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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夏为尾勺浅语打理好妆容,晴看着满院子搬嫁妆的暗卫,疑惑不解问道:“王妃,为何把嫁妆都搬进屋里?”
尾勺浅语凤眸扫了一眼,昨夜一整夜守着她院子的暗卫,很是满意:“这清兰院,就只能放得下本妃这点嫁妆,我们该换个地方住!”
自此原本是半个冷宫的清兰院,成了尾勺浅语的库房...
尾勺浅语戴上面纱,起身到听风楼,风瑾夜已等了她半个时辰...
新婚第二日,风瑾夜换下昨日新婚的喜服,穿的是平素的玄色劲装,显得更加让人难以接近,却仍旧是尾勺浅语印象里冷峻不凡的模样。
“你竟然等我用膳?”尾勺浅语一眼知道风瑾夜为何等她,只在风瑾夜身旁坐下,执起玉筷夹了一个包子,拿在左手,直接伸入面纱下就吃起来。
风瑾夜看着尾勺浅语这幅模样竟觉得有几分可爱。
风瑾夜端视着尾勺浅语,当对上尾勺浅语那对澄澈的眸子时,又忍不住收回视线,故作镇定:“说你该说的!”
风瑾夜不在意战王妃的名字,在意的是昨夜却扇时尾勺浅语的一对眼眸,他挥之不去,却又排斥,不愿去看又似不敢去看却又忍不住不去看,这情绪复杂,风瑾夜急切想要答案。
尾勺浅语心里发酸,他的视线不愿多停留在她身上,但惆怅只一瞬,尾勺浅语声音娓娓动听,道:“尾勺浅语。”
风瑾夜没有忘记,昨夜她也是这般语气说她是陆浅语,是国公府嫡女。
不看尾勺浅语的眼睛,风瑾夜便无更多情绪,食指无声轻扣案台,淡然开口:“你生身父亲的名字?”
尾勺浅语一顿,砖头看向窗外的枫树,冬日已经掉光了叶子,光秃秃一片,风瑾夜不知父亲是尾勺浅语不可言说的伤痛,她没有父亲了...
尾勺浅语周身的低气压,让风瑾夜俊秀的剑眉微皱,周身泛着凛冽。
下一刻,尾勺浅语收回落在枫树上的视线,坚定道:“尾勺战天!”
她尾勺浅语是尾勺战天的女儿,是尾勺家的人!这无可否认,绝不可否认!
尾勺浅语眼眸中掩不住的沉痛,气氛一时静默,两人不再言语,尾勺浅语低头,左手素指轻捏起面纱,喝粥...
风瑾夜刚提起暖玉筷子又即瞬放下,随即起身,管家初九见他们家王爷起身,唤了侍女捧了擦手的锦帕进来...
风瑾夜耳力过人,听到初九唤人进来,又坐了下来,端起茶杯喝茶,尾勺浅语瞅了一眼风瑾夜的茶,看着侍女缓步走来,尾勺浅语左手纤细的手指微微抓着面纱,继续喝粥...
侍女越来越近,风瑾夜将茶杯放下,侍女站定,瞬间扯开锦帕,手中的匕首银光乍现,尾勺浅语看着,心想:好一出图穷而匕首见,但人未近匕首就见了光,手段拙劣。
侍女已然上前,风瑾夜丝豪不动。
尾勺浅语狠狠瞥了风瑾夜一眼,她怒了,摔下勺子,一声脆响,暖玉羹勺应声而碎...
刺客已在咫尺,尾勺浅语迅速转身将红木剑架上的藏渊拔出,闪过身,一跃十步,手起剑落,一招结束了侍女的性命。
尾勺浅语没有回头,怒火蹭蹭蹭燃了起来,深吸一口气,大步流星往门外走去,抬步就要迈出院门时停下,尾勺浅语突然扬剑忿然转身,藏渊带着她的纤细身躯直指风瑾夜胸膛而去...
