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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苏总管态度强硬,木浅歌只得妥协说换件衣服便同他前去。
苏总管一行人刚出了宫门,便见一个太监偷偷溜了回来。定睛一看,正是前几天过来报信的花狸。
“恭喜皇后娘娘重得圣宠,与皇上重修旧好。”花狸垂头贺喜,言语之中却另有其意。
这哥们突然回来给木浅歌吓一跳,刚刚犯困竟没留意他藏身其中。“不是大哥,你这胆子也太大了,您这暴露了咱俩都得玩完好吗?”木浅歌将声音压得极低。
“花狸只是来提醒公主勿忘使命。”
“行了,我知道了。”木浅歌随意敷衍道,心中烦闷,这家伙怎么老是阴魂不散。索性木浅歌现在走出了冷宫也算稳住了越国对她的疑虑,至少现在她还算安全的。
片刻,木浅歌随苏总管来到御书房。推门进去,房内却空无一人。
狗皇帝,竟然敢放本小姐鸽子!
不过这御书房的装潢倒是挺大气,木浅歌眼中散着精光抱着瓶瓶罐罐左瞧瞧右摸摸,这要是拿回现代个个价值不菲呀。这椅子也着实宽敞,木浅歌摸着镶进扶手的宝石,不争气的眼泪在嘴角留下来。
木浅歌将目光移向面前的桌面上,这一看不打紧,险些将木浅歌吓跌在地上。
这不是!这不是夜国的布防图?
这么重要的东西搁在桌面上,还给她在御书房独处的机会。这不是明摆着让她偷吗?到时候直接坐实她越国卧底的身份,再来一个瓮中捉鳖。夜瑾,你真是好计谋呀。可本小姐就偏偏不如你意。
木浅歌撑头趴在桌面上,芊芊细指有一下没一下敲打着白玉石的桌面。目光突然触及到压在布防图上的玉镇纸。
这倒是好东西。木浅歌将玉镇纸把玩在手上,触摸着上面精细的纹理。
狗皇帝,竟然算计我,看我不把你这御书房翻闹个底朝天。
想罢便将夜瑾的玉镇纸随意向前丢去。只见玉镇纸向前成抛物线掉落下来,掉落的过程中还连同打翻了几个瓷瓶,玉镇纸在落地的那一瞬间也被摔了个稀碎。
木浅歌望着眼前这一片盛景,开怀大笑。夜瑾,见着没,这就是得罪本小姐的下场。木浅歌叉腰昂首的在椅子上走下来,摸着满地的碎片叹息道:“啧啧啧,看的我还有些肉疼呢。”
夜瑾本就在不远处观望,此时听闻屋内响动,误认为木浅歌依然得手。挥手示意韩千骆一同进去瞧瞧,将木浅歌抓个现行。思至此,夜瑾脸上不自觉挂上得意的笑容,终于可以出一出前几天所受的恶气了。
木浅歌,你这女人今天死定了!
原本得意的夜瑾在推开门的那一瞬间傻眼了,笑容僵在脸上,眸中已是暗潮涌动。
“木浅歌!你到底在做什么!”夜瑾的声音中已难掩怒气。
木浅歌见夜瑾进来,立刻跪在地上佯作柔弱状:“皇上恕罪呀皇上!臣妾刚刚进来不见皇上身影,只因臣妾在越国从未见过如此华丽的书房,这才好奇在皇上的书房参观了一下。”
夜瑾的脸色愈发沉闷,指着满屋的狼藉,语气中尽是危险:“你这是参观?”
