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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要送到房里去,宁风觉得还是不妥当,恐怕翠儿会偷看,又叫住了金嬷嬷,“嬷嬷,你先等等,我爹他今天在家吗?在家的话,先把这东西送给他看看去。”
第49章 离你三姐远点!
扶慎是边境的藩王,此次入京,是为了替自己的亲姑姑皇太后祝寿,原本很快就要回藩地,然而正好京中出了件大案子,几个月了都没破,因此,皇太后便将破案的重任,交到了扶慎手上,指望着此次能让扶慎立下大功,回京封王,常伴她左右。
所以一直都没回藩地,说是要等案子破了再做打算。
包间里喝酒的几个公子哥,如是说着。
宁风在旁仔细听着,一个字都没落下,忍不住问,“当藩王不好吗?天高皇帝远的,还能自由些。”
“你三姐若是嫁给了慎王,你便知道慎王回到盛京城才好呢,谁愿意自己的亲人离得那么远呢?再说了,皇太后没有自己的孩子,皇上是她的养子,自然是有血缘关系的才觉得亲近呢!”
大家都喝得多了,其中一个人随口便回道。
“那皇上自己的母妃呢?”宁风来了兴致,追问道。
然而她问了这句话之后,便没有人说话了,大家脸色都变了,席间陷入一片寂静。
只有祝天明一人,一口一口地,给自己灌着闷酒,发出“咕嘟咕嘟”的声响。
宁风便是傻子,也知道接下去的话,不是他们能讨论的问题了。
她尴尬地扫了大家一圈,先开口打破沉默道,“不问了不问了!大家喝酒!”
“你小子倒是艳福不浅呐!我听人说啊,扶思姑娘可是对你倾心已久,都这些天了,提也不跟我们提一句,真是不够意思!你这么着急打听扶慎的事,莫不是,想多了解了解自己以后的大舅子不成?”随即有一人笑着回道。
宁风心里,忽然咯噔了一声,这个消息,按理来说只有她和金嬷嬷还有宁彦伯三人知道,姑娘家的,也不可能厚着脸皮到处说,自己想嫁给谁。
这么说来,很有可能是媒婆那里走漏了消息!这媒婆果然是跟侯夫人一伙的!
“哪有的事?”她思量了几秒,装作不明白地摇头回道,“我自己怎么不知道?没人跟我说过啊!我想知道慎王的事,是因为我师父跟他早就认识呢!我想交他这个朋友罢了!”
“再说了,慎王和我三姐的婚事,不一定能成呢!那天慎王推着棺材到我们府上来找茬的事,你们也都知道。”
另外几人,也只不过是道听途说罢了,宁风否认得这么干脆,他们倒以为真的是搞错了,又调笑了几句,便作罢。
宁风本来出来,是想找扶慎,但是到他住的地方找了圈,扶慎人不在,正想走的时候,恰好碰见了这几个人,就一起吃饭喝酒了。
眼看着天又要黑了,她出来没带侍卫,随即要告辞先走。
刚走出酒楼大门,喝得醉醺醺的祝天明就跟了出来。
宁风没来得及闪躲,祝天明伸手就勾住了她脖子,压得她没办法逃,“我有几句话要单独跟你说。”
祝天明虽然醉了,但是脑子看起来还很清醒,说话尚有条理。
“祝兄请说。”宁风顺手架住他一只胳膊,不让他和自己的距离过于接近。
“你是不是不喜欢扶思?”祝天明伸出食指,指着宁风,醉得眼睛里都是红血丝,站也站不稳,“你小子不老实!明明媒人都说到家里了,还说跟扶思没关系!”
宁风抿了抿唇,皱着眉头没吭声。
“我觉得你小子肯定有秘密!你对茵芝不好!”祝天明见她不说话,又压低了声音,恶狠狠道,“你对你三姐和五姐为什么那么好?”
“我都一视同仁的,若是对我有偏见的,我与她走的不近,那也实属正常。”宁风干笑了声,低声解释道。
祝天明非常坚决地摇了摇头,声音压得更低,“我怀疑你小子不是你爹亲生的!你对你三姐有意思,不然为什么不肯娶老婆?还那么关心扶慎的事?你是不是把扶慎当成自己的对手了!我思来想去,只有这样才能解释的通,满城都在传你喜欢男人,可我觉得你不是!”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
宁风听他一句句说着,只觉得天雷滚滚,自己都惊呆了。
“我肯定是我爹亲生的啊!他若是不确定,为何要去山上接我回府?祝兄!你喝醉了!赶紧让侍卫带你回去歇息吧,不能继续这么喝下去了!”
宁风一边说着,一边想推开祝天明,让他们后面跟着的小厮把祝天明扶走。
“你在我面前就不必假装什么了,咱们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这话我只说给你听一遍,也只说给你听!你别不放在心上!别对你三姐打主意!”
