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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为了帮凤亦然从鬼胎手中逃出去，凤锦越也付出了几十年的寿命，同鬼胎契约。
这件事情一直记挂在凤亦然的心中，让其心中难受不已，凤亦然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就是在凤锦越知道了凤亦然当年的真相，会竭尽全力来弥补，伤害自己。
这才是凤亦然不想要告诉凤锦越的原因，这些痛苦，凤亦然一个人来承受，是他心甘情愿，凤锦越这样子还，反而会让凤亦然感觉极为难过。
“亦然？”白萧萧见凤亦然垂下眸子，似乎有些悲伤，不禁开口叫了一声：“怎么了？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你没事吧？”“不……”凤亦然这才从自己的沉思中回过神来，连忙摇头笑道：“只是想到了些许事情，没有大碍，对了，我刚才听李飞羽说，你们已经将真凶绳之于法了？”“恩，月长老和卫长老已经得到了惩罚，被送入了无尽深渊中，还剩下一个花云云，这是最棘手的地方，毕竟人家是芷君的姐姐，而且我也猜不透她到底为什么要杀害于我。”白萧萧轻轻叹了口气儿：“希望在审判花云云的时候，能够得到一个大家都满意的结果，老实说，我们欠芷君一个巨大的恩情，真不知道该如何还才好，现在还要审讯她的姐姐……”虽然已经跟花芷君说清楚了，但是一想到未来要发生的事情，白萧萧的心里还是闷得慌。
“做错事情的人不是芷君姑娘，而是她的姐姐，这跟我们所欠的人不一样，若花云云真的是如此伤天害理之人，萧萧，你因为顾及他人的宽容反而会变成坏人气焰声张的借口。”凤亦然宽慰道：“如果你觉得不知如何是好，那么便问问大家的意见吧，锦越也好，夜王也好，他们会给你最好的建议，让你做出秉持初心的决定，不要试着一个人去承担一切，这不只是会让你累垮，也会因为个人感情蒙蔽双眼，反而让你未来后悔。”白萧萧闻言感觉心头轻松了不少，感激地说道：“谢谢你，亦然，你一直都那么温柔地陪伴在我身边，给我鼓励，从一开始都是这样，还有这一次不顾危险，来到断天涯深渊拯救我跟师傅，真的很谢谢你，让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才好。”
第643章本王信
凤亦然眉头轻皱：“你我之间，要说这些的话就太见外了，我来救你跟锦越，是因为我想要救你们，而不是事后想要你们的报答来行动的，只要你们安然无恙就好，明白吗？”就算凤亦然来之前有些许私心，但现在白萧萧身边已经有夜九辰存在，凤亦然明白，自己能给的只是将自己的感情默默埋在心里，并且祝福他们。
白萧萧已经有自己所爱的男人，他们两个人中间，已经没有任何人能够容纳进去的位置了，凤亦然认清楚了这一点，再纠缠下去，只会让彼此痛苦难堪！就这样子，让一切被风沙掩埋，让他凤亦然能够继续以“朋友”的身份守护在白萧萧的身边，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多谢你，毒尊。”夜九辰亦是感激地开口道：“若不是你的出现，我们真的无法找到通往断天涯的入口，更别提救出萧萧跟凤锦越了。”对于夜九辰而言，凤亦然等于是给予他光明的引路人，失去白萧萧之后的世界，一片黑暗，夜九辰痛不欲生，甚至有想毁了自己跟随白萧萧而去的想法。
