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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浑身痉挛不止,剧痛让大脑出现短暂的休克,紧接着,又立刻被撕裂般的疼痛激醒。
疼痛和麻木飞速交替,五感渐渐开始扭曲。
仪器疯狂报警的声音混着医生的叫喊冲入耳廓,我瞪着眼睛,眼前光影交叠。
“家属呢?快找家属,这个病人不行了,准备抢救!”
手脚被同时套上冰凉的仪器,针管直接扎在了脖子上。
“肝脏是留着,还是移植……”
起搏器和除颤器将我的躯壳震离手术台,再重重砸下。
“……两个只能保一个!”
两个只能留一个……
对段非寒而言,这根本算不上选择题。
我闭上眼睛,我知道答案。
睡吧,睡着,就不疼了……
第10章
我睁开眼,陌生的顶灯映入眼帘,我茫然四顾,发现自己躺在一个装修清雅的卧室中。
身边的中年妇人见我醒来,立刻坐直了身子,满脸惊喜地道,“小姐醒了!”
小姐,好陌生的称呼。
我看着她,难道我没死吗……
意识到这件事的同时,痛苦的记忆呼啸而至。
潘柔柔鲜血淋漓的狰狞笑脸出现在眼前,段非寒充满恨意的双眼,钱姨冷漠的转身,一一在眼前浮现。
我猛地抱住脑袋,惊声尖啸:“啊——!!!”
妇人被我吓了一跳,连忙从座椅上起身,朝我伸出了手,“小姐,你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我歇斯底里的狂叫起来,挥舞着手臂,“别碰我,不要碰我……放过我吧……”
她愣在原地,不知所措的看着我。
我不知道这是哪里,也不知道她是谁,但我回忆起昏死过去之前,被按在手术台上,冰冷的刀刃剜入脏腑的感觉。
浑身剧烈的颤抖,我猛地从床上弹坐起来,猛地往墙上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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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的声音伴随着耳鸣一同响起。
晕过去,快点晕过去吧,或者让我死掉,死掉就不会痛了,这些回忆,太疼了……
妇人扑了过来,双手死死圈住了我,急促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不要,小姐别这样伤害自己,我们少爷看见,会心疼死的啊……”
少爷?
我浑身一震,停下动作。
她见我停下,连忙抓起医药箱里的绷带,捂紧了我的额头。
疼痛后知后觉的缠上了我,我狠狠颤了一下,“……这是哪里?”
忽然,卧室大门传来一声轻响,我僵硬着身体,不敢转身。
这里不是段宅,也不是我和段非寒的“家”,我从未来过这里,但我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
厚重的地毯上响起细微的车轮转动的声音,我下意识转过头去。
只一眼,我便像被冻在了原地。
是常硕!
巨大的愧疚像一座大山,重重压在心口,我不堪重负地跌坐在地。
不会的,不可能是常硕,这一定是我的幻觉!
耳边回荡着潘柔柔尖利的笑声:“白初薇,你这个祸水,是你害死了常硕!”
“他没死,你就没有罪了吗?都是因为你,他才会失去双腿!”
“他说他永远都不想再见到你,他恨你!”
我死死揪住自己的头发,发了疯似的撞向床头柜。
“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闭嘴!闭嘴!”
额头传来痛楚远远抵不过心底涌上的愧意,是我对不起常硕,是我害的他险些惨死……
妇人再次用力抱紧了我,她用手紧紧捂着我的额头,我每撞一下头,都狠狠砸在她手上。
我蓦地惊觉,慌忙止住了动作。
耳边,潮水般的讽笑渐渐退去,一声细微的痛吟钻入耳廓,像一根软绵绵的细针,扎在了心上。
“你……”
我握着她的手,拉倒眼前,手心手背都是血,我慌了,“你为什么……”
她抽回手,轻声道,“小姐,你不记得张妈了?”
我这才将视线回溯到她脸上,一阵莫名的熟悉感涌上心头,她是……常家的佣人!
