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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兮却只是冷着脸一言不发,眼里仿佛只剩下了眼前这扇挡住她去路的门。
凌薇没想到南兮会爆发到如此地步,急慌慌地逃回了休息室。
“凌薇姐这是您要的咖啡。”她刚刚坐稳,助理就端着冰咖啡走了进来,可是不知是手滑还是怎么的,竟然破天荒的洒在了她的丝绸裙子上。
“你干什么呀?我这裙子很贵的,就算把你卖了也买不起!”凌薇跳如雷,一把将助理推出老远,助理连人带咖啡一起跌在了地上,精致的咖啡杯瞬间裂成了无数的碎片。
“凌薇姐,您不要生气,我马上去给你找条新裙子来。”助理吓得脸色煞白,转身就要往门外逃。
“不用了,那些赞助的破裙子怎么穿呀?”凌薇冷冷地开口,满目愤恨地起身去了洗手间。
助理站在她的身后,低垂的眸子里忽然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啊!谁呀!”凌薇进了洗手间还没来得及脱下裙子,就被间隔间的人迎头浇下了一桶冷水,还连桶都一起扣在了她的头上。
凌薇发出一声惊呼,整个人愤怒到发狂,狠狠地跺了跺脚,却又不小心折断了高跟鞋的鞋跟扭了脚。
凌薇差点儿气得晕倒在地,好一会儿才鼓起勇气,一瘸一拐地走向了门口。
而让她没想到的是,就在身后某个隐秘的角落里,有人默默地举起了相机,拍下了她浑身湿透的狼狈样。
第23章 休想刁难我
“呵呵!”南兮趁着凌薇换衣服的空档,悄无声息的溜出了隔间,拍着手勾了勾嘴角。
她从前总是委曲求全,总觉得只要自己足够乖顺,就能赢得所有人的欢心。
可如今她才恍然大悟,只有以牙还牙才是最痛快的报复方式。
南兮刚刚出了公司大门,准备回吴娇娇那儿,手里的电话谁突然响了起来。
“你在哪儿?”霍靳御冰凉无比,南兮握着电话,觉得自己只要稍稍一闭眼,就能看到某人那张脸若冰霜的脸。
“关你什么事?”
昨天晚上两人争执的片段从脑海里一闪而过,南兮的语气情不自禁地冷了几分,眉头也跟着微微起皱。
“马上回家去!”霍靳御的声音裹着几分怒气,惊得南兮双肩微微抖动。
“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蛮横不讲理?”南兮深吸了口气,企图跟电话那头的人讲道理。
“不能!”霍靳御华里的怒意又重了几分,充斥着不容置疑的强硬。
“知道了。”南兮朝天翻了个白眼,最后还是选择了妥协。
虽说她恨不得能立马跟霍靳御断得干干净净,可是她被握着软肋不得不缴械投降。
“嗯,乖乖在家待着,我没回来之前不许睡觉。”霍靳御终于满意地点了点头,两片薄唇轻启,又是命令的语气。
“休想……”南兮想起昨天晚上的情景,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小声地嘀咕道。
“你就在那儿待着别动,司机已经在路上。”霍靳御盯着ipad里助理传回来的影像,淡淡地开口。
“你竟然跟踪我?”南兮左右张望了一番,心疼忽然蹿起一阵凉意。
“我早就说过了,所有的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霍靳御勾了勾嘴角,眼里的笑意阴狠幽暗。
“霍靳御你这个恶魔!”南兮皱着眉头,眼里惧意和愤怒一起上涌,忍不住呼喊出声。
