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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大家都可以为温姑娘作证,温姑娘来得比较晚,若她想在教中放火,我们此时也不可能呆在这。”
“没错,温姑娘来溪边之前,明明有时间在教中放火,她却没这么做,说明纵火之事跟她无关。”
十几个人为温郁作证,钱茂心有不甘,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再次闭上嘴。
在教中放火之说不成立,温郁看了看诬陷的人,换个方向问道:“我再问你,你说你是衍王派来的,你应该见过衍王本人吧?”
“我是衍王府的人,自然见过衍王,难不成姑娘还要押解我去宁都,找衍王当面对质?”
“倒也不用麻烦,你说你是衍王府的人,又是衍王派你来的,身上可带着王府令牌?”
那人略有迟疑,随即改口:“并不是衍王亲自吩咐,是王府的刘管事命我来襄城,并未给我王府令牌。”
温郁冷哼一声,笑而不语。
放火烧山明明是想烧死温郁,没想到一场大雨浇灭了山火,导致计划失败。
来涟殇教打探温郁死没死又被青龙阁的人抓住,事发后嫁祸衍王,企图捏造她与衍王串通灭教的假象,让涟殇教除掉温郁。
一箭双雕,果然符合八皇子的阴险性格,这世上除了八皇子,还有谁与温郁衍王有仇呢。
“前后矛盾,这会又说不是衍王亲自吩咐了,不但想弄死我,还想嫁祸衍王,你家主子这是想挑拨涟殇教和衍王的仇恨?”
钱茂有些听不下去了,摆摆手打断他们的对话:“温郁,早在围剿之时,你便和衍王不清不楚关系暧昧,之后又一直住在衍王府,还有传言衍王有意纳你为妃,事已至此,你还要狡辩,是拿我们涟殇教的人当傻子吗?”
温郁不服反驳:“我不为自己辩解,难道任由你们诬陷?”
“人证物证具在,你已辩无可辩,还是乖乖认罪,以死抚平众怒吧。”
“呵,笑话。”
“现在认罪,我会给你和纵火之人留个全尸。”钱茂说着,刻花大刀已经举到温郁面前,“否则……”
“否则怎样?”
清冷的声音从门口传来,那抹白色的身影步履蹒跚,苍白着脸色,却带着如刀般犀利的目光,一步一步走进大殿之内。
第一百零五章 新的证人
涟殇教大殿之上,众人纷纷起立,恭敬地喊了一声:“教主。”
云息庭被人搀扶着,扶着他的人同样身穿白衣,小心翼翼地托着他的手臂,不敢越矩,走在他稍后一些位置。
温郁皱了皱眉,目光跟随云息庭,直至两抹白色身影走到宝座处,一人坐下一人站至旁边,气氛有种说不出的和谐。
苦笑摇头,温郁觉得自己大概率引狼入室了。
“教主,纵火之人指控温郁与其合谋,还请教主处死二人,为涟殇教众人出一口恶气。”钱茂一步上前,谏言道。
没在云息庭到来之前处死温郁,也是他的失算,这会再想以罪论处,想必比登天还难。
只是刚刚的情况,若一刀杀了温郁,怕是不能服众,要证据没证据,指控的人还前言不搭后语,理不出一个完整的逻辑来。
强行治温郁的罪,在云息庭到来之后,可能要引火上身了。
钱茂心里明白,可仍然想尽量一试,纵火人不会无端诋毁温郁,此事应该另有隐情。
云息庭在宝座坐稳后,咳嗽了两声,看着涟殇教众人:“口说无凭,不能听一人之说轻易断言温郁为同谋,除非再有人证物证。”
钱茂哑口无言,目光看向纵火之人:“你说温郁与你同谋,可有其他证据?”
“证,证据没有,事实就是证据。”那人结巴开口,本就就是信口胡编,自然拿不出什么证据,“温郁从小和我家王爷有婚约,对王爷一往情深,才会谋害准王妃以至成为逃犯,后来温郁住在王府,与王爷旧情复燃,王爷有意纳温郁为妃,还带她混进皇宫,企图消除罪名重修婚书,不料却被涟殇教再度抓回来。”
“呵,你对我的事倒是了解。”温郁笑笑,立马回怼,“你既是衍王府的人,又深知我住在王府,我来问你,我是住在衍王书房的左边房间,还是右边房间呢?”
