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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沉默,什么也不问。
李路瞥她一眼,“嫂子,你不想知道霍哥去哪了吗?”
温初玉挺配合,“去哪了?”
“他上渡山找老和尚下棋去了。老和尚不简单,有点霍家太师的意思。您也别觉得这说法荒谬,一个这么庞大又这么显赫的家庭,它还有野心,那它家里的每一个人,都必须有自己要走的路和要发挥的价值,怎么培养都不为过。”
温初玉颦眉,“你想说什么?”
“我什么也不想说,我就是感慨。其实你要是真到了那种,想拿什么都不用自己伸手的地位,会渐渐觉得再好的东西,再美的女人也就那么回事,兴奋阈值会越来越高,越来越不容易满足,所以有些人就越玩越大。但霍哥不这样,他不找【创建和谐家园】,不越界,对任何花花杂事都没兴趣,好像特别具有他们家人那种心定如山的本事,功德圆满了。可我老觉得霍哥不该是这样。”
温初玉问,“怎样?”
李路笑笑,“太拧巴,经常看得人难受。也瞧不出高兴,也瞧不出不高兴。但我细想他从什么时候变成现在这样的,又说不清了。”
温初玉没有再说话,李路继续道,“嫂子,霍哥心里不痛快,因为你,其实这还挺难得,我看见他真正地高兴或者不高兴,都是因为你。”
晚上十点,霍辰启的吉普车才在楼下响起来。温初玉那时还没睡,在卧室看书,霍辰启推门进来,语气平常,“晚饭吃了吗?”
第103章 挑个礼服
温初玉抬眸看他一眼,“路上买了汤包。”
霍辰启“嗯”了一声,去洗澡了。以往这个澡怎么也能把温初玉腻歪进去。
温初玉其实还没洗。
他出来后,一边拿毛巾擦他刚剪短的板寸,一边在床上坐下,没说什么。
温初玉放下书,进了浴室。
她出来后躺下,身上带着一种冷冷清清的香。几分钟后,霍辰启从背后抱住她,把她挪了挪,移动到自己宽阔温暖的怀里,搂住她的肩膀,把她整个圈严实。
温初玉微微转身,那双清冷含情的桃花眼在灯光下格外亮,带着征询的意味。
最近一周左右,就跟打开什么开关似的,霍辰启兴致很高,甚至有时候特意询问能不能稍微过分一点点。
霍辰启亲了亲她的额头,轻声叹息一样,“睡吧。”
再有几天,霍辰启有个不能推的晚会。霍辰启要是有什么商业宴会,社交场合,不太想带温初玉。她那个性格脾气,不是能应酬人的,最烦人情世故,迎来送往。霍辰启不想给她添堵,也不想她给别人添堵。
其实都没什么可指摘的。一个搞艺术的、追求纯粹的人,坚持自我,厌恶俗世,没什么。一些精于世故、周到玲珑的人,嘴皮官司,肚皮生意,也都是惯常做法。
道不同不相为谋。只要不凑到一块去,谁也不必看不上谁。
但他不带女伴,就总有人给他塞人,身边塞人,榻上塞人,烦不胜烦。有些可以婉拒谢绝,但有些确实不好频繁下人脸。
霍辰启这天问温初玉,能不能陪他出席。温初玉竟然没拒绝,只是说自己应付不好。
霍辰启笑着抱住她,“你什么也不用应付。我带你去,不是让你讨好别人的。”
温初玉平和诚实道,“我也没学会讨好别人。”
霍辰启拍了拍她的后背,玩笑似的,“那让你装着讨好我,也挺辛苦你的。”
温初玉愣了下,霍辰启已经拽起她,“耽误大忙人一点点时间,挑个礼服去。”
他其实很早就想给温初玉买衣服了。
男人视觉动物,他恨不能一天八百件不重样地摆弄温初玉。但越想自己这个念头又觉得不对,有点打扮女儿的老父亲心态,惊悚得他一整晚翻来覆去怀疑自己有毛病。
商场里,温初玉很好脾气地挨个试,问他,“喜欢哪种?”
霍辰启眼底带笑,受宠若惊,“我竟然还有选择权?”
温初玉傲娇颔首,“当然,外表不能给你丢人。”
霍辰启刚要豪气干云地来一句经典台词“都打包”,余光突然瞥见隔壁品牌进去一个眼熟的身影,身体率先做出反应,一个箭步挡住了温初玉的视线。
人模狗样的谢知行。
温初玉愣住,“怎么了?”
霍辰启摇头,“都好看,都带走。”
温初玉看他凝重不快的脸色,觉得他莫名其妙的。
谢知行旁边还跟着一个女人,霍辰启远远一瞥侧脸,那女人有温初玉四五分神韵。
他瞬间恨得咬牙切齿,那种恨不仅是属于他的女人被肖想觊觎,更来自那觊觎之人的恶心卑劣。那一刻真恨不得把这孙子骨灰都扬了。
他只要一想到温初玉和这个人在一起两年,至今还可能念念不忘,甚至为此回避他的感情,就什么阴暗的想法都能出来。
这股气一直带到回家,隐忍不发。但一个人高兴还是不高兴,再伪装也会露出端倪。
温初玉觉出他不高兴,但没深思什么地方得罪了他。或者说,她得罪霍辰启的地方太多了。
好几天,霍辰启在公司加班到九点才回去。
回去后,他在卧室自己那头的桌子上,看见一只晶莹剔透的圆冰花,透明的冰块里面是大朵明艳红玫瑰和不知名小花,一片忍冬叶子刻上的笑脸,和一个根本不知道怎么写进去的水墨“霍”字。
霍辰启盯着那朵玫瑰看了很久,觉得自己太小心眼。跟她置气,气不过来。
温初玉从书房出来,身体虚虚倚靠在门框看他,清浅微笑,“早上出门冻上的,马上要化了,我还以为你又要看不见了呢。”
霍辰启看那冰块形状饱满奇怪,问,“用的什么容器?”
