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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B热文】私有月亮温出玉霍辰启-第4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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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那种周到又通达的笑意,应该特别解语花。反正霍辰启那么严肃拘正一个人,这会儿眉眼都是舒展的,一看就知道,对面说的话应该很合心意。

      他是放松的——好像他被理解和容纳了。

      温初玉看了一眼,又别过视线。

      顾廷山伸手过来拉她,“走,我们也偷情去。”

      温初玉一躲,但她有些走神,没躲过去,到底让顾廷山拽进了副驾驶。他问,“今天我身上有什么味道吗?”

      温初玉闷声说,“讨厌的味道。”

      顾廷山好像心情不错,不发怒,只一个劲儿地笑。车真的开到了云香山脚下,三潭瀑是三段阶梯式跳跃的瀑布景观,上如猛虎暴突,中如骏马稳健,下如游龙飞跃,四季都水势浩大,是很壮观的自然景象。

      温初玉极度喜欢,但不常来,因为山势高绝崎岖,开发程度低无索道,爬一次太耗费力气。但来都来了,爬山也是心情不顺畅时的一种发泄和消耗。

      他们爬到一半的时候,云层已经在脚下飘散。未开发的登山路很凶险,他们停留的地方正好是一片断崖,从断崖往下看,云雾蒸腾,山势起伏,望不见底。

      温初玉体力不够了,停下来歇着,默不作声看脚底下的云图变幻出神,表情更加冷漠。

      顾廷山突然问,“你说我要是把你从这推下去,能摔死吗?”

      温初玉很认真地回答,“如果我不会飞的话,应该是能的。”

      顾廷山也很认真地问,“你会飞吗?”

      “真不幸,我会。”

      她冷着脸开玩笑,雪白的一张脸泛着玉石光泽,像个渺远无瑕的塑像。

      顾廷山又问,“你说我要是从这跳下去,能摔死吗?”

      温初玉很平静地回答,“能,可能在崖底摔成泥,也可能会变成枯干的骨头,长久地挂在树上。”

      顾廷山“哦”了一声。

      两个人在原地站着看云层,谁也没有动一下。好像动一下,就要有什么野兽要出笼,不可阻挡地杀灭包括自己在内的一切。

      歇了半小时,顾廷山问,“还能上吗?”

      温初玉说,“心有余而力不足。”

      顾廷山掂量了一下自己的胳膊,“我给你抱上去?”

      温初玉思索了一下这个方法的可行性,还是说,“我不想离你这么近。”

      单纯讨厌他的气息,而不是为了避嫌,或者其他任何。顾廷山真是觉得她带着不进世俗规则约束的放肆讨厌。

      顾廷山冷笑一声,阴阳怪气,“我给您老扶上去,行吗?”

      温初玉点点头,“可以。”

      然后她无比自然地伸出了手,就像皇太后伸出手招呼大太监。

      顾廷山人都气得表情失控了,摇着头伸出自己一只胳膊,“你真行。”

      这样往上爬,对顾廷山的体力也是很大消耗。爬到瀑布跟前的时候,他们都在大口大口喘气,呼吸不上来,但又有点激动。

      三个瀑布都冻上一半,第一道瀑布的冰面还保持着大开大合、起伏奔腾的流畅形状,像被团簇吹起来的棉花,最后一道冰瀑则从山顶纵贯冲下去,锐利得好像无数利剑齐齐出鞘。

      太阳一照,自然之美几乎壮烈。

      温初玉专注地看着眼前这一切。她的神色有着跟人交往时几乎不会出现的真挚笑容,她爱自然美景,爱山高水长路远,爱无生命的美。

      这个场景里,不知为什么,顾廷山突然想亲吻她。

      顾廷山原来其实没对温初玉起那种心思,只是恐吓。

      他母亲死后,顾廷山有一段时间内进入狂滥交往。他疯狂又偏执地想看清楚,看清楚这个毁了他母亲,毁了他,让那些男人彻底成为畜生的事情,到底是什么样子,到底是怎样的极乐,它是不是也能毁了他。

