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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浅歌拍拍院里几日不见格外见长的小树满意的说道:“可以嗷,小兄弟!几日不见,长个了啊!”
转头看着院中熟悉的桌椅、亭台,木浅歌舒适的在草地上就地躺下,望着一小方星空感叹道。
“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夜瑾那紫宸殿再大还豪华,也不及我这小小的浅陌宫来的温馨呀!”
不过他宫中的那几件宝贝看起来还是挺值钱的,改天让红枫带出去换点钱也是好的。木浅歌心里打着自己的小算盘。
这次冤枉了她,怎么也要给她点补偿才对!毕竟她现在手头简直穷疯了,哪里像一个独立女性的样子。
“是啊,当时住在这里是没觉得有什么,可这些日子没回来觉得这里甚是温馨,是家的感觉。”
忙前忙后的红枫终于歇下脚来,应和道。
顺手在屋里拿了一件披风过来披在木浅歌身上,关切的说道:“公主,到底是要入秋的天气了,地上凉。快些起来,将披风披上。”
晚夏的风是带了一丝凉意的,轻轻吹过一阵青草的芳香味。木浅歌贪恋于这份美好,不舍的起身,拍拍身边的位置示意红枫一同坐下。
主仆二人在这个寻常而又不普通的夏夜里,畅快的谈着天说着地,这些日子里的委屈心酸与紧张的情绪,在这一刻里全部得到了释放和治愈。
“公主,花狸不会有事吧?”
虽然知道木浅歌是个有分寸的主子,可还是有些担心的问道。
“不会!我们只是在宫里放一颗烟雾弹,等这阵烟过去了,真相都浮出水面的时候,我会将花狸毫发无伤的接回来的。”
木浅歌眼神坚定的说道。这是一种承诺,尤其在涉及身边人的安全的问题时,她从不冒险。
红枫眉眼间的忧愁依旧不减,回想着说道:“今日苏公公去传圣旨之时,说的像是真的一样,把奴婢吓死了。”
这件事木浅歌怕红枫会露出破绽,所以在行事之前并没有事先通知红枫自己的计划,只是同花狸密谋了此事。
作为资深的专业卧底,花狸的演技很好,瞒过了在场的所有人,甚至包括郭文安,红枫也表现出了最真实的反应。
这一折腾,烟雾弹才真正起了作用。
听及红枫的担忧,木浅歌笑着摆摆手道:“放心吧,虽然夜瑾这家伙平时看起来残暴没有人性,但是……”
说到一半,木浅歌突然想到今日早上夜瑾威胁她扎马步的情景,夸人的话突然便说不出了,恶狠狠的评价道:“实际上,他也是残暴没有人性的!”
红枫慌了:“那花狸……”
还没待红枫哭出声,庭院外突然传来一声男性的咳嗽。
夜瑾在门外款款走进浅陌宫的小院,阴沉着脸问道:“你刚刚说朕什么?”
背后说人小话被逮了个正着的木浅歌尴尬的坐起身来,将晚风吹乱的发丝挽到耳后。
心中暗骂了一句“曹操”之后,讪讪笑着说道:“皇上,大晚上的,您怎么大驾光临我们家浅陌宫啊?”
夜瑾不说话,依旧阴沉着黑脸,站在不远处,等待木浅歌一个解释。
尝试了一次插话题没有成功,木浅歌见躲不过,狗腿的扑到夜瑾身边,挽着夜瑾的手臂解释道。
“皇上有所不知,这中国有一种修辞手法呀,叫做欲扬先抑!就是说在夸一个人伟岸高达之前,先将他贬到尘埃里,这样这个差别感就会让人感觉这个人更加高大。”
木浅歌连说带比划的强行解释了一通,扭头迟疑的问道:“皇上,您……能明白吗?”
夜瑾蹙紧眉头喝道:“朕是真命天子,与尘埃乃云泥之别,怎可做这种比喻!”
“是是是,您说什么都对!”木浅歌看着眼前这个自恋的男子,汗颜的附和道。
“不过……”夜瑾蹙紧眉头问道:“你口中的中国是哪个国家?一个历史中的一个国家吗?”
