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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B热文】私有月亮温出玉霍辰启-第1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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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很喜欢你的职业?”温初玉感伤其类,多问一句。

      霍辰启却被她问愣了,好一会儿才道,“可能吧。”

      倒真谈不上所谓喜欢,无非在其位负其责,顺着推着往前走。是她这么一问,他才乍然一想,蓦然心空。

      霍二公子按理说有资本随心,也有能力任性,路万条选,海万丈宽。

      只是细细一琢磨,竟然琢磨不出来随的哪个心。

      心似不系之舟,也只是随着霍家这艘巨轮走。

      也不知道是不是刚才一番警告起了作用,温初玉还有兴致跟他多聊几句,语气很沉,听着有点哑,“你回来也挺好的,这职业太危险了。跟家人聚少离多,家里总是提心吊胆,妻子儿女最难过。等你以后跟人结了婚,有了孩子,妻儿不必在家里苦等,就会知道这个决定有多正确了……”

      她很少跟他主动说这么长一段话,但最后几句实在刺耳。

      霍辰启黑着脸,“你要是不会说话,就闭嘴。”

      又生气了。

      温初玉默不作声地给他涂抹。

      霍辰启也觉得自己语气有些重,反应过激了,缓和声音,“昨天晚上你跑公园里呆那么晚,做什么?别以为我看不出来,心情不爽拿我发泄呢?”

      霍辰启还发现一件事,他要真想问出温初玉东西,问题最好具体化,指向明确,让她不能含糊敷衍。

      就像他就不能问“你昨天怎么了?”,否则肯定被甩一句“没怎么”。

      温初玉是真的不想回答。

      但又一想,这人如此少爷脾气,话不能掉地上,开口,“心情不好。”

      她甚至进一步解释:“我小侄女在学校跟人打架进了医院,打得很严重。对方家长不好沟通,不依不饶想把她赶出学校,这对孩子会是很大伤害。”

      看似解释得很详细,实则走废话流。

      这叫用战术上的勤奋来掩饰战略上的糊弄。

      霍辰启问,“需要帮忙吗?”

      温初玉就笑了,语气很轻很淡地说,“不用了。应该已经解决了。”

      她笑得怪,有点讥讽。霍辰启回过头来看着她,看半天,没从她那张冰岭之花似的脸上看出什么道道,反而把自己看得招架不住。

      接下来几天不舍昼夜。直到沈名心打电话过来,严肃道,“我再跟你说一件事,顾廷山和他本家几个叔伯兄弟打起来了。他从Y国带回来的人全是雇佣的亡命徒,双方动了刀子。顾廷山现在医院里躺着,暂时被控制住,但那个人疯,你给我小心点。有人看见他手机里有你的照片。”

      温初玉“哦”了声,“你怎么知道?”

      沈名心语气一滞,“送的时瑾医院,时瑾那狗东西眼多毒。你也知道他们这种情况,正规公立那边会麻烦得多……”

      温初玉又笑了,“时院长就迫不及待拿这个消息给你献殷勤了?那替我谢谢了。”

      沈名心被她这随意不在乎似的态度气得暴躁,“能不能认真点。他要找你麻烦,你报我名字。他欠我一个人情。”

      温初玉好奇:“什么人情?”

      “他那个小三妈死的时候,是我给安排埋的。你要是见过他妈死的那惨相,就知道这个人疯成什么样都有可能。他就是个炸弹。”

      沈名心做过一段时间顾廷山的心理医生,一直偷偷称呼他为“五维炸弹”。

      指的是精神障碍诊断标准里,五个维度他没一个正常,大约的确已然是个变态了。这种称呼并不符合职业道德,但沈名心也不想对顾廷山讲职业道德。

      温初玉答应了,放下电话,霍辰启一把将她扣过来,在耳边沉声问,“谁的电话?”

