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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宫女搬来了紫檀木凳,叶非晚静【创建和谐家园】了上去,曲烟的宫内,极为压抑,若无人言语,竟无一丝动静。
“对了,听说昨个儿叶姑娘在郡主府一眼便识破了那绿儿丫鬟头上的簪子是上等货,”叶非晚挥挥袖,“快去将前不久皇上御赐的玉镯拿来,让叶姑娘帮我品鉴品鉴。”
“民女不敢!”叶非晚匆忙起身,心中却极为震惊,曲烟……竟连昨日郡主府发生的一点小事都知道的这般清楚……
“有何不敢的。”曲烟挥挥手。
宫女已经手捧着玉镯走了进来,直接便要递给叶非晚。
叶非晚还未明白过来,便见那宫女手一松,玉镯“啪”的一声掉落在地,碎成两段。
“大胆!”曲烟轻拍椅侧。
“娘娘饶命!”宫女飞快跪在地上,“是……叶姑娘方才没有拿紧,玉镯这才碎了……”
叶非晚心底一阵好笑,她何曾摸过那玉镯子半分?这宫女还真会编……
不!叶非晚猛地想到什么,也许……会编的不是宫女,而是……她缓缓看向曲烟,她眼底是“早知如此”的信然,却眉目做出“怒气”的模样。
这样一个绝色美人儿,做戏的时候,都让人不忍拆穿。
“叶姑娘,皇上御赐的宝贝,你给弄碎了,这可是重罪!”曲烟睨着叶非晚,说的轻描淡写。
叶非晚皱了皱眉,刚要言语。
“娘娘,靖元王求见!”小太监又走了进来,恭敬禀报着。
叶非晚不知是否自己的错觉,她竟觉得曲烟眉目都添了一丝轻快。
“平日里鲜少来,今日叶姑娘来了,他倒急冲冲赶来了。”曲烟抬眸,睨了一眼叶非晚。
叶非晚飞快低头。
“请进来吧。”
“是。”
殿门口响起熟悉的脚步声,叶非晚仍旧眼观鼻鼻观心,此处是那对男女的主场,她终究就是个陪衬。
“贵妃娘娘。”封卿并未下跪,亦没看一旁的叶非晚,只立于原处,微微颔首。
“靖元王来的正是时候,”曲烟轻道,“这叶姑娘打碎了皇上御赐的玉镯子,你说,我该如何是好?”话尾处,竟添了几分女儿家的娇态。
封卿显然早知曲烟的性子,神色仍旧平静:“我派人去寻来个一模一样的。”
“此话当真?”
“当真。”
“甚好。”曲烟笑开,这次笑的分外纯粹,她招招手,“那……封卿,你且说,叶姑娘该如何惩罚呢?”
叶非晚听闻曲烟这番话,终于知道她究竟是何意了。
曲烟身处深宫中,后妃众多,可皇上只有一个,她要和众多女人争宠。可昨日,她竟听说心上人的未婚妻大展风采,心中更是不悦。如今,在封卿面前说这番话,不过是……想要证明在封卿心底,她仍旧是被放在心尖尖上的那个罢了。
女子的虚荣心也好,对封卿的不甘也罢。
可叶非晚却只觉好笑,曲烟无需这般做,在封卿心中她也是极为特别的。甚至叶非晚觉得,若她是男子也会对这般做戏而不做作、骄纵却又可人的女子动心。
曲烟懂得拿捏男人的心思,恰到好处。
比如此刻的封卿,他只望着曲烟,看也没看她道着:“既是御赐宝物,便在殿外罚跪一个时辰吧。”
第18章 你敢娶我不敢嫁吗?
罚跪一个时辰?
叶非晚猛地抬头,死死盯着封卿。
便是爹也没这般罚过她,他竟为讨曲烟欢心,对她轻描淡写判了刑罚?
可任她怎么瞪,封卿瞧她一眼都未曾。
“噗……”曲烟掩唇轻笑一声,似是极为欢喜,“方才我便瞧着叶小姐今日怎的少了些活泼,原来是因着阿卿你啊!”
说着,她已然起身走到叶非晚跟前,一手轻轻抬着她的脸:“瞧这双眸子,水当当的,我怎么舍得罚呢?”
叶非晚蹙眉,一旁封卿的眼神都飘了过来。
曲烟朝后睨了一眼,继续道:“镯子碎便碎了。叶小姐可是我入宫的功臣,我岂会恩将仇报。”
一番话,成功让封卿的眼神冰冷下来。
“多谢贵妃娘娘了。”叶非晚垂眸道谢,对封卿不理不睬。
曲烟摆摆手,重新走到座椅上坐下,慵懒喟叹一声:“叶姑娘也站累了,坐吧。”
叶非晚迟疑一瞬:“谢娘娘。”弯腰便要坐下。
却不想身后木凳不知怎得后移了几分,她的身体不受控的朝后倒去,那处,刚好有一个花架,花架上,名贵的青花瓷静静摆着。
叶非晚的头,直直撞向青花瓷。
然就在此刻,一旁一袭白影飞快闪过,迅速伸手,将青花瓷抢在手中。
叶非晚的额头,重重磕在花架上,一阵刺痛。她微微眯了眯眼睛,好久,察觉到有一点水渍滑到眼皮上,伸手一蹭,才发现流了几滴血。
心里皱巴巴的,不是痛,是……一种酸酸涩涩的感觉,像是前世的余伤还没好。
也许……是她突然察觉到,自己前世的真心,全都喂了狗吧!
