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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她现在先不跟木浅歌计较这么多,反正很快这个女人就要没命了。
对于将死之人,就算大度点也没什么不好。
想到这里,花溪云不仅不生气了,反而笑吟吟上前行礼,“参加皇后娘娘,娘娘今日打扮的可真好看啊,赏花宴上的各种名贵花草都黯然失色了。”
“是吗?贵妃你这朵花也因为本宫失去色彩了啊?还真是嘴甜。”木浅歌不着痕迹的反击。
她看这个女人从来就没有顺眼过,逮到机会能怼就怼,根本不会留情。
果然,花溪云在众目睽睽之下变了脸,刚要发作的时候,就见王太后给自己使了个眼色。
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当然了,皇后娘娘明月之辉,臣妾自愧不如,快快请坐吧。”
木浅歌点点头,在她的带领下坐到了太后的下座。
这个座位是除了太后之外,在众人之中最尊贵的座位了,根本没什么不妥。
应该不会有异常。
木浅歌谨慎的盘算片刻,这才坐在桌前,轻咳两声道:“本宫还从未参加过赏花宴,贵妃你懂的多,跟本宫解释解释到底是怎么玩的。”
“赏花宴好玩的很,让那些宫人们搬出花草,咱们以花作诗作词,输了的人罚酒。”花溪云依旧笑吟吟的,在人前一副对皇后很是敬重的样子。
她要如此立人设,木浅歌当然不会让她失望,居高临下道:“本宫不会喝酒,有孕在身更不能饮酒,还是看着你们玩吧。”
“娘娘来都来了,不跟着玩玩岂不是扫兴吗?”
花溪云摆摆手,让宫女端过来一壶花茶,“这里头是用玫瑰花苞泡的,清香好喝,娘娘以茶代酒也可以跟我们玩的。”
闻言,木浅歌不好推辞,抬眼看看都很期待的官家夫人们,只好点头答应了。
王太后眼神微闪,轻笑道:“既然如此,那就让宫人们把第一盆花抬上来吧。”
众人闲聊等待,木浅歌不自在的动了动身子,用眼神示意红枫赶快动手。
红枫不动声色的上前给她倒茶,藏起来的食指却伸向袖口,从里头掏出一根银针,偷偷插在满是茶水的杯子里。
再拿出来时,银针没有变色。
木浅歌讶异挑眉,不过多时又想通了。
花溪云就算是要动手,也不可能在茶水里下毒,毕竟这是单独给她准备的,她出事了一查就能查到这个女人头上。
好,既然危险在其他地方,那她这场赏花宴除了茶水之外什么都不吃。
不仅如此,她待会还要谎称被风吹的头痛,赶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打定主意后,木浅歌反而放下心来,慢悠悠喝了口茶。
花溪云勾唇,眼里闪过得逞的光芒。
宫人们将花盆端上来,放在众人中间。
木浅歌一看就傻眼了,这花盆里黑黝黝的大疙瘩是花?她从来没有见过!
“这哪里是花?连狗尾巴草都不如。”红枫撇撇嘴,忍不住嫌弃两句。
王太后听了这话,立刻看过来,“素来听闻皇后在越国就见多识广,想必你定然知道这是什么花,就由皇后给咱们作诗一首吧。”
闻言,木浅歌连忙摆手拒绝,“儿臣孤陋寡闻,越国也没有这样的花草,所以儿臣并不知这是何物,还是让其他人猜吧。”
“猜不出就是输了,按着规矩要自罚一杯,娘娘以茶代酒受罚吧。”花溪云好整以暇的望着她。
木浅歌这才明白,这是故意给自己设套呢。
行,不就是一杯茶吗?她喝!
下一轮结束她就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其他人喝的昏天暗地都跟她没关系。
木浅歌磨磨牙,立刻端起茶杯,将茶水一饮而尽。
“皇后娘娘真爽快!来来来,咱们继续,看谁猜的出来。”
看她们玩的不亦乐乎,木浅歌忍不住蹙眉,总觉得眼前越来越不清楚。
红枫察觉到她的异样,连忙上前两步,“小姐,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有些头晕,可能这里花粉太多,熏得我很是头痛。”
木浅歌扶着额头,起身打断大家的兴致,“本宫突然有些头晕,去旁边透透气,你们接着玩,母后,儿臣告退。”
说完,她说完就带着红枫离开,走路虚浮无力,像是踩在棉花上一样。
看着她走向小路,王太后用护甲敲敲桌子,花溪云立刻领悟的点点头。
走出那个喧闹的凉亭,木浅歌才觉得空气清新不少,“红枫,你说我不会是对花粉过敏吧?”
“恐怕是的,不然小姐不可能头晕。”红枫拿出帕子帮她擦擦冷汗。
木浅歌晕得走不动,立刻坐在池塘边的大石头上,“去把凉亭里的披风拿来。”
“是。”
一阵脚步声远去,很快又匆匆响起。
木浅歌闭着眼,迷迷糊糊问道:“你怎么回来得这么快?”