木浅歌瞥了一眼夜瑾的脸,迅速垂睑遮住得逞的暗笑:“是啊皇上,臣妾从未见过如此精致的玉镇纸,拿来观赏观赏,却不想这玉镇纸质地如此光滑,臣妾一个没拿稳它就飞出去了。”
木浅歌连说带比划,把夜瑾气的够呛。
如若不说这玉镇纸还好,夜瑾看着地上被摔得稀碎的玉镇纸脸色立马又黑了一个度。
在旁边一直没搭上话的韩千骆在心中默默为这位皇后娘娘捏了把汗。这可是皇上最珍爱的玉镇纸啊。要知道平时谁都不给碰,皇后娘娘甚是威武,三两下给皇上摔了个稀碎。
“皇后娘娘快些赔罪吧,这玉镇纸是旁人最碰不得的物件了。”韩千骆忙在一旁为木浅歌解围。
木浅歌对上夜瑾危险的眼眸,知道自己这下玩大了,忙拿出狗腿精神,抱着夜瑾的裤腿痛哭流涕:“皇上,臣妾该死,求皇上念在臣妾无知者无罪的份上,饶过臣妾吧。况且你一个皇帝,这些才几个钱儿,不要那么小气嘛。”木浅歌挤出几滴眼泪,一双明眸楚楚动人的仰望着夜瑾。
夜瑾也丝毫不为所动,冷笑道:“蠢女人,你确实该死。”
韩千骆望着气结的夜瑾,想必此刻已是忘记了此番前来的目的,只好独自走向书台,看到那张假的布防图安然无恙的铺在台面上,心下松了口气。
既然没有抓到木浅歌的把柄,只是胡闹,那当罪不至死。
韩千骆见夜瑾又要叫人进来,连忙出言制止:“皇上且慢,皇后娘娘只是尚在年幼,又沾染越国的风土人情,性格上左右顽劣些。为了维护两国较好,还请皇上三思,以大局为重。”
韩千骆挥了挥手上的布防图示意夜瑾,夜瑾也因着韩千骆的劝谏没有再过分追究。罚木浅歌禁足三日,抄写女经三百遍。
因着韩千骆又一次出手相救,木浅歌对其感激万千。韩千骆在木浅歌的心中的形象又高大威猛了些。
第七章 贵妃的计谋(上)
木浅歌因着收拾了夜瑾的嚣张气焰,回到府中心情倍儿好!又因着搬进了新房子,更是喜上加喜。木浅歌望着自己现在高屋翘瓴的楼阁,嘴角不住的上扬,这房子一看就贵气,想想之前的冷宫里,那简直就不是人呆的地儿啊。
然而这个宫里喜气洋洋,另个宫中确实阴沉的可怕。
“你说什么!木浅歌她砸了皇上的御书房还是笑着出来的?”花溪云不可置信的圆瞪着双眸,听罢侍女翠玉传来的消息,“腾”的在凳子上站起来。
若说上次皇上没有责罚木浅歌,花溪云还能劝解自己,皇上为了两国邦交不能与木浅歌撕破脸。但那时木浅歌到底还被关在冷宫之中,花溪云自认自己在皇上心中的地位还是比那名份上的皇后高上一筹的。
而近来,随着木浅歌搬出冷宫,皇上着力叫人布置了木浅歌新宫的院子,再加上这最新得知的一条:木浅歌砸了皇上的御书房,打碎了皇上最心爱的玉镇纸,这么胡闹的木浅歌皇上都没有怪罪。这些让花溪云原本清秀的五官因嫉妒而逐渐扭曲。
木浅歌她凭什么!明明是自己比她更早认识皇上,自小与皇上青梅竹马,眼看着皇上从不被重视的皇子,到太子,再到从太后手中夺过实权。她陪着他一步步强大,为什么皇上待她还不如一个从敌国而来的外人。
难道只是因着鬼扯的两国交好?