然而现在，夜九辰还有机会去看着，拥抱自己所爱的女人，凤亦然是最大的恩人！“再说这些，怕是天都要黑了，谢来谢去没什么，而且在断天涯深渊之中，我也了结了许多事情，拯救了自己所珍视之人，也算是互补所求吧，夜王，若没有你的力量，我们也不可能活着从断天涯的深渊出来，我昏过去后发生的事情，锦越已经跟我说过了。”凤亦然深深地看了一眼夜九辰，颔首道：“谢谢你，夜王，还有萧萧，在最后的时刻拼尽全力，扩充出口，支撑到锦越带着我赶到。”夜九辰嘴角勾起一抹弧度：“这是本王应该做的，更别提那个时候萧萧跟凤锦越也是如此努力，大家能够一起活着出来，是同心协力的结果。”白萧萧看得心头美滋滋的，问道：“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亦然，已经跟师傅坦白了一切的事情，你打算回来无双谷吗？”“不……”凤亦然摇了摇头：“因为跟鬼胎的契约，我无法使用一点医术，并且如以前那样留在无双谷内，不然的话鬼胎会遵照契约将我反噬，我只能够……选择离开。”凤亦然这一次能够安然无恙地留在无双谷内修养，全然是因为凤锦越同鬼胎之间订下的契约，制约了鬼胎，但是想回到以前那作为无双谷【创建和谐家园】的时光，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夜九辰察觉到了凤亦然话中的矛盾之处。
但是看凤亦然眼神有些涣散，想必有什么难言之隐，于是识趣地没有开口追问。
“是吗？”提及这个伤心事，白萧萧虽也察觉到了不对劲之处，但也跟夜九辰心有灵犀，没有指出来。
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秘密，不愿意吐露给别人知道，怕的就是别人担心，白萧萧也有，她知道那一次在契约干将莫邪的时候，凤锦越和凤亦然之间肯定发生了什么事情，但他们都心照不宣地不说出来，不让大家担心。
好在大家都安然无恙地归来，现在看凤亦然的模样也没什么大碍，已是万幸。
因为这个话题，一时间在场的空气有些停滞。
“你……在离开无双谷之后，还是打算继续做回你的毒尊，盘踞在万毒谷吗？”还是夜九辰先开口，打破了这片尴尬的气氛。
毒尊，万毒谷……白萧萧以前不知道凤亦然的真实身份，可后来听夜九辰一说，才知道原来凤亦然的身份乃是天下毒尊，江湖上让人闻风丧胆的人物！难怪当初见到凤亦然，白萧萧就感觉得出这个男人身份非富即贵，而且丹田之内还缠绕着如此可怕的毒素！一切都是因为凤亦然本身与毒接触，炼制出厉害的毒药，长年累月下来，自然是被毒素侵染，那个时候若不是遇上白萧萧，还真是棘手！因为凤亦然同凤锦越之间复杂的关系，导致凤亦然无法求助凤锦越，而且同鬼胎的契约，凤亦然也无法使用自己的医学知识，再加上遇不到好的医生，导致情况越拖越差，要不是凤亦然本身灵力高强，早就死了！“夜王，我知道你的顾虑，你以前一直派人监视我们万毒谷，我也曾经当面跟你说过，我们万毒谷只做不愧良心的买卖，不会危害这整个天下，若有门徒者违反我凤亦然定下的规矩，定当惩治！”凤亦然目光深谙如晦：“你那个时候不信我，我理解，因为你一直害怕万毒谷的势力会危害到天下的太平，特别是我所炼制出来的毒药，所以你派人来监视，我都尽可能地配合，因为我知道口头上说明肯定无法让你信服，一定要让你看到实际动作心安理得，现在你已经知道我是天音仙人的徒弟，又有这般交情，你还是不信我吗？”“本王信。”夜九辰单单吐出这两个字，一脸正色：“若这本王还不能信的话，本王还能信谁呢？凤亦然，本王为之前的所作所为向你道歉，但请你谅解，本王身为南诏夜王，有很多事情必须亲自确认，免得在行事之时有所顾虑，牵一发而动全身，本王在这个位置上，有很多身不由己。”