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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里的人越是抖得严重,云息庭就越心烦不安。
干等着陶星河过来也不是办法,他突然坐直了身体闭起眼睛,用他自己的方法扼制温郁体内的寒意。
吸走寒气,释放阳气,怀中的人儿终于平复了一些。
此时的温郁虽然神智还有些不清醒,还是能感觉到寒气正渐渐从身体里抽离,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暖意涌进心里。
似是重重地松了口气一般,她闷哼了一声,身子也放松了很多。
直至身上的寒意完全褪去,温郁缓缓地睁开眼睛,模糊的视线中,是云息庭担心的目光。
“师叔……”
“好点了没?”
“嗯,只是感觉好累……”
她当然会累,会浑身无力,与病魔纠缠了这么久,算上今日,已经高烧四天了。
“累了也要忍一忍,等会陶星河带着药过来,你喝了再睡。”
被云息庭抱着,温郁顾不上身体的难受,只觉得这场病生得值了。
心里暖暖的,竟有一种酣畅淋漓的感觉,不多会,豆大的汗珠顺着她额头滴下,体温也降了不少。
直至陶星河赶来,温郁已经半靠在床头,正接过云息庭递过来的绢巾,擦着脸上的汗。
“不是说摆子打得厉害么,害得我一路跑来,一碗药洒了半碗。”陶星河把乘着药的碗放在桌上,他喘着粗气,声音沙哑,看来确是一路跑过来的。
云息庭睨了他一眼,淡淡开口:“等你来了,黄花菜都凉了。”
“你弄的?”走到他的旁边拿起手腕诊脉,陶星河啧啧两声,不知说什么好。
要不是打不过他,陶星河肯定给他两拳了:“一会给你开个温补的方子,再找人熬碗姜汤,外来寒气突然入体,当心你也得了病。”
“无妨。”
“一天天死犟,病了活该,谁要管你。”陶星河终于把气喘顺,端着半碗药递给温郁,“赶紧喝了,晚饭后再喝一碗,你早点康复,省的麻烦我。”
浓浓的中药味从他一进门,温郁就已经闻到了,不用尝都知道药有多苦,让人难以接受。
本以为捏着鼻子喝下,便可以当什么都没有发生。
事实是这碗药喝下去后,留在口腔里黏黏的感觉,像是喝了一口藕粉。
把手从鼻子处拿开的一瞬间,腥臭异常,酸苦味久久无法散去,温郁哇了一声,差点忍不住呕吐出来。
陶星河大吼一声,吓得温郁一个哆嗦,硬生生捂住嘴咽了下去。
“不许吐!为了给你熬这碗药,我忍了两个时辰这个味道,你若是敢吐出来,我现在就回去把药渣子拿来,掰开你的嘴全灌下去。”
“这味道……这口感……”温郁只要一张口,就能闻到还未散去的味道,忍不住想吐,“什么药这么恶心。”
“鱼腥草入肺经,清热,治痰热咳喘,你以为炎症入肺,治起来这么容易。“
炎症入肺……
温郁恍惚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
不就是肺炎么,怪不得她一直咳嗽,还胸闷异常。
“我想念头孢,阿莫西林,诺氟沙星……”
“又说什么胡话。”云息庭看着她被药折磨得快疯了的样子,脸上终于有了些笑意。
暗戳戳地缩回被子里,温郁在心里忍不住呐喊。
她宁愿吃激素胖死,也不想喝乱七八糟的汤药。
……
不知是陶星河的药实在厉害,还是云息庭的操作帮了大忙。
温郁有了些精神,还下床活动了一会,甚至在晚饭后陆银端着药进来时,和他开了玩笑。
说什么师兄妹要同甘共苦,非要陆银先喝一口,她才肯喝。
季凉谦看着自家徒弟恢复了精神,顿感老怀安慰。
眼见着她喝下药,笑着对她说道:“为师明日一早要去襄城收租,今晚就让你师兄和你艾姐姐陪你。”
“叫什么艾姐姐。”温郁冲艾歌眨眨眼:“应该喊师娘才对。”
“你这孩子,身子才好些,又爱胡说。”
温郁吐了吐舌头:“早晚都要喊师娘,现在就喊,省得改口麻烦。”
“凉谦,你从哪找来这么乖巧的徒弟,太讨人喜欢了。”艾歌笑得弯了眼睛,“很有我早几年的影子。”
温郁的性子,的确和早几年的艾歌很像,都有张扬不服输的精神,敢爱敢恨,还很能言善辩。
只是温郁胆子更大一些,怎么说也是将军嫡女,从小被众星拱月地成长,敢和皇帝争辩谈条件,胆色过人,令人佩服。
“你们能好好相处,我也放心了,时间不早了,让郁儿好好休息,我们先回去吧。”季凉谦说着,起身准备离开。
“师父,我能自己睡,就别麻烦师娘和师兄照顾了。”
“这怎么行,万一夜里再病起来。”
“不舒服的话我会喊师叔,他能听见,是吧师叔?”
