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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九夜天主还有何事？”

  　　“你究竟想要做什么？”白九夜问道，他着实有些看不懂墨灵犀的做法。

  　　若说她是为报仇，那为何不看着他死在魔君手下，何必还要出手相助？

  　　可若说她是为了救他而来，为何又非要等到东天界仅剩他一人时才堪堪出手？！

  　　“墨灵犀要做的事，一开始便同白九夜天主说清楚了，只是想来墨灵犀的话，白九夜天主不曾有半分放在心上。不过如今还请您记好了，今日东天界的覆灭只是个开始，接下来的事情，还请您瞧清楚了！”

  　　墨灵犀转回头漠然的看着白九夜，愣是让人瞧不出她对白九夜究竟还有没有感情。

  　　白九夜也瞧不出来，可他不甘心，他不信，曾经墨灵犀那般喜欢他，如今便是尽数抛却了么？！

  　　“墨灵犀，若是我说我爱上你了，你信么？”白九夜问这话时，心中萦绕着微微的希冀。

  　　而墨灵犀闻言之后脸色未变，可眼中却好像浮现了几分的讥讽：“……不信！”

  　　两个字，白九夜脸色猛然变白。

  　　“不可能！”白九夜紧盯着墨灵犀，眼中尽是笃定，可墨灵犀只是那般淡淡的看着他，看的他心中生凉。

  　　“过往七百年是我错了，我瞧不清自己的心，伤你至极。”白九夜上前一步，攥着墨灵犀的手腕，沉声道，“你……可否原谅我，再给我们彼此一个机会？”

  　　墨灵犀深深的看了白九夜一眼，缓缓却坚定的将手腕从他手中抽回。

  　　“情缘已断，名姓已消。你我已然缘尽，白九夜天主又何必强求？过往七百年，是墨灵犀强求，将你我都累至如斯境地，如今墨灵犀已经看清，还望白九夜天主也莫要太过执拗。缘散如风，散了，便是散了，即便强求得来了，也不过是伤人伤己罢了。”

  　　墨灵犀这话说的通透，却也将白九夜打入了冰窖。

  　　曾经他无比希望她早日看清早日放手，可如今她真的看透了，放手了，他却后悔了。

  　　“墨灵犀，我……”

  　　“对了，提醒天主一句，兮渃神女……不对，如今该称作兮渃天后了，她如今还在天罚司的刑牢中关着，若是白九夜天主无事，便前去瞧瞧吧，毕竟如今她才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才是！”

  　　墨灵犀弯唇露出一抹笑，提起兮渃和白九夜的关系时，不见半分的醋意与异样。

  　　“犀儿，话若是说完了，便走吧。”玉珩站在不远处，看着纠缠的两人，出声道。

  　　墨灵犀闻言颔了颔首，脚尖一转抬步走向玉珩。

  　　白九夜再一次的看着她同玉珩走远，眼中漫布悲痛。

  　　他们当真再无可能了么？

  　　“白九夜天主若是无事的话，不妨去天罚司瞧瞧兮渃天后……”墨灵犀的话猛然响在耳畔，白九夜眉心微皱。

  　　墨灵犀说这话时，眼中好像闪过些什么，白九夜不能确定，于是他转身朝着天罚司而去。

  　　其实便是没有墨灵犀的提醒，他也是要走一遭天罚司的，因为有些事情，他要找兮渃好生问问！

  38.章

  39.章

  　　天罚司。

  　　白九夜踏进刑牢，周遭氤氲的水汽让他有些不适。

  　　他抬袖仙力凝成屏障挡在周身，而后才继续前行。

  　　“……兮渃？”白九夜站定脚步，看着灵泉中瞧不出原本模样的身影，诧声问道。

  　　兮渃闻声微愣，而后自嘲，以为她又入了幻境，若不然，怎么yb独家整理能听到白九夜的声音？

  　　墨灵犀没死，他那般爱她，怎么yb独家整理可能又想到她呢？！

  　　兮渃想着，慢慢抬起头，打算看看着空无一人的刑牢，却在触及那道熟悉声影时，木然发怔：“……阿夜？！”

  　　她的话中充斥着惊喜与不敢置信。

  　　“阿夜，你是来救我出去的么？！天罚司当真不是我烧的，扶轩也不是我杀的！你信我么？！”兮渃红着一双眼，紧紧的盯着白九夜的双眸，想要从中找寻到那一丝信任。

  　　白九夜闻言紧抿着唇，没有回答，转而问道：“你怎么yb独家整理会……成了这幅样子？”

  　　兮渃闻言一愣，她下意识地低头看着自己，而后怆然一笑。

  　　是啊，她怎么yb独家整理成了这幅样子？

  　　墨灵犀的面容浮现脑海，恨得她咬牙切齿，若不是她，她怎么yb独家整理会这般狼狈！？

  　　断臂，满身数不清的伤痕，每日如凌迟般的痛楚……

  　　兮渃心头充斥着怒火，哑声道：“若我说，是墨灵犀做的，你信么？”

  　　白九夜闻言下意识的蹙了蹙眉：“兮渃，话不能乱说。”