“我明白，就算亦然曾经身为无双谷中人，但师傅的教诲，哪怕在亦然离开无双谷之后也一直铭记，融入血肉之中，行事做法，不管目的为何，但不会背叛无双谷的信条，危害这整个天下，亦然管理万毒谷的规则，就是以无双谷的门规蓝本制定的。”凤亦然眸光微亮：“这一点，请夜王知晓，如果亦然真的做了什么错事，别说夜王，师傅也一定不会原谅亦然的！”夜九辰点了点头：“本王已经明白了，你和万毒谷……从今以后随你们喜欢，不管你是不是在发生这些事情之后还要做回你的毒尊，但本王相信你会心系天下，铭记天音仙人的教诲。”
第644章皇叔说什么就是什么
凤亦然连忙行礼：“多谢夜王！”“你这家伙……应该是本王多谢你才是！”夜九辰忙伸手止住凤亦然：“这次有你相助，才能让本王救回萧萧，这份恩情本王难以回报，希望这次说破之后，你我之间能够相互信任，以后不是互相猜忌的对手，而是朋友！”凤亦然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如果夜王不嫌弃的话，亦然当然义不容辞。”“真是太好了……”这次说破之后，凤亦然和夜九辰彼此之间惺惺相惜，成为朋友，最高兴的莫过于是白萧萧了。
对于凤亦然的人品，白萧萧本就无比肯定，白萧萧相信就算凤亦然真的是万毒谷毒尊，也绝不会做出什么危害天下苍生的事情。
但夜九辰当初从天音仙人口中得知凤亦然的真实身份之后，还是有所顾忌，但经历此事之后，现在连皇叔都不再反对了！“虽说你我之间冰释前嫌，但该算的还是得算。”夜九辰抓着凤亦然的手臂，一脸凝重：“此次经历，是本王欠你一个人情，说吧，亦然，你想要本王回报你什么？”凤亦然有些无奈：“夜王，亦然已经说过了，这次的事情是亦然自愿而为，不需要回报……”夜九辰摇了摇头：“但本王不愿欠任何人人情，现在你想不到也就罢了，若你日后有什么难处，定要来找本王，本王会想办法帮你解决的，不管是出于朋友，还是恩情的立场上，请你不要有所顾忌！”“夜王……”凤亦然心头微动。
他知道，夜九辰这么说，是真的已经拿凤亦然当自己的朋友，日后若有难处，等于给了凤亦然一个靠山！有他南诏夜王夜九辰相助的话，许多麻烦都是迎刃而解，这在以前，是万不可能的事情，夜九辰不亲自带兵抄了凤亦然的万毒谷，都已经算是幸事一桩了。
凤亦然抿了抿唇，思索片刻之后，缓缓说道：“那好，夜王，就当为了回报我这个人情，以后……你定要好好对萧萧，与她白头偕老，永不分离！”“亦然？！”白萧萧一脸懵逼，万万没想到凤亦然会说出这番话来。
“你……”夜九辰眉头轻挑，看着凤亦然：“为何……”“萧萧是亦然为数不多所欣赏的女子，她是一个很好的女人，也曾经救过亦然的性命，亦然曾无法回报萧萧对亦然的恩情，但这一次……萧萧既然喜欢你，你两情投意合，我再是开心不过，但你身为南诏夜王，如你所言，也许未来会有很多身不由己的时候，但我希望你能够记住你所爱的女人，还有这一次经历所给你的启示。”凤亦然定定地看着夜九辰：“我能够看得出来，你是真的喜欢萧萧，想要和她在一起，保护着她，所以锦越和师傅才能够认同你们两个人，我也是如此，将萧萧交到你的手上，大家都很放心，希望你们两个以后不管遇到什么困难，都不要忘了曾经的共患难，要一起走下去。”这个男人……从凤亦然的眸光深处，夜九辰读懂了一种熟悉的情绪。
那种情绪，夜九辰也有，就是对自己深爱之人的眷恋，还有祝福。
原来凤亦然也对白萧萧……思及这，夜九辰重重点了点头：“好，本王答应你，亦然，不管是过去，现在，还是未来，本王都一定会保护好萧萧，深爱着她，同她一起白头偕老，永不分离！”虔诚的承诺，回荡在房间之中，震动着他人的耳膜。
白萧萧的心头不由自主地加速起来。