“叶姑娘,你无碍吧?”曲烟的声音响起,人也随之站起身,语气听起来尽是关切。
一旁,封卿望着倒在地上的女人,若是以往,她早就起来大声吵嚷质问了,可今时,她却只静默不语。
“多谢娘娘关心,民女无事。”叶非晚干脆以衣袖擦了擦额头,站起身。
这一次,她彻底看清了曲烟眼中的意味——她终于放松了。毕竟……封卿宁可救一个青花瓷都不救她这个未婚妻,曲烟还有什么可担忧的?
只是,她也终于看清了,前世的自己,太可笑了。
连死物都争不过,还想和活物争?痴心妄想。
“我瞧叶姑娘的额头,不像没事啊。”曲烟这话,终究带了几分真心。
叶非晚笑:“娘娘心细了,我当真有些不适。”
“既是这般,叶姑娘便快些回去养着,落了疤可就不好了。”
“多谢娘娘。”叶非晚扭身,正望见封卿将青花瓷重新放在花架上,心底冷笑一声,她起身离去。
曲烟眯着眼睛望着叶非晚离去的身影,良久:“阿卿,我可是卑鄙的紧?”
封卿微怔:“非也。”
“我在宫里,和旁人耍手段滴水不漏,可在你跟前,总想露出几分拙笨,”曲烟轻轻站起身,“我嫉妒她,阿卿。”
封卿望了一眼身前的女子,她是极美的,可是,他却想到了叶非晚,以及那句“你为何不出手拦下?”
当年,他若出手,能够将要入宫的曲烟拦下的。
却终究……没有显山露水。
“阿卿?”察觉到男人的静默,曲烟困惑。
封卿却蓦然一阵心虚:“娘娘,此处是后宫,我待久了总归不合礼数,便先行离去了。”话落,未等回应,便已转身。
身后,曲烟望着男子背影,眼底终添了几分深邃。
……
“最毒男人心,死男人,难怪前世无后,活该!”出了宫门,叶非晚一手捂着自己的额头,没忍住低咒几声。
封卿喜爱孩子,前世她和封卿还没翻脸的时候,叶非晚曾在参加宫宴时,看见有官家夫人抱了婴儿心痒难耐,逗弄了婴儿几番,一转眼便望见封卿那泛着柔意的目光。
可是,他碰她的次数少的可怜,所以她不可能有孕,然他身边美貌丫鬟不少,她不信他没有寂寞的时候。喜欢孩子,美人儿众多,还无后,便真的是封卿的报应了!
“如今倒是话多了?”身后,一阵男声,清冷矜贵。
叶非晚身躯一僵,良久扭头望去,却见封卿一袭白色袍服站在她身后:“怎么?不用陪你的老情人?”她反讽。
封卿抬头瞪她一眼,眼底有寒冰浮现。
叶非晚却冷笑一声,轻轻摸着自己的额头,封卿注意到她的动作,眉心微蹙,眼底冰冷淡了几分。
“封卿,我终于明白,你为何……”叶非晚没注意到他的变化,缓缓上前,走进到他跟前,用只有二人能听见的声音低语,“……为何执迷于那高位了。”
话落,她只觉自己手腕一紧,封卿紧攥着她的手腕,一把将她拉入到窄巷内,声音阴冷:“你可知你在说什么?”她说的,可是谋逆的大罪!
叶非晚任由他拉着,唇角微勾,眼底添了几丝嘲讽。
她曾以为,男人全都爱权势,封卿也不例外。
老皇帝病重,他为监国后,他们已经闹僵了,叶非晚住在王府的冷院内,可有一日,封卿来寻她,半是嘲讽的道:“本王若登高位,可真是便宜了你。”
可那时,叶非晚早已死心,更不愿入宫见他与曲烟成双成对,所以她应:“王爷若登高位,要么便废了我,要么便杀了我。”
如今想来,封卿想登上高位,一为权势,二为曲烟,三为……羞辱她。只是她临死前,都没见他黄袍加身的场景,她死后,得不到他任何便宜,他怕是很快便逼宫登圣位吧?
手腕上的痛阵阵传来,叶非晚思绪断了开来。
“你不用隐瞒于我,”她望着眼前眉目冷冽的男子,良久低笑一声,似情人之间呢喃般,“封卿,你会成功的。”
封卿睨着她,眉心紧蹙。
叶非晚却越发靠近他,“喂,你不肯退亲,也是因着我们这门亲事,曲烟给圣上吹了耳旁风的缘故吧?”若是退了亲,曲烟那边定要受到后宫其他人的刁难。
封卿沉默了。
靖元王绝不受诬赖,他沉默,便是默认了。
叶非晚故作遗憾的摇摇头:“亏我还以为,王爷有那么几分在意我,这才不肯退亲呢……”
“在意你?”封卿嘲讽,“娶你,已是我做出的最大让步,不要再奢求其他。”
“甚好,”叶非晚颔首,“有人上赶着娶,我岂会不嫁?”
第19章 只有他没资格说
叶非晚从未再奢求过从封卿身上得到任何。
前世是她傻,可不代表她今生重蹈覆辙。
苦苦追在他身后,闹得满城皆知成了茶后笑谈。
被人当做工具般养在王府,有用时便带她出去面见众人,无用时便将她一人晾在内院不闻不问。
这种日子,前世她过了六年,终究疲了。
在她沉思时,封卿亦在打量着眼前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