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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初玉被惹急了,掐着他的胳膊往下拽:“我都不去,你去干什么?”
“好玩嘛。兴你惹我,不兴我惹你?”霍辰启慢悠悠道,任凭她下死劲掐。
温初玉严肃地看向他,咬牙怒道,“霍辰启,我没答应这个。你要是这样……”
霍辰启不屑地打断,捏着温初玉的下巴抬起来,语气冷淡又傲慢,“我只是现在对你新鲜,你最好抓住我这股新鲜劲,别这么不识逗。”
温初玉正想说什么,霍辰启语气放缓,“放心,我去了又不乱说话,你怕什么?”
第67章 是个人就麻烦
“只有这一次。”最后,温初玉说。
霍辰启“呵”了一声,表情几分狂傲不羁,“命令我呢?!”
“没兴趣命令你。我们别在其他方面越界。”温初玉语气平和。
霍辰启跟个兵痞似的笑了声,捏住她的腰缓慢而坚决地用力钳制住,“别自作多情,你有什么值得我越界的。你这么强调,我反而真好奇,你怎么就不想跟我长期发展发展?”
温初玉想也不想:“你太麻烦。”
霍辰启忍不住了:“我他妈还麻烦?”
“你是个人,是个人就麻烦。”温初玉说得不假思索。
霍辰启再对她的古怪性子有所了解,她还是把霍辰启震撼住了。
霍辰启愣了几秒,气得原地转了好几圈,深呼吸仰天长看。
这是已经烦别人烦到什么地步了?
霍辰启看着她那张冷艳如同无情玫瑰的脸,就好像你再费尽心机地靠近,将她压在最短的距离里,她也无动于衷,甚至发自内心觉得你可笑。
温初玉几乎有点语重心长,惋惜不甘,“如果你被所谓恋爱中的激素欺诈,你就会吃亏……”
霍辰启一下子提高声音打断她,非常不耐烦,“你别跟我说这种我根本听不懂的奇怪调调。”
当天晚上,温初玉明显感觉到霍辰启的心情不好到极致。
平时他也怒气冲冲,骂骂咧咧,但基本都会让步。霍辰启很让温初玉欣赏的一点是大盘稳定,核心情绪平衡。
温初玉多少有点欺负老实人的意思——他让步的次数多了,温初玉就会恃宠而骄,偏偏她还不感恩,自我到极致。
平时这个点,他们基本已经开始,但霍辰启理也没理温初玉一下,进书房关上了门。
温初玉等了十几分钟,想走。
但她还是推开了书房的门。
霍辰启坐得笔直,在桌前下棋,围棋。
温初玉一入眼就是他对着围棋棋盘沉默。棋盘上黑子白子焦灼,互相咬得激烈无比,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温初玉看不懂这个——她对任何益智类游戏没有一丝兴趣。
他思索得入迷,温初玉进来也没有反应。
“自己跟自己下?”温初玉在旁边看了一会儿,解开他的第二颗扣子,微凉的指尖若即若离。
霍辰启闷哼了一声,喉结滚动,没说什么,眼中有些不快。
温初玉的手又游移到他的锁骨上,问:“棋就那么好玩吗?”
