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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B热文】穿书拯救偏执暴君-第3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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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三年来顾府发生的为数不多的喜事之一,也更坚定了顾老太太定要将爵位传给二房的决心。

        至于顾泷,辞别攀山书院后一直留在大房陪着宋氏和顾云瑶,打算今年秋季参加秋闱。

        这三年,日子风平浪静,鲜少有波动,顾云瑶渐渐忘记了那段时光,只有起火那晚的月光,还映在脑海,挥之不去。

        但她可以做到不去想。

        毕竟他已经是太子了,高高在上只能仰望,又和她有什么关系呢?

        *

        到了晚间,暮色四合,皇宫上漂浮着浅淡的云絮,西边旭日倾泻,晚霞漫天,将白玉栏染上了绚丽的色彩。

        金銮殿后殿中,早早燃起了蜡烛,屋顶上悬挂着上百只烛台,烛光摇曳,将大殿照的灯火通明。

        正中间的紫檀木透雕理石八仙桌边围坐了四个人。当今圣上安庆帝满脸笑容端坐正中,右手边当朝太子穆砚之垂眸无声无息【创建和谐家园】。对面正坐着雍王穆碀之以及潘皇后。

        潘皇后脸色不好,但勉强能维持嘴角笑意。穆碀之却是面无表情,手放在桌下死死捏成拳头。

        安庆帝似乎毫无察觉,拍了拍穆砚之肩膀,又朝穆碀之笑道:“以往宫中没有和雍王年岁相当的皇子,雍王总是有些孤独,如今太子来了,你们兄弟生辰只差了几个月,正好多多亲近!”

        太子穆砚之笑了起来,他长眉入鬓,桃花眼狭长多情,不笑时亦像在笑,如今笑起来更是让人如沐春风,待他开了口,更是让人心生亲近之意。

        “孤前半生身世坎坷,总想若有个兄弟在侧互相扶持,日子也能好过些。如今想来定是老天开眼,听到孤的心声,让孤与雍王相遇。父皇放心,孤定与雍王兄友弟恭。”

        他这一番话言辞诚恳,说到难过处声音中自然带上了几分哽咽,眼眶还有些微红,听的人无不动容。

        反观雍王穆碀之,梗着脖子一言不发,两人表现高下立见。

        安庆帝眼中含了不满,望着穆碀之,“怎么,雍王可是不乐意?”

        潘皇后推了推穆碀之,强笑着圆场,“陛下恕罪,雍王早起受了点寒,身子不舒服,但怕扫陛下和太子的兴致,强撑着来用膳。”

        穆碀之不情不愿点了点头。

        安庆帝神色难辨喜怒,点了头不再计较,自顾自和穆砚之说起话来。直到金銮殿外夕阳西下,天边全部黑透了,这顿食不知味的晚膳才算结束。

        膳毕,众人向安庆帝跪安,依次退下。

        穆砚之慢悠悠落在最后走出金銮殿,天边一轮弯月悬挂,月光洒在白玉石铺就的石阶上,泛着清冷的寒意。

        石阶上正站着一身华服的潘皇后,她好似在等穆砚之。

        ”母后。”穆砚之拱手行礼。

        潘皇后直直盯着他,目光森冷凛然,在她的视线中穆砚之不为所动,姿态仪容毫无变化,甚至连唇角勾起的弧度都没有改变。

        “太子真是好手段。”潘皇后收回视线,不冷不热来了一句。

        “儿臣不知母后何意。”

        “但是。”潘皇后上了一旁等候的辇轿,居高临下盯着穆砚之说道:“来日方长,太子可别高兴的太早,不到最后一刻,谁也不知道赢家是谁!”

        穆砚之再次笑了起来,但幽深黑眸中笑意并未到底,“母后所言极是,儿臣恭送母后!”

        他目送潘皇后缓缓离开,笑容也像春天里的雪,迅速消融。垂下头他摩挲下腰间玉佩,吩咐下人,“回宫吧。”

        东宫,历代太子居住地,自安庆帝登基后一直荒废,在今年终于迎来了它的主人。

        东宫殿宇重叠,檐牙高耸,屋檐上覆盖着琉璃瓦,在月光下泛着寒光。大殿中灯火通明,殿中柱身雕龙刻凤,花纹繁复奢靡。

        任谁见了都要感慨,安庆帝对太子可真是用心之极。

        穆砚之下了辇轿,进了殿中,一旁等候的大太监朝安立即迎了上来。

        朝安虽是太监,但面容坚毅,并无娘气,只是声音略有些尖,他压低嗓音,“太子殿下,林掌柜等了你许久。”

