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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等洛宴清想清楚,定远侯带着几分求情的意味,道:“世子既已无碍,还请世子高抬贵手,放小女一条生路!”
定远侯见允铭丝毫没有反应,又说了一句:“自此定远侯府与西伯侯府的婚事便作罢。”
洛宴清听到这句,瞪大了眼睛,张大嘴巴就要反驳,可却被定远侯夫人捂住了嘴。
洛宴清挣扎,可有伤在身,一动便痛到不可救药...
尾勺浅语目不转睛,看着洛宴清的眼泪不停落下来,一划过她留下巴掌的半边脸颊,洛宴清就疼得皱眉头...
允铭未出声,定远侯也皱着眉头,显然明了解除婚约,也未能让允铭满意,定远侯转身让他夫人放开了洛宴清...
洛宴清一脱了束缚,正要与她父亲解释:“父候,是尾......”
可接下来“啪”一声响亮,将洛宴清即将出口的话,打了回去...
洛宴清不可思议,她全身已然伤痕累累,她父候为何还打她?
洛宴清此刻忍不住心里的委屈,眼泪又涌了出来,洛宴清抬手就要抹掉泪水,却触碰到被尾勺浅语掌刮的那边脸颊,疼得“嘶”了一声,转眼无意间就对上了尾勺浅语那对眸子,竟看到尾勺浅语嘴角勾起淡淡的冷笑...
恍然间,洛宴清想起两年前,水月阁大火,她对尾勺战天说了一句“尾勺姑娘在里面”,尾勺浅语的父亲,丝豪不犹豫就冲进去救女儿...
可眼前,洛宴清的父亲,洛宴清虽不知道她父候因何打她,可不管发生了何事,她的父候连一个辩解的机会都不给她,就让她伤上加伤!
洛宴清还未回神,又听到定远侯冷冷骂了一句:“孽女!”
允铭无感,摇了摇扇子,漫不经心道一句:“定远侯要教导女儿,回府再教!”
定远侯一噎,允铭言外之意,是不想看他们一家子做戏,要尽快给个答复...
恍然之间,尾勺浅语那句“不死,不废,不残,解决不了的解决”在定远侯脑海里响起...
定远侯微微一愣,可瞬即狠下心来,对着洛宴清大骂道:“你这孽女,竟如此辱没定远侯府门风,我定远侯府的女儿,做不出此等事来!本候没有你这女儿!”
定远侯夫人听闻此言,立即跪了下去,求情道:“侯爷,宴清是我们亲生的女儿呀。”
定远侯冷哼一声,挥袍甩开他夫人抓着他袖子的手,道:“看在往日父女情分上,本候今日断你一腿,往后莫再出府惹是生非!”
定远侯对洛宴清充满怨恨,若不是今日她偷跑出府,断不会惹出此等丑事。
尾勺浅语淡淡看着这一幕,听到定远侯要让人废洛宴清的腿,假咳了一声,道:“定远侯亲自动手吧,莫要三两年后,洛宴清站了起来,让人觉得定远侯府太过爱唱戏!”
定远侯今日气急,尾勺浅语这一句,明目张胆贬低定远侯府,更是让定远侯火上加油...
定远侯也更加怨恨洛宴清,原已经将她关在院子里,她非要逃出来生事,将定远侯府的脸面,捧到他人脚下,任人践踏!更是让他定远侯今日连连受辱!
心下一狠,定远侯抬脚往洛宴清膝盖踹去,“咔嚓”一声脆响,众人心里都清楚,那是骨断的声音...
与从同时,醉琼楼每一角落,都听到洛宴清撕心裂肺一声尖叫“啊.....”
洛宴清全身被冷汗浸透,失去所有力气,虚弱地抬头,满眼惊悚看向她的父亲...
此刻尾勺浅语婉转悦耳的声音,却传入洛宴清耳中:“允铭,这腿是断了,你可还满意?这都耽搁用晚膳了,我家王爷该等着急了!”
允铭依旧风度翩翩,淡淡应了一声:“嗯。”
洛宴清瞬间瞳孔炸裂,看向允铭与尾勺浅语方向,是允铭要她父候对她下手的!
尾勺浅语就在允铭身边,冷眼看着这一切,看着她被她父亲掌刮,看着她被她最爱的人弃之敝履...
而洛宴清恍然醒悟时,只能看着尾勺浅语同允铭一前一后走出了厢房,这般视觉冲击,让洛宴清几近疯癫..
洛宴清害死尾勺战天,若是以眼还眼,以牙还牙之道,尾勺浅语该杀死洛宴清的父亲报复...
