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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知是因太累还是身有重伤,她又渐渐睡沉了过去。
快到黄昏时分,窗外阵阵鸟鸣,犹如莺歌燕舞,白卿宁倏然被吵醒。
“侯爷!我们公主正在休息,您还是改日再来吧。”殿外是铃儿急迫的声音。
门外似乎有人影窜动,一道清冷低醇的声音幽幽传来:“那可不行,太子殿下嘱咐本侯代为慰问,你还是通报去吧。”
这声音如冷月高悬,惑人至极。白卿宁眨了眨眼睛,想起来这话的主人,淮安侯容绝。
原主倒追一生,最后还被设计惨死在他手下的男主本人。
铃儿左右为难,也不敢得罪,只能带上哭腔:“可是容侯爷,我们公主还没醒呢。”
公主早上好不容易恢复了一些生气,此刻要是再见到侯爷,她生怕公主再受了【创建和谐家园】。
可是,该来的躲不掉……
“唔。”白卿宁强撑着坐起身子,朝殿外喊道:“铃儿。”
外面柔弱坚持的声音戛然而止。
“我已醒了,让侯爷进来吧。”
长乐宫人多眼杂,贸然让容绝吃闭门羹,必会引起怀疑。何况原主与那位国师算不上对付,绝不能大意。
殿门吱呀一声打开,锦床前隔了百鸟朝凤的精致屏风,铃儿带着颀长身影走进,在静谧的宫殿中站定。
“公主。”
容绝毫无波澜的声音隔着锦帘清起:“听闻,您昨夜不小心于屋顶摔落,可有大碍么?”
白卿宁听出了语气中的不耐烦和讽刺,可怜原主没有一点察觉,竟然恬不知耻对他撒娇,“对啊容哥哥,宁儿摔得好疼呀!”
想起这茬,她不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不过,既然命运让她白晴重生在原主身上,那绝不能再让这具身体重蹈覆辙。
她清了清眸色,一脸随意。
“多谢侯爷关心,卿宁无事。是太子哥哥托你来看我的吧?”
容绝沉默了片刻,“的确受太子所托,公主是有怨言?”
言下之意他确实被太子逼来的,她还有什么不满意?容绝向来对白卿宁不屑,这般态度实属正常。
白卿宁只微微挑眉,“瞧,容侯这是哪里的话,本宫高兴还来不及呢。”
她神色如常,想着定要表态疏离。
“能得太子哥哥如此记挂,本宫怎么会有怨言?”
片字未提到自己,容绝也丝毫不在意,只觉这位身娇肉贵的公主定是又在置气了。想起心中那道白衣清冷的窈窕身影,他当然没有耐心再周旋。
顷刻后,一声冷笑传来:“是吗?如此最好。”
第三章 泛红的耳根
锦衣华袍微动,徒留一道冷淡背影:“看公主身体尚好,本侯便不多叨扰了,臣告退。”
怕被缠住似的,长腿一迈,径直离开了。
这大概是书里容绝最无奈的一段时间,作为太子的知己盟友,有他的身不由己。不过对于城府极深的容绝,这也算不上什么。
看着那道离去的长影,白卿宁倏然失笑。没想到在容绝眼中这位公主早已犹如蛇蝎,原书的描述太委婉了。
“公主,您可别难过。”铃儿急得不行,生怕白卿宁再想不开。
可等她绕过屏风,看见斜倚在床头的自家公主,瞬间愣住了,公主是真的在笑么?铃儿简直不敢相信。
“公主。”她呆呆唤了一声。
白卿宁回神,打了个呵欠:“怎么了?”
她神情慵懒,斜撑着脑袋,“对容侯这么冷淡是么?唔,就是突然觉得,不想再那么纠缠了。”
铃儿瞪大眼睛:“真、真的吗?”
虽然淮安侯才貌冠绝京城,但铃儿听过关于容侯的风言风语可不少。外面盛传他府中养着个天仙般来历不明的女子,侯爷对那女子百般呵护,两人如胶似漆。
她家公主金尊玉贵,才不消受这份窝囊气呢。
从前公主全不介意,但此番要是能放下执念,对侯爷“敬而远之”,绝对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白卿宁并不知道铃儿这丫头脑子里在想什么,翻身坐着便跟铃儿闲聊起来,话里话外都为了解这书里的南晋国,还有白卿宁周围的一切。
闲谈结束,夜幕已至,得知这里的一切都是按着那本书的轨迹运行,她总算放下心来。
至少,她是拿着原剧本的人,以自己的聪明才智一定能力挽狂澜,改变命运。或许就是上天觉得书里的人物太惨了,才让她来拯救的!
白晴边笑边露出意味深长的眼神,看得铃儿后背发凉,总觉得公主有哪里不一样了。
铃儿晃了晃脑袋,阻断胡思乱想,称职地提醒:“公主,您该用晚膳了!”