第212章 双重阴谋
话落,身后并没有任何回应。
木浅歌揉了揉有些晕的头,刚想要转身看的时候,就被一只手狠狠推进了水里。
她还没反应过来,全身就被冰冷刺骨的河水浸透,冻得她腿脚瞬间失去知觉,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
随着身体越来越下沉,木浅歌的意识也越来越模糊,直到闭上眼睛的那一刻,才隐约听到红枫恐慌的叫喊。
*
“娘娘,您醒了。”
红枫的声音再次响起,让木浅歌的感官逐渐恢复正常。
她缓缓睁开眸子,看到周围熟悉的摆设正是她寝宫所有,闭眼之前的记忆立刻涌入脑海。
那时候她因为花粉太多觉得头晕,让红枫去拿披风离开后,她被人狠狠推进池塘里了。
一切都是那么巧合,显然是有人计算好的。为的就是陷害她。
是谁?王太后还是花溪云?
木浅歌瞪着眼睛,直勾勾盯着头顶垂下来的帷幔,大脑在飞速旋转。
看她不动也不会说话,夜谨顿时紧张的伸手,紧紧握住她的手,“皇后,你怎么样?”
木浅歌顿了顿,这才把目光投向他,“皇上……”
“别怕,你现在已经平安无事了,先起来喝点药。”夜谨松了口气,立刻接过红枫手中的药碗,想要亲自喂她喝药。
木浅歌蹙眉,打量空荡荡的寝宫,“其他人呢?赏花宴还在举办吗?”
“因为你落水,赏花宴已经取消,但赏花宴是花溪云举办,你出事也应当是她负责,所以我让她回去禁足受罚了。”
夜谨解释两句,又上下打量她,“你真不觉得有哪里不舒服吗?御医说你身体虚弱,需要好好休息两日。”
闻言,木浅歌猛地抬头,敏锐捕捉到了重要的信息。
她反握住夜谨的手,眼里满是惊疑不定的光芒,“你的意思是,御医已经诊脉?”
“是啊,不诊脉怎么给你治病?不过你放心我已经嘱咐御医不管诊到什么古怪之处,都不透露给其他人。”夜谨连忙安抚,自觉不会暴露。
木浅歌却摇摇头,无比失落道:“御医就是她们安排的,我没有身孕的事恐怕已经暴露了。”
“怎么会……”
夜谨刚说三个字,就顿在了原地。
确实有可能,毕竟御医不像暗夜他们,对自己从以前开始就绝对的忠心。
这些御医都是从各地提拔上来的,背后都有亲近的权势,最是不好控制。
木浅歌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情绪,“如果我猜得没错,恐怕赏花宴就是她们故意设的局,故意让我闻到花粉头晕,或许是在茶水里下了没有毒的【创建和谐家园】,目的就是为了让我头晕离开那个地方。”
“去散心的必经之路就是池塘边,早就等待的人在那里下手,我落水后必须有御医来诊治,这样一来她们要么得知我没有身孕,要么借助落水让我失去孩子,不管怎样对她们都只有好处。”
说到此处,她已经紧紧抓住棉被。
她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那些人竟然如此歹毒,连这种计谋都能想得出来,实在是可恶。
听完她的这番话,夜谨眉头紧蹙,半晌都回不过神来。
他还以为花溪云她们的手段总在意料之中,却没有想到她们远比自己想象的还要恶毒。
“对不起,是我没有保护好你,后宫四分五裂,哪有什么交情办赏花宴,这些朕应该早就注意到的。”夜谨愧疚的道歉,只觉得是因为他,木浅歌才会受到伤害。
木浅歌却不以为意的摇摇头,“不用道歉这件事不是你的错,是他们实在太歹毒。”
“那御医现在已经去通风报信了吧?如果太后或者贵妃知道这件事,必定会采取行动,得赶快想办法才行。”
红枫着急的跺跺脚,生怕这件事透露出去。
如果皇后假孕争宠的事情被天下人知道了,就算皇上不想计较责罚,按着大夜律法也是满门抄斩和废后的。
绝对不能被发现!
夜谨起身,脸色前所未有的凝重,“这件事容朕想想办法。”
他话音刚落,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声响。
“太后娘娘驾到!贵妃娘娘驾到!”
此话一出,夜谨和木浅歌双双对视,都知道麻烦来了。
“母后怎地又跑一趟?皇后已经无事了。”夜谨若无其事的迎出去,看不出任何古怪之处。
王太后眯起眼睛,暗暗打量他两眼,心中不断在冷笑。
她一直压制的皇帝到底还是长大了,竟然敢公然和木浅歌联合起来算计自己。
真是想不到啊。
“皇后娘娘落水晕到现在,臣妾和太后娘娘太过担心,所以便赶来看看,谁想到路上遇到御医。”
花溪云说到此处,就忍不住看向木浅歌,眼里满是被压制住的狂喜。
她是万万都没想到,这么久了日思夜想整治这个女人,都没有找到合适的时机,正愁着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木浅歌居然自己送上门来了。
假孕,欺君之罪,种种罪责加在一起,便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她。
思及此,花溪云更加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