“好了,我还在忙,先不说了,记得乖乖回家。”霍靳御听着电话里愤怒交加的声音,反倒觉得带着几分娇嗔,非但没有生气,反而笑了笑,语气竟也柔了下来。
南兮被霍靳御的语气彻底激怒,恨不得能顺着电话线爬过去,狠狠地扇某人一巴掌。
“少奶奶,先生让我来接您。”她气得急了,正在路边挥手拦车,想要躲到去吴娇娇那儿去,一辆加长版的劳斯莱斯会却稳稳地停在跟前。
南兮抬起头望着的司机,眼里的余怒还未完全消散。
可饶是这样,那句拒绝的话还是梗在喉头没有说出口。
她待在霍靳御身边整整八年,自然明白他的脾气。
若是这司机今天空车而归,那估计从明天开始就没法在霍家再看到他了。
她虽然生气,可害别人丢掉饭碗的事儿还是做不出来。
所以纵使在不情愿,她也只是稍稍迟疑了片刻,然后便低头坐进了车里。
“靳御,你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车子在别墅门前停下,景梅正悠闲地在院子里喝着下午茶,以为是霍靳御回来了,慌忙起身殷勤地迎了上去。
“怎么是你呀?我儿子呢?”景梅奔到车边,却只见到了南兮,脸瞬间便耷拉下来,皱着眉头,满脸嫌恶。
“你儿子逼着我回来的,想说什么找他聊去吧。”南兮一看见景梅,就想起了过去在霍家那些屈辱的日子,语气自然不善。
“你这是跟长辈说话应有的态度吗?没大没小的,好好跟人家柔柔学学,什么叫大方得体知书达理。”景梅见南兮一脸冷色,登时就怒了,一开口便把乔柔夸得天上有地下无。
南兮听着冷哼了一声,朝天翻了个白眼,然后便撇下景梅径直上了楼。
这种话她从前听得多了,就是说再多,也没法在她心里再掀起一丝波澜。
“你给我下来,我允许你上楼了吗?”景梅没想到几日不见,南兮竟猖狂到如此地步,气得直跺脚不说,还忍不住指着她的背影大喊大叫。
可南兮却仿佛没听见一样,脚步非但没停,反而越来越快。
“你个小【创建和谐家园】听不见我说话是吧?”景梅气急败坏,一边嚷嚷着一边上楼,想要把南兮给找回来。
景梅嫁进霍家几十年,当然不容许别人挑战她的权威。
“不好意思,您要是无聊的话,就去找别人聊天儿吧,底下大把的人排着队呢。”南兮叹了口气顿住脚步,没好气地说道。
从前她总是千方百计的讨好景梅,总以为那样就能在霍家争得一席之地。
可现在她只想逃得远远的,远离他们所有人,所以也就没什么好怕的了。
“呵,今天不见,长本事了是吧?竟然敢跟我顶嘴了。”景梅被南兮不咸不淡的语气激得勃然大怒,说着便要伸手去拽她的胳膊。
“放手!”南兮皱着眉头拂开了景梅的手,话里充斥着嫌弃。
她被禁锢在霍家整整八年,如今幡然醒悟,只觉得这里的一切都肮脏无情得可怕。
“反了你了!”景梅没想到南兮竟然敢这么对自己,顿时就气得发了狂,脸憋成了猪肝色不说,连血压也跟着蹭蹭往上涨。
“景梅女士烦请您不要忘了,我和您的儿子已经解除了婚姻关系,我现在之所以还站在这儿,是您儿子逼着我回来的。”南兮被扰得不胜其烦,终于忍不住跟她撕破了脸皮。
“这小贱浪蹄子在胡说些什么,明明就是你舍不得我们霍家的泼天富贵,死乞白赖地非要留在这儿,现在竟然有脸怪到靳御头上。”景梅怒目圆睁的望着南兮,好似非要逼着她承认自己舍不下霍家似的。
“真是可笑,你有这功夫,还是好好去劝劝你儿子吧,让他大发慈悲放我走,也省得你在这儿呕气。”南兮简直快要被气笑了,忍不住脱口而出。
“你你你真是不是好歹……”景梅没想到南兮伶牙俐齿起来竟如此厉害,争辩不过,一十血气上涌,呼吸瞬间急促起来。
“心脏不舒服,就赶紧去看医生,要是真有个什么闪失,我可担待不起。”南兮瞥了景梅一眼,冷冷地开口。
第24章 不是有保姆吗?