花溪云心中越发没谱,芊芊玉手此刻却爆满青筋,手心中死死攥住那条刚绣好的白丝手绢。不行,她不能在坐以待毙了,她要夺回本该属于她的人和位置。
“翠玉,你附耳前来。”花溪云思量良久,心中有了计谋:“这件事你且要办好。”
翠玉听罢,却是欲言又止,心中有话却不知当不当讲与主子。
花溪云见翠玉思量,心下了解,回到桌边坐下:“讲吧,有何不妥。”虽是询问,语气越是不容置喙的生冷。
“主儿,那女人被皇上罚了禁足,三日不能出宫门一步。我们的计划怕是要等她解了禁足……”翠玉小心翼翼的答复道,生怕自己的主子又不高兴了。
不想这番话讲完,花溪云不怒反笑起来。
“我当时如何,原来也是被罚了的。”花溪云在字里行间找到了一丝心理慰藉。目光却没有因此放柔和一寸,反而危险的眯了眯双眼,声线飘渺却狠毒:“不能等,放消息把她勾出来,违抗圣令这一条又可为她罪加一等了。”
花溪云想象着木浅歌败落在她手下的一刻,眼神中散发出凌冽的光,若冬日的冰凌一般。这皇后之位是该换人坐坐了。
“是。”翠玉应声退下。
这天阳光正好,微风不躁。
木浅歌趴在自家院子里的书案上奋笔疾书,只见书案边、地上、满院子皆是木浅歌抄写的【创建和谐家园】。
蓦地吹来一阵调皮的风,将木浅歌写的【创建和谐家园】纸张卷在空中打着转儿。
“红枫!”木浅歌见写好的纸张在空中乱飘,忙喊人过来:“红枫你干哈呢?赶紧过来帮我,这些纸给我吹跑我白写了。”木浅歌见红枫没过来,撸起袖子满院子跳着将纸张够回手里。
不远处的高树上一个黑色的身影望着下方院子中欢脱的少女出神。这样远远地看着少女追着漫天飞舞的纸张上蹿下跳,竟感觉有些可爱,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了些许。
“公主。”红枫闻声在屋子里跑出来,见此景象忙跟着一起将空中飞舞的纸张收回屋里。然后红枫收回来后,看着自家公主画的一张张鬼画符却是嘴角抽搐的厉害。
将纸张全部收好,木浅歌回到自己的书案边继续自己的绘画工作。
“红枫,过来过来,给你看看我今天研究出来的新的抄写姿势,速度可是快了五倍。”木浅歌撸起袖子炫耀着她的新姿势。只见木浅歌用细绳将五根毛笔系在右臂上,纸张隔开相应的距离分别放在每根毛笔下面。
“我来给你展示一下子嗷,看好了。”木浅歌调整了一下姿势开始下笔。
“狗……皇……上……夜……瑾……”木浅歌念叨着一字一顿的在纸上写下五个大字,再起身已是五张相同字迹的纸张。“你看!”木浅歌举起歪七扭八字迹的纸张炫耀道。因着绑在手臂上无法控制力道,木浅歌又心不甘情不愿,一心求快,可想而知“鬼画符”是如何得来了。
那团黑影刚刚还颇为柔和的脸色沉了沉。这女人是两天不打上房揭瓦吗?
红枫闻言,立刻捂住了自己公主的嘴巴,将写的纸张丢到火炉里燃尽:“公主,祸从口出,隔墙有耳。这话要是让有不轨之心的人听了去,上奏给皇上,那可是杀头之罪啊。”
观望着这里一切的夜瑾赞同的点点头,当意识到自己就是隔墙的那只耳之后忙又摇了摇头否认。
木浅歌不以为然。
红枫将木浅歌拉至屋中,左右四顾没有发现旁人之后,小心翼翼的关上了门。
看来消息是送到了,这一次我倒要看看你该当如何。见主仆二人都进了屋去,夜瑾也便悄无声息的离开。
“怎么了红枫?”木浅歌见红枫神色慌张,一个不好的念头脑中一闪而过。
“公主你看。”红枫在袖口中抽出一张纸条,上面写着“思越心切,今日午时务必带图至湖心亭一叙。”
“在哪里发现的?”木浅歌握着纸条绣眉紧蹙。
“在今天送来的点心盒里。”红枫边说边打开一个精致的木质方盒,里面整整齐齐码着五块点心。
木浅歌拿出一块点心,左右瞧了瞧点心的样子,印象中倒像是越国特产的点心。