左边还是右边,这是一个值得思考的问题。
那人看着温郁,用口型说了一个左字,在看到她露出得逞的笑容后,立马改口,“是右边的房间,你住在王爷书房右边的房间!”
此话一出,除温郁之外,云息庭和季凉谦全都笑了。
本以为是二分之一概率,纵火之人哪会想到,温郁给的两个答案全是错的。
“谎言不攻自破,郁儿在衍王府暂住的期间,一直住在王府别院,而衍王的书房在主院,你的答案不能说完全不符,只能说毫无相干。”季凉谦原本还担心纳妃之说会对温郁有些影响,在听到他的答案后,已全然放下心来。
钱茂稍显不满:“季长老,你是温郁的师父,你的证言不能作数吧?”
“你说季长老的证言不作数,那本教的证言呢,还有陆银的证言?”云息庭适时开口。
“季长老师徒一丘之貉,至于教主你……”钱茂笑了笑,“前几日不是一直有传言,教主有意选温郁为神女,为教主传宗接代么。”
顿时,在场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变,尤其是站在云息庭旁边的段初阳,悲伤落寞,还有一股说不出的怨气全都表现在脸上。
“混账!”季凉谦瞬间火了,“我徒的名节,岂是你钱长老当着众人面可以污蔑的。”
“她温郁都能在教主门前大闹,自称教主是她的男人,既做得出,还怕别人说么!”
“钱茂!”
“师父,让他说去好了,反正又说不死我。”温郁倒是无所谓名节问题,她又不是正经八百的古代人,思想不至于顽固不化,“重要的是纵火之人,与我无关。”
钱茂呵呵一笑,走到温郁面前:“你既说与他没有相互勾结,可有证据证明自己清白?”
“谁指认谁举证,他冤枉我,就要拿出冤枉我的证据,我要说的都说完了,你不信,还能让我怎么自证清白?”
全是口说无凭,殿上众人议论纷纷。
钱茂眼见着多数人都站在温郁这一边,无计可施,只能做些让步:“好,若是还有人能为你作证,老夫姑且相信你是清白的。”
能证明的人都已经证明了,钱茂让她再找个人证出来,本就是为难温郁。
证据不足何以堵上悠悠之口,云息庭看向温郁,只见她没有一点心急的意思,深知她还在等着谁。
来之前,他在自己房中,已听到陆银和温郁的对话,她让陆银下山找人,一来一回,肯定需要时间。
所以他故意拖着残破的身躯,赶来大殿,只为帮助温郁拖延时间,
时间差不多了,按照陆银的脚程,也应该回来了。
大殿之上短暂的议论后,是死一片的寂静,大家都把目光集中在温郁身上,却忽略了身后三人站在大殿门外。
“不知我们二人,是否能证明温姑娘清白?”
众人纷纷扭头,只见两个穿着相同衣服,袖口处绣有蛇形图案的人,在陆银的带领下,走进大殿之中。
“来者何人?”钱茂皱眉问道。
两人站定,扫视着四周,最终把目光集中在宝座之上:“衍王府,烛九阴。”
烛九阴三个字一出,涟殇教众人下意识向后退了两步,有的甚至拔刀相对,如临大敌。
“陆银,你找来烛九阴的人,是何用意?”钱茂的大刀紧攥在手,见云息庭没有下达命令,只能把矛头指向陆银。
陆银擦擦头上的汗,没心没肺地笑起来:“纵火之人说他是衍王府的人,我便把真正衍王府的人带来,让他们相互认识一下。”
说罢,看向纵火的人:“同在衍王府,你知道他们叫什么名字吗?”
“衍,衍王府下人众多,我怎么可能一一认出,谁知道他们是不是假的……”
烛九阴微微一笑,从腰间掏出腰牌来:“我有衍王府烛九阴的特制腰牌,且王爷委派任务时,不管是烛九阴还是王府中人,都会得到一块王府腰牌。”
那人知道事情完全败露,已无从狡辩,只能死咬着不是衍王亲自下的命令:“我之前说过了,是王府的刘管事吩咐,不是王爷亲自下令。”
“敢问刘管事是在何时何地给你下达命令?”