      他堕落得像只路边疯狗,带着满心的怨毒,谁敢多看他一眼就能咬死谁。

      然而不过如此,如犬媾于闹市,不过如此。后来他对那事彻底恶心,再也不愿动念头。他的人生只剩下给自己找【创建和谐家园】,和给别人找死亡。

      顾廷山眼神深沉地往前几步,温初玉敏感非常,立刻伸手对他做了个“停”的动作,淡定道,“止住,别煞风景,离我远点。”

      第114章 你要是想找个男人

      顾廷山也没生气,只是冷道,“你可真过分。”

      温初玉脸色坦然,“是你逼着我来的。”

      顾廷山说:“是我累死累活扶着你上来的。”

      温初玉:“哦。”

      顾廷山皱眉,“你“哦”是几个意思?”

      “意思是风景很美。”

      温初玉指着他身后,神色专注而认真,“你再废话,就要错过了。”

      太阳光此时在冰面形成彩光折射,像个幻梦一触即破。

      好水自生,好月自明。世间美景,都是简单好事物。只有人心在缠斗。

      蒲地草只往地上钻,朝云树就往天上长,一切都明明白白。谁也不干涉谁,谁也不欺辱谁,按着自己的天性,自己生长自己的。

      可人不一样。人要伪装,要取舍,要倾轧,要夺取。要贪得无厌,两全其美。要天上的云,还要地上的花。

      温初玉听见顾廷山说,“大艺术家,霍辰启会让你伤心的,我不信任他。你要是想找个男人,不如找我。”

      温初玉无比冷静地说,“我并不想找个男人。”

      顾廷山不太在意地笑了声,“我是不如霍辰启,他天生享有最顶级的一切。可这最顶级的一切勒着他的脖子,你猜他有没有为你反抗的勇气?”

      温初玉的眉心皱得更加厉害,好像很多令人烦躁和厌倦的东西一起涌过来,却又不能简单利落地攻破或者回避。

      “我不接受别人为我反抗任何东西。”她转过头来定定地看着顾廷山,眼神干脆简洁,“一个人要反抗或者坚持什么东西,只能是为了自己。”

      顾廷山真是想笑。这游梦一样天真的话啊,完全幼稚自我的艺术青年才能说出来的。

      但他最终没有笑出来。

      总会有无能为力的东西侵蚀一个人,像是沼泽吞没行路的人。

      不是每一场战斗都有明确敌人的,多的是煮死青蛙的温水。也不是杀死了敌人就能解脱自己的。

      后来青蛙就死了。

      温初玉不再说话,晚霞逐渐洒下来。顾廷山看着她的神色,“回不回?”

      许久后,温初玉点了下头,“回。”

      车子停在剧院门口,顾廷山突然从车子后座摸出一只手机,语气自然,“手机对你来说真的是块砖头吧?落下这么久都没发觉?”

      温初玉接过他递过来的手机,瞥了他一眼,平淡笃定地说,“这不是落下的,是你顺走的。”

      顾廷山不否认,漫不经心一样问道,“你知道你的手机里有定位和【创建和谐家园】吗?”

      温初玉猛然转过头盯着他,有瞬间瞳孔紧缩。

      顾廷山神色自在,却掩盖不住上提的得意,就好像在揭破一个残忍而快意的真相,“霍辰启的手笔。大艺术家,整个场子里,其实只有你最傻,只有你格格不入。你好欺负得我都看不下去了。”

      他凑近温初玉的脸,怔忪里温初玉都忘记了躲避,听见他无比温柔地说,“大艺术家,真抱歉,可我好像也是个坏人。我真是喜欢你脆弱失神的样子,你会被欺负到哭吗。”

      温初玉漠然地注视他,那张艳冷无情般的脸近在迟尺,她冷漠不耐烦道,“如果你的精神世界真这么无聊贫瘠了,不如听从内心的呼唤,干脆痛快地去死吧。”

      顾廷山开心地大笑着下车,好像她说了特别应心的笑话,绅士地为她打开车门。

      然后看着她毫不犹豫地离开。

      霍辰启这个饭局是应酬某个商务投资相关事项的中层,但是那人出去一趟,回来说看见老熟人了。

      霍辰启随口一问,“谁?”

