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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点星光下,他倚着自己的车门,手里夹着一根烟,红色的火光明灭闪烁。
那一刻,天地都很安静。
我的心,在那一刻,动了一下。
因为他站在我进单元门必经的道路上,所以,我不得不经过他。
听到我的动静,他回过头来,把烟蒂扔在脚下熄灭,双臂抱在胸前。
看到我亦步亦趋的走过来,他问道,“初小姐,说说吧,为什么送我钢笔?”
我沉疑片刻,站在了他面前,“送钢笔,有什么不妥吗?”
他眼眸中清亮的星子似是闪耀着无穷的星光。
我和他离得距离很近,他说了一句,“没什么不妥”以后,我的肚子咕噜咕噜地叫起来。
我忘了今天晚上还没吃饭,这么大动静,他肯定听见了,真是丢死人了。
“加班没吃饭?”他问。
“嗯。”
“上车。”他命令了一句,便打开车门。
可能今天晚上我和他之间的气氛很好,暖暖的,一点儿都没有猜疑,除却刚才肚子叫以外,也没有任何尴尬,所以,我连想也没想,就上了他的车。
这是他第一次开车带我,车子慢慢地到了一家装潢很好的饭店,原来他是带我来吃饭的。
天色已晚,可是来吃饭的人还是挺多的,我们俩找了一个比较安静的位子。
不过,应该说,傅南衡很会点菜,因为他点的菜真的都很好吃啊,而且这家店里做的东西,光从表面来看,我根本看不出来是什么做成的。
有一道菜叫做“珍珠丸子”,在绿色的菠菜汤里,清新可喜,滑润可口,直到吃完了,我也不知道这道菜是用什么做的。
在傅南衡面前,我没有掩饰我的吃相,挺狼狈的,他好像吃得很少,一直在看着我。
吃完饭,站起来准备走人了,我的电话便想起来,是宁在远的,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我边走边接电话,原来宁在远前几天出差了,忘了跟我要一个邮件,是熙悦园项目审核的问题,今天是最后的截止日期了,让我赶紧发给他。
我说我在外面,离公司还挺远的,宁在远顿了一下,似是挺警觉地问道,“你和谁在一起?”
嗯?这个问题和发邮件有关系吗?
我想都没想,就说了“傅总”。
傅南衡站在我旁边,随口问了一句,“谁啊?”
第21章 我的?
可能傅南衡的声音传到宁在远的耳朵里了,宁在远的声音登时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哦,如果你离公司远的话就算了,我自己去公司,你的电脑没有密码吧?”
我愣了一下,宁副总确认要自己干这种活儿吗?以前这种时候,他可向来对我雷霆般的态度。
不过我记得我曾经给一个同事用邮箱发过这些材料,我说,不用了,可能材料在邮箱里,我用手机发给他好了。
宁在远慌忙说道,“那就好,那就好!”
哪里好?我皱了一下眉头。
直到上了车,我整个人还有些愣愣的,有些后知后觉地想到,真不该让宁在远知道我和傅南衡在一起的,他本来就对我们的关系有所误会,并且他还一直利用这些误会。
傅南衡发动了车子,我给宁在远把邮件发了过去。
我越来越觉得身体不得劲儿,有点儿恶心,想吐,这种状况以前很少发生的,这是怎么了?可是车子现在在四环上行驶,根本不好停车,我又不好意思跟傅南衡说。
那阵恶心说来就来,接着,我“啊”地一声,头晕目眩,我用纸巾捂住了嘴,不过好在,这一下之后,就没事了。
傅南衡歪头看了我一眼,接着说了两个字,“我的?”
我愣怔片刻,说了一个字,“嗯?”
我是的确没想明白这句“我的”是什么意思。
“刚才的珍珠丸子是用什么做的?”我问道,因为我从小吃了虾就是这种状况,刚才不知道珍珠丸子究竟是用什么做成的,只是觉得很好吃,好在吃的量不多。
“丸子?”他大概不知道我怎么突然扯到丸子上去的,“龙虾打成的虾滑,用深海鱼油滚成,汤是野山参的高汤,外加了有机菠菜!”
