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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浅歌两个指头夹起刚刚苏公公带着人拿过来的新衣服,左瞅瞅右看看,对夜瑾最忌骄奢淫逸的作风表示谴责。
夜瑾坐在旁边尝着木浅歌才研究出来的新糕点,心不在焉地道:“朕是皇上,一天都在处理国家大事,累的要死,不过是一些零碎的东西,买了就买了,谁还能说?”
哟嚯,这是长出息了,知道自己是皇上了。
木浅歌给他鼓掌。
既然送的人都这样说了,那她收的人当然就更不客气了呀。
“那臣妾就恭敬不如从命啦。”
木浅歌从刚刚送过来的一堆东西里翻看,没有注意到夜瑾在偷偷地瞧这一边。
“有什么特别喜欢的可以留下,另外的也可以打赏给干活得力的宫女太监。”
夜瑾特意嘱咐了一句,又拿了一块糕点,一边慢慢嚼着,一边时不时地往木浅歌那里看看。
“皇上,其实我昨天就想问了,为什么你会送这么多的书画给我?你应该知道,我是个俗人,除了话本子,其他的一看就睡着,更别提欣赏那些大家的作品了。”
木浅歌挑出好几副字画和书册。
夜瑾吃完了一块糕点,拍拍手上的屑,站起来,装模作样地走过去,道:“总要有些上进心的,你这些日子字也写得不错了,应该欣赏些名家的书法,对你书法很有益处。”
“哦~”木浅歌漫不经心地应着,将那些字画都堆在一处,站起身来思索了一会儿。
“在想什么?”夜瑾问了句,看了看那堆字画,拿起一卷慢慢打开,道:“这些东西都是绝迹,外面许多收藏家花费千金只为见上一面的,就算不会欣赏,收藏着也是不错的。”
哦,这是什么土豪发言?
木浅歌完全没想到刚刚自己还在寻思着打发人卖出去的东西居然是这么要命的东西。
不行不行,这些东西也就是贵族,真拿出去卖卖不到这些东西的价,自己又不穷,倒也没必要这样浪费。
但这些字画放在自己这里简直就像伯牙在对牛弹琴一样,完全暴殄天物啊。
还是得给它们找个懂得欣赏它们的人。
“诶不对啊皇上,你为什么非得将它们送给我?这么厉害的东西,你自己不收藏着吗?”木浅歌忽然发现华点。
夜瑾咳了一声,道:“朕是这天下之主,这东西不管放在哪里归根到底都还是朕的东西。再说朕私藏的字画都比这贵重的多,你手上的不过就是一些皮毛。”
瞧瞧这都是人说的话吗?
木浅歌在心里“啧啧啧”着,感慨世风日下人心不古,连狗夜瑾这样的皇帝都开始炫富了,这个世界不得了。
“好吧,臣妾知道皇上收藏品多了,那这些臣妾就不客气地收下了,以后您可别后悔啊。”木浅歌将这堆东西抱起来,转身告诉夜瑾。
夜瑾挑了挑眉:“朕从来都是金口玉言,送出去的东西也都从不收回。”
木浅歌“哦”了声,向他道谢道:“那就谢谢皇上的厚爱,我不会辜负这些字画的,您就放心吧。”
夜瑾心情大好,手一挥,道:“不必言谢,不过一些小东西。朕还约了人,不便在你这里久坐,先走了。苏公公,回宫。”
木浅歌也不知道狗夜瑾怎么忽然就很开心了,走路都带着风,苏总管在后头小跑着都差点跟不上。
“哎,真是旱的旱死涝的涝死,拿这些东西给我还不如多赏些银子给我来得实在。”木浅歌嘟嘟囔囔着,觉得这些东西贵的要死,自己又不知道要怎么保存,指不定两年以后心血来潮拿出盒子来看一眼,已经被虫子蛀得只剩下画轴了。
不行不行,还是得给它们再换一把手。
木浅歌认真地想了很久。
寻常的人不能给,自己身份特殊,这一不小心要出政治问题的。
木浅歌眨眨眼,忽然有了主意。
……
“韩千骆?韩大人?韩丞相?在不在?”