于是,身负重伤不能自理的白卿宁开始了长达一个月吃睡吃睡的圈养生活。
期间日子乏味,也有不少人来探望,例如她那个威严霸道的父皇,心冷面热的太子哥哥,还有记不清身份的各位娘娘。
当然,令她记忆深刻的还得是她那位好姐姐,白宛依。
这位姐姐年长她一岁,是当今贵妃娘娘的掌上明珠,温淑娴雅,在宫中极有口碑。所以也与刁蛮跋扈人人惧怕的白卿宁形成了鲜明对比,白卿宁与她从来都不对付。
尽管这位四姐总爱做出一副大度贤淑的模样,但白卿宁很清楚,这位主儿绝不是什么善茬。
她在书中的阴险程度仅次于大反派女二。连白卿宁最后枉死,也与她脱不了干系。
“哟,五妹妹今儿精神不错,还有闲情在这庭院里晒太阳么?”
不远处烟霞色宫装的盛装少女随声而至,身后跟着一大批宫婢。
白卿宁深深叹了一口气,挤出习惯式假笑,“四姐,你又来了。”
原书里,前来探望的白宛依是第一次就被白卿宁摔了茶盏赶出去的,但白卿宁现在有心挽回口碑,不能做任何影响风评的事。
白宛依径直地在她对面坐下,上下打量一番,又闲谈道:“不愧是圣手张太医,瞧着五妹妹气色红润许多了呢。”
白卿宁早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不知道这回又是要唱什么戏。
早晨就听铃儿说,父皇和母后去了城东的天鉴台祈福,宫中没有旁人,她做戏又给谁看呢?
见白卿宁不接话,白宛依瞥了一眼,神色低落,“唉,五妹妹身子一好,便又不肯搭理我这个姐姐了。”
白卿宁淡淡抿了一口茶。
说起来两人幼时曾同养在皇后膝下,还误穿过一条裤子,怎么越大越生分,还莫名生出许多仇恨。
这点书中并没有详说,引得白卿宁十分好奇。
就在她神思游离的时候,白宛依的话又飘进耳朵:“喂!白卿宁,你不理会我也就罢了,怎么跟你说起皇兄的生辰,你也爱搭不理的!”
还没等白卿宁反应,一顶帽子就扣了下来。
“虽然皇兄不是你的胞兄,可他从来都待你如亲妹,怎能如此怠慢?”
白卿宁总算想起来是什么事儿了,他们的二皇兄,她的太子哥哥要办生辰宴了。
南晋太子受封五载有余,圣宠不断,此番年及弱冠,生辰宴可谓是举国同庆,隆重非常,就连向来避世不出的太皇太后都颤颤巍巍地赶来庆贺。
“四姐姐哪里的话,我只是在想为太子哥哥准备什么礼物。”
白卿宁眼皮轻眨,并不想与她吵起来。
可越看到这副样子,白宛依就越是来气,这白卿宁自从上回摔了之后,竟跟变了个人似得,几次三番都没有落套,搞得自己耐心都快没了。
不过……想起之前柳澄跟自己商议好的事儿,白宛依心中冷笑。
“五妹妹之前重伤,我还一直担心不能赴宴呢。”
白卿宁淡笑,“皇兄的生辰,卿宁就算是拄着拐杖也得去不是?”这话不假,连老太后都给面子的事自己能不给吗?
何况这位太子与原主都在皇后膝下长大,感情深厚。
最重要的是,她么能缺席白宛依和大反派女二为女主和自己安排的这出好戏呢?
送走白宛依后,白卿宁转头看向身后:“铃儿,你去把张太医叫过来。”
铃儿急急忙忙地跑了。
宫女又按吩咐拿来铜镜,白卿宁左右照看,之前摔伤的额头好得差不多了,好在没有留下疤痕,不过这脚腕还是没怎么恢复。
张太医进来的时候就看见一双【创建和谐家园】在外的雪白小腿,只一眼他便深深埋下头去,生怕因唐突被责怪。
“微臣参见。”
“起来吧,赐座。”
白卿宁也不见外,直接把脚腕上的绷带一指,“这个,什么时候能拆?”
张太医被一问,也不敢细看。
支支吾吾道:“您近日行走可有什么不适?”
好在铃儿机灵,看着张太医泛红的耳根,连忙将白卿宁挽到膝盖的裤腿扯了些下来。
第四章“重生”,是拜他所赐
白卿宁不以为意,“倒也没有什么,不疼,就是使不上力。”
她又接着说,“可皇兄生辰快到了,本宫不想拖着这副身子去赴宴,有没有什么加快伤处恢复的药呢?”
她直切正题,因为在宴会之前,她必须确保自己的身体恢复如常。
书里这伤腿,可是让白卿宁在宴会上闹了笑话,更要命的是惹上一桩难缠的婚事。
张太医倒是爽快,直接从袖里掏出一瓶药,“这是黑玉膏,不过药效很猛,敷上会极疼。”
他试探地看了白卿宁一眼,“公主,您可要考虑好了再用,卑职愚笨,尚也没有别的法子。”
白卿宁很清楚张成的医术,若女主萧云汐论第一,他绝对能称第二。
她很放心地接了过来,“如有效用,本宫一定重赏。”
张成忙匐在地上,连连道谢。
夜里,长乐宫一片静谧。
“嘶。”一声呻、吟打破了平静,白卿宁疼得五官都挤在一起,这东西好比数万只蚂蚁啃在腿上,连个麻药也没有。
不过,为了几天后平安度过,白卿宁硬生生忍了下来。
铃儿看在眼里疼在心里,“这张成,是不是故意的,奴婢这就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