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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因为,那一天依始,他恨她入骨,恨她背叛了他,恨她泄露了他的行踪……路旁的蒲公英白色的花絮漫天飘舞,舞动在他的周遭,清灵似幻,他挥袖,仿佛怕这花絮扰了孟芯儿的沉睡一般。
可是,无论他怎么挥舞那花絮还是不自觉的涌向女子,而且越聚越多,就象是一种相随与召唤一样,只是轻轻的让他也无法将它们挥尽而去。
于是,就在那山中风中,有了一道奇异的风景,那是欧阳永君如神祗般的身姿怀抱着孟芯儿,而团团的白色花絮就萦绕着他们一起向前方而行,那花絮就象是有了生命一般丝毫也没有被欧阳永君落下,欧阳永君快,那些花絮也快,欧阳永君慢,那些花絮也慢,就仿佛它们已经感应到了他的心一样,所有的感觉都是相通的。
第16章
欧阳永君来不及思索,他的心太乱太乱,他的脑子里只有他怀中的孟芯儿。
参天的古树,望不到边际的翠绿,那就是药王谷,一个有着传奇色彩的山谷,那通向山谷中的小路如羊肠般散在山间,走到了路的尽头,也就到了药王谷穆寒书的住处。
“芯儿,你要挺住。”
他轻轻低唤,在看到药王谷三个字的时候心已经开始透亮,似乎孟芯儿的生机就在眼前了,只手探向女子的鼻息,低弱的甚至几不可闻,也让人更加心焦。
绵绵不绝的花絮依旧飘飞左右,这象天女散花一样的奇观赏开始招来了无数蜂蝶的伫足欣赏,欧阳永君无视这所有的一切,他一步一步向山谷深处走去。
青山绿水间,红砖琉璃瓦的三幢小楼,欧阳永君被那三幢小楼外的一圈芦苇荡挡住了去路,或者确切的说,是被那芦苇荡内的一圈水塘挡住了,这就是穆寒书的过人之处,无论是谁想要到他的住处必须要经过芦苇荡,然后是芦苇荡内的水塘,那水塘清澈见底,甚至可眼见那水中游鱼,也让人可以清楚的看到那塘底顽石青藓,如果目测,似乎并不深,可是,当你一脚要踏进去,你就会惊慌失措,因为你的脚绝对探不到那水塘的底部。
掷一个石子,泛起的涟漪一圈一圈的散开,那涟漪花美丽的让人着迷,就象是一抹微笑再告诉你,这水塘不可过,绝对不可过。
这所有的眼见,欧阳永君曾经听说过传闻,却不想耳闻不如一见,穆寒书的设计即高雅又别致而且绝对安全可靠,你可以来,却绝对的过不去这水塘,那近千米的宽度绝对让人望而止步,如果你再仔细观赏察,你会看到那水中不时游来游去的鳄鱼正在自由的嘻戏着,此时的你见到了它们,你绝对会打消游水过去的念头。
而想要到对岸,想要到那水塘团团围住的穆寒书的住处,就只有那一艘小船,而船家也必须得到穆寒书的首肯才会载你过去。
围绕着芦苇荡和水塘转了一圈,欧阳永君才找到了那小船,船夫正仰躺在船上大睡着,然而欧阳永君几不可闻的脚步声竟是让船夫刹那间就惊醒而坐起来了。
那速度让欧阳永君暗叹,这里的船夫也不是普通泛泛之辈。
船夫充满敌意的看着他,再看看他怀中的女子,然后摇了摇头,“欧阳将军,请回吧,我家先生在闭关,所有人等一律不见。”
“既然知道我是谁,还不禀报吗?”欧阳永君想不到这船夫居然一下子就认出了他。
“欧阳将军,我之所以一眼就认出了你,那是我家先生昨日里就告诉过我的,他说你今日黄昏时会怀抱着一个女子而来,果不其然,你真的就来了,所以说先生早就知道你会来,先生说他与这位姑娘无缘,故不相救,将军请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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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不行,既然来了,我就一定要见到他,你载我过去。”
怀中的孟芯儿脸色已愈加的灰白,他算不出她还能活多久,但是穆寒书居然在昨天就算准了他会前来,这份能耐让欧阳永君不得不佩服,因为,孟芯儿的昏迷是发生在这一天的午后,甚至还不足半天时间。
“恕我无能为力。”
船夫转身准备继续他的好眠,他就当欧阳永君与梦芯儿如隐形人一样根本不闻不看。
