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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浅歌“哎”了一声,赶紧摆摆手,道:“皇上怎么会这么想?有人白送我东西怎么会不要呢?但皇上你得知道,送东西得送到人家的心坎上才行呀。你瞧瞧我胸无点墨,脑子里只想着挣钱的样子,你送那些字画合适吗?”
夜瑾一时无话,因为当时决定把东西送给木浅歌时,连自己也搞不懂为什么想送出去,明明是自己花了时间和人力从民间收藏起来的珍品,但送出去时,一点都不觉得心疼,就只是期待。
但到底在期待些什么,直到今天白天,才被人点破。
木浅歌又说:“还有,臣妾之前就告诉过皇上,臣妾不喜欢被人监视的感觉。浅陌宫向来自由,宫里的人大多数都是我亲自挑的,阿童虽然是您派过来的人,但她实在好,我没话说。这次您一下就派那么多人进来,先不说浪不浪费人力吧,就这个压迫感,让臣妾觉得不舒服。”
木浅歌说得直白,夜瑾沉默了一会儿。
“朕并没有监视你的意思。”夜瑾开口了,为自己解释,“她们都是经过训练的,会些武功,平时办事也都得力,所以朕才想让她们来帮你的忙,朕也安心些。”
另外还有个小小的心机夜瑾没有说,如果这些人木浅歌用得顺手了,往后她真的要往江湖去,自己也不至于全无消息。从这角度看,倒确实有些监视的意味了。
夜瑾不敢提。
第183章 太后的计划
木浅歌执意让夜瑾将人收回去,夜瑾也没有固执,吃过饭后,就把人都带回去了。
但夜瑾总觉得哪里不满足,他想到木浅歌说的,送东西要送到心坎上的,才算是送对。但他是皇上,从来想赏什么就赏了,都是别人琢磨他的心思,从没有琢磨过别人喜欢什么。
那木浅歌喜欢什么?
上次自己送了她一座酒楼,她高兴,但这酒楼让她有了依靠可以离开自己,夜瑾不高兴。
之前送去过金银珠宝,木浅歌倒是收得很开心,但夜瑾觉得这算不得礼物。
他有些头疼了。
夜瑾这边还沉浸在情窦初开的茫然中,太后那里又开始有了动作。
太后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听说了,沈将军和皇上搭上了关系,当下震动不已,招了花丞相进宫里商量对策。
花丞相是靠着太后才一步一步地登上今天这个位子的,花家受着太后的荫庇,也为太后提供支撑,二者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花丞相不敢马虎,悄悄带上了府上的幕僚。
“哀家就说皇帝怎么忽然间不听话了许多,原来是这个原因。”太后手上挂着串佛珠,生气时一拍凳子,佛珠“啪啪”地撞在木边上,一阵响动。
“太后稍安勿躁,消息还不确切,还不能妄下定论。据臣了解,沈将军在北疆并没有异动,也没有派人和京里有联系,我们暂且还是先观望观望的好。”
花丞相不爱冒险,他知道沈将军的夫人和太后的渊源,也知道沈将军一直因为自己夫人的缘故一直朝向太后这里,所以他不觉得忽然之间,这样一直坚持原则的一个人就会叛变。
太后“哼”了一声,道:“沈牧北那个人就是头倔驴,自己认定的谁也拉不动。哀家其实也不信他会忽然就背叛我们。但皇上最近确实有些掌控不住了,哀家在朝廷里的人已经被换了大半,在这样下去,你们花家迟早也要被皇帝除掉。”
花丞相皱着眉头,显然也看出来这个事,正在为此烦心。
“刘成,你有什么好的办法能够解开这个困境?”花丞相转头,问站在一旁的人。
刘成是花丞相府中最得力的幕僚,花丞相的大多数奏章,均出于他之手。
太后也看过去,只见那个年轻人上前抱着手行了一礼,道:“草民确实有一个提议,很简单,只要太后娘娘重新参政,与皇上同坐朝堂就可。”
“皇上想要掌大权,只能慢慢地从朝堂中拔出异己者,这是需要过程的。现下沈将军还不能确定是不是真的投诚了皇上,我们若是做好最坏的打算,那么,只能重新提拔人才,安置在重要位置,为我们所用。太后娘娘重新参政,是解决一切问题的办法。”
花丞相听得眉头仍是展不开,他道:“重新参政说得容易,但是皇上岂能容忍?”
太后也道:“皇帝现在大了,翅膀也硬了,连哀家都能感觉得到他容不得哀家,还能让哀家重新听政?还是你有什么办法?”