温初玉恶作剧一样挑半边眉,“你的棋罐,你猜冰是怎么拿出来的?”
霍辰启深吸一口气,冷漠瞪她一眼,紧抿着唇低下头笑了。然后坐下,看向温初玉,拍了拍自己的大腿。
第104章 答应过跟他订婚
温初玉很配合地过来坐霍辰启腿上。
温初玉觉得他这两天阴晴不定的,不太好应付,但她一贯缺乏深入体贴别人的心思,没有太往心里去。她不深入感知,但愿意在表面上顺从哄他一点。
霍辰启刚揽上她的腰,想起什么猛地就要站起来,但又不想把她放下去,干脆一只手大力托抱着她,一只手去拿那只冰花,放进冰箱冷冻室里。
关冰箱门的时候,霍辰启冷着脸说了句,“败家娘们,你坏了我多少棋盒?”
温初玉只是搂住他的脖子,亲吻他的耳后,轻声耳语,“开心吗?”
霍辰启下抿唇不说话。
温初玉说:“一个景泰蓝的,一个青玉的,一个白瓷的……”
霍辰启看起来面不改色,只垂眸扫了她一眼,晦暗不明,来来【创建和谐家园】地扫,那种意味就好像考量怎么在她身上找补回来。
她继续轻声道,“一个都没动,我逗你呢。现在是不是更开心了?”
霍辰启沉着脸不回答,随即身体猛然僵硬。
温初玉在用牙齿磨他的耳垂,那么敏感的地方一用力气研磨,整个人都麻。温初玉又问了一遍,“开心吗?”
霍辰启耳根有点泛红,语气随意似的,“一般。你也就搞些糊弄人的小把戏。”
温初玉问,“那你有什么特别喜欢的吗?”
霍辰启眸光一动,有点别扭地紧绷着下颌,定声道,“你。”
“除了我之外。”
霍辰启想了片刻,摇摇头。
温初玉沉默了。
霍辰启却笑,有些嘲笑地低声问,“我挺无趣的是不是?”
从小到大,霍辰启想要的东西没有得不到的,久而久之,甚至他连想要的欲望都没有了。
因为他知道,当他产生念头的那一刻,那个东西就已经是他的了,区别只是伸手。
这很符合霍家的目的。一个人将所有迷眼的欲望看淡,才更有可能不被影响做出正确的决定。
温初玉搂住他的脖子,撑着上半身看他,理所当然地顺口说,“当然不是。你心里肯定有你自己想要的,你只是不听它说。”
她简直有一种横冲直撞式的热忱天真——才能作为一个成年人说出这种话。
霍辰启失笑,心不知怎么就软到不行,凑过来吻了吻她的鼻尖,然后亲吻她的嘴唇。
呼吸越来越重,彼此的声线纠缠得像在喘息。
霍辰启看她近在咫尺的眼睛,突然说了一句,“我挺真心的。”
温初玉一愣,“什么?”
“我说,我很真诚。在你面前的我是非常真诚的。你如果见过之前的我,别处的我,可能会对我宽容一点,可能会更加信任我的真诚。”
气氛现在很好,心情也很好。温初玉立刻点头,安抚一样亲吻他的下颌,“我会配合你的真诚的。”
直到做出决定。
直到厌烦为止。
简直不能再宽容了。
却不想这话一出口,霍辰启猛地把她一摁,两个人全倒在了地毯上,他撑着手居高临下地俯视她,自嘲地摇摇头,“跟你,简直没其他交流的方式了。”
温初玉本来觉得人已经哄好了。
交流得很透彻。身体离得越近,心里离得越远。他越看到她的好,就越喜欢,越贪念,越不甘。
霍辰启憋着一口气要折腾她,又爱到心痒又想发狠,但温初玉非常配合,无条件配合。
他得到了一个异常冷漠的人近乎悲悯的宽容。可这更让人沉默,以至于后来他抱着温初玉亲吻每一寸,痛恨人心不由人。
宴会那天,漂亮女人不少,但温初玉还是非常吸睛。
可能是练舞的仪态,又或许是她那种冰冷出离的气质,使得她有一种格格不入的夺目,与场景不相融合。于是像二次贴补的油画,人物要从画布上掉下来。
霍辰启一开始寸步不离地带着她,躲过了无数次搭讪。期间还有些得意地对温初玉说,“我跟你说过,我很受欢迎的。”
温初玉语气客观,“你有受欢迎的资本。”
霍辰启听不出赞扬,悻悻闭嘴。
没一会儿,霍辰启被叫去说生意和形势上的隐秘事情,临走嘱咐温初玉找个角落坐着。
温初玉想躲,但也没躲过女人们搭讪闲聊,尤其她是霍辰启带来的。霍大和尚常年一副戒色无欲脸,从没有搭着一个女人腰,手都放不下来的时候。
有个不知道谁家的太太,应该跟霍家交情还行,看出这位在霍辰启心里不简单,盛赞她漂亮,又问她在哪里做事。
温初玉耐着性子回答了。
霍辰启领着她来,又百般呵护,简直就是广而告之。出自好意和其他心思,这位太太要领着她去熟络熟络圈内,应酬些人际往来。
温初玉淡定平和道,“谢谢您好意,我不去。”
那位太太顿时脸色有些难堪。霍家门槛是高,可这位还没进门呢,就开始云端看人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