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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B热文】私有月亮温出玉霍辰启-第3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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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说这些,温初玉在旁边听着,等李路走了,对这件事也没说一个字。

      霍辰启问,“你不想说点什么?”

      温初玉说,“随你的意。你要是需要,我就谢谢你。”

      霍辰启又说,“温仁不好过的话,你妈也不好过。”

      温初玉眼皮没掀一下,漠然道,“求仁得仁。”

      霍辰启没再多说,两个病残,李路派人给他们送回去了。

      回到家里,霍辰启吃了药,温度降下去,但没一会儿又烧起来。只是没上38,干脆也不退了,随它去。

      霍辰启像只巨型病猫一样躺在床上,温初玉贴过来,趴他身上。

      霍辰启问:“腿上感觉怎么样?”

      温初玉不在乎:“小伤。”

      霍辰启皱眉想说什么,但没抵抗住冰凉诱惑,让她贴在自己皮肤上,降温。语气粗重低沉,“你没什么要说的,那我就要问了。温仁是你亲爹吗?”

      温初玉“呵”了声,随口道,“不是吧。”

      问询态度很良好,很配合。霍辰启捏着她手臂上一小块凉凉的皮肤摩挲,就像在摩挲一枚光滑的围棋棋子,“你当年伤他,是因为他虐待你母亲?”

      温初玉冷淡说,“我不想提,别逼我。”

      “没逼你。一个人心里不能装这么多事,痛苦能把人压垮。”

      温初玉说,“我不觉得痛苦。”她正视霍辰启的目光,眼神镇定而冷清,“这是真的。”

      如果一个人痛苦,她该哭泣,该无助,该压抑。该苦苦找寻出路,向天祈求救主。

      霍辰启摸了摸她的头,逐渐觉得她的手开始不对劲。

      “你可他妈做个人吧。”他声音粗哑,无力又无奈,“我都这样了,我单纯是图你凉。”

      温初玉充耳不闻,抚摸他粗粝满是伤疤的皮肤,伤疤和硬茧刺痛她细嫩的指腹,可是又烫得教人窒息。

      霍辰启只好皱着眉半闭着眼睛,下巴绷紧,也没反抗也没配合,有种任君采撷的性感。

      温初玉一路亲到他的手指,摸了摸滚烫的掌心,轻微的潮汗气息,但很干净。

      他粗野,凛冽,却不邋遢,气息干净得像没有一根杂草的麦田原野,浩瀚得广博。

      她在很小的时候坐在屋顶上,看着满天星星,宇宙无边浩瀚。她爱无生命的景物,它们沉默美丽而简洁,满天星空只有她一个人,没有争吵、颠沛、生死、别离。她是她自己世界的主人,可以在这个屋顶呆到天荒地老。

      然后它垮塌了。像所有注定垮塌的事物一样。它倒塌的时候,有人跟她说,“跳下来,我会接住你。”

      今天一天发生的很多事情都在强烈【创建和谐家园】温初玉,激发她久违的、蛮不讲理的念想。

      可能如果吞噬痛苦的巨兽无法从一个人身上攫取到足够食物,就终将在其他地方找回场子。不能让人沉湎于痛苦,就让人屈从于欲望。

      这本来是让人不安定乃至于强烈排厌的。但霍辰启此刻懒洋洋病塌塌横陈在野,莫名就好像减缓了她的硬着陆,让她产生没来由的安宁。

      温初玉专注地亲吻霍辰启带着热气的额头,把自己的下巴贴在上面,缓声问,“你现在这样,会不会特别热?”

      霍辰启摁住她的手腕,“折腾病号不厚道。”

      温初玉“哦”了一声,神色看不出任何愧疚之意。

      霍辰启看她眼睛里雾气蒙蒙,理智所剩无几,他有好久没见过她这种眼神。自从控制住后,温初玉已经越来越趋近平常。

      霍辰启凝重着眉头看她,想起什么,问,“你心情不好的时候,是不是会发作?”

      温初玉说,“我没有心情不好。”

      “诚实一点儿。你诚实点说清楚,我就舍命陪君子。”

      说完,霍辰启一个大力转身将她压住,粗重的呼吸落在她耳后,那气息滚烫得像燃烧起来,“发着烧的。”

      温初玉挣扎一下,纹丝不动。几秒前她还觉得这男人像只虚弱的病猫,这会儿突然精神矍铄得回光返照。

      “说什么?”

