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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瑾转头发现木浅歌已经走到那里去了,几个大步过去把人拉起来,无奈道:“审讯自然不可能是喝酒谈笑。是肯定要见红的。”
木浅歌应了一声。
夜瑾见她不太有精神的样子,以为真的把人给吓到了,心里懊悔,把人往外拉:“审也审完了,走吧。本来也不用你到场,但这局是你布的,总想着还是得你来看一看才好。但我现在倒是有点后悔了。害怕了?”
木浅歌深吸一口气,猛地摇摇头,将自己摇醒,道:“怕?开玩笑,我木浅歌从小到大就不知道什么叫怕!”
第129章 两个频道
夜瑾低头瞧着眼前的人,头次有种对方在装腔作势的脆弱,心里莫名其妙涌出一股难以言说的滋味,手掌悄悄握成拳头忍了几次,还是抵不住,伸手揉了把木浅歌的头,道:“怕就怕,有什么好丢人的。”
木浅歌不满地摇头将他的手甩出去。
其实她倒真的不止是怕。
21世纪的木浅歌是生活在一个法治社会的,从小嚣张到大,也没碰上什么穷凶极恶的人。前段时间虽然也经历了被人拿着刀子砍,被人摁着头押在刑场上,但这一次给她的冲击莫名的大。
木浅歌抬头去看夜瑾,夜瑾也正在看她,神情专注。
也许,木浅歌想,也许,因为这次是这个人动的手?她总有种二哈忽然将人咬死的微妙感。
人命在权势下真的就如草芥。
她将来一定要出宫,自己掌控自己的命运。
全然不知道木浅歌心思的夜瑾正在思考着如何安抚她的惊吓,这种难得一见的情景他既想好好品味品味,又有些舍不得。
夜瑾第一次在一个人身上体会到这么多不同寻常的情感,这让他有自己不受控的不安,但更多的是去汲取更多的渴望。
夜瑾想,朕不会放你走的。
两个完全不在一个频道的人就这样一路回到各自的寝殿。
木浅歌意外地失眠了。
她实在想不通自己有什么好失眠的,死生之事她也不是第一次碰见,夸大些说,她自己就一直活在朝不保夕的日子里,这副身体的处境前有狼后有虎,连原主自己也忍不住自己GG……她究竟在失眠些什么???
木浅歌烦躁地翻来覆去。
木浅歌失眠了一夜,她要疯了,第一次知道原来不睡觉是能要人命的。
红枫进来叫人的时候,和睁着眼睛的失眠人打了个对视,吃了一惊:“没想到今天公主也醒得这么早!”
早个屁!是我失眠了!
木浅歌一下哭出来:“红枫啊红枫,我好困啊可是我睡不着怎么办啊!”脑子在睡觉可是身体在蹦迪的感觉她体会了一晚上。
红枫紧张了:“什……什么,公主你居然睡不着?”红枫脸上的表情让木浅歌觉得平时的自己在她眼里就是一头除了吃就是睡的猪。
红枫火急火燎地给木浅歌梳洗打扮完就要去请太医,请来个风仙道骨长须飘飘的老太医,捋着胡子把着脉,又看了木浅歌的面色舌头等等情况,忽然大惊失色。
木浅歌有种不好的预感,还不及想到些什么,老太医已然郑重地跪在地上:“皇后,有人要谋害您!”
木浅歌:“……”
淦,忘了自己还中着毒。
木浅歌第一时间去看红枫,这丫头果然一下就红了眼眶,扑下去摇太医的胳膊求解药,木浅歌扶额,看老太医被晃得脸色发青,赶紧把人拉回来。
“太医,这件事暂且不要声张,本宫怕打草惊蛇。”木浅歌打发走了太医,又来安抚红枫,前因后果和药丸都展示出来了,但红枫哭哭啼啼,弄得木浅歌也觉得自己超惨,莫名其妙被下毒不说,还不一下就毒死,非得看着这毒一点点蔓延。
真是,怎么会这么惨啊。
于是木浅歌和红枫就抱在一起哭,夜瑾和花溪云来得时候新安排的小宫女进来通报,木浅歌悲愤欲绝。
老王八,秀恩爱不会挑时候的吗?非得这时候来。
“不见不见,就说本宫身体抱恙无法迎接。”木浅歌敷衍地挥手。
“皇后身体如何了?”