“这回那大哥总算是长点记性了,竟学会了用如此谨慎的手段,不错不错~”木浅歌赞许,随手将手中的糕点一口塞进嘴里,瘫坐在一边,口齿不清的称赞道:“嗯~这味道绝了。”
第八章 贵妃的计谋(下)
红枫见公主不慌不忙的样子,心下着急,询问道:“公主,你别光吃呀,越国那边已经等不及了,我们还没有搞到情报这可怎么办呀!”红枫性子急,此刻已是在木浅歌面前锤着手走来走去。
“该来的总会来的,今天我就去会会那人。别怕,我不会让你陪我不明不白死在这深宫的,在我护不了你之前一定把你送出宫的昂。”木浅歌被晃的头晕,起身将红枫按坐在椅子上,俯身盯着红枫的眼睛认真的说道。
“公主你说什么呢?”红枫本就急的要哭了,被木浅歌这样一说,哇的一声哭诉了出来。
“奴婢心疼公主,缘何我们的生死全由他人掌控,奴婢自幼跟着公主,自是看着公主在宫中受尽了委屈,如今逃离了那个牢狱却还是没逃出那些人的魔掌……”
木浅歌原本只是见红枫神情紧张,开个玩笑。此时红枫抱着她痛哭起来倒是让她有些手足无措了。
“红枫,越国的糕点你会做几种?”木浅歌不知如何去哄,只好试图转移话题。
“奴婢在越国时倒是跟御膳房学过几种。”红枫不明其意只应声答道。
“赶在正午之前你去御膳房每种做几枚回来。”木浅歌抚过红枫的头,安慰其平复情绪。
然而红枫听闻公主这样安排,只当是公主想在离开之前再尝尝家乡的味道。眼圈一红,眼泪又要掉落下来。
木浅歌郁结,怪她多嘴。
正午时分,日头直直照在人身上热的汗流浃背,宫道内行人甚少,行道之人也都行色匆匆,快步走进屋里去。
木浅歌靠在湖心亭的柱子上,翘起二郎腿,一手呼扇着手中的团扇,一手擦着头上的汗。自言自语的吐槽:“这大哥又抽什么风?大夏天晌午十二点知道气温高到爆表,人都躲在屋子里面避暑,我俩人越热越往外窜图个啥,图中暑进太医院住同一个病房吗?”
正说着,一个瘦瘦高高的太监低着头,鬼鬼祟祟的快步走向湖心亭。木浅歌无语,这大哥果然还是老德行,生怕别人不知道咱俩是卧底吗?
待小太监走进湖心亭,木浅歌站起身来准备恭迎大驾:“大哥,您可算来了,您再不来我要自个在着亭子里热化了。”
小太监抬了抬帽子,向木浅歌道:“听闻公主今日去了御书房,可有拿到城防图了?”
木浅歌立时愁眉苦脸:“说来轻巧,我与皇上关系才有所缓和,这个时候打草惊蛇怕是不利于以后获得更多情报。”
花狸闻言,目光一厉,冷言冷语道:“越国那边已经催的很急了,如若公主再没有什么表示,怕是奴才也替您扛不住了。”
感受到威胁,木浅歌狗腿的一面立时体现出来:“花狸大哥看您说的,我这不给您带来了吗?”木浅歌从背后拿出那个精致的小方盒推到桌前。
只见花狸眼中精光一闪,正欲去打开盒子。
亭外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木浅歌闻声望去却见花贵妃与皇上、韩千骆等一行人已朝亭中走来。
两人见状正欲走出亭外,却已无路可逃。该亭之所以叫做湖心亭正是因为亭子建在湖心,亭子到岸边只有一条通路,此时皇上等人已在这条路上迎面走来,这下想逃便也是逃不掉了。
木浅歌看着深不见底的湖底咽了咽口水,索性停住逃走的步伐,拉着花狸坐回亭中。
“皇上,臣妾刚刚接到消息称姐姐在此密会越国卧底,不成想姐姐真的在这。”花溪云一脸得意的引皇上走进亭中。
“两国和亲是为两国邦交好,姐姐这种行为有些卑劣了些罢。”花溪云讥笑道。花溪云这次笃定自己可将木浅歌的真实面貌拆穿在皇上面前。
“你作何解释?”夜瑾眸中带笑,似乎有意观赏这一场闹剧。
“越国同胞是在此处,越国卧底却不知是从何而来。”木浅歌巧笑焉之,目光中却没有任何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