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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隆”一声巨响,整块门被卸了下来,翻倒在地。
走廊上惨白的灯光撞了进来,将昏暗的室内照得一片雪亮。
段非寒冲进病房,将倒下去的潘柔柔稳稳接进怀里,按住她不断往外渗血的伤口,暴怒的声音朝我砸来,
“白初薇!你疯了!你简直丧心病狂!”
我耸然一惊,后知后觉地看向自己的双手——
为什么刀会在我手上?
鲜红的凶器仿佛吸饱人血的嘴唇,裂开一道残忍的笑。
我像被烙铁烫到,猛地哆嗦几下,慌忙将它掷了出去。
这一刻,我清楚地知道,潘柔柔说的“还没结束”是什么意思。
她不仅要我失去一切,她是想让所有人都觉得我该死!
巨大的寒意席卷全身,我不可遏制地颤抖起来。
“不是我……”我想辩解,却被潘柔柔凄惨的哀嚎打断。
“寒哥哥,救我,我来看薇姐姐,可她说、她的孩子因我而死,要我、偿命……”
段非寒睁着充血的双目,脸颊紧绷到抽搐,
“白初薇,你记住,如果柔柔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一定会让整个白氏陪葬!”
说完,他抱起被鲜血染红的潘柔柔,冲出了病房。
我浑身一震,寒意遍布全身,我朝他远去的背影,近乎歇斯底里的尖叫,
“不是【创建和谐家园】的!段非寒,我没有杀她,是她自己捅的!”
四周一片哗然。
屋外围了许多医护人员,指责和谩骂响成一片,我在骚动的人群中看见一抹熟悉的影子。
是钱姨!
我像发现了一颗救命稻草,慌忙朝她伸出手,“钱姨……真的不是我,你信我,好吗?”
可她脸上的表情让我顿住了动作,顺着她惊恐的目光,我看见自己沾满鲜血的右手。
我猛地收回手,拼命想搓干净,可两只手上都是血迹,越搓越脏……
怎么办……怎么办啊……
我急地眼泪汹涌,慌忙将手背到身后,像个不知所措的贼。
钱姨捂着嘴,泣不成声,“夫人……您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转身离去时,我看清了她眼中的失望,那一刻,仿佛坠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我失去了这世上,仅剩的,唯一一个对我好的人。
不是【创建和谐家园】的……
我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第8章
我以为段非寒会让警察把我抓起来,却没想到,他会把我拖到潘柔柔的手术室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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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一声,膝盖砸向地面,尖锐的疼痛传来,我却像感觉不到。
“疼吗?”他恨声问道。
癌症的疼痛都忍过来了,连孩子也失去了,我还能有什么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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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皮像要被掀掉,我被迫扬起脸,正对着手术室的大门,轻蔑地一笑。
“啪!”
一个响亮的耳光甩在脸上,我偏过头,耳边的嗡鸣声盖过了他的咆哮。
我没听清他说什么,随即被按着头,朝手术室大门磕下。
一下、两下……十下、十一下……
地上的血窟窿越来越多,我依然死死咬着唇,竭力不发出一丁点声音。
直到手术室的门打开,头皮一松,我像个废弃的残缺木偶,脱力地倒向一边,无人问津。
“段先生,病人肝脏彻底碎裂,必须立刻做肝脏移植,可目前没有适配的肝源,我们只能给病人下病危通知书,希望您理解……”
潘柔柔要死了……
我伏在地上,发出嗤嗤的笑,额头上的血水流进眼眶,混着血水布满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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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我发出的声音引起了段非寒的注意,他忽的看向我。
四目相接。
我竟然读懂了他的眼神。
“不……”我僵硬地摇着头,他想用我的肝救潘柔柔!
段非寒扬起一抹残忍的笑,伸手朝我抓来。
“不要!”我浑身发冷,四肢着地往前爬去。
我不怕死,但我绝不会救潘柔柔,她才是该死的那个!
脚踝一紧,段非寒的手像铁钳,狠狠嵌入我的肉里。
“不要啊……救救我,谁来救救我……”
我被倒着拖向手术室,手指死死抠住地面,鲜红的血痕越拖越长。
“杀人偿命,白初薇,这是你应得的下场!”
段非寒的声音宛若重锤,一字一句,凿碎我的脊梁。
“段非寒!潘柔柔是【创建和谐家园】,我没有杀她,你不能这样对我!”
我被提着衣领,甩在手术台上,腹部和周身的剧痛让我痉挛不止。
段非寒将我锁在手术台上,转身就走,冷硬的姿态让我彻底疯狂。
“为了潘柔柔,你要跟我离婚!”
“为了潘柔柔,你抽我的血、杀自己的孩子!”
“为了潘柔柔,你还要我的命,是吗?”
麻药被推进手臂,我死死盯着段非寒的背影,他脚步顿了一下,终于开口,
“白初薇,你是罪有应得。”
好一个罪有应得!
干涸的眼窝再也流不出泪来,我双目放空,最终定格在他冷漠的背影上。
原来这场婚姻,十几年的感情,都不过是我一个人的痴心妄想,
梦醒了,我却要永远沉睡了吗……
白初薇啊白初薇,你瞧,这就是你一意孤行嫁给他的下场!
第9章
我做了一个梦。
十岁生日那天,我穿着粉色的公主裙,不慎落入施工的天井中。
无论怎么尖叫哭喊,都没有人发现我,直到傍晚,暮色四合,黑暗一点点落下,我近乎绝望地在井底啜泣。
一道稚嫩的嗓音在头顶响起,“有人在下面吗?”
我连忙抬起头,昏暗的光线里,我却清楚的看见了他的脸。
那是我第一次见到段非寒。
我哽咽地道:“你会救我出去吗?”
“当然,你等着……”
我蹲在井底,大声哭了起来:“你不要走,别走,别丢下我……”
他一边哄着我,一边找到绳子,艰难地把我拽了出去,然后抱着哭得像个泪人的我,轻声哄着,
“小公主不哭,你的骑士来救你了!”
我扑闪着大眼睛,问他,“你是我的骑士?”
他帮我擦干净眼泪,刮了刮我的鼻子,笑出八颗牙齿,“嗯,我可以做你的骑士吗,小公主?”
我不安地问:“那你会永远保护我吗?”
他握着我的手,点头,“会!”
我紧紧回握他的手,低下头,羞涩地道,“那……你会打败恶龙,娶我回家吗?”
头顶的声音戛然而止,四周陷入黑暗时,与我交握的手也消失了。
我慌忙四顾,却只剩下自己。
那个微笑着对我保证“等我长大,一定来娶你”的段非寒不见了。
是我把他弄丢了吗?
我在黑暗中盲目奔突,一声一声喊着“段非寒”,无人回应。
忽然,一阵剧烈的疼痛从腹部炸开,瞬息间传遍四肢百骸,我像溺水的人浮出水面,猛地吸了口气,睁开眼睛。
冰凉的无影灯下,三名医生正手握银刀,在我的身上切割。
“啊——!”凄厉的嘶吼和仪器尖锐的报警声响成一片。
手术刀停了下来,一名白大褂擦了下额头,惊疑不定,“快,通知麻醉师,病人出现麻药耐受,提前醒了……”
我浑身痉挛不止,剧痛让大脑出现短暂的休克,紧接着,又立刻被撕裂般的疼痛激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