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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宜姐妹娱乐坊广纳歌舞贤能,带薪训练,层层筛选,九人成团。”
“凡在我歌舞坊任职歌舞伎者,月份底薪三两加绩效奖金,包吃包住,生意好时还有年底分红。”
“本歌舞坊承若,歌舞头牌不是梦,出道即巅峰!”
温郁敲着锣在门前大喊,没一会就引来不少人围观。
三两月份的确很吸引人,有的立马报名,有的奔走相告,甚至连襄城另一家歌舞坊的人都吸引过来了。
温郁让赵妈妈把人先安排在后院,待人多之后统一筛选。
一上午的时间,歌舞坊后院满满当当全是人,烛九阴给她搬了椅子坐在中央,所有人都排好队,等着温郁一一过目。
初试要求有三点,长相,身材,歌舞伎。
滥竽充数的人有不少,都是抱着侥幸心理,想来歌舞坊狠狠赚上一笔。
“这些人都不合格。”温郁看着大批落选者,无奈地摇摇头,“剩下合格的几人,赵妈妈,你把歌舞坊的条件说给她们听,同意的人回去准备一段歌舞,三天后复试。”
“得嘞温姑娘,再有人过来的话怎么处理?”
“按照刚刚的标准,我不在的时候,就交给赵妈妈了,顺便再招几个像样的乐师,其他用人赵妈妈看着来就好。”温郁说着站起身,“我去前面布行看看,烛一言跟我一块去,烛二行留下帮忙。”
布行展销会的余温不知过去没有,温郁还要去看看预定的情况,若是涟殇教出的成衣少,还要聘用裁缝一起制衣。
才刚踏进布行的门,李掌柜见了忙擦着汗把她迎进去。
问了才知,原来是布匹不够卖,预定的成衣又多,他快招架不住了。
“库存货还剩多少?先紧着库存卖,畅销的布匹每日上新一些,让后面的工人加班加点,超出工作时常的给加班费。”
“库存便宜卖也已经所剩无几,这两天生意太好了,能卖的几乎都卖光了。”李掌柜看着源源不断的人群,“是不是要多招点长工,再购买几台织布机器?”
卖的如此之好,应该用不了多久便会出现需求饱和,进而很长一段时间生意会平稳或下跌的趋势。
如果大量购买机器加大生产和招聘长工,很有可能会造成资源浪费。
布匹成衣不是快销品,尤其是在古代,一般百姓生活并不富足,很有可能一件衣物会穿一年甚至几年。
考虑到这个问题,温郁想了想,说出自己的想法:“织布机可以买,不过要少买,长工就不必了,我下午在店里帮忙,你派个人去涟殇教找季长老或尹长老,让他们问问教中有没有闲置人员可以雇佣。”
李掌柜笑了笑:“温姑娘这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啊。”
“那是,顺便让长老问问有没有能下山制衣的女教众,越多越好,腾出个大一点的房间来,让她们集中在一起操作,效果会更快一些。”
李掌柜点头记下要领,微微整理衣服,招来店中帮忙的伙计:“我怕旁人去了说不清楚,我亲自跑这一趟,你留在店里好好帮温姑娘做事,全听温姑娘做主。”
店里忙得热火朝天,烛一言也没能幸免,温郁叫卖,他来收钱,倒是有模有样。
李掌柜动作麻利,没一会便有两架织布机送来,另多了几口染缸,温郁让小伙计去后面织布厂忙活,她和烛一言在前面应付客人。
“温姑娘,咱歌舞坊什么时候开张,我还要回禀王爷。”
“要看招人情况,最早也要本月下旬或者下月初,你回禀衍王时,替我谢谢他给我发财的机会,还有……”温郁警惕地看了看周围,小声对烛一言说道,“让你家王爷注意点八皇子动向,我怀疑涟殇教纵火之人,是八皇子派来的。”
“八皇子?”烛一言有些惊讶,“温姑娘何以见得?”