        穆砚之并无意外,点头径直进了里屋,林掌柜正端坐在案桌旁喝着茶,见他进来忙起来行礼。

        “不必了。”穆砚之作了个手势制止了他,撩起袍子坐在案桌对面的鸡翅木嵌大理石圆凳上,朝安忙给他倒茶,随后退了出去。

        九制荷叶烛台上蜡烛摇晃,昏黄的烛光洒在穆砚之露出疲态的脸上。

        林掌柜悄悄打量着,心下感慨。斗转星移,三年已过,曾经的少年已经长大了,如今的穆砚之再无半分曾经顾府二少爷的痕迹,他头戴玉冠,身上着了身藏青绣银丝山水纹的襴衫,腰间配着夔龙云纹环佩,高贵脱俗,萧萧肃肃。

        他一双狭长的桃花眼总是温文尔雅,唇角温润含笑,鼻梁硬挺,长眉坚毅,俊美无俦。

        再找不到半分当年的落魄模样。

        只是今日穆砚之眉头紧皱,露出几分倦意。

        林掌柜轻声问:“殿下刚和陛下一起用膳,难道有什么事?”

        穆砚之呷了口茶,摇了摇头,“同以往一样,雍王脸色有些不快罢了。”

        “雍王一贯如此,有什么都摆在脸上。”林掌柜哂笑,“陛下疼爱殿下,不仅追封小姐,更是为林家【创建和谐家园】,平日里但凡有些好东西,都要送一份到东宫。殿下形势大好,雍王定是心里着急。”

        穆砚之缓缓撂下茶盏,从喉咙中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嗤笑。

        林掌柜愣了一下,小心翼翼开口:“可是属下哪里说的不对?”

        穆砚之站了起身,行到窗牖边,推开支摘窗,似是无意的向外望去,随口道:“你说的倒也不错,陛下待孤极好,好的如同将孤置在火上烤,放入油锅里炸,好的孤消受不起。”

        最后几个字他声音压到极低极低,林掌柜却听的分明,额间不由渗出汗珠。

      第六十一章 信

        窗牖外一轮弯月挂在天际,月光如轻纱,铺散下朦胧的梦境。

        穆砚之的声音伴着风声,散落在林掌柜耳边,“陛下看似为林家【创建和谐家园】,可当年之事查来查去,只查到了外祖父的下属,李元石身上。刑部给出的结论是,李元石嫉妒外祖父压制他的才能,才一时鬼迷心窍,制造了那些信件,偷偷放在林家……”

        “呵。”他嗤笑一声,玩味的看着林掌柜,“你觉得这可能么?一个从五品的小官,家中几代务农,只他科举出身,考中了进士,居然知道怎么伪造胡人的信件,连笔记和印章都一模一样,又能悄无声息的放到林家书房中……”

        “这一切岂不是太巧了?”

        林掌柜额头汗水涔涔,声音有些沙哑,“确实……有些巧合……”

        “再说林家,陛下看似体恤林家,追封了母亲和外祖父,又从边疆将舅舅接了回来,可……半年有余,舅舅还是白身,一官半职都没有。”

        林老太爷膝下两子一女,边疆苦寒,林大老爷熬不过去,一年前刚刚去世,林家直系血脉只有林二老爷和他的一对儿女。

        林掌柜已经完全说不出话来,他呼吸急促,汗水浸透了脊背,勉强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可殿下如今可是太子……”

        “是啊,太子……”穆砚之坐会案桌旁,自顾自倒了杯茶,“自古以来,你知道的有几个太子善始善终?”

        特别如今安庆帝正值春秋鼎盛,太子之位可不好当。

        “陛下真正疼爱的,一直是雍王。”穆砚之把玩着白釉瓷茶杯,漫不经心说道:“记得孤刚来时,只要几句简单挑拨,雍王便会暴跳如雷,落入孤的圈套,可如今……不过一年,雍王已经成长到如今。”

        “孤便是个磨刀石。”

        “外人看孤居高位,一切大好,但孤却知道,孤在这宫中,行错一步便万劫不复。”

        “殿下!”林掌柜跪倒在地,“是属下不明白殿下处境艰难,属下失言!”

