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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段非寒找到我,即便回了常硕的家,我依然夜夜噩梦。
每天晚上,不是潘柔柔的恶毒诅咒,就是冰冷的手术台,我还经常梦见孩子,他不停的跟我说疼、冷……
可每次从梦魇中醒来,不论多晚,常硕始终都陪在我身边,握着我的手,一声声把我从梦中唤醒。
我能感受到他的担忧和焦虑,反握住他的手,轻声道,“没事,把药给我吧。”
因为近期常常做梦,常硕给我找了一个知名的心理医生,这些天一直在做心理辅导,并且配了些有助于情绪稳定和治疗睡眠的药物。
见他没动,我推了推他,“怎么了?”
“我就在这陪着你,少吃点药,对身体不好。”
他把热水递到我的嘴边,我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小口,情绪逐渐平复,墙上的挂钟指向了凌晨两点,我摇了摇头,
“你也得休息,白天还得工作。”
“我没事。”他给我掖紧了被子,“睡吧,我看着你睡。”
暖橘色的灯光将他略显凌厉的轮廓镀上一层柔软,漆黑的瞳仁一瞬不瞬地望着我,像在看着掌中的珍宝,小心翼翼。
心头一缩,像是柔软的毛刷在皮肤上轻轻扫过柔软舒适,又带着勾人的意趣。
第26章
我感到耳根一热,紧接着,热度以极快的速度从耳根绽开,我连忙拉起被子,大半张脸缩了进去,只露出一双眼睛。
我想转身,但不知为什么,眼睛无法离开他的脸。
明明对常硕的长相已经熟悉地不能再熟悉,每次看他都像在看自己从小一起长大的双胞胎哥哥,但此时,却无法移开眼睛。
就在他俯身,轻声对我说“晚安”时,我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常硕是个男人。
尽管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但他跟我毫无血缘关系,他一直在护着我,但他并不是我的哥哥。
脑海里倏然跳出他对张越说的话,“我正在追求她。”
与此同时,他忽然伸出手,探上我的额头,疑惑道,“脸怎么这么红?是不是生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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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薇?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常硕焦急的声音透过被子传来。
我慌忙解释,“没有,你先出去,我自己睡就好了!”
我憋在被子里许久,直到感觉呼吸困难,他才轻声道,“抱歉,我不是想冒犯你,我只是担心……”
轮椅转动的声音响起,直到听到关门的声音,我才从被子里冒头,新鲜的空气灌入口鼻,大脑也跟着清醒。
我按着飞快跳动的心脏,有一瞬间茫然。
为什么想到常硕,这里会比平时跳的快?
清晨,我从一夜好眠中醒来。
自从常硕离开房间,即便没有吃药,也能睡着,并且,没有再做那种奇怪的梦。
门被敲响,常硕推开门,“薇薇,吃早饭了。”
我刚要应声,可是一看到他,脸不受控制地“噌”一声红了起来。
心口开始不受控制的跳动起来,我怔住了,有些语无伦次地道,“你你你,你先出去,我还没换衣服!”
他原本担忧的脸上倏然一愣,死死盯着我越来越红的脸颊,视线变了。
“噗!”促狭的笑声在门口响起,我抬起头,瞪着那张豁然开朗的俊俏脸蛋,恶狠狠道,“你!小白,咬他!”
“喂喂喂!不带这样的!”他滚动车轮,连连后退,“小白,别过来,我走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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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在后面,飞快合上门,将一人一狗都关在了外面。
贴着门框,我捂住热到发烫的脸颊,低声喃喃:“怎么会这样……”
难道,我对他动心了……?
按着飞快跳动的心跳,我逐渐感觉到呼吸困难,等了会儿,胸腔几乎要被震裂,我心中一紧。
小腹处隐隐传来的疼痛变得剧烈,以往只是一阵一阵,而且只要吃了药,就能控制,可这几天,为了压制疼痛,我已经将药量翻了一倍,依然无法控制越来越强烈的疼痛。
我捂着肚子,滑座在地上,冷汗一点点浸透背脊,被空调的冷风一吹,冰凉的感觉激地浑身一颤。
心跳如鼓,眼前白光开始乱闪,耳边响起嗡鸣声,不详的预感刚涌上心头,眼前骤然一片漆黑。
第27章
恢复知觉时,四周消毒药水的味道让我感到前所未有的紧张,直到睁开眼,发现依然在自己的房间,一颗心才落回了原处。
常硕伏在我身边,半张露在外面的脸上布满了胡茬,眼窝下有深深的黑眼圈。
心口剧烈的疼了起来,我轻轻伸出手,“阿硕……”
自从我醒来,他一直都无微不至地照顾我,亲力亲为,小心翼翼,就连父母,都没有他对我这样好过。
手刚碰上他的头发,常硕立刻惊醒了,他倏地张开眼,一把抓住了我的手,
“薇薇,你醒了!”
