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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药就放在这,你吃了要是没好,随时可以杀了我,三天之后他们若是没毒发身亡,你也可以杀了我。”
解药能解毒是真的,只是三天后会不会毒发身亡,还真不好说。
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温郁就赌他不敢用几千人的命开玩笑。
怕他还要拒绝,温郁又补充一句:“几千人的命可都攥在你衍王手里,你若觉得五千精锐死不足惜,我也无所谓,大不了再派五千人来试毒,死个十几二十万人,没准能找到解毒方法。”
“围不围剿,结果都还是一个样,没有解药,你派十万人去围剿又有什么用,你饶我不死,我友情帮你去求解药,何乐不为?”
墨锦衍看看温郁,又看了看桌上的半颗药丸,咬牙说道:“给我半天时间,若此药真能解毒,本王再来找你。”
……
与此同时,涟殇教内,大殿之上。
众人服下陶星河送来的解药后,已无大碍。
温郁被抓又中了毒,季凉谦很是着急,他多想冲下山去,把自己的小徒弟从墨锦衍手里救出来。
“你椅子上长钉子了,再磨裤子破了。”陶星河在确认所有人无事后,累得坐在椅子上,饶有兴趣地看着季凉谦。
“我徒郁儿……”
“放心好了,我昨天给她治温病时,已把解药交给她了,相信她不会蠢到忘了带在身上。”
听他这么说,季凉谦终于放下心来:“教主明明下令让所有人去山顶躲避,郁儿糊涂,怎么会在下山路被抓……”
不止季凉谦,陆银也万分奇怪。
他临走之前千叮咛万嘱咐,也知师妹不是逞强冒死的人,此举的确蹊跷。
尹孤晨扫视四周,发现清烟稍有不妥,目光躲闪似有心虚,不自觉盯着看了片刻。
刚想开口询问,没想到季凉谦先一步问出来:“清烟,白莲,你二人和郁儿一起被抓,之前究竟发生什么事。”
季凉谦不过是顺口一问,却没想到清烟的紧张感更加强烈。
任谁都能看出她的心虚,就连云息庭也站起来,走到她面前。
尹孤晨微皱起眉,表情更加严肃,音量也提高了一些:“清烟,你还不说?”
若不是做贼心虚,她怎会被吓一跳,甚至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教主,各位长老,我和清烟姐下山,是想帮涟殇教做些事,温妹妹看见我们提着火油桶,也想过来帮忙,所以才一起下的山。”白莲深知清烟性格,为人直爽,好打不平,更惧怕尹孤晨。
她拦着清烟,也是怕她把实情说出来。
尹孤晨眼睛看着清烟,看她心虚的程度,根本不像白莲说的那样:“清烟,她说的是真的?”
“尹长老,我怎么可能骗你和教主。”白莲假装委屈,又接过话说:“谁知我们三人下山途中,被衍王他们发现,温妹妹见我和清烟姐躲在大石后面,居然和衍王告密,害得我和清烟姐被发现,差点被衍王杀了。”
白莲说完,竟嘤嘤地哭起来。
“不可能!”首先反驳的人是陆银,他坚信温郁师妹根本不是这样的人。
“我和清烟姐躲在大石后都听到了,温郁是朝廷派来我们涟殇教的细作,和衍王关系甚是亲密,我们被抓后,要不是遇到钱长老,温郁肯定会让衍王杀我们灭口。”
“你胡说,我师妹绝不会做这种事!”陆银大怒,一步上前就想去抓白莲的衣领,被季凉谦拦住。
“陆银,不得无礼。”
白莲抓紧时机接着说道:“温郁是朝廷大官的女儿,她父亲好像是什么将军,叫温子锋!”
温郁,温子锋……
殿上所有人一片哗然。
“季长老居然收朝廷命官之女当徒弟,这不是摆明了引狼入室。”
“亏得季长老对她疼爱有加,朝廷围剿涟殇教,怕是和温郁有直接关系。”
“让季长老背上不忠不义的骂名,温郁真是该死。”
陆银听着大殿上的议论声,再也忍无可忍,立马拔剑指向议论的人,怒吼道:“不许你们说我师妹,谁再说她一句,我便杀了谁!”