小童之前是见过木浅歌的,韩千骆吩咐过,若是这位姐姐来,不必通报,直接让她进来就是。所以木浅歌和红枫进了门后,畅通无阻地一路沿着记忆往前走,走到会客的大厅,碰上了听见声音出来的韩千骆。
“微臣参见娘娘。”
韩千骆行了个礼,木浅歌拉住他:“哎哎,出宫了就别将那些虚礼,我这次来是来报恩的。”
木浅歌神神秘秘地朝韩千骆招了招手:“好东西,进屋看。”
韩千骆哭笑不得地看着木浅歌做贼一样偷偷摸摸地进了客厅,和红枫一起将怀里一直抱着的盒子一个一个排开。
“猜猜看,里面是什么?”木浅歌老大爷一样叠着腿,拍着身边的那堆盒子。
韩千骆看着她这样有些想笑,但好歹忍住了,配合地猜测道:“看这盒子的模样,里头应该装的是画卷。”
“嘿嘿!猜对啦!”木浅歌开心地拍手,“猜对有奖励,这些画现在是你的了。”
韩千骆真是忍不住了,轻轻笑出来:“娘娘怎么忽然这么好的兴致来给臣送画?”
木浅歌不接这话,只是把盒子往韩千骆那里推:“先看看嘛,看看,虽别人说是好东西,但我不会看,你先给瞧瞧,别等会儿闹了笑话我还不知道呢。”
韩千骆笑着接过木浅歌推过来的盒子,取出画卷,慢慢地打开,等到画卷开了小半,韩千骆脸上的笑愣住了,动作却更小心了些,慢慢打开大半,确认无误后,再小心地收起。
“娘娘,这礼物太贵重,臣不能收。”
木浅歌看韩千骆这样子就知道这些画肯定值很多钱。
但值再多钱这画既然不能卖在自己这里就相当于一堆废纸。
木浅歌道:“你先别忙着推,我今天不是来和你商量的,是要你来帮我做个选择的。这堆画,你说我是卖了它们好,还是另外给它们找个主人好?”
第180章 吃醋
韩千骆用看小孩的目光看着木浅歌,道:“娘娘,这些画是皇上给您的吧。”
木浅歌理直气壮的:“是啊,怎么了?”
韩千骆道:“这是皇上的心意,娘娘只需要收下就好,切勿再往外推,恐伤了皇上的心。”
木浅歌摆摆手,说:“哎哎,此言差矣此言差矣,我来和你说道说道。”
木浅歌清清喉咙,开始给韩千骆【创建和谐家园】:“韩大人看得出来,这些画价值千金吧?”
韩千骆点头。
其实不止千金,是千金难求。
木浅歌接着说:“但是,韩大人觉得这千金之重,只在画作本身吗?”
韩千骆谦逊地请教:“愿闻其详。”
木浅歌就神棍似的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道:“这画自然技法高超恍若天成,是【创建和谐家园】的杰作。但一副画作真正的宝贵之处,应当是创作出它的那只手。”
韩千骆点头表示认同:“这是自然。”
木浅歌于是也点头,然后突然拔高声调,开始拽腔:“汝可识得伯牙?”
韩千骆:“?”
“高山流水觅知音,伯牙摔琴谢子期。”木浅歌看着韩千骆一脸不解,知道这个时代没有伯牙的典故,但没关系,这不重要。
木浅歌提炼出自己的中心观点:“有句话说得好,高处不胜寒。这些画作均出自【创建和谐家园】之手,他们都已经处于登峰造极之地,所求的难道只是一点黄白之物吗?!”
木浅歌加强了语气整了个反问句,然后不给韩千骆说话的机会,又开始自问自答。
“当然不!若非是出自于内心的喜爱,世上之人很难让自己坚持到如此大道自成的境地。”木浅歌喝了一口水润嘴,接着道,“所以,这些画作其实,是寄托着那些【创建和谐家园】的期待的。”
“他们在期待一个知己,一个能够真正看得懂这些画作,能够透过这些晕染在这些画纸中的水墨,看到他们真正所思所想,所要表达心中的梦想的人啊!”