“我来襄城之前,在衍王府,大约五天前吧。”
烛九阴神色轻松,依然面带微笑:“王爷在襄城买了店面开设歌舞坊,刘管事十日前和我们到达襄城,一直忙于店面之事,直至前日才离开回宁都。”
烛九阴顿了顿,继续说道:“衍王府只有一个刘管事,你见的是谁?”
第一百零六章 暂离涟殇教
辩无可辩,纵火之人已知无力回天,面如死灰。
只怪他没有调查清楚,一心把注意力都集中在温郁和涟殇教上,没有察觉刘冲带着烛九阴也来到襄城。
此处败笔,他也怨不得别人。
事已明了,他瘫倒如泥,只希望来个痛快,别折磨他就好。
可烛九阴既然来了,肯定不会放过他。
“教主,我有个不情之请。”烛九阴收了腰牌,拱手面向云息庭,“此人污蔑衍王,罪无可恕,我想把他带回去严加拷打,逼他说出幕后主使。”
这也是云息庭能想到的,他点点头刚想开口,却被钱茂打断。
“不可,此人纵火烧山,差点置涟殇教于水火,万一你们是一伙,岂不是放虎归山,留下后患。”
说罢,钱茂也转向云息庭:“教主,就是纵火之事与温郁无关,自她入教以来,传言不断祸事四起,之前朝廷围剿,再到前几日温郁在夜间上山遭遇埋伏,到今日纵火之事,桩桩件件皆与温郁有关。”
钱茂说着又转头看向温郁:“此人若继续留在教中,将后患无穷,请教主顾及涟殇教千余教众安危,把温郁逐出涟殇教。”
该来的总归要来。
自从山中起火后,温郁一直忐忑不安,一方面觉得有愧于涟殇教,另一发面也是担心钱茂会借题发挥,把她赶出去。
即便不住在教众,她完全可以暂住襄城,有烛九阴随身保护,倒也不怕八皇子的暗杀。
只可惜不能与云息庭每日见面,相思之苦,又该怎样平复。
钱茂此话以教中众人为本,听着在理,想必没有人会反驳。
大殿之上鸦雀无声,所有人都把目光看向云息庭,等着他最后的决断。
留下温郁,便是弃涟殇教千余教众的安危不顾。
而放手让温郁离开,云息庭根本做不到。
“钱长老此言差矣,温郁既入我涟殇教,便是教中一员,本教责任保护所有教众,自然也包括温郁,我教自创教以来,凡事以人为本,救黎民苍生,不舍弃任何有难之人。”
云息庭说着,艰难从宝座上起身,一步步向前,段初阳见状忙扶着他,把他扶到温郁的面前。
上一秒还严肃凛冽的目光,在与温郁目光交汇后,变得柔和亲切。
仿佛在告诉她,他云息庭永远不会为顾全大局,弃她不顾。
“涟殇教有难时,温郁凭一己之力护教周全,又以身犯险与衍王谈判,以保涟殇教十年安裕。”云息庭说完,转而看向钱茂,“待她有难,涟殇教非但不保护她,还欲将她赶出教中撇清关系,试问这样的涟殇教,即便存在,还有什么意义?”
钱茂冷哼一声,面露不屑:“涟殇教能否十年安裕,还言之尚早,教主的意思是,留下温郁,弃千余教众不顾了?”
“钱茂,你一把年纪,只因郁儿入教当日顶撞于你,便一直怀恨在心,如此心胸狭隘,配当一教长老吗?”季凉谦忍无可忍,全然不顾平时谦逊有礼的形象,朝钱茂怒吼道。
“季凉谦,你徒弟目中无人,屡犯教规死不悔改,你身为师父,不但不约束徒弟,反而处处包庇任她妄为,你又配当一教长老吗?”
“好了。”温郁大吼一声,打断他们的对峙,“我走还不行嘛!”
“郁儿!”季凉谦皱眉拦住她。
温郁实在不想让师父毁了名声,也不想云息庭为难,她暂时离开,是最好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