霍辰启的眼神闪动一下,漆黑的瞳仁汹涌。
温初玉特别喜欢他勉力忍耐时的样子,用手摸了一下他的唇。
霍辰启的上唇薄,下唇微厚,这就使得他在具备冷冽的同时还能有一种温厚的气质,你会觉得这个人不是薄情的、阴险的。
霍辰启到底忍不住,一下子拍开她的手:“我在忙。”
他是真的烦。霍辰启烦的时候就会通过围棋来静心,这并不是他喜欢的,是他八岁后霍又平强迫他养成的。
八岁前的霍辰启上房揭瓦,招猫逗狗,无法无天,敢把苍天捅个洞,欲与天公试比高。霍又平要磨他性子,祖父说那就下围棋,定而后动,忍而不发。
温初玉看他凝重不耐神色,说:“你要是不想,那就送我走。”
霍辰启抓住她的手,说:“等会儿。”
他继续盯着那盘棋,不知道要思索什么。
温初玉等得烦了,绕到他背后,从后面搂住他的脖子,轻声说,“我已经答应了让你去。”
霍辰启动都不动一下,说:“没跟你生气这个。”
“那你生气什么?”温初玉问。
第68章 漂亮花童
温初玉今天其实有好几次不耐烦得想快刀乱麻,但之所以这么有耐心,屈服让步,还是因为霍辰启最近太好用——不仅管那方面的用,还能当安眠药使。一觉无梦睡到天亮的感觉太好了。哪怕中途醒了,霍辰启睡得再死,迷迷糊糊里也会下意识过来搂着她,轻轻地拍她的后背,就像小时候祖母哄她睡觉一样。
人,到底贪。
自打上次从顾廷山那回来,可能是被【创建和谐家园】到,温初玉开始多梦、不安。她是不安的,虽然她从来不会承认,但每夜入梦的都是旧事,梦中颠沛流离,不安惊惶,永远也走不出那个院子。
已经熬过去这么多年,她不至于越活越回去。肯定还有其他的不安在困扰她,只是她的意识还无法察觉到。
“我没有跟你生气,我只是在想其他事情。”霍辰启把她从身后拽过来,坐在自己腿上,整个把她环抱住,还是盯着那个棋盘,表情特别认真。
“很重要的事情?非得现在想?什么事?”温初玉真是有点急了。
她其实还在敷衍,但现在已经敷衍得有些水平了,演技还是可以。
霍辰启的眼睛黑亮得灼烧人心,看着她说:“很重要,想得越晚越麻烦。”
自己跟自己下棋,左右互搏,要想通所有可能性。他少年时的老师说,你的一生中会遇见各种人,有着各种诉求和欲望,事不会到头顶了才让你开始考量——所有的考量都在提前,都在不动声色里,都在齐头并进,你总会找到一条稳妥的路。
这可能很困难,你和人好的时候,要思量不好。你和人交心的时候,要思量利用。你和人守护的时候,要思量放弃。但只有这样,你的每一步才能更加有的放矢,作出最正确的选择。
前提是没有人掀翻你的棋盘。
温初玉是一个掀棋盘的人。
霍辰启猛地抱起温初玉,把她往棋盘上一放,黑白棋子瞬间掉了一地,落子声清晰可闻,语气听不出情绪:“想完了它,现在想完你。”
温初玉穿了一件暖黄色的吊带睡裙,露出来洁白【创建和谐家园】的肩膀,白得像冷玉,衣下棋盘硌得慌,半边身躯也得不到依仗。到最后的时候霍辰启加重语调,声音有点阴沉:“我要真把你当个东西,你哭都哭不出来。”
温初玉已经全然进入了状态,不太听得进他在说什么。
霍辰启觉得她离谱归离谱,戒心是真的低。
他有点宣泄的意思,分心问温初玉:“还能忍吗?”