“陆银,把剑放下!”季凉谦拉住他的胳膊,紧紧攥住,“教主在这,你拔剑是要造反吗?”
不是陆银不想为师妹争辩,而是季凉谦用了狠力,逼得他掉了剑。
陆银深知再闹下去,也只会给师父惹事,他冷静了一些,对云息庭抱拳说道:“教主,师妹绝对不是细作,今日涟殇教解围,多亏了陶神医的毒烟,而这毒烟便是师妹亲自去找陶神医,求他制作出来的。”
陆银的话说到点子上,这绝对是温郁一心为涟殇教的证据。
为了增加可信度,陆银又跑到陶星河面前:“陶神医,你帮师妹做个见证,是不是她特意找你,让你制作毒烟。”
一瞬间,所有的目光全部集中在陶星河的身上。
一口茶水还没咽下,陶星河突然被点名,只得放下茶杯,端正坐姿。
“陶神医,你快说啊,是我师妹拜托你制作的毒烟吧?”
陶星河看着众人,又看了看白莲,突然坏笑一下。
“没有啊,温郁并没有让我制作毒烟。”
第三十九章 直击要害的三连问
陶星河的否认是陆银没想到的,他张大嘴巴不敢相信地看着陶星河,半天发不出声音。
众人再次哗然,议论声更甚。
“陶星河,你这奇丑无比的老神棍!”陆银咬了半天牙,终于说出这么一句。
奇丑无比!
老神棍!
陶星河立马跳起来,两眼冒火:“你再敢说一遍,信不信我把你毒哑,让你一辈子说不了话!”
“啧啧,我就说温郁不可能好心护教。”白莲在听到陶星河的说法后,早已忘了要装可怜,一心只想把温郁死死地踩在脚下,“谁都能看出陆教头对温郁心生爱慕,都这时候了,陆教头若还帮着温郁,怕是连你也要被怀疑成是她的同党了。”
此情此景,对温郁极为不利,陆银一人难辩众口,多想师妹能在场,以她的口才,肯定能为自己鸣不平。
季凉谦拉过徒弟,让他先坐下。
最难过的人莫非他这当师父的,不是他信以为真,而是不能帮温郁说话,让爱徒蒙受不白之冤。
趁着顺风形势,钱茂怎肯错失良机:“教主,温郁是朝廷细作已毋庸置疑,眼下她已跟随衍王下山,恢复她朝廷之女的身份,我代表涟殇教全部教众向教主【创建和谐家园】,誓杀温郁,为牺牲的兄弟报仇。”
他说完又看向季凉谦,再次说道:“季长老不分是非,引狼入室,还请教主一并惩罚。”
“钱长老,事情还没查清楚,光凭一女子口述就把温郁的罪名坐实,还顺带拉凉谦下水,试问温郁来到教中,除了没心没肺地犯点小错,做了哪件违背涟殇教的事?”
尹孤晨看不过眼,出面反驳。
钱茂冷哼一声,继而说道:“她乃将军之女,还用再说其他吗?”
“呵呵,将军之女……”半天没说话的云息庭转向钱茂,“那又怎样,涟殇教上下众人皆知,我云息庭在来这之前,也是将军。”
“哼,若不是前教主……”
钱茂话没说完,云息庭便打断他的话:“莫不是你觉得前教主有眼无珠,把教主之位传授给我,是他老人家的过错?”
清冷的语气透着不容置疑,云息庭纵身一跃,轻飘飘地落在宝座上。
来自教主的威严,云息庭审视着脚下涟殇教众人,王者之风淋漓尽致。
“属下不敢污辱前教主盛名,只是你这现任教主,似是有意偏袒朝廷细作。”钱茂不止想拉季凉谦下水,他主要目的,还是针对云息庭。
云息庭不为所动,瞥向一直泼脏水的白莲:“你说温郁是朝廷细作,可有证据?”