欧阳永君生平第一次的急了,他的眼睛泛起赤红,凌厉的眸光扫过船夫,就在船夫闭上眼睛要睡去的那一刻,欧阳永君一手抱着孟芯儿,另一手随着他身体的前冲居然一把就拎起了船夫,然后直接将其甩到芦苇荡外,只听一声哀叫,小船已经完全被欧阳永君掌控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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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夫也不急,只是拍拍【创建和谐家园】站了起来,一声响亮的口哨声吹了起来,那水中的小船就忽的开始打起了陀螺,然后无论欧阳永君如何用力,那小船都不由自主的向原路返回。
欧阳永君诧异了,他不相信那声口哨有掉转船头的能力,他看向了水里,这一刻他更加的惊诧了,几十尾鳄鱼已将小船围的水泄不通,正推着小船向船夫的方向而去,任凭他使劲了力气,那竹篙也撑不过这几十尾鳄鱼。
欧阳永君抬首,小船出发才离开那芦苇荡两百十米左右的距离,而他,是想要到近千米之外的穆寒书的住处。
他急了,他不能任由自己失去这见到穆寒书的机会,怀中的女子危在旦夕,他要救活她,不能等了,再等,距离对面就越来越远,欧阳永君想也不想的足尖一点,立刻就跃入了水中,他先是踩到了一只鳄鱼的背上,再一点,再向前去,或点到鳄鱼,或点到水中的浮草,几点起落间,他竟然神奇般的飞过了几百米,只要再努力一番他就可以到达对面了,可是,他的体力已开始透支,太远了,这水上的距离长到让他很难逾越,这一点穆寒书也早已就算计到了吧,所以他才会放心的让船夫阻止他的进入。
欧阳永君终于还是落入了水中,当无尽的水将他包裹住的刹那,他一手高高的举起了怀中的女子,让她的小脸得以呼吸水面上清新的空气,另一手则拼命的向着对岸划去,然而,水中却危机暗涌,无数条的鳄鱼正随着那船夫的口哨声向他游来……指尖就在瞬间已蓄满了力道,她明明再也不是他心底深处最美丽的一道风景,可是,他不想她死去的念头就是这奇怪的顽固的让他不想放弃她。
她真的是一个妖女吗?就只是那样的随意的一掐她居然就怎么也醒不过来了,甚至连洛城最好的大夫也无解。
手臂再次高高的托起她的身子,因为,那鳄鱼似乎已经把目标移向了她,他指尖的真气力透而出,却已经渐渐的力不从心,赤红的双目望着依然还紧闭着眼睛的孟芯儿,他急,她却什么也不知道,甚至也不会知道他此刻为了她而奋不顾身的所有所为吧。
第18章
嘲笑着自己,他就是这么的傻,她负了自己,他却还是傻傻的为了她而要拼却性命。
水中,泛起了一抹血色的水花,伴着的是他腿间的刺痛,一头鳄鱼咬伤了他,也让他与孟芯儿的生还更是显得扑朔迷离,似乎已经没有可能。
他闭了闭眼,重重的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这个时候如果放下她,如果他奋力的游向对岸,他一定可以不死。
可是倘若那般,那个会死的人就是孟芯儿。
让她死吗?让她死吗?欧阳永君一遍遍的问着自己,她该死,是她自己动手掐死她自己的,她该死,因为她害了他,她该死,因为她害死了梅香。
松手吧,为了这个女人真的不值得,他心里有一百道声音如此告诉他,可是,当他的手真的向下沉下去那么一点的时候,他的心又瞬间如针扎一般的痛……好痛,好痛,痛彻心扉一般。
他终于还是没有松手,手指继续点出真气,也继续的击退一头又一头的鳄鱼,可是,他击退的鳄鱼怎么也没有赶来的鳄鱼多了,那水中血腥的味道已经吸引了这水塘里所有的鳄鱼,水中的血花飘渺的散淡开去,也渐渐的模糊了他的视野。
又是痛,无止尽的痛。
欧阳永君再也禁不住那些鳄鱼的进攻了,他望着对岸,只剩下一百多米了,来不及了,他在意识清楚的最后一刻奋力的一掷,立刻的,女子那修长而柔美的身段就在空中抛下了一道完美的弧线,然后笔直向那草丛中落去……就在女子静然落地的那一刻,欧阳永君也彻底的闭上了眼睛,传说中,她是他的劫……传说中,他与她一起就是他开始倒霉运的时候,可是,他还是带回她在将军府。
