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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其实温郁她……”
“宁栀!”墨锦衍大吼一声,“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今儿是父皇万寿生辰,岂容你胡闹!”
宁栀眼底闪着坚定的光芒,和平时判若两人:“我知道!就因为我知道,才要阻止一切!”
她迈步走到温郁面前,从袖口处掏出一卷湿布,拉过温郁在她脸上蹭了两下。
古时的化妆品并不防水,两下下来,她原本的容貌已经显露无意。
温郁挣扎着反抗,可宁栀的力气显然占了上风,硬是被擦掉妆容后,这才脱离。
“陛下,这个人并不是什么歌舞伎,她是温郁,温子锋温将军的女儿。”宁栀下了狠手,把温郁拉过来推倒在地上,往日的温柔已然不见,有的只是一股执念和想要温郁万劫不复的狠劲。
而温郁呢,更显瘦小无助,她平时张牙舞爪地见人就怼,倒如今,如同刀俎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她不是不想起来和宁栀扭打一团,而是身处皇宫之中大殿之上,她有不能任性妄为的理由。
温子锋就站在她的身边,她一句任性的话,或者肆意的小举动,都可能让温子锋万劫不复。
“郁儿。”温子锋急得直跺脚,可皇帝面前,他又不能造次维护。
皇帝探着身子仔细去看,在看到温郁的脸时,顿时怒拍桌子。
对于温子锋这个女儿,皇帝召见过几次,儿时可爱精致,长大后亭亭玉立,一直是墨锦衍良配的不二人选。
只是风云变幻,落得如今地步,实在是可惜可叹。
“温郁,你故弄玄虚假扮舞姬,究竟意欲为何?”皇帝勃然大怒,被当众耍得团团转,自然意难平。
“父皇息怒。”墨锦衍开口,“温郁她……”
“王爷,事到如今,你就别为温郁说话了。”宁栀深知此时此刻,墨锦衍想把罪名揽在自己身上,立马出言打断。
宁栀极看中准王妃的地位,更想把墨锦衍的心牢牢拴住。
可此时若是墨锦衍一人扛下罪责,他千辛万苦准备的万寿节寿礼毁于一旦,还会让他在皇帝心里永无翻身之日。
就像温郁说的,失了皇上宠信,墨锦衍徒有个王爷的虚号,内里一点实权没有,就算当了正妃,又和百姓有何出入。
甚至不及百姓自由,更有可能潦倒一生。
“陛下,温郁戴罪逃跑,跑到涟殇教认贼拜师,还用毒烟迷倒围剿五千精英,以解药要挟王爷就范。”
宁栀不仅告发温郁藏匿王府,混入皇宫计划消罪,还把她涟殇教【创建和谐家园】的身份一并出卖。
她并不在乎此时会不会连累温子锋,她只想温郁无法翻身。
“王爷心系五千精英性命,不得不受温郁要挟,后温郁以陛下准备万寿节贺礼为由混入王府,还不知悔改,勾引王爷,挑拨民女与王爷的感情。”
“如今她哄骗王爷,以歌舞伎身份混入皇宫,并撺掇王爷趁陛下万寿节宫宴,请旨重修婚书,抢走王妃之位。”
“民女被迫只身前往皇宫,向陛下告发温郁罪行,还请陛下维持温郁死罪原判,还民女和王爷一个公道。”
在宁栀愤慨的发言过后,广庆殿内寂静一片。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等着皇帝的反应,事情闹成这样,大概谁都没有想到。
墨锦衍气得双手攥拳,青筋暴突。