      第98章 发酵的全麦面包

      “说你自己,说你为什么心情不好。”

      霍辰启本身皮肤应该是偏白的,但胳膊被晒出一个颜色,胸膛又是另一个颜色,哪怕偏深的肩膀那,都能看出微微发红,烧得非常严重。

      温初玉闻他身上的气息,脑子里突然产生奇特联想,她原来觉得霍辰启的气息特别像成熟的麦子,高温蒸腾下,现在觉得可称之为发酵的全麦面包。

      她脑子特别奇形怪状,立刻被自己这个设想逗笑了,笑得开心又带点小得意。霍辰启眼神一动,“你笑什么?”

      “你像块面包。”

      霍辰启领会到一点意思,但是领会偏了,“食物?”

      但温初玉随即又摇摇头,“这个比喻太崇洋【创建和谐家园】,我愿称你为热气腾腾的白面馒头,充满了本土气息。”

      霍辰启手撑不住,翻过身将她放上去。

      他提了条件,但温初玉其实什么也没说,他也不再问。

      他是看她现在高兴,不想她去多想糟心的事。她糟心的事太多了,一桩桩一件件一年年,一直一个人。

      他的皮肤烫,手心烫,手背烫。温初玉被狗叼走的良心在某个间隙送回来,摸摸他的额头,“你不会双重打击,就此变傻吧?”

      霍辰启用两个枕头靠着自己后背,居高临下目光沉沉盯着她,“我烧傻了,你会不离不弃吗?”

      温初玉狡黠似的对他一笑,那个笑容又天真浪漫又冷清魅惑,不知道的还以为在说浪漫情话,“当然不会,我会跑得比兔子还快。”

      霍辰启侧过头叹一口气,“那我得时刻保持聪明。不过对付你,真不需要什么脑子。你不比三岁小孩机灵,你一打四,你多骁勇哪,你比猪圈的猪都骁勇,三岁孩子都知道打不过要跑。”

      温初玉恨恨地拧了一把他的腿,听见霍辰启边抽气边问,“你腿疼吗?”

      “能忍。尤其是现在,更得忍了。”温初玉眼尾通红地注视他,“其实你生病时还挺可爱的。”

      呵。

      霍辰启没好气,“哪天你生病,我让你更可爱。”

      温初玉说,“好,我很期待。”

      “期待你大爷,你虐我就算了,还能虐自己。”霍辰启情绪一激动,就有点头发沉,眼前蒙蒙的,温初玉也感觉出他状态很差,自我反思一下,决定少让他动气。

      最后霍辰启一个后仰,咚地重重磕了下头,嘶了声,有气无力爆粗,“擦,高低得死这。”

      他倒在那,奄奄一息,像只中了麻醉无能狂怒的大型野生动物。温初玉主动过来给他垫了下头,揉一揉他磕墙上的后脑勺,然后给他摆好枕头。

      霍辰启怎么躺着怎么难受,干脆趴了过去,把下巴搁在枕头上巴巴地看温初玉。

      他病病殃殃地趴着,睫毛很长,很硬。黑亮如曜石般的眼睛湿湿的,发茬也很硬,摸着都扎手,顺着发根摸一手的冷汗,显得额头那道凶悍的疤都有点脆弱了。

      很难想象霍辰启脆弱的样子,他永远像远山一样立在那,云蒸霞蔚里不动不摇,从内到外的稳固。

      温初玉沉思几秒,站起身,开始穿衣服。

      霍辰启要震惊得疯了,没力气地悲愤指控,“你是不是人啊温初玉。我发着烧伺候,你转头就要把我扔这。你是巴不得我死吧?”