可尾勺浅语深知,便是洛宴清的父亲死了,也报复不到洛宴清,洛宴清生来是恶毒,薄情,自私之人...
洛宴清利用尾勺浅语,害尾勺浅语的父亲丧命,那尾勺浅语便利用洛宴清,让用洛宴清最爱之人,最在乎之人,亲手将洛宴清毁掉!
尾勺浅语未曾忘记洛宴清,在催眠中,嘴角带着笑意的一幕,尾勺浅语自然礼尚往来,带着笑意看着洛宴清受尽苦楚...
尾勺浅语与允铭上了各自的马车回战王府,定远侯一家子在厢房内,相对无语,等着大堂人走得少一些,方才回定远侯府,毕竟洛宴清要抬着回去,太过丢人现眼...
定远侯恨得咬紧了牙根,是恨不得这抬出去的。是洛宴清这个废物的尸首!
今日定远侯府失去的,不止一个嫡次女,洛宴清的凤命之梦破碎了,定远侯谋划多年的计策也破裂了。
“天生凤命”是定远侯多年前,便算计好的,因定远侯夫人怀洛宴清那年,定远侯曾听闻:有一家族,百年出天女!
第三十七章 离我远了
回战王府的马车上,尾勺浅语从长袖之中,将方才从洛宴清身上得来的三封信,紧紧拽在手中...
尾勺浅语未曾将信打开,心中已乱作一团...
今日风瑾夜不在战王府,他被太后召进宫,因为皇帝病发,风瑾夜不得不将冷令也带了过去...
自风瑾夜回越都,已半年有余,太后是第一次,单独召战王爷入宫觐见,朝堂上众说纷纭,猜测连连...
马车到战王府外已将近亥时,尾勺浅语与允铭各自从马车下来,正好与策马而归的风瑾夜遇上。
风瑾夜看着一前一后,从马车上下来的尾勺浅语与允铭,俊秀的眉宇又皱了起来...
尾勺浅语看见风瑾夜的一刹那,便移开了视线,如同未见到风瑾夜一般,径直回了之语楼...
允铭见了,摇头叹气,待风瑾夜从马上下来,方才问道:“你今日出府了?”
“入宫。”风瑾夜将允铭一身玄色衣衫,有几分怪异,问道:“你出府?”
风瑾夜不知,允铭在“病中”,今日为何会同尾勺浅语出府?
“嗯,退亲去了!”允铭随意答道,眼神却示意风瑾夜入府再说。
风瑾夜会意,将马缰给了初九,同允铭一起入府,往听风楼走去...
到听风楼坐下,允铭才将醉琼楼的事情,按照尾勺浅语故事的版本,一一告诉风瑾夜...
风瑾夜愕然,这是巧合?还是太后精心安排的?
“太后元宵宫宴要收你为义子,让本王莫要阻挠!”风瑾夜对醉琼楼之事不予置否,童允铭说今日入宫之事:“本王应了。”
风瑾夜未说,太后知晓尾勺浅语身份,更说要让尾勺浅语回尾勺将军府。
允铭对太后是否收他为子不在意,正犹豫着,是否将当日水月阁的事情与洛宴清说收到风瑾夜信件的事情,和盘托出...
最终允铭叹了一口气,说了一句:“既来之则安之罢。”
“先不与你说,出府近两个时辰,未用晚膳,本世子回暖阁用膳!”允铭话里也透露尾勺浅语未用膳,去不去之语楼就由风瑾夜做决定了。
风瑾夜自然是读懂允铭的言外之意,想起方才府外,尾勺浅语见他时的冷漠,心下却莫名有些心疼,动身便往之语楼而去...
“你今日入宫了?”风瑾夜一入之语楼,尾勺浅语像是料到他会来,开口便问。
今日在醉琼楼,事情闹得如此之大,尾勺浅语心里因风瑾夜未出现,多少感到失落,回到府外见到风瑾夜乘着夜幕归来便心下了然...
风瑾夜淡淡点头,低声应了一字:“嗯。”
“我以为战王爷,不管我这王妃了呢!”尾勺浅语语气带着满满的埋怨...
尾勺浅语一句话,让风瑾夜心下一紧,眉头皱了皱,问道:“可用过膳了?”
风瑾夜牛头不对马嘴一句话,让尾勺浅语眼眶瞬即红了一圈...
风瑾夜见尾勺浅语快要哭了的模样,心下难免自责,跨步走了过去,将尾勺浅语拥进怀里,低声道:“怪本王...”