“挑拨涟殇教和衍王关系,两方若是真打起来,谁能坐收渔翁之利呀。”
烛一言深思着点点头:“温姑娘才智过人,小人佩服,怪不得王爷对姑娘一直念念不忘。”
“什么念念不忘,你可别乱说,我和墨锦衍是清白的,要有也是他一厢情愿。”
“是是。”烛一言点头称是,“昨晚我已经把姑娘搬出涟殇教的消息禀告王爷了,想必王爷这两天收到消息,一定开心坏了。”
“你……”温郁嘬着牙花,不知该说什么好。
“姑娘,我来襄城之前,王爷和准王妃的关系一直很冷淡,依一言所想,王爷怕是要换准王妃人选了。”
什么玩意乱七八糟的,温郁才不想听到墨锦衍想娶谁当王妃,跟她有什么关系!
摆摆手让烛一言一边干活去,温郁心慌慌,连价目牌都摆反了。
墨锦衍找谁当王妃都好,只要别找她就阿弥陀佛了。
温郁双手合十,在胸前比划着。
上帝保佑。
第一百零九章 是你吗?
三日后,歌舞坊复试。
温郁坐在院子中央,一旁的桌上放着瓜子零嘴,还有专门端茶递水的下人伺候,烛九阴二人则分站两侧,随时保护。
前来复试的姑娘们站在院中,看着温郁的架势,忍不住小声议论。
说什么县太爷都没有这么大架子,歌舞坊的背景不容小觑……
还有人认出温郁是祥永布行的管事,前几日县太爷还在布行门口磕头谢罪。
不管怎么说,前来应聘的姑娘们都把温郁当成大腿,一个个跃跃欲试,争先当大腿上的最后一根腿毛。
“人来得差不多就开始吧,早点招到人,咱歌舞坊也好早点开业。”温郁接过茶水喝了一口,冲赵妈妈使了个眼色,让她们一个一个开始。
全襄城的姑娘几乎都来报名过,温郁去忙布行的事,赵妈妈在这边也忙得晕头转向。
歌舞坊招人严格,有的自身条件不足,有的听了歌舞坊的条件自动退出。
能参加复试的还剩二三十人,温郁想着,若能挑出九人成团最好,剩下的按照正常薪资,平时在歌舞坊作为暖场演出也不错。
复试好比皇帝‘选秀’,歌舞伎走到温郁面前展示相貌身段,然后是一段或歌或舞的才艺展示。
省去留牌子和赐花的【创建和谐家园】作风,用点头和摇头做着最终选择。
“温姑娘。”来人许是迟到了,待复试即将结束之际,有人和温郁打着招呼。
看着是很眼熟,温郁稍微回忆了一下,便想到来人是谁。
“你怎么来襄城了?”温郁欣喜,若是有她相助,至少九人团中可以少费心招一名。
“我本是襄城人,只从小在宁都叔父家养着,一人在他乡打拼,前几日家母亡故,我回来守孝悼念,没想到会在襄城和温姑娘相见。”
来人名叫祁娴,是温郁在衍王府时,组织歌舞寿礼中的其中一员。
她歌舞水平,算得上是之前九人团的佼佼者,唱跳皆能人也长得好看,最重要的是任劳任怨还很听话。
温郁的歌舞坊最需要这种人才。
招募之心已有,只是人家母亲刚过身,也不好表现得太过明显:“节哀,生老病死最是无奈,还是要向前看,往后你有何打算?”