我猛地转身,门大敞着,原本出现在那里的人已经不见了。
刚刚那个人,真的是常硕吗?
第11章
我昏昏沉沉睡过去,醒来后,却发现自己到了一个新的房间。
环顾四周,屋里的家具大多都般了出去,只剩下一些必要的物件。
墙壁改成了柔软的泡沫板,所有家具都贴上了软布,边角也都包上了泡沫。
我找了许久,没有找到一件可以用来【创建和谐家园】的东西,就连水杯都是塑料制成的。
屋内光线很好,正午的阳光恍地人眼花,我轻轻眯起眼睛,掀开被子,赤脚踩在地面上。
走近落地窗,从二楼望下去,是一片种满花草的庭院。
阳光太刺眼了,仅仅是看一眼,就感觉要被被灼伤。
“哧啦”一声,将窗帘合拢,切断光源后的我,重新落入了黑暗之中。
嘴角自嘲地弯起,像我这样的人,有什么资格享受蓝天白云……
一点点弯下腰,将自己缩小一点,再缩小一点,指甲狠狠抠着膝盖,不一会儿,指间一片血肉模糊。
竟不觉得痛!
这时,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头顶上的灯猛地亮了起来,我像个不能见光的怪物,慌不择路地用窗帘裹紧了自己,
“别过来!出去!”
对方立刻将灯光调暗,暖橘色的光线柔柔地铺在房间里,安静的氛围消除了我一部分恐惧。
“小姐,该吃饭了,我放在这里好吗?”张妈托着一个托盘,缓缓蹲下身,语气轻柔,像怕吓着我。
我没有说话,只是死死盯着她,身体止不住颤抖。
我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但我厌恶任何人的靠近。
她没有上前,而是将装着食物的托盘放在了一旁的橱柜上,然后转身,轻轻将门带上。
看着她小心翼翼的样子,忽然感觉心中酸楚,这世上还会有人在乎我吗?
颅内迸发尖锐的刺痛,逼得我不敢深想。
我一点也不觉得饿,但却忍不住咽了咽口水,盯着那个银灰色的托盘,许久,才挪到餐具前,一一揭盖盖子。
糖醋里脊、清蒸三文鱼、罗宋汤、外加一碗盖着生鸡蛋的米饭。
都是我爱吃的东西……
眼眶倏地一热,为什么……
我像个饿了许久的人,抱起饭碗狼吞虎咽,眼泪一滴滴落在碗里,混进食物被我一同咽下。
不一会儿,餐具露出了底纹,放下碗筷,收拾停当后,将房门拉开一条缝隙。
门口站着两名身姿笔挺的保镖,但她们是女人。
不知为什么,那种被小心呵护着的感觉再度涌了上来。
她们看了我一眼,见我缩了回去,立刻又将脑袋转回了正前方,不再看我。
我等了一会儿,确定她们不会再有动作,飞快地拉开门,将盛着餐具的托盘放在了房门外。
……
这样的日子接连过了几天,我依然把自己关在房间,窗帘也拉地严丝合缝。
但却开始期待每一次送来的食物,会是什么。
第12章
我一边用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跨出浴室门,心中一惊。
一团白色的毛球正缩在地上,我倒抽一口凉气,整个人撞在了门上。
它听见动静,飞快扭过头,四目相接时,它歪起了脖子,朝我吐出舌头。
像是在笑。
心猛地跳动了一下,仿佛能听见破冰的声响。
我缓缓蹲下身,朝它伸出一只手,它立刻吐着舌头向我奔来,傻呵呵的样子让我心头一软。
面前的是一只白色的小奶狗,只比我的巴掌大一些,圆滚滚的大眼睛站了脸颊的三分之二,头顶立着一对尖尖的三角耳,正吐着舌头冲我笑。
手指倏地一痒,它收回舌,“汪!”
这一瞬间,我突然想起自己曾经说过的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