他的厄运果然来了,靖儿,凤儿,爹对不起你们,爹为了那个害死你娘的女子居然随着你娘去了,爹抛下了你们,对不起。
身子重重而沉落,落在了那无边的血色这中,撒欢的鳄鱼没有了阻挡立刻就张开了大口寻向那具就要沉入水底的身体。
突然,一声响亮的口哨声响起,那响声让鳄鱼们倏然转身,也让它们的目标完全的从欧阳永君的身上移开了,水中,船夫抱起了欧阳永君的身子,刚刚所有的一幕他全部都看得清清楚楚,如果没有这些鳄鱼,谁又能说这将军到不了对岸见不到师傅呢?这是他一直尊崇的欧阳将军,刚刚那万般凶险的一幕他一直看着干着急,幸亏师傅在千钧一发之际给了他信号,否则,欧阳将军就真的只有一死了。
他死不足惜,却奈何吴国、楚国和魏国从此又要开始了民不聊生的战乱之苦,师傅说过,这三国只有欧阳永君才可以让战火暂时的平息,有他在魏国的边境,所有的人都不敢轻易出手。
他就是一座山,挡住了那些想要荼毒生灵的刽子手。
船夫将欧阳永君放倒在还是昏睡中的女子的身旁,远处,师傅已然飘飘而来。
第19章
穆寒书轻轻落在了欧阳永君与孟芯儿的身边,他望见了女子,就只是轻轻一眼,他便怔住了,那仿佛前世今生的约定一样让他不由自主的只想要救醒她。
可是他知道,救醒她的代价就是折寿五年,为此,他才要刻意的避过她的到来,却不想他还是躲不过,欧阳永君,他为了这个女了竟然可以不要命了的去死。
那么他呢?他不能让这可以拯救百姓于水火的欧阳永君在这一刻就丧了命,他还有他未完的使命,而他穆寒书也终究要因为孟芯儿而下一次地狱了,他会折寿五年,他知道。
“葛寻,救醒他。”
穆寒书指着欧阳永君说道。
“是,师傅。”
葛寻开始了急救,常年在水中的他自然是深谙此道,几个动作就让昏迷中的欧阳永君“哇”的一口就吐出了一大滩的水。
醒来的那一刻,欧阳永君他下意识的一声低唤,“芯儿……”穆寒书在听到那声轻唤的时候他皱下了眉头,就在欧阳永君睁开眼睛看向他的时候,他弯下了腰,居然亲手抱起了那沉睡在草坪之上的婉约女子,黑眸扫过她清丽的容颜,那一刹那间他终于明白了民间的传说,这是他的劫,除了这女子,谁也无可解。
他抱着她快步向那三幢小楼正中的那一幢而去,身后是欧阳永君眸光的追随,他恨恨的捶着草地,孟芯儿,他不许任何男人抱着她,“你,放下她。”
这样的时候,在他满身是血的时候,在他如此狼狈不堪的时候,他居然指着这地盘的主人要他放下他想要的女人。
是的,孟芯儿会是他的,他说过她会是他的侍寝囚奴,她就再也逃不开他的诅咒了。
白衣如雪,穆寒书倏然站住,他抱着湿淋淋的孟芯儿静然转身,“如果你想让她死,那么,我放下她。”
穆寒书冰冷的声音让欧阳永君的心一颤,“她,还活着吗?”从那么远那么高的空中她自由落下,他真的不确定她的情况有没有更糟糕……“她还活着,却只有半口气了,除了我的银针,任何人都无力回天。”
如果不是那第一眼的一见,穆寒书真的不确定他会情愿折寿五年的救下这个女人。
可是见了,他就是已经决定要救她了,却意外的出现了欧阳永君的相阻,难道,欧阳永君又改变了初衷了吗?欧阳永君哪里知道此时穆寒书心中的波涛汹涌,更不知道穆寒书救下孟芯儿的代价是什么,他只是单纯的不喜欢穆寒书抱着她的举动,“你,真的可以救她?”穆寒书点头,“当然,但是你要允许我先把她抱到我的书轩,否则,她只有一个死。”
一个死字让欧阳永君“哇”的一声又是一口鲜血狂涌而出,他精喘着气再次望着女子的容颜,却只能挥了挥手,然后一字一顿的向穆寒书说道,“请你一定一定要救醒她……”夕阳的余晖仿佛是一抹讽刺一般,明明是他要带给女子折磨和痛苦,可是此刻真正受折磨的却是他欧阳永君,他望着穆寒书抱着孟芯儿离去的身影,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却是一片恐慌。
第20章
仿佛,孟芯儿真的醒来,仿佛,当她开始面对穆寒书的时候,这山谷中小岛上的三个人就要发生什么翻天覆地的变化一样。
欧阳永君挣扎着站了起来,那如神祗一样的高大身子顷刻间就高过了葛寻,“将军,你的伤……”欧阳永君却视而不见,“扶我去见她,我要亲眼看到她睁开眼睛的那一刻。”