凤亦然抿了抿唇：“好，我记着了，夜王，若日后……”说到这儿，凤亦然像是想起了什么，无奈地笑了笑：“我还真是，好了，时间差不多了，我也该休息了，今天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想必你们二人也已经累了，回去休息一下吧，很快菩提山那边会有消息来的，到时候再做决定吧。”“好，你早些休息吧，亦然。”同凤亦然拜别之后，夜九辰和白萧萧就离开了房间。
凤亦然不便起身，就这样子目送着夜九辰和白萧萧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之中，末了，眸子之中泛起丝丝涟漪，自嘲一笑——“我是还抱着点什么痴心妄想吗？方才竟然还想说，如果夜王以后违背了承诺，待萧萧不好，我还想从夜王身边将萧萧给带回来……”就算真有那么一天，拥有这个资格的人，也不可能会是凤亦然，而白萧萧也不可能会跟凤亦然走，喜欢上凤亦然，这一点，凤亦然已经清楚无比。
在他们两个人之间，不会再有任何人能够插入进去的位置了。
夜九辰和白萧萧走在通往自家院子的路上。
“萧萧……”夜九辰突然脚步一停，叫住了白萧萧。
“皇叔……有什么话就直说吧。”白萧萧并不意外，方才从凤亦然的房间出来之后，白萧萧就隐约感觉到夜九辰似乎有什么话想说。
扑通。
夜九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伸手，将白萧萧揽入怀中。
如此占有欲望强烈的力气，加上夜九辰的温度，体香，一下子涌入白萧萧的感官之中，如潮水般将其包围，打得白萧萧有点猝不及防——“皇叔？！”“你这小丫头，看来在本王不知道的时候，你还真是沾了许多花，惹了许多草呢。”夜九辰霸道的口吻中，带着浓浓的醋意。
让人酸溜溜地要命。
“虾米？”白萧萧还是一脸懵逼，不懂夜九辰在说什么。
“你这小东西，总有一天被人卖了都不知道，还在帮着别人数钱呢。”夜九辰紧紧抱着白萧萧，霸道地说道：“不过嘛……以后你的身边可有本王伴着，不管是谁，想要肖想你之人，本王都不可能让他们有机可趁！你只能是本王的，一生一世，要爱的人也只能是本王！”呃……皇叔这是吃错药了么？不过这样子的霸道皇叔，白萧萧表示已经许久未见，此刻难得见夜九辰这么醋溜溜的模样，心里美滋滋的——“好，皇叔说什么就是什么。”
第645章我爱你！
随即，白萧萧亦是伸手抱紧了夜九辰。
闭上眼睛，躺在夜九辰的怀中，白萧萧幸福地仿佛要飞上天，同太阳肩并肩了。
这就是跟自己所爱之人相拥的感觉，真好，仿佛能够拥有整个世界那般满足了。
“萧萧……”夜九辰轻轻抚摸着白萧萧的墨发，微微拉开之际，两双眸子的目光相互碰撞，仿佛又沉入了浩瀚的海洋之中。
如破碎般的阳光洒在两个人的身上，俊男美女的侧颜被烘托地淋漓尽致，四周安静，寂寥无人，甚至连风儿都不起了，好像怕影响到此刻这天造地设的人儿般。
一点一滴，都是罪过。
一袭黑色华服，上方绣刻着的金色丝线，腾龙而起的画面轻轻摇曳，将眼前那名女子的白衣都给笼罩进去。
他的眸子之中，只倒映着她的身影。
仿佛天下之景，美丽之容，再多再多，都比不上眼前这一道倩影。
只爱美人不爱江山？呵，俗气。
他的萧萧岂止是“美人”一词能够形容的？渐渐地，夜九辰往前轻挪。
以高白萧萧一个头的身高，俯下身，吻上了白萧萧。
这一次，不需要用手捧着，白萧萧就已经有了心灵感应，抬起头来，扬起小嘴，回应着夜九辰的亲吻。
因为一切都是那么地顺理成章。
这个时候不相互拥抱亲吻的话，还要等到什么时候呢？所以，白萧萧只需要闭上眼睛就好。
顺从着内心的感应，白萧萧闭上了眼睛，享受着这一刻，只属于自己跟夜九辰之间的甜蜜。
