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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浅歌疯狂摇头。
她已经能够想象到暗萱会怎么让自己扎着马步提着笔在书桌前蹲上半个时辰的模样了。
太吓人了太吓人了。
夜瑾将木浅歌劝进怀里,右手握着她的手,一笔一画带着她慢慢地感受。
“记住现在手腕的感受,之后慢慢地练,一笔一画慢慢写,总能写好。”
说实话,夜瑾的声音是挺好听的,像现在这样,压低了嗓音靠在自己耳朵旁,轻声地说话,木浅歌觉得手有些握不住笔了。
“手指用力些。”
夜瑾也发现了,皱着眉教训她:“专心些。”
木浅歌想为自己辩解两句,但理由不太好说出口,只能强行憋回嘴里,手指叛逆似的握得死紧。
“太紧了,松开些。”
夜瑾不满意。
木浅歌有些没耐性了,挪了一下身体,被夜瑾打了一下手背。
“说了,专心些,写字最忌讳心浮气躁。”
木浅歌不甘不愿地应了声“哦”。
写了约有一顿饭的功夫,夜瑾见木浅歌有些模样了,慢慢松开手,视线由蘸着墨水的笔尖不知怎的移到了握笔的手上。
木浅歌的手很白,纤纤十指,长得是很美的,但食指和中指之间有些薄茧,那是这些日子练暗器练出来的。
夜瑾微微地转头,忽然地,也发现了自己和木浅歌离得很近。
很近。
近到可以清楚地看到她的脖颈处微微露出的一点白。
可以前所未有地清晰地看到她的睫毛像蝶翼一样缓慢地煽动。
近到,夜瑾察觉到有一阵很淡的香从她发间散发出来,夜瑾几乎有想再凑近些去闻闻的冲动。
这些新发现让夜瑾觉得自己简直下流。
若不喜欢这个女子,就不该对她有非分之想。
他如今只是贪恋在这个女人身边的放松的气质,到了自己真正大权在握,天下再没有能够制衡自己的东西的时候,他就不再需要这种栖息之地了。
夜瑾像是忽然被烫了毛的动物一样将木浅歌推开,木浅歌正聚精会神着,这一推始料不及,被推个正着,手一斜,将要写好的“静”被拖出一大块黒渍。
“狗夜瑾,你到底在干什么?!帕金森吗?都得这么厉害要不要帮你交太医?!”
车外的苏公公听到木浅歌的声音,忙凑过来敲车门:“皇上有何吩咐?”
夜瑾也被自己的动作吓一跳,又怪木浅歌大惊小怪惊动外人,朝苏公公道:“无事。”
说完不敢再看木浅歌,挑了个窗户的位置坐下,留木浅歌一人瞧怪物一样看他。
嘿,这人可真有意思,刚刚把我拉过来,现在自己倒是坐过去了。
马车走了一路,下午的时候到了途中修筑的行宫。
这座行宫是夜国开国皇帝他儿子修建的,木浅歌也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反正是个好色胚子,当年这行宫里藏了那位皇帝从各处收集来的美人,开始还收敛着,一年只春秋围猎,夏季避暑的时候来享受一番。到了后来,本着天下我最大谁敢拦老子的想法几乎要住在这行宫里。
听说当年敌军差点就攻破皇城,要不是周围的援军赶得及时,现在的国家估计都不姓夜了。
木浅歌下了马车好好伸了个腰,打量着这座传奇的行宫,啧啧赞叹。
这装潢,狗夜瑾这辈子都修不出这样的宫殿了。
太华丽了。
这行宫里居然还有温泉,木浅歌有理由怀疑当年那位皇帝在冬季的时候也偷着跑过来泡温泉。
已经预先准备了食物,虽然还不到晚上,但木浅歌来者不拒,拉着红枫蹲在了给自己准备的寝殿里吃东西吃得不亦乐乎。
到了夜间,木浅歌听见外面一阵吵闹声,以为有人行刺,不怕死地悄悄探了颗头出去瞧,声音是从别院里传过来的,木浅歌仔细听着,这似乎不是在叫“抓刺客”,顿时放下心,招来守职的宫女一问,原来是狗夜瑾那里出事了,连忙拉着红枫一起去听八卦。
人生三大乐趣,吃饭睡觉听八卦,木浅歌贯彻得很彻底。
到了地方才发现,原来又是夜瑾和花溪云两个人,花溪云只穿了一件素白的衣袍,头发还湿着,跪在地上哀哀地看着夜瑾。
狗夜瑾一点怜香惜玉的感觉都没有,背着手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殿里只有几个宫女在伺候。
“皇上怎么让人穿这么少跪在地上?不知道入秋了地上凉吗?”