温初玉的眼睛蒙上一层薄薄的雾,点点头,伸手搂住了他,说:“照单全收。”
霍辰启本来想放过她,听见这话像是一只出了笼子饿了三天的猛兽,恨不能把猎物咬碎了吃下去。
之后的几天,谁也没提多余的,也没什么可提的。
甚至比原来交流的还要少。
直到寿宴那天早晨,温初玉拿着几支化妆品把霍辰启摁住,说:“给你化个妆。”
霍辰启愣住。
温初玉又说:“你去了,我祖母肯定多想。你这道疤有点扎眼,我怕她误会我找了个社会青年花臂老哥。”
霍辰启原来从没在乎过这道疤,也没在乎过他那张脸,现在竟然有些无措和担忧。温初玉近距离地给他上强力遮瑕,上完了觉得色号有点过,太明显,干脆给他化了个全妆。
霍辰启任由她摆弄,她往他脸上抹粉底液的时候,有点像打点丈夫的小媳妇,霍辰启近距离看她眼睛里的专注和认真,心蓦然一动。
完工后,温初玉细细打量他。妆容画得很淡,只是为了调和遮瑕颜色,但这么稍微一打扮,霍辰启那种被风吹日晒打磨后的冷硬脸庞就多了些精致,他轮廓本身就锐利,骨相好,疤痕一遮,脸白一点,凶气减少好几分,竟然有点驯服乖顺的味道。
温初玉忍不住亲了亲他的唇角,笑:“怎么跟小姑娘似的。”
她当然是夸张了。
霍辰启本来生气,后来想起什么,忍不住也笑:“我特别小的时候,我妈特喜欢给我打扮成漂亮花童。”
温初玉说:“穿个精致蓝边小礼服,再来个蓬松花边小衬衣和宫廷泡泡袖……”
霍辰启惊了:“靠,你怎么知道。”
温初玉说::“我已经有画面了。”
霍辰启怒道:“给我抹掉。老子是硬汉。”
第69章 晏君行是怎么死的
温初玉祖母的寿宴是家宴。晏家现在混得勉强,但置办房子的时候还是阔绰过,一连几座小联排加上独栋,俨然是一个家族聚集地。
霍辰启开了辆低调的车,和温初玉一起过去。她最近基本都住在了寸倚园,薛密心知肚明,在晏家那边给她打掩护,至于这个掩护说了什么,就另当别论。这种家族聚会,薛密反而不参加,旁人惋惜可怜或幸灾乐祸的寡妇言论能压垮她。
霍辰启得到了隆重而不刻意的迎接,晏家公司掌权人晏一得亲自带人迎接。温初玉原来一直跟着晏君行他们叫他大伯。
霍辰启跟在温初玉后面,姿态有礼又矜淡。温初玉平时觉得他像只大傻子,现在却看到他深沉稳重的那一面。
她犹豫片刻,还是挨个喊了过去:“大伯,二伯,父……晏叔叔……”
彼此都有一些尴尬和疏远,但到底风平浪静地入座了。
祖母已经瘫痪好几年,坐着轮椅。温初玉进去后立刻去找她,祖母说着不让她来,但真来了还是高兴非常,身边几个老姐妹拉着温初玉的手给她腾地方。祖母看着她身后那么高一个霍辰启,那张脸长得挺招人,问:“这是带了个谁?”
温初玉一时没想出来词。
霍辰启也不说话,只是低垂着眼看着老太太,神色很尊重温和。
温初玉终于憋出来:“同事。”
“哦~同事。”祖母和几个老姐妹疯狂对眼神,和蔼又热切地问:“这位同事是做什么工作的?”
霍辰启回答:“重工。”
有个老姐妹耳背,提高嗓门问:“什么工?”
霍辰启又答一遍:“重工。”
“哦,打工啊,打的什么工?”老姐妹靠近霍辰启更大声问。
温初玉就坐在祖母旁边看着,表情还是淡淡的,但眼睛笑得温温柔柔,打趣似的看着他。霍辰启也没法端着了,提高嗓门回答道:“开挖掘机的。”
“哦,开挖掘机也行。”这回终于听清楚了。
全场大笑,空气快活,温初玉直接笑出了声。
温初玉本来是紧紧盯着霍辰启的,但他一来,晏家人不可能不热络贴上去,到底没法一直跟着,吃完午饭后,她就找不着霍辰启了。
霍辰启神色平和地坐在晏家大伯对面,语气平稳:“公司现在无非是货物积压,工厂资金链断裂靠谢氏输血,我把空子堵上后,公司转做中低端,工厂外迁,转下沉市场,再起来是没问题,所有的材料明日就会送到你办公室。”
晏家大伯晏一得根本没有开启这个话题,甚至根本没敢想这个话题,闻言有些惶恐,“霍先生和初玉还没订婚就这么……”
“谁说我要和她订婚?”霍辰启淡淡打断他,“你只需要关注你和我之间的事。温初玉的事,我倒是有点事想问问三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