“真是无法无天了!”景梅喘着粗气,好半天都没缓过劲儿来。
生生地在楼梯口坐了好一会儿,直到佣人回来,才将她扶了起来。
“这是怎么了?”佣人扶着景梅回房,霍靳御却突然进了屋,见她脸色煞白忍不住皱着眉头问道。
“还不是那个南兮,我不过是教导了她两句,就伶牙俐齿的叫我埋怨了一通,什么难听的话都说的出来。”景梅头晕目眩地站着,一见了霍靳御眼里便蓄起了泪花。
“一个晚辈怎么能对长辈如此过分?妈您先去歇着,我一定会教训她的。”霍靳御见景梅如此,心里原本并无波澜,可碍于她的身份,便也就装模作样的训斥了南兮两句。
“对,一定要给她一点颜色瞧瞧,不然别人还当我们整个霍家都是好欺负的。”景梅以为霍靳御当真要替自己撑腰,气势一时又跋扈起来。
“对了靳御,既然她口口声声嚷嚷着你们离婚了,那就让她收拾东西赶紧滚蛋,也好把柔柔娶进门,这么些年她一直……”景梅一刻也忍不了南兮,恨不得立刻将人轰走,于是故意顺势提议。
“不必了,南兮暂时不会离开,乔柔也没有进门的必要。”霍靳御听着,脸瞬间沉了下来,想也没想便给回绝了。
“可是柔柔她等了你那么多年,总得给人家一个交代……”景梅有些错愕,却又不甘心,忍不住再度开口。
“好了,这件事以后就别提了。”霍靳御皱着眉头眼神冰冷,似乎已经失去了耐心。
“靳御你还是再考虑考虑吧,那个南兮心早都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还留她这儿做什么?”景梅说着朝楼上望了一眼,满脸的不屑。
霍靳御却没有再继续接下去,绕开她便径直去了书房。
“少奶奶先生回来了,让您去书房一趟。”南兮刚刚换了家居服,躺了没一会儿,佣人突然敲门说道。
“他有说什么事吗?”南兮一听到霍靳御三个字便忍不住皱起了眉头,话里尽是不情愿。
“没有,只说让您过去一趟。”佣人顿了顿,语气比从前恭敬了不少。
以前南兮整日待在宅子里,所有人都当她可有可无。可现在她却成了抚平霍靳御暴躁情绪的唯一良药,佣人们想过安生日子自然得好生伺候着。
“嗯,我知道了。”南兮只想过自己的清闲日子,压根儿懒得搭理霍靳御,只冷冷地应道。
“少奶奶请您快一些,先生正等着呢。”佣人听着南兮的语气不咸不淡,心里有些惴惴不安,忍不住开口催促。
南兮却没有再应声儿,磨磨蹭蹭了好一会儿才懒洋洋地起身走到了门口,却发现佣人竟然还等在那儿。
她却也只是能眼瞧了那人一眼,然后便径直往书房去了。
这宅子里的所有人都跟墙头草似的,她也就用不着客气。
“找我什么事?”南兮到了书房门口,连门也没敲便直接推门入内,眼里一片冰冷,连语气也生硬得让人心寒。
“我正在检查新项目的合同,有些错的地方需要重新打印。”霍靳御见南兮冷眉冷眼的,眸色瞬间便暗了下去。
“这种事儿不是应该交给秘书去做吗?”南兮只当自己听了个十分拙劣的借口,忍不住无情戳穿。
“她不在,你就是我的秘书。”霍靳御受够了一次又一次地被挑战底线,抬起头望着南兮,眼里怒气葱笼,额头的青筋也是隐约可见。
“谢谢霍总抬举,不过这不是我的业务范畴,要是出了错,还请您多担待。”南兮挑了挑眉,眼里终于有了一丝笑意,却又带着几分挑衅的意味。
“哼!”霍靳御冷哼了一声,似乎在警告她自己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
“霍总生起气来的样子还真是俊朗无双,不过我见的太多也就烦了,所以麻烦您能不能换个表情。”南兮越发觉得霍靳御像个赌气的孩子,故意抬起头开口,唇边带着一抹浅笑。
“南兮你够了!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霍靳御嚯地一下起身,手里的文件洋洋洒洒地落了一地。
“是你让我来的,要说忍也是我忍你。”南兮抬起头望着霍靳御,慢悠悠地开口。
一时之间,两人陷入了无声的对峙。
她看着眼前这个眉目如画的男人,忽然有些恍惚。
如今面对着霍靳御,她心里一丝惧意也没有,除了想逃还是想逃。
所以南兮想不明白,从前她对霍靳御,怎么会惧怕到骨髓里?
“也许是因为爱吧。”片刻的失神之后她终于替自己找到了答案,唇角忽然炸开一抹讥笑。
“惹怒我,就这么令你开心吗?”霍靳御被南兮脸上的笑意刺痛,粗暴地将她拽了过去,欺身而上,将她压在了身下。
“怎么?霍总您这是……”南兮被他扼住了脖子,眼里却忽然蔓延出了笑容。
“霍靳御别忘了,我现在对你已经没有这样的义务了,要是非得做些什么的话,那就付费吧。”南兮清纯的眉眼之间忽然迸裂出一丝妩媚的笑容,搅得人心烦意乱。
“你怎么变得这么贱?”霍靳御禁锢着南兮的手忽然失了力道,眼神一下子变得凶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