“想着找个地方继续老本行吧,昨日听说这里招收歌舞伎,过来报了名额,没想到是温姑娘的歌舞坊。”
“算不上是我开的,都是衍王出资。”温郁心中大喜,忙叫人搬了椅子让她坐在一旁:“既然没处可去,便留下帮我,一个月三两银子,不过可能要露点肉……”
祁娴点点头,叹了口气:“我如今无父无母,又不想在宁都的叔父家寄人篱下,入了我们这一行,就算自个洁身自好,在别人眼中不过是窑子里的姑娘罢了。”
“是这么个理儿。”一旁的赵妈妈笑着开口。
“罢了,我就和温姑娘一起打拼,凭本事赚了大钱,还管别人眼光作甚。”
祁娴能留下来,温郁瞬间看到了希望:“靠男人不如靠自己,赵妈妈,快给祁姑娘安置个房间。”
……
复试的结果还算尽人意,算上免试的祁娴,九人团已有五人名额。
被淘汰的人弃之可惜,温郁挑了几个看得上眼的,以一两月份留下慢慢培养,做些九人团以外的歌舞演出。
歌舞坊开业有望,初定于月底,还有近半月时间准备。
温郁想着最好把柳瑟新请来,教导姑娘们提升歌舞技艺,有她这职业歌舞伎在,温郁那些小伎俩根本不够看的。
“温姑娘,明日若是得空,我们一起到街上逛逛,我想置办些成衣首饰,既然在温姑娘手底下做事,也不好给你丢人。”祁娴在房间门口碰到温郁,邀请她一起逛街。
“明日是涟殇教的创教日,我要去千翠山赴宴,就不陪你去了。”温郁说着想了想,“你若是买首饰成衣,我可以给你介绍两家,保证便宜。”
祁娴高兴得很:“好啊,先谢谢温姑娘了。”
“两条街后的祥永布行,还有城西的首饰店,掌柜都是熟人,报上我的姓名可以便宜些。”
“好……”祁娴见温郁准备回房,忙叫住她,“温姑娘,早年一直听说涟殇教深明大义,善待百姓,不知我是否也能入教?”
上赶着入涟殇教……
涟殇教明明除了在襄城受人爱戴,在其他地方的百姓眼中,是邪教一般的存在。
祁娴从小在宁都生活,耳濡目染,想必不会听说涟殇教的贤德,突然想要入教的举动,便更显奇怪了。
并非温郁草木皆兵,只她想入教的理由并不充分,而且她也并无入教的必要。
温郁心中的疑问并没问出口,只是含笑婉拒:“涟殇教只收留穷苦百姓,大多都是些没有生计的穷苦之人,你有一身本事,又在歌舞坊做事,怕是没这个必要。”
“祁娴只觉得涟殇教是个很好的地方,还能和温姑娘做个伴。”
“好什么呀,规矩一大堆,这不我就因为顶撞长老,被教主轰下山了,只在年节创教日才能回去赴宴。”
“原来是这样啊。”祁娴似有些心不甘,“那就不耽误温姑娘休息了。”
温郁回到房间越想越觉得不对。
祁娴突然献殷勤,来襄城的时间点也颇为蹊跷,该不会也是八皇子派来的吧。
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也逗笑了。
就算祁娴是受人指使才来襄城,总归也是宁都的那位衍王爷。
她和八皇子,八竿子都打不到一起。
……
另一边涟殇教。
云息庭盘腿坐在卧房床上,正进行一日三次的内功调息。
自从用潋情绝抵抗山火之后,内伤外加内力亏损,还受了风寒,身体一直没调理康复。
陶星河每日都往他住所跑一趟,强身健体的药喝下不少,伤风易治,内伤和内力受损,只能慢慢恢复。
细微的声音从墙的另一边传来,云息庭睁开眼睛,扭头去看身后的土电话。
连接的线似是被人拉起,他瞬间扬起嘴角,拿起土电话放在面前:“温郁,是你吗?”
等了片刻没有得到回答,想起她临走前的那个夜晚,她也是用土电话告白之后,不管云息庭再说什么,都等不来她的回应。
翻身下床开门出去,云息庭扭头之际,看见温郁的院中闪着点点烛光,纵身一跳飞入她的院中,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她的房门前。
叩叩叩。
“温郁,是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