  　　“呵——！”兮渃闻言一声冷笑，又满是自嘲。

  　　果然，在白九夜心中，墨灵犀怎么yb独家整理会做出这些事！

  　　心寒么？兮渃深吸了一口气，细细密密的痛楚自身体延至心头，疼得她几乎说不出话来。

  　　明明她也爱了白九夜那般久，明明她为白九夜付出的更多，可为何他的心中只有墨灵犀！

  　　为何这般不公平，为何要这般对她！？

  　　“阿夜，你能回答我个问题么？”

  　　“什么？”

  　　“过往千年，你当真爱过我吗？”兮渃盯着白九夜的眼，求一个答案。

  　　白九夜闻言脸上面容一僵，不知该说些什么。

  　　爱过兮渃么？若是这些事情发生之前，他自是敢说他爱过。

  　　可这些日子发生了太多的事情，让他也有些不懂了。

  　　他……爱过兮渃么？

  　　白九夜的沉默兮渃看在眼中，心内一片死寂。

  　　原来他从未爱过啊！原来她这么久所做的种种，尽数都是笑话而已！

  　　兮渃此时只想笑，笑她的无知，笑她的可怜！

  　　可热泪终是顺着脸颊流下，尽数流入灵泉之中，就如她对白九夜的爱一般，炙热滚烫，最后却是一丝涟漪都难以荡起。

  　　兮渃这般的状态白九夜看在眼中，其中闪过抹怜惜：“兮渃，我不知可曾爱过你，可你于我终究是不同的。”

  　　“……我想要的，从来不是同。阿夜，我想要的只是你爱我！”兮渃低声说着，苦笑了声，将所有外放的情绪尽数压下，偃旗息鼓。

  　　白九夜没办法回答，只得道：“我先带你回东天界。”

  　　说着，白九夜手中长剑乍现，朝着捆绑着兮渃的锁链而去，锁链应声而碎。

  　　而后长剑化绸，将兮渃自灵泉中带了出来。

  　　白九夜掐诀将兮渃身上湿透的衣衫弄干，而后半抱着人走出了天罚司。

  　　眼看着两人远去，天罚司一个角落两道身影相携而立。

  　　“你为何暗允白九夜将人救出去？”玉珩收回视线看向墨灵犀。

  　　“她不出去，接下来的戏怎么yb独家整理开场？”墨灵犀脸上无悲无喜，看着兮渃孱弱的靠在白九夜怀中的情景，神色淡漠。

  　　“犀儿，你当真不喜欢白九夜了么？”

  39.章

  40.章

  　　玉珩的话令墨灵犀神情一僵，她沉默了一阵儿，转过身朝后走去：“师尊，我同他因果已断，喜或不喜，都不重要了。”

  　　玉珩站在原地，看着墨灵犀的背影。

  　　自从墨灵犀复生之后，便同以前有太多的不同之处了。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她心中藏了什么事，可无论他如何问，她都没有半分说出来的意思。

  　　而这种感觉从东天界覆灭开始越来越重。

  　　玉珩心中萦绕着一种巨大的不安，却又寻不到源头。

  　　“师尊？”

  　　墨灵犀的声音自不远处响起，玉珩收了心神抬步走到她身边。

  　　“没什么，走吧。”

  　　两人身影渐渐远走，而在两人身后，本就断壁残垣的天罚司，慢慢化成了灰烬……

  　　从此之后，四天之上，唯存天道，不见天罚。

  　　东天界，白九夜站在榻前，看着躺在榻上昏睡的兮渃，转身走了出去。

  　　“天主，天后娘娘的断臂寻不到，根本没有法子重塑啊！”药仙叹了口气。

  　　白玄闻言沉默了一阵儿，转而问道：“能看出来是何人动的手么？”

  　　“这……”药仙迟疑了一下，看了看白九夜的脸色愣是没敢说。

  　　断了兮渃臂膀的人根本没有掩盖是自己动手的意思，残留断臂上的仙力虽被灵泉腐蚀了些，却还有大量残留，他刚搭手上去，便已经知晓是何人，只是……

  　　“说！”白九夜见药仙的模样厉声质问。

  　　“回天主，是墨灵犀天主！”药仙忙回到，生怕白九夜怪罪他。

  　　而白九夜闻言则是一愣，他真的不曾想过会是墨灵犀动的手，他一直以为会是玉珩！

  　　“……天主，天后娘娘醒了。”

  　　婢女的声音响起，打断了白九夜的思绪。

  　　走进殿内，白九夜看着已经睁开眼的兮渃，虽然面色还有些苍白，但是明显精神已经好了不少。

  　　“感觉如何？”白九夜出声关切问道。

  　　“还好，只是仙力有些不济，过些日子便可大好了。”兮渃说着，作势要起身。

  　　白九夜见状将人扶起靠在床柱上，抿了抿唇道：“你同墨灵犀说了什么，她……为何会下如此重手？”

  　　兮渃闻言微顿，直直的目光射进白九夜的眼底，看的他有些面赧。

  　　“……阿夜，在你心里，是不是无论我和墨灵犀发生了何事，都是我的不对？！”

  　　“……兮渃，我不过是……”白九夜微蹙着眉，似是有些不解她为何这般尖锐。

  　　“不过既然你想问，我告诉你便是，白九夜，我这条手臂是因你断的，当日，你断了若荷一条手臂，墨灵犀便从我身上讨了回去，这般你明白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