木浅歌恍惚,这才注意到自己的口误,思量着说道:“额……您也可以这么想吧。”
心中则暴躁道,你丫才是历史!我们中国繁荣昌盛的比这里先进几千年好吗?
不过这种超过夜瑾理解范围的问题,木浅歌并没有打算浪费口舌解释。
反而岔开话题道:“皇上今日来我宫中可有何要事?”
“没什么要事。朕发现你对夜国还是挺衷心的,所以今晚特意翻了你的牌子。怎么样?是不是感到很荣幸?”夜瑾得意的笑着问道。
木浅歌翻了个白眼,暗道大可不必!
第126章 钓鱼执法
木浅歌转过身回屋,夜瑾跟着往里走,嘴里嘚嘚不停:“其实,你我既已是夫妻,这牌子早晚都得翻,晚翻不如早翻,还能早日为我夜国繁衍后代,皇后觉得怎么样?”
我觉得不怎么样!
木浅歌的白眼翻得更彻底,转身堵住夜瑾:“皇上有正事就早点说,不知道时间珍贵吗?有这空闲不如多去批改两章奏折,再开玩笑我就不理你了啊。”
夜瑾瞧木浅歌的白眼瞧的有趣,在那哈哈地笑,也不知道在开心什么,笑够了停下来,正色道:“朕确实有事来问你。那牢里的太监和你到底是何关系?”
“啊这……”木浅歌觉得这问题既在意料之外,又在意料之中,但现在让她来说其实也不难。
“自然是我老乡兼我的救命恩人啊。”木浅歌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看着夜瑾。
“救命恩人?”夜瑾不解。
“啧,皇上还真是贵人多忘事,我第一次被太后下狱可就是他和红枫来救我,这后来不是也被我连累进去了?”
夜瑾皱着眉又问:“所以你与他在庭院里,究竟在谈什么?”
木浅歌撇嘴道:“现在你知道我是清白的了,我也没什么不好说的。之前你南下遇害,太后将我下狱,扔给我的那张字条,对,就是你搜出来的那张,将我吓得半死。
我以为是越国另外派出的杀手,但又无法确认,当时我又有嫌疑在身,不好找你商量,而花狸既是我同乡,又和我有了过命的交情,我当然会找他商量。”
夜瑾被说得哑口无言,半晌,憋出一句:“你其实可以找我的。”
木浅歌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眼里都是不信任。
夜瑾知道自己后来的所作所为确实让木浅歌有了顾忌,心里后悔,但面上不好显现出来,只好岔开话题,又问:“那你现在做什么打算?为何要让这他自首?”
说到这里,木浅歌眯起眼,“哼哼”一笑,道:“当然是钓鱼执法啦~”
夜瑾又听不懂了,他总是听不懂木浅歌嘴里一些稀奇古怪的话,只好再问:“什么意思?”
木浅歌叉着腰,牛逼冲天的小模样,说:“不懂了吧?”
拉着夜瑾往侧间的椅子上坐,又让红枫倒茶拿点心,仔细分析给夜瑾听:“犯人的目标既然是要栽赃陷害置我于死地,如今你又一力偏袒于我,还将红枫从牢里放出来,对方肯定也有所察觉,知道你已经查到了些线索。”
夜瑾点头表示同意。
红枫端来茶,木浅歌拿起茶润嗓子,接着解释:“对我有利的线索,就是对对方不利的线索,既然自己的狐狸尾巴差点露馅,那现在对方最好的做法是?”
“蛰伏不动,或者找替罪羊。”
“对!抓犯人,不怕对方乱动,就怕对方不动。”
夜瑾已经明白了木浅歌的想法:“所以你想要引蛇出洞?”
木浅歌一拍手掌:“聪明!”又说,“我们现在证据不足,想要证据就得自己动手拿,因此现在敌不动我就要创造条件让敌人动!”