没有任何人打扰。
连时间都仿佛停止了。
所有的碎片凝聚在空中，混合着空气，静止在这个时刻。
唯有这对璧人闭上眼睛，相拥着彼此，用着温柔无比，仿佛轻柔到能够托起白云的力量拥吻着。
嗅腔之中，洋溢着属于彼此的香味，一本满足。
不管未来会遭遇什么样的事情，遇到什么样的危险。
只要有这一刻的回忆，只要能够从这般亲吻之中，认识到彼此是生命之中无可替代的存在。
白萧萧和夜九辰都发自内心地相信，这足以支撑着他们走完这辈子，甚至是下辈子，哪怕死了之后，走上黄泉奈何桥，也会在第一眼上认出彼此，携手共度。
任何，任何都不可能再将他们两个分开了。
末了，一吻落罢。
仿佛地老，仿佛天荒。
两人微微喘着粗气，就这样子看着彼此。
脸色微红，如同情窦初开的青年少女。
明明都已经这样子亲吻过数次，但每一次亲吻，还是让他们的内心如此悸动，如此狂跳。
每一次的感觉，都不同。
但唯一不变的，就是这在身体之内洋溢着，仿佛要满出来的爱意，流转全身，暖意融融。
“皇叔。”白萧萧深吸了一口气儿，顶着红红的苹果脸，无比激动地叫道：“能够遇上你，喜欢上你，真是我白萧萧一生之中最大的幸福，我爱你！”这是白萧萧现在内心唯一所想要说的话。
不管有多么羞耻也好，但现在白萧萧就想要让夜九辰知道，她白萧萧到底有多庆幸来到这个时代，遇上夜九辰！“傻丫头，这种话，本王早就知道了。”夜九辰垂下眸子，将自己的额头抵在白萧萧的额头上，用着无比虔诚，庄重的口吻说道——“萧萧，只要有本王在，就不必害怕，不管是迷惑了，受伤了，都可以跟本王说，不管本王做什么事情，出发点都是为了你，要让你得到幸福，是本王现在唯一所想要做的事情，唯独这番话，你一定要记着，任何时候都不要怀疑本王。”“恩！”白萧萧心满意足地抱着夜九辰，重重点头。
哗啦啦。
风儿这才轻动，吹拂在白萧萧和夜九辰的身上，阳光洒落，斑驳树影，暧昧融融。
连自然都变成了陪衬，只为了衬托出这天造地设的一对儿。
数日后，清心殿内。
白萧萧和夜九辰就在大殿中，身边还有天音仙人，凤锦越和风长老。
而秦长东和月无垠正跪在大殿中央，请求恩准——离开无双谷，前去寻找月长老踪影一事。
“若是你们无悔，那便去吧。”天音仙人已然同意。
众人亦是垂下眸子，这本是他们“刻意”引导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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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转身离开，不留下一点眷恋。
此生，只能如此。
月无垠知道，自己已经无法再要求更多，能够像现在这样，还是师兄妹的方式，同凤锦越相识，这已经是天大无比的恩赐了。
芷君姑娘没有来吗……秦长东收起眼底的眷恋，跟着月无垠一同离开了清心殿，往无双谷外而去。
殊不知……花芷君就躲在清心殿的背面，目送着月无垠和秦长东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之中。
内心那抹苦痛，无法言说，花芷君只能够不停深呼吸着，将这份苦痛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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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再怎么不舍，再怎么痛苦，但花芷君知道，自己的选择是无比正确的。
