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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初玉已经没有心思再去解释。
空气中的气味就像是白天被太阳晒过的麦子,哪怕在夜晚月光下,闻上去还是暖热的。
金黄热烈地生长,月亮比泥土还要渴望。
她想伸手去碰霍辰启。
霍辰启急了,躲开她的手,“老实点!”
温初玉不理他,只是用手轻轻磨他手上的厚茧,要靠过来。
霍辰启抬起温初玉的脸观察,摁开了灯。
突然亮起来的灯光下,他看见了温初玉一双雾光水起的眼睛,确定她的神智是清醒的。
她就是看上他,又不走心。
霍辰启又想起那个男人的话,所谓回味无穷,风情万种。
他的眉越拧越深,脸色也很难看,深到脸上那道疤都有些狰狞的意味了。
他一把将贴着自己的温初玉提了起来,拍拍她的脸,面上维持着镇静不乱,冷笑道:“你又开始了是吧?”
他的怒气其实并不来自对方的过分主动,更来自一种他自己都说不清的东西。
温初玉看着他眼睛里的怒气和嘲讽,在烧灼理智的混沌间隙,觉察到这个男人可能不是那种容易下手的。
她其实不愿招惹这种假正经的人。但她极少遇见这么称心的味道,不犯呕就已经难得。
称心到觊觎。
正犹豫间,霍辰启捏着她的下巴,像是挑选物品器物一样审视了片刻,语气嘲弄而恶意:“可我对你没兴趣。还有,你要是真想要我,应该带着体检报告来。我怕你有病。”
这话就太重了,有点自尊的人都受不了。
他看见女人明显愣了一下,眼睛里读出了怒气和被冒犯,以及难堪。
他被那双眼睛一看,犹豫心软了一秒。
但下一刻,温初玉突然凑过来,轻轻碰了碰他的侧脸。
她的唇特别凉,体温低得让人无端心疼。
霍辰启脑子登时当机,以至于脖子上一空的时候毫无反应。温初玉抽回身子跟他对视,眼睛里带着一点明亮的狡猾。
霍辰启还没有意识到这个眼神意味什么,他只看见她屈膝低头,直接掀起他西装内白衬衫的下摆,擦自己衣领上的红酒。
这个画面。她擦得毫无心理负担。
霍辰启又开始皱眉。
红酒已经擦不掉,而且从衣领蔓延到腹部,蓝布料上一片湿。
“借个外套。”她徒劳地擦了几下,抬头看着霍辰启,突然轻声说。
声线明明是冷的,但因为语气轻,以至于带着难言的、不可拒绝的魅惑。霍辰启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把自己西装脱了。
妈的,狐狸精。
第8章 那我等着你联系我
温初玉伸手捞过来衣服披自己身上,把扣子系严。
“衣服送你了。以后离我远点,别再来骚扰我。”霍辰启胸膛起伏着。他深吸一口气平缓呼吸,语气很坚决很抗拒。
温初玉听出意思,微微一笑,“是你自己跟进来的吧?另外,我又没有强人所难,你情我愿。”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情愿了?”霍辰启冷言冷语。
温初玉的目光微妙地一瞟。
霍辰启耳根发热:“我是个正常人。”
“哦,原来你正常啊。”温初玉恍然大悟似的轻笑,不等霍辰启发作,又对他轻轻一眨眼,语气轻盈狡黠,“那我等着你联系我。”
“你做梦。”霍辰启挑眉睨她,瞪完了又觉得自己像誓死不从的贞洁烈男,眼气得溜圆。
他其实面相偏锐,眼窝幽深,带着军旅杀伐气,加上额头那道疤,不瞪人的时候都看着都凶,更何况动怒。
温初玉看了他一会儿,还真是越看越有种莫名期待。
她对霍辰启这款是没什么抵抗力,身姿笔直凛冽,气质强势但不阴沉,凶也不像是真凶,莫名就觉得像一只丛林中的凶猛野兽,怎么拨弄也不会真伸爪子。
如果当年那个人摘下防毒面具,可能也是这样一种样子吧。
温初玉无知无觉丝毫不被他气场恐吓似的,转头开了更衣室的门,披着他的外套不紧不慢走了。
走得风情万种。
一想到这个词,霍辰启更气了。靠。
温初玉刚回到家,沈名心的电话就打了过来,嗓门很大:“哎呦我的祖宗,你招惹顾廷山那神经病干嘛?你还敢开他的瓢。”
温初玉语气淡定:“本来没想理他,但我那天心情不好。”
沈名心严肃地叮嘱:“你躲着他点。他们都说他在Y国是杀过人的,干刀口舔血的生意。原来我就怀疑他偏执人格,被弹打过后直接脑子也不正常了。他回国这段时间,不行你到我家来住,家属区安保严。”
温初玉倒是镇定得不当回事一样:“没事,再说吧。”
沈名心又说,“你离了谢知行那只狗,追你的人已经排到云香山了吧?”