小厮伸手过来架住祝天明时,祝天明仍旧伸手指着宁风,表情十分凶狠。
还认识她是宁风,还知道她有几个姐姐,怎么说的话却像是醉话呢?
宁风百思不得其解,却总觉得,祝天明好像话里有话。
她不是亲生的?可宁彦伯说过,她跟她娘长得很像啊!老祖宗也说,她跟宁彦伯也有些神似,长得像怎么可能不是亲生的呢!
还什么她对她三姐有意思,拜托,宁几凡跟她几乎都没什么交情!她进府已经一个多月了,两个人加起来说的话,估计一百句都没有!
她愣愣地站在原地,看着将军府的下人,把祝天明拖上了马车,直到马车掉头离开,才要转身回府。
然而转身的瞬间,她忽然觉得有个人在看着自己。
她心中一惊,下意识地往那个方向望了过去,却看到是一道熟悉的身影站在那里。
“二师兄?”她自言自语嘟囔了一句。
“二师兄!”她刚朝白少宸的方向追过去几步,白少宸却面无表情地转过身,像是没看见她似的,走远了,瞬间消失在了人群之中。
那是白少宸,不是元夕,白少宸不是她的二师兄元夕,元夕可疼她了,从不会对她这么冷漠。
宁风又觉得,自己的脑子开始无限膨胀,刚刚又喝了两杯酒,头痛得不得了,重得抬不起来。
她觉得自己哪天得回山上去一趟,有些事情,可能只有师父才能给她答案。
第50章 你走吧
宁风无精打采地回到府里时,侍卫说宁彦伯又出去了,这两天不回来。
若是宁彦伯在的话,她还能问问,自己到底是不是他的亲生女儿。再商量下扶思和扶慎的事。
那也有可能只是祝天明的醉话,可疑问憋在心里,总归是不好受的。
浑浑噩噩回到自己院子里,她发现翠儿正在她屋子里,给她铺床,她忽然间就觉得自己之前很傻,为什么要把翠儿留在这里呢?
实际上,那只猫儿被毒死的事情发生之后,翠儿对她来说,就没多大的用处了,但她却是侯夫人的眼线。千防万防,扶思喜欢她的消息,还是走漏了出去。
“翠儿,你这两日,收拾收拾东西,回后边杂事房吧。”宁风倚在门口,盯着翠儿的背影看了许久,忽然低声开口道。
翠儿猛地回头望向她,呆住了,隔了会儿,立刻朝她跪了下去,说哭就哭起来,“是翠儿哪里做的不好吗?公子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
一边哭一边爬到宁风面前,伸手抱住宁风的腿。
宁风虽然心里很不耐烦,却还是努力压住了怒火,咬着牙回道,“我将来肯定是要娶妻的,你在我这里待着,我们之间免不得会露出马脚,若是被将来的夫人看出了端倪,你自己想想会有什么后果!倒不如现在就离开我!”
“奴婢能忍住的!奴婢就是能多看公子几眼也是好的,只求能留在公子身边,做什么粗活累活都不要紧!”
金嬷嬷听到翠儿的哭声,随即跑了进来,沉声斥道,“这个样子做什么?成何体统?公子也不曾亏待了你!回自己屋里去收拾东西,等过两天其他丫头过来院里,你就回杂事房去罢!”
翠儿像是耳朵听不见一般,只是大声哭闹着。
她实则是不甘心的,一年多前她被卖进这侯府,因为生得好看,夫人看她顺眼,就把她安排在了身边,谁知这倒酿成了祸患。
宁侯王偶尔到夫人房里安歇,或者坐上一坐,看她是眼生的,不经意间看过她两眼,有一次倒茶,她一不小心撒了几滴在桌上,夫人便说她是故意的,故意要勾引侯爷,立刻把她安排进了杂事房。
如今她好不容易才又能伺候上主子,在宁风身边不过待了一个多月,又要被撵走,她如何能甘心?!当初夫人可是许诺过她,让她成为宁风的通房丫头的!
“你若是乖乖听话,公子说不得会怜惜你,多赏你些金银首饰!你若是执意这样哭闹,后果可就不是你能承受得了的!”
金嬷嬷见翠儿哭得昏天黑地的,像是脑子不清楚了,立刻跑到外面拎了块竹板进来,照着翠儿的嘴就连打了几下。
一下比一下打得重,宁风眼睁睁看着抱着自己腿的翠儿,痛得撒了手,被打得满嘴是血。
“金嬷嬷!”宁风略一思量,立刻伸手扯住了金嬷嬷的手,“别打了!”