“清烟姐可以作证,当时我们躲在大石后面,听到温郁和衍王的对话。”白莲拉起清烟,冲她狂使眼色。
可事实怎样,清烟心知肚明。
沉默着不敢开口,清烟深知,若是撒谎坐实温郁罪名,但凡有其他利于温郁的证据,她犯的错误便无可挽回。
目光再次聚焦到清烟身上,尹孤晨心里有了底:“清烟,把你知道的如实说明,教主会考虑网开一面,从轻处罚。”
“师父……”清烟面对众人的目光,心里的最后一道防线早已崩塌。
白莲有些急了,拉着清烟的手,又开始哭起来:“清烟姐,事关你我声誉性命,切不可随意乱说。”
事关声誉性命……
清烟有些犹豫了。
她不敢说出实情,她是真的害怕,尹孤晨会为此对她失望,从而将她逐出师门。
“师父,白莲说得没错,温郁她的确……”
“我说你们,到底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从角落处传来玩味的声音,陶星河端着茶杯,悠闲地喝着热茶。
云息庭有些不满,冷言说道:“又与你有关?”
“当然,我可是人证。”陶星河放下茶杯,从椅子上站起来,“尹孤晨,你徒弟既然一门心思走到黑,那我便不再给她机会了。”
尹孤晨心里一紧:“你言下之意为何?”
“不等我把话说完,就急着下定论,你们的脑子都被狗吃了?”
若是涟殇教有个排名,教内最不能惹的人,第一是教主云息庭,第二便是这脾气古怪的陶神医。
不会武功却能杀人于无形中,但凡惹到他的人,轻者拉肚子浑身奇痒难忍,重者七窍流血,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善下毒者,不会让对方察觉他是怎样置人于死地。
更何况,陶星河的心思,没人能猜的透。
“温郁没求我制作毒烟的话,是我说的,可我没说她没找我制作迷烟啊,我只是把迷烟改成毒烟而已。”陶星河抱着胳膊,大摇大摆地走到云息庭的身边,看着底下众人。
这光辉的时刻,他需要一个舞台,让所有人都能看到。
“没错,郁儿初来教中那日,的确想出用迷烟抵抗围剿的方法,尹长老和教主,皆能作证。”季凉谦重新燃起希望,也亏得陶星河,让他忧心了这么久。
陶星河嗯哼了一声稍显傲娇:“转天她便来找我,还乱动我的东西,给自己弄了个大花脸回去。”
前话说得差不多了,陶星河轻咳一声,继续说道:“今日我与学思下山准备毒烟,确实看到她们三人在路上纠缠,一个拿着剑逼着温郁下山,一个煽风点火生怕温郁不死,啧啧,果然最毒妇人心啊。”
尹孤晨气得一拍桌子:“清烟,可有此事?”
“你能不能听我把话说完?”陶星河有所抱怨,又开口道:“温郁被抓时,我一直躲在暗处,她是将军之女没错,可细作的罪名别想扣在她头上。”
“我觉得那块大石能躲下三人,可偏偏白莲姑娘一脚踹在温郁身上,才害她被衍王发现,对话呢我也听了,温郁从头到尾没有说过有人躲在大石后,是白莲姑娘自己发出声音被衍王发现,怎能怪在温郁头上?”
“还有温郁曾因谋害衍王王妃,被皇帝下旨处死,她是将军之女,也是逃犯,白莲清烟两位姑娘,你们怎么不说呢?”
“衍王口口声声要处死温郁,在白莲姑娘嘴里就变成他们二人关系亲密了,钱长老带人出现,白莲姑娘几次三番让他杀了温郁,拿刀砍头不成,就把火折子往沾满火油的温郁身上扔,你们一个个的,还算是人吗?”
直击要害的三连问,震惊了在场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