这时手机打进来一个陌生号码,正在通话中,照样锲而不舍地震。
温初玉看着那个不依不饶的来电界面,笑了一声,“人不追我,我追人。”
沈名心震惊了,“什么男人竟然让你主动?”
霍辰启一打过去就显示正在通话,但他也不挂,气得胸口剧烈起伏,冷硬的眉峰郁结着。
电话一接,罪魁祸首的声音听起来懒洋洋,鼻音都是懒怠性感的,“喂?”
“是我。”
强忍的怒气,语气毫不客气。
“我这是在做梦了?”
女人的音调微微上扬,尾音带笑,话在这等着他。
“把我东西还给我。”
霍辰启不跟她废话,开门见山。
这男人的怒意像是正在酝酿的雷一样,越是无声翻腾越是惊雷威压,比那种色厉内荏的愤怒要吓人得多。
“什么东西?”但温初玉不为所动,语调又懒又冷清。
第9章 我也怕你有病
“别装傻。你从我脖子上摘走的弹壳,送回来。”
“哦,那个呀。它自己掉我手里的。”温初玉的语气里带着笑意,“要来取吗?我可以给你房间号。”
说到最后几个字,她的声音放轻,浅淡得就像一片本来冷不可及的云在耳边细语,带着雨水的湿气。
霍辰启呼吸一紧,心脏都漏跳几拍,咬牙道:“地址。”
温初玉说了个酒店地址。
一点儿诚意也没有。
霍辰启更气了,他都没太分清自己在气什么。
电话里只听得见他的呼吸声,努力平复,但起伏不定,似惊云俯压大地。
温初玉突然觉得不太妙,她现在光听他的声音都有点心动。
霍辰启气得拿话激她:“你自己送上门来的便宜,我不占白不占。”
温初玉轻笑出声,语气清泠泠的,好像他们的谈话正经又高雅,“是谁送上门呢?哦,据说是我。”
霍辰启脸一黑。
“对了,记得带体检报告。我也怕你有病。”
电话被挂断的前一刻,霍辰启听见了她微微挑逗且嘲讽的话。
他捏着手机气得想扔出去。
挂了电话,霍辰启冷着脸坐在窗前的沙发上沉默。
月光落下,洒在屋内陈列摆设上。红木冷硬,白瓷冷冽,都是不近人情。
客厅墙上挂着一副联,“矜行克己心似玉,五色微利惑如魔。”
要较真,霍辰启其实有很多办法整温初玉。
某种程度上,霍家严苛的家教救了温初玉。霍家只奔势,逐权贪功但不冒动短视,慎行克己到了反人性地步。
对霍家这艘巨轮来说,纭城不过是预定航线中的过渡期,不可节外生枝,授人以柄。
在这种语境下,利欲熏心是愚蠢之兆,男男女女进进出出那点事是动物低等,为个红粉骷髅搞个权势压人更是憨批入脑行为。
霍辰启坐了没一会儿,扔桌子上的手机又响了。
“霍哥,你要我查那姑娘联系方式,是看上眼了吗?”对面兄弟语气中按捺不住的八卦雀跃,“我这还有点其他资料,你要不要看,我跟您说这姑娘可不……”
“不看。”霍辰启冷漠打断他,“我对她一点兴趣也没有。”
“你不感兴趣我感兴趣啊。我跟你说这姑娘有点意思,她那前任和前前任精彩得……”
“她有八百任我都不关心。滚蛋。”
霍辰启“啪”地把手机拍桌子上了,面无表情坐在幽静岑冷的屋内。
云尚酒店。
顶级套房门口。
霍辰启冷着一张锋锐无比的脸,额面上那道疤直插断眉。他手长腿长气势凛冽,穿制服都像反叛军,黑衬衫完全招架不住。
就这个架势站在酒店里,谁看都觉得是来打断奸夫三条腿的,谁成想是来偷情的。
门铃一响,里面的人探出来半张脸,那双眼又冷又欲,就像淡红桃花上的落雪。
结果温初玉话还没说上一句。
一股巨力“砰”地推开了门,霍辰启的动作快得都看不清,一只手精准捏住温初玉两只手给她背过去钳制住,另一只手轻巧地提着她后颈,“啪”地一下把温初玉那张美人脸给摁在了木质门板上。
第10章 摸到赃物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