将近一个月的努力,眼看就要成功,就这么被他最亲近的人,还是他的准王妃,搅得前功尽弃。
直至这一刻,墨锦衍真的很后悔,怪他看人不准,一直被情蒙蔽了双眼。
“墨锦衍!”皇帝愤怒大吼,好好的万寿宴会,竟被他搞成这样。
“父皇息怒。”
说话之人是皇帝的嫡公主墨锦玥,和墨锦衍虽不是一母同胞,却从小和她这十哥十分亲近。
墨锦玥快步走到御前,下跪替十哥说话:“父皇,此时是温郁一人之错,十哥也是被害者,要不是温郁用五千精英的性命要挟十哥,也不会被牵着鼻子走。”
“锦玥!”墨锦衍气结,这个时候她出来捣什么乱。
她这么说,会让温郁万劫不复。
“十哥,你清醒一点,温郁心肠歹毒罪无可恕,我知道十哥心善,不忍温将军痛失独女,可他教女无方,是他该受的惩罚。”
“你……”
“父皇,女儿附议准王妃,即刻处死温郁,还十哥和准王妃一个公道。”
第七十九章 让宁栀给她陪葬
嫡公主墨锦玥当众请旨处死温郁,把所有罪名全都推到她身上。
实则是在保护她十哥,不被此事牵连。
温郁并不怨恨墨锦玥,妹妹维护哥哥,本就是人之常情。
可她明明都想好回去怎么举办庆祝Party了,凭空突然一棒,打得她措手不及。
而宁栀这【创建和谐家园】式地告发,也的确令人佩服。
温郁并不担心自己的安危,毕竟还有云息庭和季凉谦伺机行动。
她最担心的是她那年事已高的父亲,在她一走了之后会被自己连累,惹上杀身之祸。
温郁看了一眼跪在一旁的温子锋,那花白的头发,沧桑的皱纹,即便大难临头,仍然关切着不孝女儿,满眼都是担心之色。
此时趴在屋顶上,听着殿中情况的两人,已做好准备,随时冲进去救人。
“息庭,郁儿那里情况有变,大抵无法成功脱罪了,不如……”季凉谦在屋顶听着着急,多耽误一秒,温郁就多一分危险。
且她此时已成为众矢之的,在皇家大殿被位高权重的人围攻又不能反抗,温郁该有多恼火害怕。
季凉谦心疼徒弟,想立刻把她救出牢笼,可云息庭并不同意,摆摆手小声说道:“不行,此时救出温郁,她犯的过错会全部算到温子锋头上。”
“我们就把温子锋一同救出,父女一同回涟殇教有何不妥。”
“自然不妥。”云息庭说出自己想法,“温家几代都是武官,家族关系复杂,牵一发而动全身,温子锋为人正直,定不会为了保住自己和他女儿的命,把全家族的性命搭进去,我们此时救他,比要了他的命更为严重。”
“可郁儿……”
“我相信温郁,以她的机敏,肯定知晓该怎样面对。”
季凉谦点点头。
关心则乱,他也是不想爱徒在众人面前蒙受屈辱,知徒莫若师,即便现在把她救出,她也不会丢下父亲,一人逃脱升天。
……
广庆殿里正处于极度紧张的气氛。
温郁跪在殿上一言不发,对于宁栀和墨锦玥的控诉,没有一丝反驳的意图。
事到如今,不管再怎样惋惜都于事无补,重要的是要怎么保住温子锋和墨锦衍,不让他们为此事受到牵连。
保护温子锋无可厚非,至于墨锦衍,不管是作为自己的后路也好,还是相处多日的合作伙伴。
即便她无法摆脱逃犯的身份,待皇帝百年后,墨锦衍继承大统,相信他不会不管温郁这曾经的伙伴。
以一己之力抗下罪责不是难事,温郁抬起头,怒视一旁的宁栀,暗下决心。
今儿个就算云息庭失手,她难逃一死,也要让宁栀这个祸害给她陪葬!
“温郁。”皇帝早已怒不可遏,“你还有何话可说?”
温郁冷笑了一声,慢慢从地上站起来,昂着头不卑不亢:“想说的话很多,陛下要听吗?”