云息庭点点头。
“这……”季凉谦看向云息庭。
“没关系,交给我吧。”
第八十四章 饥饿营销
一连喝了几日恶心的药,温郁的病情终于改善很多,只是咳嗽痰多的症状一直持续,她已经很谢天谢地了。
天气渐渐暖和,温郁大病初遇,在院子里晒着太阳,还自己制作了一个小玩意。
搬了一些杂物堆放在院墙处,温郁踩上去探着脑袋,朝云息庭的院子里张望:“师叔,师叔,你在吗?”
不多会,云息庭从卧房走出来,抬头看她:“怎么?”
“我和师叔的卧房离得这样近,平时师叔若是想和我说话,可以用这个。”温郁举起手里的东西给他看。
“这是什么?”
“土电话,可以说话,可以倾听。”温郁给他做着示范,“只需要把墙凿一个小洞,棉线穿过去就好了。”
小丫头不安分,又开始琢磨新奇的玩意。
云息庭无奈地摇摇头,面无表情说道:“你先下去,当心摔了。”
“师叔要是同意,我这就去把墙凿开。”
“不必了。”
温郁兴奋的表情瞬间转化为失望。
见她可爱的表情变换,云息庭继续说道:“你把棉线扔过来,站在院子里等我。”
这么说也就是同意了?
温郁又兴奋起来,立马照做,才刚从杂物上爬下来,只听卧房闷响一声,好似有什么东西穿墙而过。
她跑进去看,只见棉线上绑着一颗小石子掉在地上,另一头在墙的那边,应该是云息庭的房间里。
“好了好了,师叔太厉害了。”温郁跑到外面兴奋地大叫,把用小竹筒制的土电话扔给他,“把棉线穿进小竹筒就可以说话了。”
温郁刚想去把自己的小竹筒系好,便听见有人和云息庭说话:“教主,尹长老请您去大殿议事。”
“知道了,本教马上过去。”
尹孤晨找他大殿议事,应该是涟殇教有要事商量。
温郁放下土电话关好院门,去看看也好。
……
大殿之上,云息庭身坐宝座,面对几位长老以及涟殇教管事,微微皱起眉毛。
外敌才息,内乱又开始骚动,他继任教主的这段时间,风波一直没有平息。
此次议事的主要矛盾是季凉谦收租未果,所收到的租金寥寥无几,涟殇教在各地的生意买卖也不尽如人意。
生活得不到长久保证,部分教众纷纷离教,打算自谋生路。
“教主一味仁慈,不顾涟殇教长远发展,让叛教之徒随意离教,置一心为教的忠勇之士不顾,敢问教主,前教主把教中重任交到你手里,你打算用几年的时间,全部败光?”
不用猜也知此次议事是钱茂发起的,他不满云息庭执教方式已久,找个机会便想把他从教主的位置上拉下来。
“涟殇教建教初衷便是救济穷苦之人,眼下太平盛世,国无外敌侵扰,无天灾【创建和谐家园】,穷苦之人变少,对百姓,对涟殇教都是一桩好事。”云息庭不慌不忙开口,冷言说道:“难道钱长老想百姓疾苦,民不聊生,以丰涟殇教壮大,来满足私心不成?”
“荒唐,简直强词夺理,眼下涟殇教财政匮乏,教众呆在教中反而成了受苦,教主又作何解释?”
尹孤晨这时插嘴:“做生意有赚有赔,本就是常事,世上没有哪一种生意只赚不赔,你让教主解释,不如你给我解释解释。”
“呵呵,季长老负责教中财政,生意亏了多少,账房还剩多少,还能供教中支配多久,这些总能公示吧?”
“生意亏了,最应该想的是总结经验,积极补救,继续赚钱。”温郁突然走进大殿,和钱茂对峙上,“你想知道账房还剩多少钱,是准备携款潜逃,还是想分家,各干各的。”
钱茂一看又是温郁来捣乱,立马冒了火气:“你算老几,教中议事,还轮不到你插嘴。”
“我是涟殇教的一员,自然有我说话的资格,眼下教中生意惨淡,需要集思广益,多听听大家的意见,解决当前问题是重中之重,而不是把责任扣在谁的头上。”
温郁的伶牙俐齿,在座之人无人不晓。
若钱茂用歪理和狡辩能和教主几人平分秋色,那温郁的到来,以一人之力便可完全碾压。
季凉谦低头浅笑,只想说一句来得好,可大殿之上不容失仪,只得忍着笑顺着她说的话问道:“郁儿,你有何良策?”
“良策算不上,做生意的心得还是有一些。”温郁稍显得意,搬了把椅子坐在大殿之下的正中央,“生意买卖讲究创新,卖人家没有的,人们图个新鲜,总会想来尝试一番。”
她说着,还翘起了二郎腿:“关于营销,有两种模式可以尝试,一是薄利多销,二是饥饿营销。”
“饥饿营销?”季凉谦有些听不懂。
“所谓饥饿营销,就是在大力宣传之后,【创建和谐家园】供应,造成供不应求的假象,【创建和谐家园】消费。”
温郁见他们还是一副听不懂的模样,也没多少耐心给他们解释:“说得好不如做得好,师父,我记得涟殇教有布行生意对吧?”
“没错,你的意思是想把布行的生意交给你?”
“不仅如此,我还需要聘请一个裁缝,把布行里的布制成成衣,用精品带动销量。”
这时艾歌从外面进来,笑盈盈地走到温郁旁边:“哪还用聘请裁缝,缝衣制衣我最在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