      “好朋友兼医生。”应付得面面俱到。

      霍辰启还想再深入交流一下,但是集团副总电话打过来,有个急会要开。他乐不思蜀可以,但也不能当撒手掌柜。

      温初玉看他挂完电话安排完行程,起身边收拾边浅笑着看他,“刚好一周,霍先生辛苦。”

      霍辰启不搭理她,突然想起了什么,到书房去拿了一个包递给她。

      第52章 别死在我家

      布包上画着一片金黄黄的丰收麦田,风吹麦浪翻涌,一轮蔚蓝圆月升中天,月光洒满。油画手绘,功底不错。

      她一下子明白过来,弯唇笑。

      霍辰启眼神避开,语气不经心,“开会送的,我用不上,觉得跟你那天画的有点像……”

      温初玉接过了那个布包,突然过来踩着他的脚,攀爬搂住他的脖子,凑近耳边轻声道,“写生那天吗?你想不想知道我那幅画什么意思?跟你有关。有空跟我去画室,我解释给你听……”

      刻意顿了顿,她又气声道,“画室也是个好地方。”

      霍辰启猛然脸就开始发热,然后一下子动念头。还好他脸皮厚,物理层面的厚。

      温初玉脸皮更厚,魔法层面的厚。

      “不去!你能不能想点儿正常的?”他咬牙切齿,忍耐着把温初玉从身上拨了下来。

      霍爷,双头战争的永恒斗士。

      这几天实在太昏天黑地消耗体力,温初玉一回家倒头就睡。

      醒来都不知道睡了多久,感觉都分不清时辰,直到看见屋外夜色。她给自己下了碗面条,吃完后路过衣帽间,才发现上次从至上云庭出来到霍辰启家胡闹那天,穿的T恤到现在还没处理。

      温初玉不打算要了,把衣服拿起来要扔垃圾桶,冷不防看见白T恤下摆一抹暗红。

      一个小的血印子。

      温初玉想起在至上云庭撞她一下的那个女孩,料想那种地方,什么事都可能发生。

      她把衣服收了起来,但没做任何举动。

      温初玉自我又淡漠,只看眼前一寸三分地,有时候甚至针扎到眼皮了都不眨一下。无菩萨心肠,自觉都无心肠。

      敲门声突然在此时响起来,在寂静的夜里响的突兀,已经是晚上十一点。

      温初玉透过猫眼往外看,正对顾廷山那张鬼佬似的惨白脸,一道长长血痕晕染花衬衫,像个新死的僵尸。

      温初玉不开门,不出声,不动弹,也不恐慌。

      顾廷山重重地又敲了几下门,阴森森地提高声音,“大艺术家,你要是不开门,我可以砸窗户进去。你开门叫迎接客人,我砸窗进去,可就叫歹徒入室了。”

      温初玉顿了两秒,干脆利落地打开了房门,看见顾廷山满身血痕地站在门外,站得很直,但身形微微摇晃,满脸都是戾气和凶狠,像只重伤的野狼。

      她看他这样子,也没惊慌失措,什么也没说,转身回了客厅,站得离他远一点,血气太重。顾廷山倒是先开口,“和人起了点小冲突。”

      温初玉看了他几秒,就像纯粹很好奇似的问,“我要是报警,能把你送进去吗?”

      顾廷山笑了,一笑就扯到了伤口,疼得有点狰狞,“真遗憾。家事小摩擦,不大可能。”

      小摩擦,摩擦得他血痕从右肩一直划到左下腹,血渗出绷带又渗出衣服。

      温初玉有些可惜地点点头,又问:“你来干什么?”

      顾廷山看她那张淡定的脸,意味深长地笑,“找点乐子。”

      温初玉“哦”了声,“那我是那个乐子?快死了也得找个乐子?”