自己的话音还没落地,就听到另外一道熟悉的声音,木浅歌心头一梗,每次碰到这对冤家合体的时候自己最倒霉。
红枫扶着木浅歌站起来,还未开口,花溪云已经娇娇弱弱地叫起来:“妹妹只是几天不来看姐姐,姐姐怎么就病了?还好这些【创建和谐家园】上未留宿姐姐寝殿,不然损害了龙体真是大不详啊。”
夜瑾一看木浅歌活蹦乱跳的模样就知道她没事,顿时放下心来。
原来是夜瑾安排在浅陌宫的人看见有太医出入,连忙去禀报了他,夜瑾一下朝就火急火燎地赶过来,正好碰上了花溪云,也没工夫敷衍,于是两人就一同过来了。
然而木浅歌不知道其中的过程,还沉浸在自己是个可怜虫的悲伤心情里,看见这两个人就烦,只想赶紧送人走,于是道:“是啊是啊,本宫身体抱恙,唯恐传染了二位,能不能请二位暂且回去,小心我这是传染病呢。”
木浅歌急着想赶人,但夜瑾却不那么想走,况且案件有了新进展,本也想过来告诉她。也不知道这木浅歌怎么回事,一次两次的都想赶自己走,自己就那么不招她待见吗?
夜瑾看向花溪云:“爱妃身体弱,先回去吧。”
木浅歌瞪着眼睛看夜瑾,想将他瞪回去,然而他已经朝自己走过来了。
而花溪云看着夜瑾的背影,指甲狠狠地攥起。
这几日宫女次次来报,皇上下朝后来后宫,去的都是浅陌宫,每日每日!去的都是浅陌宫!这越国【创建和谐家园】到底事用的什么狐狸手段,将她的夜瑾哥哥迷成这样!
决不能就这样放任下去!
花溪云几步赶上去挽住夜瑾的手,紧紧拽住:“夜瑾哥哥,自从罗山镇那夜过后,云儿也一直有感不适呢,总有微呕之感……”花溪云脸颊微红,羞涩地垂下头。
罗山镇一行,总也算完成了目标,回来后安心养着,期望一举受孕,然而等了几日,却等来了葵水,花溪云恨得咬牙。
夜瑾听着话不对劲,皱眉道:“罗山镇一行我们只是中了幻术,幻境依人各异,你不要将幻境当成真的了。”
木浅歌听着他们两人的话,竟然渐渐有了睡意,也不再同他们纠缠,手一扶额,装着要晕的样子,夸张道:“哎呀呀,我要晕了,红枫红枫,快来将我扶回去……”
夜瑾和花溪云同时看过去,木浅歌已经被红枫扶着往里间去了,夜瑾挣脱了花溪云的拉扯厚脸皮地又跟了过去,花溪云不甘心,也想往里走,但夜瑾忽然顿住脚步,回身对她温柔道:“云儿,你才回来没几天,身体还需要调养调养,皇后这里有病气,有事等我去你寝殿找你,如何?”
花溪云立刻就被温柔的夜瑾征服了,她想,这就是她幼时的夜瑾哥哥呀,他还是爱自己的,罗山镇那一夜那么真实,怎么可能只是她的幻觉呢?况且她还告诉太后了,即使这不是真的,那她也一定要把它变成真的!
“是~夜瑾哥哥,那云儿就在宫里等你,你一定要来呀~”花溪云福了福身,依依不舍地回去了。
第130章 天仙下凡
夜瑾回身去找木浅歌,推开房门果然人已经躺在床上了。
“今天为什么找太医?”夜瑾坐上了木浅歌的床沿。
木浅歌没想到夜瑾居然真的能如此厚脸皮,自己都这么赶人了怎么还不走?
“不为什么不为什么,只是小小感了个冒,别在意。”木浅歌不想说自己失眠,一想到夜瑾知道自己因为昨天的事失眠可能会嘲笑自己的小人得志的模样,就开始气不打一处来。
“感冒?”夜瑾思索了一会儿,问,“可是风寒?太医开了药?要不再找暗萱过来给你看看?”
木浅歌也不是不知好歹的人,听到夜瑾真的在为自己担心,沉下脾气耐心地解释:“我没事,只是昨晚睡不好,红枫太紧张了才去请的太医。哦,那位老太医还发现我中毒了,虽然我让他别透露出去,但你也注意着点,别让人传开。”
皇后中毒,这后宫还不得乱了。
“知道了,朕会小心的。”
自从冤枉自己后,这个狗皇帝倒是真的对自己温和了许多,看起来也顺眼了许多。
木浅歌刚这么想完,夜瑾嘴贱的本能再次暴露:“只是没想到也会有人对笨蛋下毒,啧啧,明明只是个顾前不顾后的笨蛋而已,还用鸾樱花这么大的手笔,唉……”
甚至还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
木浅歌一下炸了毛:“姓夜的,说谁笨呢?!”