他绝对不能让穆寒书先他见到孟芯儿那双仿佛云淡风清却写满了清灵的眸子睁开的那一刻,那是一双会说话的眸子,它会盅惑男人的心,让人身不由已的只想要记住那双清亮的眼睛。
“将军,有师傅在,她一定会没事的。”
葛寻想要劝住欧阳永君,他身上那些被鳄鱼咬伤的伤口太过让人触目惊心了,那每一道伤口都在水中被浸泡过,伤与水,水与伤,那会是常人无法想象的痛,可是这样的时候,欧阳永君居然想到的不是他自己而是那个被师傅抱走的女人,难道,他不是如传闻中的那般恨着那个女子吗?葛寻迷糊了,他看不懂眼前的这三个人,看不懂师傅,看不懂欧阳将军,更看不懂那个始终昏睡着的女子。
葛寻只得扶起了执拗的欧阳永君,因为,刚刚在他诧异迟疑的时候,欧阳永君已经忍着痛的一瘸一拐的向着穆寒书追去,他知道他追上穆寒书的时候,后者绝对已经抱着孟芯儿进了那小楼里的房间,可是,他还是想要让自己更快更快的追上他们。
一身的水沿着他湿漉漉的衣衫滴落的时候,伴着的是鲜红色的血水,他的手臂,他的腿上,无一不是。
那些鳄鱼早晚有一天他要找一把药将它们统统都杀了,欧阳永君恨恨的想着,就在这时葛寻已扶上了他的手臂,“将军,你能还活着真是个奇迹,更神奇的是你居然可以把那女子送过来,你要知道那些鳄鱼都是训练有素的,师傅已经让它们饿了整整一天了。”
“那水中没有小鱼小虾吗?”欧阳永君好奇的说道。
“没有我或者师傅的口哨声那些鳄鱼什么也不敢吃。”
葛寻骄傲的说道。
欧阳永君一愣,为他刚刚的想法而皱眉,看来这些鳄鱼他还真是动不得。
从岸边到小楼,几百米的距离,欧阳永君却足足走了有一刻钟之久,晓是在平常,他几个起落人便到了楼前了。
欧阳永君推门就要进入,葛寻却一拦,“没有师傅的允许,或者倘若是你打扰到了师傅的施针,那么那女子有什么危险你不要怪到我师傅的身上。”
欧阳永君一愣,瞬间明白那施针而要的准确性,可是,他就是不想让孟芯儿睁开眼睛的那一刻望见的是穆寒书,他的大手轻轻轻轻的极为耐心的推开了门,葛寻没有阻止,因为,他早已被欧阳永君誓死要救女子的决心所折服。
小楼里,是一盏接一盏的蜡烛,烛光闪烁,摇曳如花,欧阳永君踩着那徒斜的楼梯尽可能的不发出任何声响的走到了楼上,一张床,一张书桌,一把椅子,还有一排贴着墙的柜子,那柜子上是一个又一个的小抽屉,就仿如药铺里那些盛着药的抽屉一样的,这就是整个二楼的全部家当。
第21章
床上,孟芯儿安静的躺在那里,湿湿的衣服还挂在她的身上,这让欧阳永君顿时安心了,只是,却不见了穆寒书的身影,“师傅,欧阳将军来了。”
葛寻低低报禀,生怕被师傅责骂。
葛寻的声音一落,穆寒书忽然从空中一纵,飘然落地时,欧阳永君才知道原来他一直就在自己头顶的横梁上。
一个小小的布包拿在穆寒书的手上,他挥舞着手中的小布包笑向欧阳永君道,“这些银针我久已不用,呵呵,竟是刚刚才找到它们。”
“施针吧。”
穆寒书却不慌不忙的说道,“葛寻,你先下去。”
“来吧,先给她施针。”
穆寒书轻轻摇头,其实欧阳永君很爱很爱她却不自知。
银针拿在手中,一针一针准确无误的施下去,当第十针落下时,穆寒书终于长舒了一口气,他再次背转了身子,“一柱香的时间后就取下这些银针,她自然就会醒了。”
穆寒书说罢便向楼梯而去。
小楼里一下子安静极了,万千的烛光中,欧阳永君静望着床上的孟芯儿,他一遍遍的告诉自己:她会醒来的,一定会的。
红色的蜡烛在黯黑的夜色里燃亮了光明,桌子上的那柱香正在一点一点的化为灰烬,檀香尽,却赢得满室的香,让人心渐渐幽静。
欧阳永君在半明半暗的烛火中起身,他长长的影子洒在墙壁上,一根一根的银针拔下,明明还是满身的伤他却浑然不觉自己身上的疼痛,一双黝黑发亮的眼睛紧紧的盯着女子娇俏的小脸,他在等待,等待她睁开眼睛的那一刻。
然而当时间慢慢走过,一刻钟,两刻钟,转眼半个时辰过去了,孟芯儿还在继续的沉睡中。
欧阳永君再也等不及了,他向着楼下大吼,“穆寒书,你出来,你给我出来。”
那吼声别说是小楼,甚至连整个水塘围住的小岛上的所有人都可以听得见,正在楼下品茶的穆寒书低声回应,“欧阳永君,你那么大的嗓门会影响病人休息的。”
“她没有醒,银针已经拔下很久了,她还是没有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