剩下的，就交给时间来抚平伤痕吧。
走在路上，月无垠突然跟秦长东说道：“长东师兄，我想先去忘忧川看看。”“无垠？”秦长东微微一怔：“这跟我们之前说好的路线……”“爷爷，他已经不可能找到了，对吧？”听月无垠这么一说，秦长东的心猛地颤抖了一下——“无垠，你……你已经全部都知道了？”“其实当初萧萧在演戏的时候，我半路中虽无法动弹，睁开眼睛，但我的大脑却清楚地记得当初所发生的一切事情。”月无垠眼神缥缈，淡淡说道：“我已经知道了所有的真相，知道爷爷和卫长老他们……也参与了当初谋害萧萧的计划之中。”“你……”秦长东是彻底懵逼了，他万万没有想到月无垠当初竟然拥有意识，将所有的一切都看到了！“那你为什么……还要假装什么都不知道，顺从锦越师兄和谷主的引导，要离开无双谷去寻找师傅呢？”
第646章我要杀了黑寡妇！
月无垠自嘲一笑：“我还能说什么？我们是做错的那一方，爷爷做了这种事情被人察觉到了，注定不可能逃脱得了惩罚，就算我后面又哭又闹，又能改变什么结局？只会让别人难堪罢了。”“无垠……”这一刻，秦长东感觉月无垠变了许多。
承担了很多的痛苦，让其缠绕悲伤的同时，却又成长了许多。
若是以前的月无垠，看到月长老发生这种事情，定然不会善罢甘休的，不管是什么原因，虽然发自内心地明白，做什么都好，都不可能扭转结局了。
可若是不做的话，这满腔的悲伤又该何从发泄？独自一个人承受，那会让人疯掉的！那可是自己的至亲之人啊！“但是，我无法原谅的人有两个。”月无垠说到这儿，咬紧牙关：“第一个人是我！如果不是当初的我太弱了，被黑寡妇所操控，爷爷也不会因而受到蛊惑，同花云云和卫长老同流合污，去伤害萧萧！”而且月无垠知道，月长老一直明白月无垠对凤锦越的心意，现在白萧萧成为了凤锦越的徒弟，被其百般呵护，就算月无垠不说，月长老也看得出来，她很嫉妒！所以月长老才会为了自己，为了月无垠，才参与了这个计划！归根到底，是她月无垠害了月长老！若不然月长老怎么会单凭颜面扫地，就铤而走险到这个份上呢！“无垠，你别太自责了，师傅他在走的时候……特地嘱咐过我，就算有朝一日你知道了所有的真相，也不要难过，这一切都是师傅自愿的，只要你还活着，忘记仇恨，从此以后只为了自己的自由和幸福而活，他在九泉之下才能够瞑目，师傅临走之时满心念着的都是你，如果你真的觉得亏欠师傅，就不要在想着轻生了！”秦长东扶着月无垠的肩膀，担忧地劝道。
“长东师兄，你放心，我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懦弱的女人了！经历了这些事情，我已经成长，也明白爷爷的良苦用心，我不会寻死，我会活下去，不管要付出什么代价，我都活下去，并且活得比任何人都更自由，更开心！否则的话，我也对不起爷爷帮我拯救的这条生命！”月无垠抬起眸子，眸光之中流转着滔天的恨意：“但是在对第二个人复仇完毕之前，我还不能够拥有自己的自由！”秦长东微微一惊：“谁？”“黑，寡，妇！”月无垠一字一顿，咬牙切齿：“如果不是她操控了我的话，也不会让事情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我绝对无法原谅她！她才是逼得我跟爷爷沦落到今天的罪魁祸首！此生若她还活着，不管付出什么代价，我都要杀了她！”哪怕是付出她月无垠这条好不容易捡回来的生命！若不这样的话，月无垠也没有脸面去九泉之下见月长老了！“无垠……”看着月无垠这浑身缠绕着仇恨的模样，秦长东于心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