尾勺浅语怒然瞪着风瑾夜,剑尖离风瑾夜胸膛三寸,瞬时静止,“嘭”的一声,藏渊摔在了风瑾夜脚下,尾勺浅语忿忿转身甩门而去...
尾勺浅语一剑定住了风瑾夜的身体,尾勺浅语走后,风瑾夜依旧纹丝不动,他知道那对眼眸为何如此熟悉了,是她!
晴夏疾步追上尾勺浅语...
初九目瞪口呆,看着他们家王爷脚下的藏渊还带着刺客的血,血迹明显已经沾污了战王爷的长靴,初九心想,这王妃定是不要命了!
尾勺浅语出了风瑾夜的院子,冒着火往之语楼走去,晴夏默默跟在尾勺浅语后头,不敢出声。
到了之语楼,晴夏给尾勺浅语倒茶,才宽慰道:“小姐,别急,先喝口茶消消气。”
尾勺浅语看着晴夏端过来的雨花茶,想起刚刚风瑾夜的庐山云雾,顿口无言,喝茶。
晴夏待尾勺浅语将茶喝尽,继续给尾勺浅语倒茶,一边问道:“小姐为何发如此大火,晴夏从未见你这般发过火...”
晴夏问起,尾勺浅语刚压下的火气又上来,悻悻然道:“风瑾夜是故意试探,昨夜在清兰院,暗卫定是将我们一言一行回禀过了,刚刚的刺客手段拙劣,定是一早就被发现的,风瑾夜故意放刺客进来,他却一动不动,意在试探我,试探我便罢了,他那神情,若我不出手,刺客近了身,要是使个暗器或是又撒个毒粉什么的,我找谁去?”
“好了,我的好小姐,莫气了,再喝杯茶,顺顺气!”晴夏从未见过一个人能让她家小姐这般生气,晴夏耐心劝着...
尾勺浅语甚是沉闷,对晴夏道:“你出去看看半秋回来没有,我独自呆一会。”
晴夏出去,尾勺浅语独自在屋里,梳理思绪,刚刚那一剑,用的是风瑾夜从前教的招式,风瑾夜定是看得出来,不知道有否想起什么?
尾勺浅语杀了刺客,原就生气要走,可想到剑在手,就顺道【创建和谐家园】【创建和谐家园】风瑾夜,转身就一剑过去...
听风楼主院,初九已命下人将刺客尸体收拾下去,地上的血迹也清理干净了,只是他家王爷周身冷冽得有些可怕,无人敢靠近。
初九硬着头皮,踱步靠近风瑾夜,慢慢曲身将藏渊捡起,递给身后的仆人...
风瑾夜星眸扫了初九一眼,并未说话,垂眸看了看衣袍和靴子上的血迹,开口唤了暗卫:“夜十一。”
夜十一现身,领命去查刺客,夜十一有些埋怨尾勺浅语,心狠手辣,为何不给他留个活口?
风瑾夜料想到尾勺浅语会出手,但未料到她会将他的藏渊拔了出来,更未料到她转身一剑就冲他刺来,可最让他意外的是,她竟对他发火。
尾勺浅语还做了一件不可原谅的事,让污血弄脏他的衣袍和长靴...
此时的风瑾夜不知道,尾勺浅语所做的,就没有什么是不可原谅的!
第四章 难解之梦
尾勺浅语直接就搬进了之语楼,原该同风瑾夜说一声的,如今也不用说了,反正都有暗卫在,有什么他不知道的?
晴夏在院子里踱步,有些担心她们家主子如今的状态,只盼着半秋早些回来,尾勺浅语原先只有晴夏和雪春两个侍女,半秋和冬暖是从前风瑾夜给尾勺浅语的暗卫...
如今晴夏负责贴身伺候,雪春打理生意管钱,半秋负责护主打架,冬暖负责收集消息。
半年前,风瑾夜回越都,冬暖便先回越都查探消息,这一桩婚事离奇,尾勺浅语觉得奇怪,不知为何她就成了风瑾夜的王妃...
