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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歉而已,又少不了一块肉,大不了拉上师父和师兄一起去,温郁也不怕那老不休对她不利。
可白莲似乎对她的话并不在意,反而冷哼一声,咬牙道:“你犯这么大的错,教主都不予追究,老实交代,你是怎么勾引他的?”
草率了。
温郁翻了个白眼。
原来这货,是为玉笛公子而来。
“姐姐真能说笑,教主不罚我,是看在我师父的面子。”温郁知道她不好打发,干脆坐下来,给自己倒杯水喝。
“不可能!”白莲啪地一声拍着桌子,像是要把后槽牙咬碎,“教主素来严苛,即便有心包庇,也会小惩大诫,不会连罚都不罚,轻而易举放过你。”
哎呀,真够烦人了。
温郁扶了扶脑袋,因为缺觉,头疼得要命。
这点破事揪着不放,偏要她承认勾引教主,她才满意么:“你若不信,我也没办法,要么你出去我继续睡觉,要么你和我去找教主。”
“找教主?”白莲愣了一下。
“对啊,我们去找教主,当着他的面问问,我到底是怎么勾引他了!”
“你……”白莲被气得说不出话来。
她是没想到温郁会反将一军,就是给她天大的胆子,也不敢为了这事去找教主。
“没别的事了吧?”温郁起身,做了一个请的动作,“请吧姐姐,慢走不送。”
第十六章 我是和你比不了
“别以为在教主面前卖乖讨好,便敢目中无人,我警告你,我可是未来……”白莲及时住嘴,后面的话并没有说下去。
“你是什么?别告诉我,你是未来教主夫人。”温郁哈哈大笑起来:“你自封的?那也得问问教主同不同意啊。”
她才初到涟殇教,哪知道他们谁是谁。
可看见白莲被气得脸色煞白之后,温郁便知教主夫人的梗,是她自作多情了。
“我入教多年,与教主相识甚早,自然有些感情,至于你……”白莲嘲笑了一声,继续道,“季长老是你师父又怎么样,才来了一天,怎能与我相比。”
温郁点头,装腔称是。
这朵白莲花,也太自我感觉良好了。
“不过姐姐,俗话说得好,越是缺什么,越想急着表现。”温郁不慌不忙,掩嘴而笑,“我是和你比不了,我师父是教中长老,偏偏又是教主师兄,我顶多算是个根红苗正的小师侄。”
“再说了,我师兄在教中只是个小小教头,也就武功高点,我能跟着沾点光。”温郁顿了顿,莞尔一笑,继续说道。
“谁若是惹了我,大不了我让师兄替我出头,反正我能在教主面前卖乖讨好,既能通融我一次,也能通融二次。”
“你说是不是啊,姐姐?”温郁又喝了口水,润润喉,“我的确比你差了那么一点点。”
巧言令色,行事乖张,白莲自觉说不过她。
哼了一声,气冲冲地拉开门出去。
白莲心说,以后有的是时间教训她。
……
烦人精走后,温郁睡意全无,正巧师父差人过来,给她送了些吃食。
三天没吃一顿饱饭,她在吃下两个馒头之后,终于腆着肚子,心满意足地抹抹嘴巴。
跟着季凉谦有肉吃。
温郁庆幸自己没抱错大腿,这不才刚利用长老徒弟的身份,狠狠打了白莲花的脸。
既然吃多了,出去走走也好。
入夜的涟殇教没有想象中安静,还是忙忙碌碌的,古代没有路灯,每个院门外都挂有几盏灯笼,倒也不算太黑。
地形不熟,温郁绕了两圈发现有些迷路,眼前院落甚大,只是周围没有什么人,仿佛忙碌的人们,都要避开走一般。
温郁敲了敲门,并没有人回应,也没多想,直接走了进去。
“有人吗?”她边走边喊,这么大的院子,该不会没人居住吧。
想起自己住的小院颇为寒碜,若是真没人,大可求了师父,让她搬来住也不错。
一想到这,温郁的胆子大了许多,她推开正屋的门走进去,烛灯被风吹得闪了几下,她有些好奇,好像是有人住的地方。
屋里静悄悄,桌椅家具一尘不染。
温郁觉得这里不但有人住,应该还是教中的什么大人物。
她环顾四周刚想说话,突然发现一个大屏风后面,架子上摆着一支玉笛。
在烛光的映衬下,玉笛翠绿无暇,温郁记得,这是玉笛公子一直随身携带的笛子。
也就是说……
这是玉笛公子的房间!