        穆砚之笑着伸手扶他,“不必如此,你的心意孤明白,只是宫中步步艰难,你一定要谨言慎行,更要告诉舅舅管好林家,经营好影卫,如今孤与林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万望舅舅明白。”

        林掌柜叩头行礼,“属下定会将殿下意思传达到,请殿下放心。”

        穆砚之看他起来坐好,又问:“今日来可是有事?”

        林掌柜从袖中掏出一个信封,小声说道:“殿下吩咐的,是这五日影卫送来的情报。”

        穆砚之伸手接过,并不着急看,又和林掌柜寒暄了几句,林掌柜起身告退。

        朝安将林掌柜送至宫外,才回身进了内殿,见穆砚之仍坐在紫檀木雕仙鹤云纹案桌旁,正小心翼翼撕着林掌柜送来的信封,他修长的手指居然有些颤抖,睫毛在火光下轻颤不停。

        终于,他从信封中抽出一张薄薄宣纸,立时看了起来,纸上不过两行字,他却低头看了许久才叹着气抬头。

        朝安一直在旁等着,见看完信,穆砚之脸色未变,但眸子深处跳动着难言的欢喜。

        五日一回,林掌柜会来送信,每次看完穆砚之的心情都会变好许多。

        朝安笑呵呵上前,“殿下可是又有喜事?”

        穆砚之心不在焉的“嗯”了一声,又看了几遍信,确保全部背了下来,才伸手拿起烛台,将一角纸张点燃了烛火。

        朝安眼尖,瞥到宣纸一角露出一个“瑶”字。

        不过片刻,宣纸灼烧只剩下灰烬。

        窗牖罅隙吹来一阵风,卷起了灰烬和穆砚之的衣角,他望着夜空中清冷的月亮,心中难以抑制的火热。

        三年了,已经过去了三年了,他终于可以见到……她了。

        快了,快了。

        满天繁星点点,宫殿远处似乎有人吹起了羌笛,笛声悠远绵长,掠过穆砚之的支摘窗,似乎挟着少年的思念,伴着风声和月光,散落在京都千万户灯火中。

        珧光阁中,顾云瑶也在窗牖边,夜风鼓起她的春衫,她望着月光若有所思,身后传来听春喊声:“姑娘,春寒料峭,你站久了吹了风着凉可就不好了。”

        “嗯。”顾云瑶最后望了眼月亮,阖上窗进了屋。

        *

        翌日,天朗气清。

        阳光和煦,照的人暖洋洋的,春日风暖,吹的人醉熏熏的。

        照例顾云瑶早早起身,陪着宋氏用了早膳。膳毕,宋氏却拉着顾云瑶的手进了里屋,又给秋棠使了个眼色。

        秋棠领会,屏退屋内丫鬟。一时屋内只余二人。

        宋氏拉着顾云瑶的手,轻声道:“瑶瑶,昨日你祖母叫我去了万寿阁,跟我提了户人家。是礼部侍郎周大人家的小儿子,周承易。”

        顾云瑶立即明白。

        宋氏轻声慢语,“你祖母跟我说后,我多方打听,虽然周家官职不高,但周公子年少有为,一表人才,文采斐然,着实是个不错的孩子,我便想着跟你提一提。”

        顾云瑶蹙眉,“娘,我年纪还小,且上头两个姐姐都未说亲,这也不合适……”

        “瑶瑶,你过了年已经虚岁十五,也该相看相看,娘并不是要你立即出嫁,但先定下来娘心里放心。”宋氏呷了口茶,细声细气继续说道:“你爹去的早,你哥哥又没考取功名,娘又出身不高,拖累你的婚事。你祖母介绍的周家,着实不错,你便去看看,又有何不可?”

        顾云瑶默不作声。

        要和一个素未谋面的人相渡一生,她着实有些不愿。但宋氏再三央求,顾云瑶知道她一片慈母心肠,想着先去看看,若不合适再拒绝,便点头应下。

        宋氏喜笑颜开,忙道:“过两日,你跟娘去礼佛,你好生准备一下。”

        顾云瑶明白,这便是要在寺庙相看了。点头应下。

        又说了几句,顾云瑶便辞别回了珧光阁。

        她却不知,私下里也有人在议论此事。

        三房正屋内,徐氏和顾云棠坐在案桌两侧,徐氏倒了杯茶,轻声道:“云棠,你外祖母家跟娘提了户人家,正五品户部郎中丛家的庶子,你看如何?”

        顾云棠蹙眉,“正五品?还是个庶子?”

        “还有一户,正六品刑部主事,邝家的大儿子,若是嫁过去,便是做当家主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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