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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电话怕是不简单。
老爷子寿辰在即,萧君羡人不在北城,跑来江城,若是乔菲再添油加醋的话,自会大发雷霆。
有些问题,就算睡了一觉醒来,还是摆在那。
秦烟没有再听,进了浴室洗漱。
出来时,萧君羡正好讲完电话,从阳台进来,眉宇间染着愁绪。
他走向秦烟,从侧面将她搂在怀里:“烟烟,爷爷生病住院,我必须回去一趟。”
电话里,萧老爷子是说高血压犯了,进了医院,可声音却声如洪钟,显然是没事,所谓生病,不过是一个诓他回去的借口。
但不得不回去。
秦烟心如明镜:“知道了,回去吧。”
他瞅了瞅她:“生气了?”
她哪里有这么小气?
秦烟从他怀里退出来,走向梳妆台,倒了水乳在手里:“我不是不明事理的人,萧君羡,北城的烂摊子,你一时半会是不可能收拾了,你爷爷生病,又马上要大寿,你肯定得回去,这是人之常情,有什么好生气的。”
他能放下北城那边,先来找她。
其实已经足够。
“那爷爷的大寿……”
“我不会去。”秦烟先截断他的话:“我去不过是给所有人添堵,还是让你爷爷好好过一个寿辰。”
其实她去,萧君羡才是最难做的。
萧君羡凝着她,吻了吻她的眉角:“烟烟,你真善解人意。”
乔菲打乱了他的计划,这个时候带秦烟出席,会让秦烟很难堪,他的女人,是必须光明正大的回萧家。
此时,只能先解决与乔家的联姻。
“回去吧。”
萧君羡抬手捋了捋她的发丝,莞尔一笑:“等我,若是爷爷把我赶出来了,我就来投奔你,到时烟烟可要收留。”
他轻描淡写的说着摊牌的后果。
她心里如何不明白。
秦烟也笑了:“好,我养你。”
老爷子催得急,萧君羡连早饭都没有吃,就去了机场。
秦烟站在阳台发呆,原本她是光明正大嫁给了萧君羡,可现在,她却像一个见不得光的情妇。
“漂亮阿姨,叔叔怎么走了。”
秦烟一低头,不知江湛什么时候溜进来了。
“叔叔他有事要去做,等办完了就回来。”
江湛小脸一垮:“那叔叔什么时候办完事啊,他还欠我牛肉干跟玩具车呢。”
秦烟一笑,蹲下身:“你个小叛徒,阿姨白疼你了,昨晚的馊主意,也是你出的?”
江湛眼珠子一转:“漂亮阿姨,我忽然想起老师留了作业,我去写作业了。”
溜得比什么都快。
一个幼儿园的小朋友,能有什么作业。
真是个滑头。
今天周末,可以在家好好休息。
家里的卫生一直没做,以前都是叫的钟点工,今天难得有闲情,秦烟自己来打扫。
房子着实有些大了,秦烟打扫了一上午,却只是把一楼给打扫了,实在累得很,躺在沙发上休息。
江湛懂事的给她倒了一杯水:“阿姨,喝水。”
“可真乖。”秦烟坐了起来,她若早知道跟萧君羡还有如此困难的事摆在眼前,当初她恐怕就不跟萧君羡好了,自己一个人带着江湛过日子,也挺不错的。
不过也就是想想罢了。
水刚喝了一半,外面忽然有救护车的声音。
秦烟伸着脑袋朝外面看了眼,救护车好像是朝江晏聿的院子里去的。
这怎么回事?
秦烟让江湛就在家里,自己穿了鞋,套上外套出去。
林暖正被救护人员抬上救护车,担架上有不少血。
车门一关,救护车又立即开走了,保姆张姨还站在院子里。
秦烟往了眼救护车离开的方向,走过去:“张姨,出什么事了?”
“太太也不知道怎么了,忽然肚子疼,见血了,我立马叫了救护车,流了这么多血,也不知孩子保不保得住。”
江湛一直住在秦烟这,保姆自然有眼力见,知道秦烟跟江晏聿关系不一样,这才说了实话。
秦烟皱眉。
那地上还有血迹。
医院里。
林暖被匆匆推进手术室,她瞄了眼自己的肚子,心里是说不出的滋味。
这孩子不过是她向赵军借的种,打从心里,她并不喜爱这个孩子,可又到底在自己肚子里待了这么久,说一点感觉没有,那是假的。
她抓着医生的手臂问:“我的孩子能保住吗?”
“……我们尽力。”
林暖缓缓地闭上眼睛,咬着牙,她心里清楚得很,为什么会成这样。
她心里是害怕的。
那安胎的保健品是吴心怡配的,是江晏聿给她的。
她吃了之后,便成了这个样子。
或许江晏聿早就怀疑这个孩子的来历,所以暗中处理。
不管孩子保不保得住,江晏聿怕是都会秋后算账。
而她也跟江晏聿再不会有孩子,甚至最后什么都没有。
江晏聿连秦烟的孽种都能容下,为何她的不行?
紧紧地攥着手心,林暖忽然睁开眼睛,定定地看着医生:“必须保住这个孩子,必须。”
林暖见血住院的事,江晏聿知道后,立即给吴心怡打了电话,让她去一趟医院。
“林暖的事,是不是你做的?”
吴心怡没承认,故作茫然:“什么事?”
江晏聿盯着吴心怡看了几秒:“林暖见血,住了院,这事不是你做的?”
“不是。”吴心怡说:“晏聿,我一直有个问题想问,林暖腹中的孩子并不是你的,你为何要认?”
若是当年的秦烟,她还能理解,爱屋及乌。
可林暖,心狠手辣,又给江晏聿戴了绿帽子,江晏聿却认了,忍了。
吴心怡想不通。
但林暖肚子里的孩子,她自然是不能让其留下。
几次让林暖去她那拿药,林暖不敢,她只得将药给江晏聿,由江晏聿转交,就算林暖后面知道了,也只会将这当一个警告,将这事认了。
可林暖运气好,孩子被保住了。
来见江晏聿之前,她已经先去看了林暖。
江晏聿将目光挪开,并没有说明原因。
“这是我的事,以后别再插手,这次就算了,我不希望有第二次。”
吴心怡从未见江晏聿用如此冷漠的语气跟她说过话。
“晏聿,这是为什么,林暖她……”
江晏聿淡淡打断她的话:“心怡,你是个医生。”
医生的手是用来救人,而不是杀人。
更何况,那是一个还在腹中的孩子。
吴心怡心猛地一沉,脸色有些苍白,
“秦烟骗你,林暖骗你,晏聿,我只是看不过去而已。”
“心怡,我们相识了多年,这些年,也是你一直在我的病奔劳,我早拿你当我妹妹,亲人,但是林暖这件事上,你不该这样做,回去吧。”
吴心怡张了张嘴,却什么都说不出。
北城。
萧君羡从机场直接回了萧家老宅。
萧老爷子早在书房等了。
生病是假,自然不用将戏演去了医院。
萧君羡推开书房的门,走了进去。
“爷爷。”
萧荣昌一头白发,站在书桌前正在练毛笔字,虽八十岁了,笔力苍劲,带着磅礴气势。
最后一笔完成,手中的毛笔直直朝萧君羡飞了过去。
大发雷霆:“你眼里还有我这个爷爷?我看你是巴不得我早点入土,再也管不了你了。”
萧君羡没躲没避,毛笔直接打在肩头上,许些墨水溅在脸上。
“爷爷,孙儿眼里一直有爷爷,也十分敬重爷爷,不知是哪里惹了爷爷发如此大的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