墨锦衍顿时打了一个哆嗦,眼前的温郁已经恢复到平时的状态,如同一头毫不畏惧的小狮子,正在蓄力准备给人致命一击。
在和她相处的这段时间,每每见面,墨锦衍总能看到她张牙舞爪的状态,不把任何一人放在眼里,把顶撞衍王,撒泼放肆当成家常便饭。
墨锦衍不和她计较也就罢了。
如今皇宫内院,御驾面前,她也要像对墨锦衍一般,顶撞放肆不成。
“死到临头,你倒是不怕身首异处。”
“陛下也说我死到临头了,我还有什么可怕的。”温郁上前一步直视着皇帝,语气铿锵有力地说道:“陛下,今日之事,全是我一人的错,与我父亲温子锋,以及衍王没有关系,恳请陛下处死温郁,放过其他人。”
“放过其他人?”皇帝拍了桌子,冷冷说道,“温子锋教女无方,养出你这手段歹毒的女儿,岂能无过?墨锦衍处事毫无大志,轻易被你这女子哄骗挑唆,又有何能力任亲王封号?”
“陛下,我父从小教我为人良善,以人为本以诚相待,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不知陛下觉得有何错处?”
“衍王带兵围剿涟殇教,涟殇教用毒烟自卫,也没有过错。”
“五千精锐中毒烟命悬一线,衍王为救人命,答应保涟殇教十年太平,涟殇教也保证十年之间不造反,不欺压百姓,很是公平。”
温郁说完,环顾四周,又把目光集中到皇帝身上:“敢问陛下,我所说的这几条,错在何处?”
皇帝无可反驳,不管说哪一条有错,都是违背道德良心,令人不齿。
可宁栀知道,这才是温郁诡辩的开始,到最后会被说成什么样,连她都无法预测。
没准到最后错都在别人,而她自己刚正不阿,还成了有功之臣。
“陛下,温郁一向巧言如簧,请陛下不要听她狡辩,即可下旨用以极刑。”
“呵呵,宁栀,就算我是个【创建和谐家园】犯,前提我也是个人,刚刚是陛下问我有何话可说,我说了,你又阻止陛下不让我说,这不是明摆着让陛下出尔反尔,当着众大臣和皇家宗室人的面打自己的脸吗?”
皇帝被温郁说得有些反应不及,轻咳一声,皱眉说道:“朕处事公平,便给你一个为自己申辩的机会。”
温郁听后,不屑地看了宁栀一眼,冷冷说道:“陛下仁慈,不像某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只为了一点私心,让他人万劫不复。”
说罢,她顿了顿,继续说道:“陛下若是觉得我刚才所说没有过错,那我就继续说了。”
“再说我被衍王押解回宁都,自知身犯重罪,难逃一死,可我毕竟曾和衍王有过十年婚约,不忍他为围剿失利的事自责伤神,而衍王孝心过天,想在万寿节准备份寿礼,希望陛下能心情愉悦福寿安康,我便求了衍王暂时留我性命,帮衍王准备好寿礼后,我再进宫谢罪,绝不会有任何怨言。”
皇帝点点头,似是被温郁的话所动摇。
“衍王所备贺礼,陛下甚是欢喜,殿上所有人皆看在眼里,歌舞和生日蛋糕有幸被陛下赏识,要重赏我也是不争的事实,以赏换恩典合情合理,又有何不妥?至于我欺君罔上……”
温郁舔了舔干涸的嘴唇,继续说道:“混进皇宫,我不过是利用妆容改变了样貌,我有说过我是别人,否定我是温郁的言论吗?”
墨锦玥立刻抓住她的漏洞直言说道:“准王妃没来之前,你为温将军和女儿求情,还说温将军有恩于你,难道不是借别人身份,为自己脱罪?”
温郁呵呵一笑大声吼道:“父母养育之恩大于天,这难道不算有恩于我?”
第八十章 皇室的秘密
许是温郁的一声怒吼,震撼到一旁的温子锋,他老泪纵横,满是心酸。
曾几何时,他是威风凛凛的右卫将军,常年征战沙场,手刃外敌。
到如今面对君上,他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女儿成为众矢之的,却无能为力。
温子锋心疼地看着女儿孤独坚强的背影,以一人之力挑战皇权,却时时保护他这做父亲的。
一想到这,就让温子锋觉得太窝囊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