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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B热文】穿书拯救偏执暴君-第2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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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云瑶笑道:“找你们少爷有些事。”

        她进了屋,正迎面碰上顾砚之,见她一人,顾砚之蹙眉:“怎么了?”

        “有事想和你单独聊。”顾云瑶卖关子。

        小满最有眼力见,当下拉着惊蛰退出屋,还贴心的将门扉阖上。

        屋内只有两人,红漆木雕花案桌上的蜡烛,散发着幽幽的光线。

        顾云瑶坐到案桌旁,将食盒撂在上面,招呼道:“来看看我给你带了什么?”她这副模样,倒像她是主人家一般。

        顾砚之走到食盒旁,伸手打开食盒,从里面取出那碗小厨房精心准备了一下午的长寿面,视线碰到长寿面的一刻,顾砚之手臂僵直,心底已经全都明白了。

        “铛铛铛!看这个!”顾云瑶不等他反应,又打开她拿来的另一个箱笼。

        里面摆着整整齐齐的一摞书,五经《诗》、《书》、《礼》、《易》、《春秋》,四书《大学》、《中庸》、《论语》、《孟子》一应俱全。

        顾砚之心口犹如一片摇摇欲坠的秋叶,在雨中盘旋,带着难言的悸动。

        他修长的手指第一次抖动不停,艰难的翻开书页,果然是前朝大儒杜先生注解的版本。

        顾云瑶在一旁说道:“你之前的书被我……被我……哎呀,反正给你买了一套新的,你正好看新的书!”

        “我对科举一窍不通,但孟公子和你都说买杜先生注解的四书五经,我就买了,你可……喜欢?”最后的尾音带着轻微的不安,少女一瞬不瞬盯着他,想看他如何反应。

        顾砚之心底阴暗的角落仿佛裂开一条缝,里面喷涌出汩汩的热泉,流淌到他四肢百骸。

        眼眶有些泛酸,他强自忍住,面对顾云瑶的目光,淡淡道了一句:“其实我已经不需要有注解的版本了。”

        他不喜欢?顾云瑶下意识反驳:“可孟公子也说让买……”

        “那是因为他不行,孟晚箫并未将四书五经融会贯通。”少年更快一步打断她,“而我,已经不用了。”

        顾云瑶头顶缓缓冒出一个“?”。

        为什么她好像从这句话中听出了……鄙夷和炫耀?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比孟公子强?”顾云瑶一字一句问道。

        少年眉间藏了几分得意,却故作镇定点了点头:“强不是一点半点。”

        好吧,顾云瑶确实相信,要知道原着中男主顾砚之可是过目不忘,聪慧异常,学识才学比孟晚箫强,她确实不意外。

        顾砚之又道:“所以再有这方面的事,可以直接问我。”

        顾云瑶:“……我都说了当时不知道你懂!”

        原来绕了一大圈就为了说这个!

        “那这几本书你岂不是不需要了?”精心准备的贺礼当事人不需要,顾云瑶有些失落。

        “不,这几本有用。”顾砚之动作迅速,将装书的箱笼拉向了他一侧,“我……挺喜欢的。”

        最后几个字微弱如蚊鸣,少年侧过头,只露出发红的耳尖。

        一阵夏日暖风从未关的窗牖中吹来,烛火摇曳,光线暧昧。莫名的,随着迷离烛光,顾云瑶心尖也跟着一颤。

        她手忙脚乱将长寿面推到顾砚之面前,“啊,快……快吃面吧,等会凉了可不好吃了。”

        少年也没多说,拿起一旁竹箸挑了一筷子面,咬了一口。面条劲道柔软,面汤咸鲜可口,这碗面真对得起小厨房一下午的忙碌。

        顾砚之慢慢咀嚼,忽的停箸,轻声道:“其实……这是我第一次过生辰。”

        不等顾云瑶反问,少年声音幽幽,自顾自的说了起来:“娘不喜欢我过生辰,因为每一次生辰都在提醒她当年的错误决定。其实顾涣骂我杂种是对的,我……其实是奸生子,你知道的,就是连爹爹是谁都不知道。”

        “呵。”顾砚之狭长黑眸中凝结着冰原,是一望无垠的寒凉,“我从没见过那个男人,我娘也不许我提他,但从我娘的只言片语中我知道,那个男人已经有妻有妾,生活美满,只有我娘,当初傻傻的相信他,又错过了堕胎的时机,等月份大了,她只能生下我这个……孽种。”

        “闭嘴!”顾云瑶豁然起身,白皙小脸上满是怒容,“不许……永远不许那么叫自己!”