翠儿被打了两下,立刻清醒了,捂着嘴只是闷声哭,惊恐地望着金嬷嬷手里的竹板。
“无论怎么说,翠儿这些时日,在我身边也是尽心尽力服侍的,好聚好散也就罢了,为什么要打她?”
宁风嘴上说的心疼,心里却忽然有些担忧,翠儿被逼急了,会狗急跳墙。
她好不容易拉扯住金嬷嬷,又快步走到自己的书桌前,拉开抽屉,从里面取出一对约莫半两重的细金镯子,思量了下,还是转身走到翠儿跟前,拉住她一只手,细致地戴在她手上。
“这原本是要给我五姐祝生的礼物。”宁风只解释了这么一句,皱紧了眉头,盯着翠儿又道,“我平日里待你也不薄,以后去了杂事房,你好自为之。”
翠儿一脸的眼泪和血,盯着自己手上的金镯子,只是不断地小声啜泣着。
她这话里,是带了话音的。翠儿到她房里来了之后,她为了不让侯夫人借题发挥,给翠儿的例银,是每个月八百文,足足比其它地位高的婢女,高出了三百文。
金嬷嬷的例银,都只不过比她高了一百文,再加上她平时给翠儿送的那些胭脂水粉,衣裳布匹,一个多月,少说在她身上花了二十两银子!还不算上宁圣恩送她的那匹价值百金的罗纱。
一两银子什么概念?在这个朝代,能买一千块芝麻烧饼,或者是买十套粗布成衣!
说真的,她为了做戏,在翠儿身上没少花功夫。
“这个月的例银,照旧给她拨八百文,下个月让账房自己看着办吧。”宁风低声朝金嬷嬷嘱咐了一句,随即转身走了出去。
眼不见为净。
她一个人就在边上的荷塘,闲逛了半个时辰,金嬷嬷处理完了,便跟了出来,在她身后低声道,“公子莫不是起了恻隐之心?可她到底是大夫人的人,何必对她仁慈!”
“我没怜悯她,只是做戏要做足了。”宁风低低冷笑了一声,扭头问金嬷嬷,“我看起来有那么好心?嬷嬷别忘了,翠儿到我们这里来了之后,可没闹过什么大动静,以防她日后作妖,不如现在就买她一个人情。她觉得我对她有情,自然就不会下手太毒。”
金嬷嬷略一思忖,恍然大悟点头应道,“公子的意思,老身明白了。翠儿心里还想着能做公子的妾,做事就会留有余地,不伤害公子!”
“谁知道呢?反正我最近,心里有点发慌。”
宁风轻声说着,转身又倚上了白玉栏杆,望向远处。
尤其是媒人说亲这件事,让她觉得很荒唐,但又猜不出,侯夫人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翠儿这里还没消停下来,老祖宗那里又传来消息说,让宁风赶紧过去一趟。
宁风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随即赶了过去。
进了老祖宗院子里时,才发现宁圣恩也在,正跪在老祖宗面前,替老祖宗揉腿,显而易见的讨好的态度。
而被关禁闭的侯夫人,不知道为什么也在,就在老祖宗下首处坐着,安静地喝着茶。
眼角余光瞟到宁风进来了,却连正眼也不瞧一下,慢慢吹着手上茶盏里浮起的茶沫。
第51章 杖责
“见过祖母,见过大娘。”宁风瞟了宁圣恩一眼,随即二话不说跪下去给老祖宗请安。
“我前日里,叫你去跟吏部侍郎家的小女儿见面,你为何不去?让人家生生地等了你大半日。”老祖宗的言语之中,听不出生气的迹象,但脸色实在不是很好看。
“回祖母的话,那件事,风儿早就让媒婆去回绝了,吏部侍郎家的千金白等了大半天,恐怕是媒婆的话没有带到。她知道风儿的意思,却不告诉对方,恐怕没安什么好心吧?”
“此话怎讲?”老祖宗上下打量了宁风一眼,不疾不徐继续问道。
宁风想了下,认认真真回道,“这媒人也不知是谁请来的,来路不明,此为其一。”
“其二,我们若是悄悄回绝了这门亲事,吏部侍郎的面子上也还能过得去,可事实却是,媒婆没去告诉他们,吏部侍郎心里定然觉得侯府是在羞辱他!就算面上不表现出来,以后跟咱们的关系,也不会好。”
“祖母想,吏部侍郎,是多大的官职?他管的是什么?是朝中的人脉,朝中官员任职,可都受着他的管束呢!他就比吏部尚书低一级的身份,是朝中各大小官员逢迎拍马的对象!这媒婆,恐怕是旁人刻意安排的呢!”
宁风一边说着,一边瞥了侯夫人一眼。
侯夫人正面无表情望着她,两人视线撞上,随即轻声道了句,“那其实也是你做事不稳妥,让人寻了空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