刘成再拜,道:“要分皇上的权确实不易,但太后娘娘,皇上虽非您亲生,也是您看着长大的,彼此间还有些情分,况且此前皇上对您可谓言听计从,短时间里还不会太过于独断,只要您态度坚决,皇上不会和您闹得太不愉快。但前提是,我们得有一个充分的理由,让皇上有台阶可下,有余地给您权力。”
太后听得有意思,道:“不错,继续说。”
刘成道:“这个理由其实也就在沈将军身上。要知道,沈将军镇守北疆多年,立下的汗马功劳不计其数,就是在民间,影响力也是不容小觑的。之前皇上随意地将沈将军从北疆召集回来,虽有缘故,但随意地一关一放,仍然是过于草率。”
“北疆现在仍有隐患,如果我军中藏有间谍,在沈将军接到圣旨的时候与敌军传递消息,等到沈将军来到京城,被皇上关起来,敌军倾巢来袭,北疆群龙无首,失收了谁来担责?”
“再说民间,谣言总是不胫而走,若沈将军被关的消息传开来,有多少的百姓会慌乱?又有多少的忠臣良士会寒心?谣言易传不易破,总归是当初的计策不好,皇上关沈将军关得草率。”
“太后娘娘就可以此为理由,说皇上尚且年轻,国家每天有许多要事,很多的事务可能会考虑不周,因此太后您就可以重新听政,为儿分忧。”
太后拍掌高声道:“好!刘成这个计划好!皇帝是我一手带大的,虽然现在不听话,但是骨子里还是不敢太反抗我的。只要我重新掌政,你就来朝中做个一官半职,和花丞相一起为我分忧。”
刘成心里暗喜,面上不动声色,答谢道:“草民谢过太后!”
计划已经定好,花丞相回了丞相府,派人悄悄地去其他的朝臣府中通气,一切都顺利进行。
三天后的早朝,花丞相开始行动了。
“皇上,臣有本启奏。”
夜瑾今天有些心不在焉的,苏总管在边上提醒了两次,夜瑾才回过神来,看到花丞相一副有话要说的样子,知道自己又走神了,暗暗地叹了口气,心想不能这样下去了,他是一国之君,还有许多事要他考虑,决不能这样公私不分。
夜瑾正了正神,道:“爱卿请说。”
花丞相微微弯腰,一副恭敬的神态,大声道:“皇上,臣请求让太后重新听政。”
朝堂上顿时针落有声。
夜瑾“哦?”了一声,不见什么情绪的变化,只是问:“花丞相为何忽然有此想法?”
花丞相刚要说话,就有人在外面高声通报:“太后驾到——”
朝堂上一阵议论。
“太后怎么来了?”
“花丞相又想搞什么事情?”
“嘘,先看看情况。”
一阵脚步声越来越近,果然是太后带着一行人进来,要命的是,她身后的人还带来了先皇的牌位。
朝堂上的议论声更大了。
第184章 辩论
一切都发生得突然,夜瑾站起来迎上去,道:“见过母后。母后怎么来了?”又看向太后身后的宫女手中的牌位,道,“母后这是何意?”
“这是何意?”太后“哼”了一声,道:“哀家今天是来保祖先的江山来的。”
联系着花丞相刚才的启奏,夜瑾知道太后要闹事了,看她的样子不是自己说两句就肯罢休的,于是悄悄地对着苏总管做手势,让他去把皇后叫来。
今天朝堂是乱了,那他干脆就让它更乱一点吧。
反正最近事情比较闲。
夜瑾先拖着道:“母后,祖先的江山现在还安稳,不必如此,叨扰了祖先的安眠就不好了。”
太后一甩袖子,道:“你也知道这会叨扰到祖先吗?那你怎么就不管这夜国的死活?”
夜瑾态度看似恭敬地微微一弯腰,谦虚地请教道:“不知母后说的是哪一件事?儿臣不知夜国最近发生了什么大事,居然会危害到整个夜国的安危?”
太后抬起头,道:“哀家听说沈将军营里出了奸细?”
夜瑾道:“是,不过已经抓住了,这件事之前您也知道,朕还将沈将军调来京城,将那犯人抓住,现在已经处了刑了。”
多年前的事,太后不太关心那个被处刑的人是谁,但她要借此生事,于是道:“哀家此前没有想清楚,昨夜夜国的祖先来哀家梦中,责骂哀家没有教导好你,差点置夜国与危险当中。”
夜瑾一挑眉,问:“此话怎样?”
太后道:“沈将军是北疆的镇守将军,多年以来立下了汗马功劳,敌军都是因着他才不敢来犯,你一下冲动将他调来,还将他下了牢狱,若是期间那奸细将消息传给敌军,敌军倾巢而来,北疆群龙无首,无人指挥,沈将军一时又赶不回去,到时敌军攻破北疆,皇上你要如何?”
“太后这个问题问得蠢,沈将军之所以会成为北疆的镇守将军,早已经对北疆的边防状况了如指掌,多年来他带领这北疆战士,将北疆守得如同铁板一块,您倒是以为只是沈将军一个人的功劳吗?”