木浅歌声调不高,语气却很强烈,目光炯炯地看着韩千骆,道:“他们真的只是想被尘封在匣子里,在不见天日的仓库里,被当成银子的等价物沦陷在那些只看得到钱的庸俗的人手中吗?韩大人,你是个读书人,知道读书人有读书人的风骨和气度,怎么就不懂那些【创建和谐家园】们心中的遗憾呢?”
木浅歌语调平静下来,抬手给韩千骆倒了杯水,推给他:“我是个真正庸俗的人,将来只想将自己的酒楼经营开来,如果你不将这些画作收走,将来它们不是在我的收藏室中见不得光,就是被我拿去当银子。你知道我是做得出来的。”
韩千骆其实已经被说服了,他一口气梗在喉咙间,不知道要上去还是下来。
“娘娘,臣还有个疑问。”
木浅歌示意:“你说,我听着。”
听完再编个理由哄哄你。
韩千骆看着桌上的盒子,问:“为何执意要将这些送给臣?”
木浅歌想就这啊?
“自然是希望它们有个好归宿啊。我虽然是个庸俗的人,但若是能做成一件好事那也很让人高兴嘛,这个可比把这些玩意儿当成收藏品收起来要让我开心得多啊。”
韩千骆听完,嘴边有些苦笑,道:“臣倒是觉得,娘娘才是真正懂得这些【创建和谐家园】心中所想的人。”
木浅歌摆手:“高看我了高看我了。一个盒子好看和这个盒子适合哪种珠宝并无多大关系。我虽然是个好看的盒子,但这些珠宝委实太闪,我装不住,还是得韩大人接手才好。”
韩千骆当然是心动的,任何一个懂些画的人,看到这些画作都很难不心动。
“那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韩千骆起身对木浅歌欠身致谢。
木浅歌将东西送出去了,心情也好得很。
这其实是她借花献佛了。
这些画她确实欣赏不来,但也没有必要非得推出去,但韩千骆不同,对她是有过救命的恩情的,这样的好东西,与其砸在自己手中,当然还是要便宜自己的恩人啦。
况且看狗夜瑾一点都不心疼的样子,一定也就是将这些东西当做礼物看待。相比于狗夜瑾,还是将这些画送到真正对的人手中要让人舒服得多。
木浅歌十分满意。
……
御书房里有人气到差点窒息了。
“朕,朕今天就要废了这个败家女!朕,朕……咳咳咳……”
“皇上,皇上,息怒,娘娘不是故意的,您息怒啊。”苏总管拉着差点背过气去的夜瑾,弯着腰替他顺气。
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他前脚将自己珍藏的字画送过去,那个女人后脚就拿着送到韩千骆家中去?
这样还不是故意的,那怎样才是故意的?
夜瑾气得想掀桌子。
苏总管是看着皇上和皇后从新婚之夜一直到今天的,他知道皇上如今说要废了皇后也只是在这御书房中说说而已,断不可能真的将人再打入冷宫。
但皇上生气,龙体受损,这可是大问题,苏总管急得围着夜瑾团团转。
“皇上,你先别急,皇后娘娘做事一向没谱,兴许只是一时兴起,您等她回来了,向她说明送她这些东西的用意,她自然就懂了您的心意,还怎么会将东西往外推呢?”
夜瑾“蹭”地站起来,一拍桌子生气道:“什么心意?朕只不过是生气她将朕的东西送给外人,这是枉顾圣恩,这难道不值得朕生气?!”
苏总管应承着:“是的是的,皇上说的没错,皇后娘娘没有珍惜皇上圣恩,这实在该罚!”
夜瑾一听又不乐意:“该不该罚是朕说了算,何时轮到你来说夜国的皇后?”
这君心实在难测,苏总管觉得自己好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