      这就是顾廷山的乐子。她的反应太好玩了,就好像放任什么怪物都能在眼中生长。

      你再奇怪也不过如此,再正常也不过如此,再疯狂也不过如此。

      顾廷山坐直了,盯着她,问:“你是不是觉得我现在拿你没办法?我这种时候,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

      温初玉不理他,转身走到厨房,打算给自己再下一碗面,还是有点饿。天塌下来,面还是要吃的。

      顾廷山闻见味道,提高声音喊了一句:“多下两碗。”

      温初玉端着两碗面出来,放他面前的桌子上,顾廷山倚靠在沙发上看着很疲惫,一下子惊醒过来的目光狠得像个地狱出来的恶魔,语气沉沉问:“是真不怕我?也不怕死?”

      温初玉镇定地把一双筷子递给他,一脸正经:“我把这两碗面端到你面前,而不是扣你头上,说明还是怕的。”

      顾廷山笑出了声,“你怕得可真敷衍。”

      温初玉神态自若,“可能人有时候就这点有意思,你看见雪山在头顶崩下来,不仅不动,还想看看它到底能把你怎么样。”

      顾廷山光速吃完了那两碗葱花面,用纸巾擦了擦嘴,很满意似的点点头,“行,冲着你这句话,我让你多看几场戏。”

      识时务者为俊杰,她不该在这个时候惹顾廷山,他看着精神是真不怎么稳定。

      但话还是出口了,轻轻淡淡略带嘲讽,“不用,现在这出就挺好看的。”

      顾廷山倒是没发作,只是看了一眼自己的伤口,又看了看表:“我得在你这呆到凌晨四点。”

      温初玉淡定一点头,“你一切自便吧。”

      说完了,她起身上楼,又想起重要的事,回头对他说:“你估摸着自己要是快死的时候,从我家门出去,别死在我家。”

      说得郑重认真。

      顾廷山气急败坏:“我不仅死不了,还能进去做了你。”

      温初玉打量他,又看他浑身上下的伤口血迹位置,觉得他强弩之末,还是死的概率更大。

      第53章 《顾拉之死》

      温初玉回到房间,尝试睡眠失败。

      倒不是因为客厅里坐着个快死的危险分子,而是她真的睡太饱和了。

      于是起身,倒了一杯水。路过客厅的时候,看见顾廷山斜倚在宽大沙发上,微微阖目,脸煞白煞白,皮相又美又精致,那个长手往地上一垂,跟名画《马拉之死》似的。

      温初玉目不斜视过去了,就像路过一棵树。

      倒是顾廷山非常警觉,立刻睁眼,下意识往后腰摸东西。看清是温初玉,不满道:“别这么心急,我离死远着呢。”

      温初玉端着水要走,听见顾廷山说:“过来坐会儿。”

      他疼得睡不着。

      温初玉也没坐,但也没走,远远的站着。

      顾廷山语气讽刺:“霍老二把你搞到手了?”

      温初玉现在一听霍辰启名字就想起刚过去的一周随叫随到体验卡,来了点兴致,正言,“不,是我把他搞到手了。”

      顾廷山不屑冷笑:“是不是觉得他特别靠谱?人模狗样地装正人君子,他也就是玩玩你。”

      温初玉冷漠脸:“哦。”

      她是真的跟顾廷山没交流欲望,也不想解释霍辰启在她这就是个临时床友。

      顾廷山却越说越深入,“霍辰启和他大哥霍原正,那叫一窝生不出两种狗。他大哥当初结婚之前,有个四年女友,一副痴情种的样子,女朋友大着肚子,他和别人结了婚。现在你猜他那前女友是走了还是死了?”

      温初玉:“我没兴趣。”

      顾廷山:“他那种东西我见得多了,笼子里的狗,看着强悍,实际上连线都不敢踩一下,一辈子按部就班不敢出格,怂得跟孙子似的。霍辰启最终一定会找个门当户对的,这由不得他。大艺术家,永远别相信男人这种东西。”

      温初玉挑眉看了他一眼,好像在说他也是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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