关切的眼神让我呼吸一窒,泪水一点点在眼底汇聚,“让你担心了……”
四周摆满了医疗器械,我害怕医院,常硕知道,所以才把医院和医生请到家里来为我治疗。
我突然觉得有点沉重,他的这份情义,我怕接不住……
因为,我受不起。
转过头,余光瞥见床头柜上的报告单,我伸手去拿,却被他抢先一步,我瞥见上面的字——
卵巢癌晚期……
他飞快将报告对折几次,胡乱塞进口袋,转移话题,“你感觉怎么样?有哪里不舒服吗?”
我看着他,没有接话。
因为怕他担心,我一直没有将癌症的事情告诉他,他显然已经知道了,看他的表情,情况大概不容乐观。
“薇薇?”他眼中划过一抹异样的情绪,欲盖弥彰地道,“你的身体出了点……小问题,不过你放心,我已经找了最权威的医生给你做后续的治疗,医生说了,只要我们配合治疗,一定可以治好的。”
他焦急又隐忍的模样,让我想起小时候他背着我摔了一跤,自己明明摔的比我严重,却忍着眼泪,一直哄我的样子。
我不怕痛,如果有一个人,会心疼我受的苦难,陪我度过难关,哪怕最后是死,我也不怕。
我弯起嘴角,轻声说,“好,我配合治疗,不过,你要陪着我,不能嫌我累赘,也不能不管我。”
“我答应你!”他的眼睛亮起来,“你放心,我一定会想办法治好你的病!”
腹部的疼痛算不得什么,眼泪却不受控制的落下,他连忙帮我擦掉泪水,紧张不已,
“是又开始疼了吗?我听医生说,你会一直觉得疼……”
我摇了摇头,一边擦眼泪一边笑,“不疼,我是感动呀,傻瓜!”
本想安抚他的紧张情绪,可不知道为什么,听我说完,他好像更紧张了。
为了缓解气氛,我摸了摸肚子,道,“我饿了。”
他这才回过神,“吃海鲜粥吗?”
海鲜粥,我最喜欢吃的东西。
小时候,父母特别忙,没有时间管我,有一次我病了,母亲终于放下了工作,来陪了我一整天。
整个童年里,那一次,是母亲唯一一次,24小时都陪在我身边,她抱着我,我依偎在她柔软的怀抱,闻着她身上柔和的香水味,烧地稀里糊涂,却觉得十分幸福。
第二天,她亲手给我煮了一碗海鲜粥,因为很少下厨,勉强只能算煮熟了,但我却觉得,那是我吃到的最好吃的东西。
第28章
从那之后,我就爱上了海鲜粥。
只是没想到,常硕至今还记得……
“薇薇?”他伸出手指,在我的眼前晃了晃,“还是说想吃点别的,我去给你做。”
“你会做饭?”我诧异地道,
他笑得一脸神秘,“当然,想吃什么?”
“那就海鲜粥?”常硕的茶泡的很好,小时候我总“嘲笑”他兰心蕙质,比我一个女生还细心,没想到,他连饭都会做了。
趁他做饭的空档,我掏出手机,给之前为我治疗的医生发了个信息,很快他就回复了我。
【段太太,你的卵巢癌已经到了晚期,错过了最佳的治疗时间,只能听天由命了。】
看着开头的称呼,我笑得有些讽刺,给他回了个信息:【以后叫我白初薇吧。】
他立刻回了信:【好的白女士,不过国内有个很权威的妇科医生,如果需要,我可以帮您引荐。】
我道了谢,这时,常硕已经端着托盘进了房间。
看着眼前丰盛的海鲜粥,还有一些不知名的小菜。
我指着一碗墨绿色的碎屑问:“这是什么?”
他神秘兮兮地拿起筷子,夹了一点,递到我嘴边,“尝尝看?”
我张开嘴,微微的酸辣味在唇齿见弥散,清爽可口,我连忙抢了筷子,又吃了一口。
“喜欢吗?”他眉眼微微弯起,“照着你的胃口做的。”
我的口味比较刁钻,爱吃清爽,带点酸辣味的食物,我看了眼周围的小蝶,一一尝过,莫名觉得熟悉。
倏地,我想起,在我刚醒来的那几天里,张妈给我送的每一餐,都是用我喜欢的食材做的,连口味,都极合我胃口……
原来那些,都是常硕亲自下厨做的!
像一个被冻了许久的人,终于泡进了温热的水中,如获新生。
我看着他,突然生出强烈的求生欲。
如果说段非寒是我做的错误选择,那么现在,是不是上天给我的,重新选择的机会呢?
而我不想只当一个病人,永远躲在他身后,让他保护,常硕的腿脚不方便,我要好起来,我想照顾他。
“我一定要每天都躺在床上【创建和谐家园】吃药吗?”看了眼挂在头顶的输液瓶,我不由得皱眉。
我不能每天都躺在床上,吃药【创建和谐家园】,我想重新走进人群,和常硕一起。
“也不是,可以换成药物,每周打一天针,抽一次血。”常硕很了解我,继续问道,“你是想做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