半秋是随着尾勺浅语回来的,只是一入越都,便去找冬暖接头,去了一日都未回来,晴夏有些担心...
将近晌午,陆嫣然找上了门来,晴夏才想起清兰院还有一个人。
陆嫣然气急败坏,她一觉醒来,清兰院一个人都没有,主院也上锁了,陆嫣然觉得被尾勺浅语主仆二人耍了,亏她昨夜还觉得尾勺浅语没有坏透,将她留了下来...
陆嫣然是第一次到战王府,清兰院较偏远,她不识路又不好问人,找了将近一个上午,方才找到之语楼来...
陆嫣然气冲冲进来,一肚子的火气对上尾勺浅语那张脸,忽而说不出话来,她所认为的丑八怪不见了!
陆嫣然睁大眼睛看着眉梢细长,明眸皓齿,唇如胭脂的尾勺浅语,她不敢相信,尾勺浅语脸上的疤痕不见了,惊讶道:“不可能,明明解药...”
尾勺浅语轻嫣然一笑,她脸上敷了厚重的妆粉,常人一眼便能看出来,大抵是陆嫣然心虚,尾勺浅语一试探便漏了陷,果然,陆嫣然知道解药。
尾勺浅语娉婷秀雅转身,坐到妆台前,从容将脸上的妆容卸掉。
“你果然知道解药在哪?”晴夏护主心切,忍不住大喝道:“好恶毒的心,明面上对我家小姐嘘寒问暖,却瞒着找到解药的消息,是想毁我家小姐一辈子吗?”
陆嫣然秀眉拧紧,低头不语,可见晴夏话并没有说错,是陆夫人无疑了...
“让舅母把解药送过来,我给你一条出路。”尾勺浅语抚了抚手指上的白玉指环,不容置喙道。
陆嫣然不妥协,若是尾勺浅语恢复从前的容貌,如从前一般绝色倾城,那她便无半点机会,于是陆嫣然拒绝:“凭什么?就算我母亲不给你解药,哪又如何?你的脸不是我们毁的,我们家没...”
尾勺浅语听腻了陆嫣然的理所应当,悻然打断陆嫣然:“你只知战王妃的头衔,你可有想过圣上为何要赐婚?你可有想过风瑾夜为何不拒这门亲?你可有想过祖父和表哥为何要让我成为陆浅语嫁进战王府?这些你想得清楚吗?”
尾勺浅语从不愿与外人多说什么,但陆嫣然终究是她嫡亲的表妹...
陆嫣然一时语塞,她确实从未多想,只认为成为战王妃,她便可以重获新生。
尾勺浅语凤眸扫过去,看了陆嫣然一眼,她其实很佩服陆嫣然的勇气,想要什么便去努力,去争,去抢,她都可以不介意,但陆嫣然太过自私。
尾勺浅语不管陆嫣然呆若木鸡,不再多说,吩咐晴夏摆膳:“二小姐也在这用膳。”
陆嫣然被安排在之语楼偏院住了下来,陆嫣然走后,晴夏才进来问道:“小姐,明日回门么?”
“嗯,回去看看外公。”尾勺浅语心里很想念陆国公,陆国公是尾勺浅语脆弱时能依靠的亲人。
“那小姐,你...”晴夏想说尾勺浅语不该对风瑾夜发火,至少该把明日回门应付过去!
“无妨,明日随他吧。”尾勺浅语认为,风瑾夜会去一趟国公府的。
风瑾夜十二岁时,在关临城国公府住过一年,十三岁进军营也在陆国公麾下,不看僧面看佛面,就这一层关系,他该是会去一趟国公府,就是不知他会不会同她一道...
风瑾夜此刻在听风楼书房,他想起尾勺浅语那一双眼眸,就是他一年前,从西琰国国都醒过来时所见,尾勺浅语是刺杀他的刺客,那一次刺杀十分离奇,刺客一身红衣似火,面带红纱,那一剑的招式,跟尾勺浅语今日一模一样...