“那如果对方找替罪羊……”
“那就让他们找!现在最重要的是没有证据证明我的清白,如果这时候对方真的要给我递枕头,那还真是喜大普奔哈哈哈哈哈。”
木浅歌还等着夜瑾回话,等了一会儿没等到,转头看过去,正好看到夜瑾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看,顿时浑身冒起一层的鸡皮疙瘩。
“干嘛!”木浅歌双手环胸,一脸警惕地看着夜瑾,“不要肖想我的美貌,我是你得不到的女人。”
边上的红枫简直没眼看,直想拿糕点堵住自己说话不过大脑的公主。
公主啊公主,虽然您永远是我的公主,但您现在也是皇上的皇后啊。
夜瑾原本还沉浸在木浅歌忽然爆发智商的惊奇当中,当下就被气笑,和红枫吐了个相同的槽,道:“朕的皇后是朕永远得不到的女人?”
木浅歌撇嘴:“什么皇后不皇后的,哪个皇帝新婚之夜就把自己的皇后打入冷宫的?”
又是送命题,夜瑾语塞,选择跳过,再次岔开话题道:“那个自首的太监是你扰乱对方视线的诱饵,那蛇出洞之后,你又有什么打算?”
木浅歌道:“那自然是走一步看一步啦~”
“……”夜瑾扶额,就知道这位想到什么做什么。
“那你需要我做什么?”夜瑾问。
木浅歌看他一眼,低头思考半晌,抬头义正言辞道:“皇上,做人得多思考,不能总问别人需要什么,要多想想自己能做什么!脑袋不动要生锈的!”
要帮忙还被反训一顿,夜瑾气结,这位简直就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典型。
但这件事终究是自己理亏,于是好脾气道:“那我就在牢房多派些暗卫,随时汇报进出的人,如何?”
木浅歌满意地点头:“不错不错,孺子可教也~”
夜瑾实在是忍不住,两手同时开弓捏住木浅歌的脸搓来揉去:“今晚倒是嚣张得很,是想骑在朕的头上吗?啊?”
木浅歌被捏得“嗷嗷”叫唤,口齿不清地求饶:“戳了戳了,勤切戳了,凯夯开额……”
夜瑾“扑哧”被逗笑,看着木浅歌被捏得眼睛里冒泪花,终于大发善心放开手,看着木浅歌脸颊都被捏得通红,委屈巴巴地拿手搓脸,心情大好。
木浅歌看夜瑾那幅贱兮兮的样子就来气,心里拿出记仇本划上一笔,心想总有一天她得坑回来。
时候也不早了,木浅歌有想送人走的意思,并且毫不掩饰:“皇上啊,这天色你看也不早了,我们浅陌宫都习惯早睡早起,您看要不先回去吧?”
夜瑾还是第一次被人下逐客令,叛逆心理翻上来,还偏偏就不想走了,他在椅子上坐得心安理得,道:“这天色是挺晚了,既如此,那朕就不来回折腾,就在你这住下吧。本也说好今天翻皇后的牌子,朕金口玉言不好收回啊。”
嘿这哪里来的臭流氓?
第127章 罗网
木浅歌不和他争,道:“行叭,那您就请便,我先休息去了。”
说完也不管夜瑾的反应,拉着红枫就走。
臭流氓,自己待着吧你。
独自被留下的夜瑾倒是没生气,嘴角甚至挂了些笑意,就这样瞧着木浅歌气鼓鼓回房的背影,觉得有些可爱。
犯人既然不是木浅歌,那也许就和那位有些关系了,如此迫切地想要木浅歌死,究竟为了什么?让花溪云顶替木浅歌的位置?
夜瑾想着最近夜国和越国的实力对比,慢慢清理思绪。
屋外一直潜伏着的暗夜悄无声息地进来,夜瑾转头问他:“夜,怎么了?”
暗夜跪地,道:“鸾樱花。”
夜瑾手指一动,起身道:“回去说。”
回到寝殿,夜瑾问:“怎么回事?”
暗夜低头回应:“是从江湖传到京城来的,最近的任务里有人死于鸾樱花之毒,但线索在京城郊外断了,买卖人已死。”
夜瑾皱着眉,思索半晌,回身道:“你秘密派人调查最近宫里的人员变动情况。”
暗夜领命去了。
夜瑾无意识地用指节扣着桌面,思绪却飘忽不定,想到木浅歌前几次的昏厥,再想到她的特殊身份,忽然就想起,既然这女人决定将一切都向自己坦白,那就放弃了越国那里的靠山,如果自己再护不住她,就真的没人能再护住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