        她的目光是少有的锐利,直射到顾砚之心里最冷的角落。

        “每一个人的降生都是被祝福的,被这个世界。”顾云瑶伸手覆在顾砚之放在案桌上的右手,她的手心暖暖的,暖意从两人相触的地方缓缓流入,渗入顾砚之心尖。

        “不要自暴自弃,总有一天会有一个人,她包容你的一切,喜欢你的所有,你要相信,你会遇到这样一个人。”

      第三十八章 攀山书院

        月光透过白柏木雕花窗倾泻而进,斜斜的打在少女玲珑剔透的侧脸上,她湖水般的明眸秋瞳中满是关切。

        顾砚之狭长桃花眸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目光带了一分难以察觉的狂热。倏然,他右手翻转,反手握住了顾云瑶的手。

        他的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月白的手背上隐约可见淡青经络。

        这是一双极其漂亮的手。

        而此刻这双手牢牢的将顾云瑶绵软的小手握紧。不同于顾砚之寒凉的眸子,他的手心炙热滚烫,灼得顾云瑶耳尖发烧发红。

        她猛然起身,顺势将手抽回。

        却不想动作过猛,腰身撞到案桌,一旁的银烛台哆嗦起来,歪倒滚落掉地。烛火熄灭,屋内瞬间漆黑一片。

        可不过刹那,月光又点亮了整个屋舍,一轮弯月隐在飘渺云朵后,若有若无的偷窥着屋内两人。

        门扉被人敲动,小满问道:“少爷……奴才听到声响,可是有事?”

        “无事,守着即可。”顾砚之垂下头吩咐,他若无其事的拾箸,搅动碗中面条,一瞥顾云瑶,淡淡道:“三姑娘何必离得那么远,我又不能吃了你。”

        “我才没有!”顾云瑶下意识反驳。

        刚才那一握她分不清,到底是顾砚之条件反射,还是另有含义。她只知道胸膛中剧烈跳动的心脏,令她心神不宁。

        可顾砚之似乎再无动作,只安静吃面,她小心翼翼落了座,一手托腮,静静看着顾砚之。

        屋内难得静谧片刻。只有如水月光,映亮少女深褐色的眸子,她的红唇不点而朱,在月光下光润明艳。

        这样的月光让顾砚之不由回忆起儿时庄上的时光。

        他的娘亲林望舒尤其喜欢月色,更喜在月下弹唱。林望舒生的美,嗓子也好,但却总唱些期期艾艾的哀乐,听的人心里发酸发涩。

        有一次她唱了《诗经》中的一首,“陟彼南山,言采其薇;未见君子,我心伤悲……”

        她声音凄婉柔和,和着月色,若有听众,必会落泪哀戚。可惜当时在她身边的是顾砚之,他摆着素日里阴郁的脸,不置一词。

        林望舒停下歌声,问他:“砚之,你可听懂诗中含义?”

        顾砚之轻描淡写:“不过是女子见不到心爱的郎君,心中伤悲。”

        “不,你还不懂。”林望舒感慨,月影下,她眼角的泪花晶莹剔透,“就如你不懂飞蛾为何要扑火一般。”

        “那是蛾子傻,知道是火何必呢?”顾砚之摇头不再看她。

        那时年岁小,他心底不屑,男女情爱何乐之有,将一身喜怒哀乐牵挂在另一人身上,何等的可怕。如果可以他宁愿一生都不懂。

        顾成慎言他“薄情寡义”,他却觉甚合他意,少些情意,也好落得跟林望舒一般的下场,焚烧了自身,只留下一捧灰。

        可今日的四月初六,他坐在红漆木雕花椅上,凝望月色下的少女,风轻轻吹起她鬓角的碎发,她笑时唇边的梨涡会盛满如水的月光。

        他忽然有些明白了。飞蛾扑火真的不是愚蠢,只是贪恋一时的火光。

        只因那火光是如此的温暖。

        两人静静望着,忽然又是一阵叩门声,顾砚之有些不耐烦,“何事?”

        门外传来秋棠的声音:“打扰二少爷了,是夫人有事找三姑娘。”

        顾云瑶猛然一惊,看了眼铜壶滴漏,不解宋氏为何这么晚叫她。心里思量,顾云瑶和顾砚之简单道别,便随着秋棠去了正屋。

        刚一跨过门槛,便听屋内传来宋氏哭声,顾云瑶慌的快步上前,叫道:“娘,你怎么了?”