第十七章 偷看教主洗澡
温郁心里一惊掉头就跑,可腿刚迈开,又转念一想。
玉笛公子人又不在,她怕个毛线,被世人称为万邪之源的玉笛就在眼前,她有多大的幸运,才能得到好好观赏玉笛的机会。
温郁嘿嘿一笑又折返回来,像个盗贼一般,小心翼翼地朝玉笛走去。
她倒是想看看,令世人恐惧万分的玉笛,到底有什么秘密。
魔爪伸向玉笛,温郁一阵窃喜,刚把手放上去,突然另一只湿漉漉的大手,附在她手背上。
“妈呀!”温郁倒吸一口气刚想收回手,那只湿漉漉的手却死死地抓住她。
用力一扯,她一个没站稳一把推到了屏风,下一秒她的头狠狠地撞在木桶上。
“是谁,是谁偷袭我!”温郁摔倒了,手还是被抓着,她扶着头踉踉跄跄地起身,定睛一看,下巴差点掉了。
眼前云息庭坐在木桶中,他上半身【创建和谐家园】,正在热气腾腾的水中泡澡。
“胆子真够大的。”冷漠的语气似是带着寒意,云息庭狭长的丹凤眼直视着她,没有一点放手的意思。
温郁想跑,却怎么也挣脱不开,喊救命的话,她偷偷跑进正在洗澡的教主房间,就是浑身长满嘴也说不清楚。
缓兵之计,以退为进。
她停止挣扎,傻笑着缓解尴尬:“不好意思教主师叔,我刚在外面迷路了,本想进来问问回去的路,无意冒犯,得罪了。”
“无意进来,却有意偷玉笛?”云息庭可没这么好糊弄,早在温郁进院门时,他已经听见声音,之所以没动,就是想看看,这丫头有多大的胆子敢闯进来。
谁知她不但大胆,竟然还敢偷玉笛。
“误会,真的是误会,我只是看玉笛放在这,想试试能不能吹响而已,并没有要偷走的意思。”
温郁死的心都有了。
再这么下去,不但被误会偷看教主洗澡,很可能还会蒙上偷盗玉笛的罪名。
反正四下无人,没有人证,物证也好好地摆在那没有偷走,就算云息庭事后翻账,他也没有证据。
不管怎样,溜之大吉都是上上之策。
温郁灵机一动突然一步上前,手伸进澡桶中突然扬起水花。
云息庭没穿衣服,肯定不会光腚追她出去,趁机逃走的概率应该很大。
说时迟那时快,温郁趁着水花四溅的功夫奋力挣脱手腕,可谁知云息庭的力气大得很,她不但没挣脱,反而被他一拉,整个人向前摔去。
温郁哎哎了两声一头扎进澡桶中,脑门撞到云息庭坚实的胸膛方才停住。
一声闷哼,她吓得紧闭双眼,过了许久,见桶中的人没有下一步动作,这才悄悄睁开眼睛。
这,这是……
白皙的皮肤紧致细腻,往下看,即使在澡桶中坐着,那若隐若现的腹肌依然可见。
若是在再往下……
温郁又不是色女,不敢再看,正当她收回目光时,肋骨下侧面肚子上,一条长长的伤疤引起她的注意力。
古代也能做阑尾炎手术?
温郁觉得有些可笑,肯定不是。
“还不起来?”云息庭起伏的胸膛,让温郁抵着的头也跟着一动一动的。
这丫头到底看够了没有!
云息庭没有耐心再等下去,刷拉一声,他带着温郁直接站起来。
第十八章 师叔,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哗啦啦的水声响彻四周,温郁忙捂住眼睛大喊:“非礼勿视,非礼勿视,你,你流氓!”
“呵……”
伴随着一声嗤笑,温郁感觉他朝某处移动,手指稍微错开一些,透过指缝,她看见云息庭走到衣架前,拿了件衣服披在身上。
原来是穿着裤子的。
她还纳闷古代人竟然如此奔放,敢在异性面前光溜溜地不加掩饰。
“那个……我先告辞了,教主师叔债见。”现在不跑更待何时,温郁捂着脸朝外跑去,可跑了没两步,有什么拉住她的腰,低头一看,是一条白色腰带。
然后一件白色斗篷飞到她头上,腰间一松,腰带解开了。
温郁不解扭头,云息庭已经抽回腰带,绑在自己身上:“师叔,你这是?”
“身上湿了,出去会染上风寒,穿上再走。”
这语气听着,居然还有点小温柔。
温郁有些恍惚,玉笛公子好像也没多么不近人情。
把斗篷披在身上,温郁谢了他,却没直接离开:“师叔,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说。”
“你和温子锋……就是我那将军爹,是不是认识?”
微微迟疑,云息庭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你是温将军女儿的事,不要与旁人说。”
朝廷即将围剿涟殇教,云息庭不让她把身份说出来,也是不想他人把她当成奸细。
“可我已经和师父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