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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到一国之君对一碑哭的浑身发颤。
“阿离，我好想你......”
“那日自你流放我便后悔了，看着你的背影我的心都要疼碎了，你说说你怎么不回头看看我，你哪怕回头看我一眼，说一句，王上恕罪，我立马就会——”
“事已至此，王上，你节哀。”
“子故，你在怪我。”
“我当然怪你，我好好的阿离好好的给你，你还了我一方石墓，我怎能不怪你。”
我慢慢蹲下，将那卷锦囊和书信递给他。
“人活着的时候说话你不想听，死后写的信你看吗？”
他看了我一眼，立刻看到夺举世珍宝似的将信封夺了过去。
这人就是贱，非得等到失去才珍惜，活着时强递上的谏信无数比不上这死后的托付信封一副。
他看完双手颤抖着将信封贴进胸口。
“人连绝笔都在替你想退路，楚定萧，你真不是一般的狠心。”
他看着信封闭紧嘴笑了，眼泪倒流的真实。
我抬头望着凄寒的夜空，缓缓闭上了眼。
“现在为时还不算晚，你还没有把她给你打的江山败光。”
他握着我的手，
“子故，谢谢你。”
我愣了愣。
“我不是帮你的，我是帮傻丫头的。”
他转过身，在陵墓前跪下。
“我楚定萧今日在此发誓，皇天为证，后土为鉴，楚定萧自今日起要做个勤政爱民的好君主，并此生只有楚晋然一位夫人，若二者有一违逆，罚我五雷轰顶惨死不得善终。”
他抽出佩剑割下一缕发丝。
将其埋在陵墓之旁。
细雪纷纷，
月夜开始饶起浅浅寒风。
“他朝若是同淋雪，也算此生到白头，看来连老天都惋惜你们没有白头。”
北国冬冷，街头巷尾百姓都热闹的挤在一处。
暖暖冬阳里，我和王上乘舟来至湖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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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一带，水暖花香，是无数富家子弟的欢场。
沿水江镇座落不少生意营生。
我和王上登了渡。
我二人皆着一袭便衣，入了茶馆后头便是武馆。
刚刚那位倚在门口的少年此刻已移步至武馆里头。
我在这江岸看他数日了。
他年约十之六七，个子却高大异于正常的成年男子。
他在这武馆一坐坐到到傍晚，看着舞台比擂，他不出手，非得等着一个能打过这一天所有人，武功最为出挑的才肯上台。
并且出手狠厉，招招毙命，几乎都在五招之内解决台上赢了一天的擂主。
看着他，我笑了笑。
“王上，这很有你当年的风采啊。”
他笑了笑，没有回我。
待这一天的擂主上了台，少年也跟着上了台。
不出所料，五招之内，那名得意了十几场的擂主便被少年轻轻松松打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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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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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打明日来吧，我一天只打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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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古比武用兵拼的就是耐力，小将士连多打一场的这点耐力都没有吗。”
那少年自下到上打量了一遍一袭素衣手执扇子一副书生装扮的王上。
“若非我没有耐力，是不想交手，自你这种的，自捱不过我两招，又何苦让我出手，白白受那不白之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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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点了点头。
“可以，过两招便过两招，不过话放在前头，咱进这武馆的都是挨得了拳打脚踢的，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挨，犯不上讹上谁或者背后报复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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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君赐教。”
眼见那少年直逼而来。
楚颜玥一个侧身闪了过去，自后反推一掌，少年也躲了去，楚颜玥自下而上将少年从身后锁住，少年自上翻了下来，足足十几招，招招分不出输赢。
一场过后，二人谁都没有占到便宜。
少年笑道。
“没想到啊，你这个书呆子还有两把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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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止这两招哇。”
眼看他再次直逼而来，少年连连化解。
终一招不慎落了下风，被一掌击了出去。
少年慢慢爬了起来，脸上却无半点怒色。
“你到底是哪里的人，为何如此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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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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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未请教兄台大名，敢问兄台师出何门啊。”
“楚，楚定萧。”
少年闻之色变。
“大胆！胆敢直冒当今王上之名讳，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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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连忙解释，
“少将军稍安，此乃当今王上陛下。今我与陛下微服，见少将军武功盖世非比常人，故前来讨教。”
少年看了看我们，转身立起行了一个跪礼。
“愚臣眼拙，望王上赎罪。”
阿离连忙起身将他扶了起来。
“少将军不必多礼。”
少年低头看了眼我们。
“请王上大人处罚。”
第十八章：
“为何？”
那少年拱手不下道，
“贱臣可为国卖命，可为民卖命，可为国母夫人卖命，但，不会为王上卖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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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出此言。”
“子萧的命是楚晋然夫人救的，我，无法替，处死夫人的人卖命，上战杀敌
可以，满门抄斩也罢。我断不会替那蛮夷女子卖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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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忽抬手。
那少年立刻跪下，
“请王上赐死！”
“不不不。”
王上慢慢抬起头，苦笑道。
“这天下，每个人都知道，我负了她。”
少年看着他。
“容臣多言，您失去了上苍送给您最至为珍重的东西，这是您杀孽太重的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