      那人笑,“你不应该最清楚?汲风宜前几年跟我在元洲县干搭档哪。一晃你看,人家啥样我才啥样,人跟人真是不能比。”

      霍辰启问,“她看见你了?”

      那人点头,“也知道你了。”

      霍辰启微微皱了皱眉,出去。汲风宜没开包厢,就在窗边雅座。他本想去打个招呼,走近了才发现汲风宜对面坐着一个气势很强的男人,她的笑容维持得都有些僵硬。

      那男人有三十多岁,表情极度威严高位。

      汲风宜一看见霍辰启,一下子走过来,离他特别近,对那个男人说,“这就是小霍。”

      那个男人冷冷地扫了一眼霍辰启,带着不易察觉的敌意,点点头,走了。

      他出了门,汲风宜立刻和霍辰启保持距离,有些头疼地坐下。

      霍辰启问,“追求者?”

      第115章 她不进圈子

      汲风宜轻笑,“不如说是汲家的追求者。我家这代没几个能拎出来的,汲家现在是块大肥肉,哪个不动心?”

      汲家看似风光无限,但后继无力无人的态势已经展露。汲风宜负担很重,霍辰启心知肚明,也不多谈。

      汲风宜看出他想走,又不经意般说,“这次去都城,除了在开班课上让刚才那位缠上了,还去看望了一下你们家老爷子。”

      霍辰启眉峰一寒,紧紧盯着她。

      汲风宜却很放松,“我可不是主动去的。你家老爷子有点心急,竟然想让我们过年就定下来。”

      霍辰启一言不发地看着她,面上不动声色,眼神带着警告。

      汲风宜笑得善解人意,“放松点儿,不要一副看仇人的样子看我。我拒绝了。”

      霍辰启沉声道,“他们做不了我的主。”

      汲风宜心下暗哂,面上却很理解地点点头,“当然。我知道你心里有人,肯定不会夺人所爱。一切都看你的意思。我说过很多次,我对你这个人没那方面的用心。”

      霍辰启一滞,呼了口气,凝着眉头,手不自觉地摸上一个东西反复捻。

      本家那边,其实很棘手。

      霍辰启的爷爷是霍家主事人,之所以一把年纪了还在当家,一个原因是太能活,另一个原因是霍家各房都太强横,谁也不服谁。各个领域利益纠葛盘根错节,都想让自己更上一步。一家人说话都要在肚子里过十遍才吐出口,无关废话不能说,一旦开口就要为自己的语言负责。

      好多家族都允许个别子弟不务正业,肆意胡闹,反正能兜底。但霍家不是,它的原则是小心行得万年船。它越做越大,船上的人越来越多,就越发赔不起赌不起。

      于是一家子远远看过去,一个比一个沉闷,一个比一个老成,像是【创建和谐家园】粘贴的一堆扎纸人。小孩子被教得简直像过奈何桥时忘记了喝孟婆汤。

      最可笑的是,曾经一度,整个霍家最有活力的,竟然是霍辰启那活到一百零八的太爷爷。

      老头子精神矍铄,高大彪悍,满身枪疤,八十岁的时候还能一手一个小朋友,最喜欢把孩子扔到天上去再接住。奈何霍家的小孩子要么彬彬有礼地拒绝,要么为讨欢心地勉强配合长辈玩这种幼稚游戏,飞上天都不带叫一声的,矜持有礼地整理自己的小领结,把满头白发的老头子在旁边衬托得像个傻缺。

      只有霍辰启,被扔上天激动得嗷嗷直叫,下来后还要说再来一个。

      老头子觉得最这个好玩,最像自己,最宠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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