尾勺浅语的剑法招式同风瑾夜如出一辙,风瑾夜记忆里剑法他只教过一人,那人是从前陆国公府的假千金,陆荟言。
陆荟言后来被查实是西琰国的探子,所以她的剑法是陆荟言所授?她是原西琰国人?她是来复仇?
风瑾夜开始防范尾勺浅语,这恰好是尾勺浅语要的,风瑾夜越是怀疑,越不会让她离开战王府,她的王妃位置越稳...
冬日夜里很冷,尾勺浅语抱着汤婆子,久久未能入睡,忍不住去想,明日风瑾夜会否陪她回门,今日与晴夏说随他,但归根到底在意,任哪个女子初为【创建和谐家园】没有几分新生活的期待...
尾勺浅语看似强大,偶尔也软弱,想起昨日,远远与他眼神相对,即瞬她便移开了眼,甚至她都不敢细看他,就怕忍不住眼泪...
今日见他依旧眉如墨画,目若朗星,只是似乎更瘦了一些,眼眶多了一抹淡青色。
不是失忆了么,也不知他愁什么,竟会憔悴?
在大婚之前已经有准备,但仅一日,尾勺浅语便知道,她高估了她的心,风瑾夜的一言一行,轻易地左右她的思绪,正如他提到陆嫣然,正如他的试探,就连他喝的茶都让她心酸...
尾勺浅语不甚懂茶,三年前偶有一次喝雨花茶,尾勺浅语称赞了一句,而后战王府换上了雨花茶,今日风瑾夜喝的,是他所喜爱的庐山云雾...
听风楼,风瑾夜在梦中,是他被刺杀的一幕,这一幕一直困扰着他...
“风瑾夜...”
“萧语山庄的米粮,是为战王爷存的...”
“之前,不过孩子过家家,今日看王爷,给不给得起,在下要的价格...”
一女子声音娓娓动听,如涓涓泉水,沁人心弦,梦里风瑾夜油然而生熟识之感,胸口闷疼,这声音他似乎听见过...
“你是来同本王谈生意的?”梦里风瑾夜其实不认为这么简单...
“对,只是生意有点大,想让王爷先卸下胳膊,让在下看看诚意!”
风瑾夜轻笑,棱角分明的五官透着愉悦,不知为何眼前的人明明来者不善,梦里风瑾夜却觉得愉悦,他从未有过这般体会...
“姑娘说笑了,若本王把胳膊卸下来,战不必打,还要粮食作甚?”风瑾夜梦里梦外都不知,他为何会如此说话...
“那合作便不谈了,在下告退!”
“呵,姑娘开口要本王的胳膊,能全身而退?”风瑾夜觉得梦里的他是极其不愿她走的...
“那浅语,跟王爷请教几招?”风瑾夜没有任何提防,女子便出招,用的是他的剑法,风瑾夜错愕...
“浅语”两个字,让风瑾夜心里一震,狐疑不决问道:“你是谁?”...
“浅语...”这个名字风瑾夜似乎喊过...
风瑾夜分神,原该刺向他心口的剑却转了方向,割破他左手手腕,风瑾夜不明白他为何也将刺向对方喉咙的剑,挑开了女子的发带...
女子满头青丝散落,泫然欲泣,显得楚楚可人。
风瑾夜看着眼前的女子,心里脑里都乱作一团,未将手腕上的伤当一回事,女子却泪如雨下,再次提剑与他相较...
“风瑾夜!不准动!”女子带着哭腔喊道,风瑾夜停下所有动作,一切静止下来,风瑾夜不明白他为何要停下,女子的剑再次换了攻击的方向,向着他左手手腕再一次狠狠割了下去...
继而女子摘下了面纱...
风瑾夜第一次在梦里,看清了那张脸,胸口更加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