        难道是二房或是顾老太太又惹事了?

        宋氏眼眶通红,见顾云瑶却是笑了,扬起手中书信,“瑶瑶,你哥哥要回来了!”

        顾泷?

        既然不是有事便好。顾云瑶走到宋氏身后,轻抚她后背为她顺气,“娘,哥哥回来是好事,你何必还哭呢?”

        宋氏凄惨笑道:“攀山书院管制严格,学生轻易不能下山回家。你哥这次能回来,也是因为四月二十五是你爹爹的祭日,三年孝期将至,他得回来除服、祭拜。”

        顾云瑶手上动作一顿,默然不语,怪道宋氏要哭。

        “一晃已经三年了,你爹爹居然去了这么久。”宋氏笑着,声音中却满是哭腔,“想当年我与你爹便是在这明希院中成亲,门外的两颗梨树,还是当年你爹爹种下的……现如今每年春日梨花满树,可你爹却……”

        “娘。”顾云瑶不知如何安慰她,只得坐到宋氏脚边,将头靠在她膝上。

        有些伤口是无法愈合的,只能在每个深夜静静地舔舐。她无法帮宋氏分担,只能静静陪她。

        过了一刻钟,宋氏抹了抹眼角,伸手将她拽起,揽在怀中,“你这孩子,地上凉,怎么能坐着呢!”

        “娘,你好了?”

        “好了,你爹都去了多久了,早已经好了。”宋氏叹气:“这几日我吩咐秋棠打扫一下明希院,你哥哥四月初十便能到家,你们兄妹许久未见,也该好好叙叙旧。”

        随顾泷一起回来的,还有二房的大少爷顾沐。

        顾府年轻一辈共有四个男丁,大少爷是二房的顾沐,年十五,二少爷顾砚之虽跟着一起排行,却并未入族谱,不算真正顾家人。

        三少爷便是大房的顾泷,年十三。四少爷是二房的顾涣,以及五少爷乃是三房的顾洄,现年不过八岁。

        攀山书院乃是由当朝大儒季先生创办,位于京郊香山山顶上,除了季先生,授课的先生俱是才学兼备。顾成慎少年时便在攀山书院读书。

        攀山书院名气大,实力硬,想要在此读书的学子能从城西排到城东。但真正能进攀山书院的学子寥寥无几。

        想进书院,不仅需要有人担保,还需要通过季先生的考验,这样保证每一个进书院的学子都不是庸碌之辈。

        也因此,在京都与文人打交道时提一句在攀山书院读书,立即会受到追捧。

        当年顾成慎在世时,有他担保,再加上顾沐、顾泷学问过人,相继通过攀山书院测试,如今读书也有四年时间。

      第三十九章 顾泷回府

        顾沐、顾泷回府可是大事,特别是顾沐,他今年已经十五,信中表明此次回府将在顾府住下,准备今年的秋闺。

        对于这两个孙子,顾老太太异常重视,早早便嘱咐大房、二房将两人住的屋子打扫出来。

        同时府里也开始忙碌准备顾成慎祭日除服相关事宜,这可是件大事,需要采买各色祭品,缝制当日穿的孝服等。

        在这种气氛中,顾云瑶也莫名有些紧张,她穿来还未见过顾泷一面,记忆中顾泷极是疼爱她,但毕竟两人许久未见,她着实有些忐忑。

        时光匆匆,转瞬即逝,很快便到了四月初十。

        这日天朗气清,万里无云,夏风和煦,吹得人醉醺醺。

        顾云瑶陪宋氏用过早膳后,两人便在屋里等候,宋氏心神不宁,坐立不安,每隔一刻钟便要从窗牖向外张望。

        待过了辰时,秋棠急匆匆进了屋,行了一礼:“夫人,姑娘,看管角门的小厮见到两位少爷的马车了,估摸不过半个时辰便可以入府,老太太让两位一起去万寿阁。”

        两人相携去了万寿阁,堂下乌泱泱立着一堆人,顾府所有的主子都到了。连一贯不常在后宅露面的二老爷顾成礼、三老爷顾成义都在。

        众人见了礼,落了座,虹霞来报:“少爷们到了正门,正在停车卸货。说来奇怪,两位少爷足足带了八辆马车回来,奴婢听卸货的小厮说,还多是些香料绫罗绸缎之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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