      他越说越委屈,不知道是鼻音重还是伤心,声音都是哽的。

      温初玉奇怪地看他一眼,“我去给你买退热贴。”

      霍辰启“哦”了一声,立刻说,“那你能不能快点回来。”

      像小朋友撒娇。温初玉刚刚欺负了一个可怜病号,黑狗叼走的良心被短暂送回来,过来亲了亲他的发根,语气冷冷清清又撩人,“马上就回来,然后给少爷端茶送水,做小伏低。”

      她说完了要走,听见霍辰启在背后喊她,“小玉。”

      她没回头,“别这么叫我。”

      霍辰启“嗯”了一声,趴在枕头上看她的背影,没说什么。

      第99章 就喜欢这种职业气质

      迷迷糊糊要睡过去的霍辰启感觉到自己脑门上贴了一个冰凉的东西,紧接着温热的毛巾擦了擦他的胸膛。

      对方显然不具备照顾任何人的经验。霍辰启费力地睁开眼睛,一把拽住温初玉的手腕让她倒自己身上,“别管了。让我抱着睡一晚上,明天什么都好了。”

      他又想起什么,拍拍她,“我恢复力特别好。以前我有个【创建和谐家园】部下把沾了芥子气的手套乱放,黄豆粒大的一滴贴我腿上了,顺着大腿开始烂。医生还说长不好了,但你看现在,就留一片疤。”

      他边说,边拉着温初玉的手去摸那片疤。温初玉凑过去看,碗口大小,边缘发黑。当时应该要生生把这块肉都剜掉清理,她低下头吻了一下,“是不是很痛?”

      “还行,能忍。这种没必要的伤就和今天你腿上那个一样,只能用“活该”来形容。”霍辰启声音很低沉,“以后遇事别硬莽,动动脑子,别逞一时意气,你又不是无脑子可动的蠢人。”

      温初玉没说话,可能不准备理他了,但过一会儿说,“比起被人不断试探底线然后驯化成狗,我宁愿做个不识时务的蠢人。”

      这几乎是最极端最一刀切的应对方式——来保住一个人认为最核心的东西。

      霍辰启沉默片刻,感觉到她沿着那道疤痕一圈圈地亲吻,有种怜惜的意味,他突然心念一动,想起什么,“你是不是就喜欢我这种职业气质的?”

      “第一次见面那次,要不是我,而是另一个大头兵,你是不是也能看上?”

      温初玉诚实地说,“我不知道。”

      霍辰启别过脸去,轻声自语,“我为什么要在这种时刻自取其辱,更难受了。”

      温初玉没听清他在嘀咕什么。但她此刻对霍辰启格外优待怜惜,于是过来亲吻他的唇。

      霍辰启吓唬她,“全是病毒传染,我现在就是毒王之王。”

      温初玉给他拉过被子盖上,语气轻缓镇定,“风寒感冒而已。明天好不了,我就到中药房给你抓点药。”

      霍辰启惊讶低笑,“你还懂这个?”

      温初玉表情严肃正经,“对,跟我姥姥学的。保管一副药送走你。”

      霍辰启真是累得不行了,但又不想浪费难得的气氛,强撑着开玩笑,“你果然想趁我病要我命……”

      霍辰启对自己的预判还是很正确的,第二天他就生龙活虎,免遭毒害。

      温初玉的腿虽然是皮外伤,激烈活动还是疼的。她固执地不请假,霍辰启也没办法,只好每天排练完给她按揉。

      这天温初玉在剧场门口看见了等待的娄月影和温笙。温初玉不回家也不接电话,娄月影干脆来工作地点堵她。在单位门口,温初玉就得顾念不把事情闹大。

      娄月影换上那副柔婉亲和的母亲形象,好像爆发时的诅咒怒骂从没发生过,对温初玉说,“小玉,你大哥现在还在看守所里,你行行好,签谅解书,放过他吧。这事是他们不对,你大哥没想害你,他当时就是想让你留下……”

      温初玉打断她,“让我猜猜,温仁为什么不亲自处理这件事?”

      娄月影万没想到她会说这个,脸色开始变白。

      温初玉淡漠继续,“因为他不想丢脸,也不想低头。可那是他的亲儿子,他为什么不管亲生儿子的死活?”

      娄月影的嘴唇在颤抖,抖得异常可怜,她想哭又忍着,只是颤抖,拼命抗拒接下来的话。

      “因为他的亲儿子,也不过是满足他兴奋点的工具。比如让一个女人更听话更死心塌地,比如通过这个孩子,可以给女人施加更致命的精神虐待,让他得到双倍【创建和谐家园】。”

      娄月影无法面对这些真相,颤抖得浑身无力。无法挣脱的藩篱将她围困,她只能日复一日地自欺欺人,不然她能怎么办呢?她一个娘家弱势的女人,没有任何技能,她能怎么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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