另一个声音由远而近,所有人都向后看,看到一个只梳着简单发髻的皇后款款而来。
木浅歌,又是她!
太后暗暗咬牙。
“夜国的守卫军个个都是好儿郎,他们在沈将军多年的带领下,即使没有指挥,一时半会儿,敌人也绝对攻不进来。臣妾听太后话里的意思,是沈将军一个人难道可以守住整个北疆?”
“再说了,沈将军既然已经和皇上有了照应,那么在北疆肯定也有了相应的应对措施,在战场拼杀多年的人,哪里用得着宫里的妇人们来替他们担忧?太后,您说呢?”
木浅歌走到夜瑾的身边,她刚起床不久,洗漱完吃了个早饭就被这狗皇帝叫过来,头发都还没梳,只能让红枫简单摆弄了两下。
但输了妆容不能输气场,木浅歌挺胸抬头收腹抬【创建和谐家园】,眼神秒杀一切生物。
“皇后是不懂规矩吗?朝堂之上岂容你来胡言乱语?”太后恶狠狠地瞪木浅歌。
木浅歌无所畏惧,她瞪任她瞪,我自岿然不动。
木浅歌道:“臣妾自然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只是怕太后不知道吧?只是皇上的朝堂,您是皇上的母后,更应当知道后宫不得干政的原则,却屡次三番地干涉皇上,臣妾倒是不知道您是怎么当这个母后的?”
这骂人骂得也太明显了点,显然是木浅歌的起床气还没有完全消掉,太后一下就被惹恼了。
“大胆!哀家是你能说的了的?如此不分尊卑,难怪是越国人!堂堂皇后不知礼仪,如何当得了这皇后之位?皇上是不是也要考虑一下,废了这不知礼仪的妇人,另立一个德才兼备的皇后。”
嘿,这又扯上她了。
木浅歌一把挡在皇上前面,阻止了夜瑾说话,自己开始carry全场,道:“不分尊卑的到底是谁?堂堂一国太后,居然将祖先的牌位搬到这朝堂之中,这是什么尊卑?又是堂堂一国太后,整日将越国鄙夷挂在嘴边,这又是什么礼仪?”
“臣妾是皇上的皇后,是明媒正娶,是两国友好的往来,不知太后对此有什么意见?臣妾向来支持皇上的决策,因为臣妾相信皇上,相信他能治理好这个国家,事实也证明,皇上是个好君王。”
“哪里大旱,哪里大涝,哪里又有什么天灾【创建和谐家园】,皇上哪一次不是整日不休地想法解决?太后您处处干涉,是不是显得太多余了?”
夜瑾此时站出来唱白脸:“母后确实是为了朕好,不过是有时过犹不及罢了。”
木浅歌看了夜瑾一眼,点头,道:“臣妾自然是知道的,能养出皇上这么优秀的帝王的人,自然不会是什么不讲道理的泼妇,不过是望子成龙心理作祟,总觉得您还不够好。”
木浅歌看了一眼太后,好坏话都让她说了,皇帝居然还站在她那一边,太后气得不行,一下没喘上来气,眼前黑了一下,往后一个趔趄,被身旁的人扶住,场面就乱了起来,皇上招了太医,宫人要扶太后回去,但太后缓过来后并不愿走。
这一次已经闹大了,如果不达目的,很可能就会失败,太后一定不能走。
太医来得很快,提着个药箱,穿着太医院的衣服,木浅歌一看,这不就是那个常替自己开药的傅太医吗?
啧,一看见他木浅歌的嘴里就开始泛苦了。
惹不起惹不起。
“哀家没事,不需要太医!”太后只想将这件事快速解决,免得夜长梦多。
皇上让人搬来了凳子,握着太后的手硬是让太后坐了下去,道:“母后,还是身体要紧,先让太医给您瞧瞧。”
太后被抓的手忽然一阵发麻,抽搐起来,皇上赶紧让太医过来。
傅太医加快两步走上前,仔细看了看太后的脸色和眼睛,捏了捏太后的手,转身一个滑跪,道:“太后这是要中风了啊!”
木浅歌差点笑出来。
第185章 梅开二度
她不是不知道要中风的症状,太后明显是被夜瑾动了手脚,太医这是在睁眼说瞎话。
狗夜瑾果然是狗夜瑾,这么损的招也想得出来。
夜瑾听完一脸的震惊,伸手又扶住了太后的肩膀,另一只手不露痕迹地拦在太后的脖颈周围,太后想说话,但忽然之间觉得自己开不了口,发出了一:“啊啊……”
周围人都看到了,一起“啊”了一声,太后要中风的消息马上就要传出去了。
“母后定是最近操劳过度,她还想为朕分忧,朕实在是受之有愧。”皇上脸上带着难过和愧疚在自责,周围的朝臣都在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