“怪本王没有将你护好!”风瑾夜心里说道...
尾勺浅语心里的眼泪忍了许久,此刻如同堤坝崩塌,狂涌而出,在风瑾夜怀里哭得一塌糊涂...
风瑾夜拥着尾勺浅语,想起太后今日所言:“瑾夜,你深知与她是不可能的,何不放她回尾勺府,重整尾勺将军威名。”
今日风瑾夜见太后,觉得处处透着诡异,太后对风瑾夜的一切了如指掌...
一句“你深知与她是不可能的”给了风瑾夜重重一击...
风瑾夜想通了,太后为何会对洛宴清不屑一顾,冥冥之中有人部署一切,“天生凤命”的洛宴清,是一颗棋子,倒是像是被推出来,引开别人注意的...
风瑾夜看着怀里哭得稀里糊涂的人儿,看似一步步接近真相,却也一层层撕掉防护...
风瑾夜正思索着,怀里的人儿渐渐安静了下来,尾勺浅语忽而开口说道:“我有一件事想问你。”
“冬月初四那日,听风楼的刺客,你还在查吗?”风瑾夜为想到尾勺浅语会突然问到这事,摇了摇头道:“只查到刺客来自暮霭阁。”
尾勺浅语点了点头,而又郑重其事,望着风瑾夜道:“我想让你答应我一件事!”
风瑾夜看着尾勺浅语还泛红的眼睛,不忍拒绝,点了点头,应道:“嗯,你说。”
尾勺浅语带着警告的意味,说道:“若遇行刺,不得让刺客靠近你十步之内。”
风瑾夜听闻尾勺浅语此言一出,勾了勾嘴角,却也觉得尾勺浅语这个要求,提得莫名其妙,为何突然提起这事?
“今日,我从洛宴清那知道父亲是如何被害的了。”尾勺浅语道淡淡说着,风瑾夜却能读懂她眼眸里带着的恨意。
“是一群黑衣人放的火,而后诱导洛宴清将我父亲引入了火海里。”尾勺浅语越是说得云淡风轻,风瑾夜心里越是难受。
又是黑衣人,又是放火的手段,十二年前害死尾勺浅语的母亲,两年前害死她父亲,一切似乎都是冲着尾勺家来的!
风瑾夜拥着尾勺浅语,心下难受自责,方才府外遇见,尾勺浅语同允铭一同归来,风瑾夜觉得心下不快,全然不知她承受着丧父之痛,今日在醉琼楼,她定是也等着他去,可他偏偏入宫了...
风瑾夜拥紧尾勺浅语几分,太后的话如犹在耳,可风瑾夜却不知要如何放手...
“你今日入宫,太后可与你说了什么?”尾勺浅语未忘记太后是可疑对象。
“她要收允铭为义子,让本王不要阻挠。”风瑾夜眼神闪烁应着:“本王答应了。”
“嗯。”尾勺浅语见风瑾夜未细说,也没有追问。
门外晴夏端着刚煮好的鸡丝粥,敲门进来,将粥放下转身出去.
尾勺浅语心知晴夏操碎了心的性子,是看风瑾夜在这,她将粥端了进来,是怕她吃不下。
“我饿了,你来陪我吃。”尾勺浅语淡笑了笑,知道几个丫头担心她难受。
逝者已矣,生者如斯。尾勺浅语明白这道理,只是隐忍多时,爆发出来的情绪,将晴夏等人吓到了。
待尾勺浅语吃完了粥,风瑾夜回了听风楼,到暖阁将允铭拽了起来,直直望着允铭,用眼神逼迫允铭如实交代...
允铭方才私下不久,恍然被风瑾夜拽了起来,马上打掉风瑾夜的手,拿过披风将围了起来..
允铭起身看着屋里加了两个炭炉,轻笑两声道:“本世子虽与你同岁,但毕竟比你多七年记忆,知道多一些也是情理之中!”
“如何让洛宴清说出实情?”风瑾夜未理会允铭瞎扯,开门见山问道。
“本世子也不知道,你家王妃给洛宴清下了药,说我的声音洛宴清定然不会排斥,让我去帮她套话,洛宴清迷迷糊糊便将实情说了出来!”允铭微微拉紧了披风,像极了是被风瑾夜严刑逼供。
“有这药?”风瑾夜从未听说。
允铭点了点头,未说更多,而是弱弱问了一句:“你们又闹翻天了?”
风瑾夜被允铭问得一愣,瞬即明白今日还发生了足以让尾勺浅语与他闹翻天的事情...
风瑾夜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