夜瑾嘴角一勾,将她之前说过的话还给她:“谁接就是说谁喽。”
木浅歌气炸,道:“本姑娘可是天仙下凡!举世无双!看你当个皇帝还可怜兮兮的才好心来你身边的,你再敢这么诋毁本仙女,小心本仙女把你变成猪送进厨房!”
木浅歌的小心眼夜瑾也不是第一次见,知道这样逗她不太好,但就是忍不住。
“仙女还会中别人的毒,那也是个笨仙女。”
木浅歌冷哼一声:“连战神都有滑铁卢,本仙女怎么就不能中个毒?”
滑铁卢?夜瑾又听不懂了:“滑铁卢又是什么?”
木浅歌侧过身拿隔着被子拿膝盖拱他:“就是马失前蹄的意思。哎呀呀,不想和你说话,你快走开。”
夜瑾挡着那团被子,语调忽然上扬:“哦,倒是听说过越国有个战神,似乎叫做云捷,你说得是不是他?”
木浅歌说的是拿破仑,哪知道什么劳什子云捷,开始无理取闹:“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快出去出去,我要休息了,红枫送客!”
见木浅歌真的急了,夜瑾止住她的动作,“等等,不逗你了,朕是有事过来找你的。”
让红枫退下后,木浅歌对着床帐翻白眼:“大哥,下次要说要事能不能快点,开门见山?你这样会显得我很无理取闹的!”
夜瑾勾着嘴角心想,你还不够无理取闹吗?
夜瑾笑道:“知道了,祖宗。”又说,“抓着的那人底子都摸清了,虽然现在证据还不足,但朕怀疑这事与太后有关。现在越国势弱,你在宫中的地位也危险起来。日后与太后来往,多加小心。”
太后?
木浅歌又想起那位弄得狗皇帝心烦意乱的牛人,道:“当初也不知道是谁说的,‘太后不会无缘无故怀疑你的’。”木浅歌捏着嗓子膈应他。
夜瑾不自在地咳了一声,道:“那确实是朕的错,以后不会了。”
木浅歌满意了,在床上扭来扭曲:“不过被皇上冤枉一回,皇上倒是好说话了许多哈,想来我似乎也不怎么吃亏。”
停了停,木浅歌又想起一事:“你和云贵妃什么状况了?有情况?圆房了?今天她说有呕吐感,难道是中了?你要当爹爹了!”
木浅歌实在想起一出是一出,嘴巴吧啦吧啦了一顿,脑子已经开始合成父慈子孝的画面了。
夜瑾捏住木浅歌叭叭的嘴,神情再次凶起来,他威胁木浅歌道:“再多嘴朕命绣娘将你的嘴缝起来。”
木浅歌一秒住嘴。
夜瑾说:“罗山镇一行,我们都只是中了那香烛的幻术,这你也早就知道了。那夜花溪云不知为何来了我房内,只是做没做过我难道不知道吗?况且我梦中的人全都是……”
说到这里,夜瑾倏地闭嘴,木浅歌听得兴致正高,见他忽然不说了,心痒道:“谁啊谁啊?怎么话还只说半截呢?”
夜瑾不敢待在这了,拿被子往木浅歌头上一蒙,说:“睡你的觉吧。”抬脚就走了。
回了寝殿的夜瑾有点茫然,他刚刚想说什么?梦里全都是你?可他到底为什么会梦见木浅歌?
木浅歌对他而言是有些特殊,但也仅此罢了。
夜瑾细细地回想木浅歌这个人及她的所作所为,喃喃自语道:“也许是在怜悯她吧。”
因为似乎,这个人真的将全部押在自己身上了,自己若输了,她也必将一败涂地。
门外忽然有人传报,韩丞相来了。
夜瑾宣了之后,韩千骆跨进门来。
夜瑾问他:“韩大人,病可好些了?”
韩千骆笑着答:“劳皇上牵念,已好得差不多了。”
夜瑾又道:“案件的进展你觉得如何?”
虽然韩千骆人不在,但两个人一直都有书信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