虽然木浅歌和花溪云不对付,但这一幕恃强凌弱的感觉也太强了,花溪云总不会穿成这样去行刺狗夜瑾,这样对一个女孩子也太过分了。
花溪云不理木浅歌,声音带着无限的委屈问夜瑾:“夜瑾哥哥,为什么这个越国女可以,我就不可以?明明一直以来在你身边的都是我啊。”
第144章 秋猎(一)
木浅歌再一次依靠自己强大的脑补能力推理出了事情的整个经过。
这温泉就修在狗夜瑾的寝殿后,瞧这两个人的样子,大概就是妃子有意上演美人出浴图,勾得君王一夜温存,但狗皇帝不解温柔美人意,造成了现在这样一副尴尬的场面。
真的,多大的事儿啊,想当初这两人还不是你侬我侬,还一个带一个抄了自己寝殿。
难怪都说伴君如伴虎,天威难测,不过一个多月的时间,这宠爱就淡了。
果然靠男人都不如靠自己。
大猪蹄子尤其靠不住。
才这样想着,腰侧忽然一紧,狗夜瑾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了,将手搂在自己腰侧。
“云贵妃,这是朕亲封的皇后,你若再口无遮拦,朕就治你目无尊卑之罪。”
木浅歌心情有些复杂地看着夜瑾。
这大猪蹄子不会是把主意打到自己身上了吧?
当着前宠为后宠撑腰?
“皇上,还是先让人起来吧,入秋了云贵妃这么穿要着凉的。”
夜瑾偏过头来看了木浅歌一眼。
地上的花溪云也说话了,只是口气不像对着狗夜瑾时那么温柔了。
“木浅歌!我才是和夜瑾哥哥一起的青梅竹马,你有什么资格管我们的事!你这个越国的细作,我迟早有一天要揭穿你的真面目!”
木浅歌:“……”
得,好心被当做驴肝肺,是她木浅歌里外不是人。
同情这个云贵妃是她有病。
夜瑾什么表示也没有,让伺候的宫女将人扶下去。
来一趟并没有看到什么热闹的木浅歌也想走人,但夜瑾将她拉住了。
“干什么?”
木浅歌拽拽自己被拉住的袖子。
夜瑾拉住木浅歌的时候就后悔了,也不知道自己想干什么,但就是想说些什么。
“是她自己过来的。朕没有召她。”
这话根本没有经过大脑就这么出来了。
木浅歌点头表示知道。
夜瑾觉得不能这样,于是发出邀请:“朕的寝殿后院有一口温泉,要不要来试试?”
说实话,木浅歌很心动,如果这温泉不在狗夜瑾这里她就真的冲了。
但她现在似乎发现了狗夜瑾在垂涎自己的美貌。
对不起,她不约。
“天色已经晚了,皇上还是早些休息吧,明天还要赶路呢,我就不打扰你啦。”
再拽自己的袖子,依然没有拽动。
这狗夜瑾到底想干什么?
狗夜瑾什么也没想干,只是事出的突然,木浅歌的出现更突然,他忽然就有些慌。
“你没有什么要对朕说吗?”
木浅歌一脸茫然,说什么?这狗夜瑾是想让自己问细节的意思吗?免费提供八卦服务?这不太好吧?
但人都这么热情了不问似乎不太给面子,可自己都已经猜到事情的经过了。
于是她换了个问题问:“这个云贵妃似乎蛮痴情您的哈。”
夜瑾想让木浅歌问自己些话,可问题真的问出来了他又不太满意。
“朕和她没有关系。”
这下轮到木浅歌皱眉了,这狗夜瑾居然真的是个臭渣男,转头就和旧爱撇清关系,这后宫三宫六院,都已经全都是他的了怎么还能这么渣?
“皇上这话就说得过分了,先不说人家真的和你是青梅竹马,有从小一起长大的交情,单就说人痴恋你这么长时间,使尽计谋手段和我作对,不都是为了你吗?前段时间还你侬我侬,现在居然人家只是想一起洗个澡就让一个小姑娘只穿一件衣服跪地板……啧啧,果然天子宠爱难以长久……”
“木浅歌你住嘴。”
夜瑾听得额头的青筋“突突”地跳。
这木浅歌究竟是怎么做到一开口就能让自己生气的呢?
“很多事你都不懂,以后我再说给你听。现在,你先回去,今晚的事当做没有发生。”夜瑾真是暗叹自己笨,直接下个命令的事,刚才自己是怎么弄得那么复杂的?
“行嘞,臣妾回去了,您也早点睡,晚安了您嘞。”
木浅歌走后,夜瑾自己呆在房间里,心里就是有哪块地方怎么都不对劲,如果他听过木浅歌学自己的室友说话,那他就会知道那个词叫“不得劲”。
明明是想要说清楚的,但事情又不是这么容易说清楚的。
那花家是太后一党,自从自己被立为太子,那太后就故意安排了这个棋子安插在自己身边。
早年夜瑾也不明白,那个跟在自己身后喊自己“夜瑾哥哥”的人会将自己的行踪暴露无遗。
甚至被用作借刀杀人的工具。
花溪云并没有直接伤害过他,但她的愚蠢不止一次地让自己陷入绝境。
她是花家的人,是太后手里的傀儡,身上吊着的是别人手中的线,自己挥过刀,试图斩断那些牵引的细丝,但她自己躲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