他的口气轻描淡写的。
我却目瞪口呆,不过一段饭么,怎么这么麻烦?也太讲究了吧?所以,我吃不出来这是虾情有可原,而且,刚才是他请的我,我本来就还欠他一千块的,现在这个人情是怎么也还不清了。
“我吃虾过敏。可是我不知道那是虾。”我又说了一句。
他“嗯”了一声,问道,“吃虾过敏?”
我点了点头。
接着,我想起前几天顾清辉的事情,很明显,顾清辉托关系进了南衡地产,可是傅南衡蒙在鼓里。
“你打算怎么处置顾清辉?”我问了一句。
“怎么?你很关心他?”他熟练地打了一下方向盘,车子在一个立交桥挑头。
“不是,以前毕竟——毕竟认识嘛,所以问问。”我抓了抓自己的衣角。
奇怪了,怎么突然有一种做坏事被老公抓了现形的错觉。
一定是我的错觉,嗯,没错,是错觉。
“我这两天调查了一下,他是通过寇明珠进来的,傅景深是寇明珠的姐夫,部门副经理的任职只需要部门经理点头就是了,所以,我不知道公司进来这么一个人,而且,他职位太低,进不了董事会的讨论范围,傅景深是我叔叔,我父亲在去世前,让我一定照顾好他,所以,纵然这几年他在南衡胡作非为我也忍了。本来是件小事,碍于我叔叔的面子,却变了棘手。你想怎么处置他?”他转过头来问我。
我摇了摇头,有些茫然,原来我第一次在万丽大酒店抓奸,听到顾清辉和寇明珠的对话,顾清辉问事情办成了没有,说的大概就是这个事儿吧,看起来,顾清辉的劈腿也是别有用心,他要的,我给不了。
第22章 期盼大姨妈的到来
不过,这好像是我和傅南衡第一次推心置腹地聊天,而且,刚才傅南衡有一句进了我的耳朵——他的父亲去世了。
我也不知道自己的注意力是怎么转移到这上面的,心里有一种羞耻感,脸慢慢地红了。
直到他把我送到楼下,我站在冷冷清清的风中,才明白他那句“我的”究竟是什么意思,我和他不过一次而已,这怎么可能?
我想起来,我和他在一起的那个晚上已经过去差不多快一个月了,我例假向来很准,就是这两天了,我很急躁,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期盼大姨妈的到来。
我回了楼上,楼上竟然有暖气了,房间内的气温大概得二十来度,穿着毛衣都觉得汗津津的,我欣喜异常。
第二天,公司发生了一件大事。
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大概三个月以前,有一个很小的房地产公司叫做“连城”,要和我们合作,马上就到了最后的签约阶段了,所以,我给他们出了很详尽的设计资料,只要等他们同意就可以签约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最后这家公司放弃了,这个设计也随之作废,不过听说今天,那个公司的经理又来找宁在远,要求合作。
他们的目的,我心知肚明,南衡地产都在我们公司做,他们无非是想蹭蹭南衡的热度,毫无疑问,这个项目宁在远还会交给我做的,可是没有,他交给了许亦琴。
许亦琴是我们小组的设计组长,不过大家都是她这个组长是怎么当上的,因为她是宁在远的情.人,这是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事情,所以,我也知道宁在远上次让我当设计组长的话,不过是随口说说。
我去交材料的时候,正好看到我的这些设计图纸都摆在宁在远的桌子上,我随口问了一句,“咦,“连城”那个项目又要重新做吗?”
宁在远有些疑惑地抬起头,上次“连城”的项目还没有进入到宁在远的层面就结束了,至于我完整地画了图的事情,他自然不知道。
“你怎么知道这是连城的项目?”宁在远问我。
“这不是我画的图嘛,我当然认得。”
“你画的?”宁在远抬眼看我。
我随口“嗯”了一声,宁在远的眼神充满了质疑,我这才仔细看图纸下面的签名,名字写的是“许亦琴”——我的组长。
我的脑子“嗡”地一下就炸开了,剽窃?这份图纸完完全全就是我的作品,她只需要把自己的名字改改就行了。
我当然要和宁在远辩驳,出于无奈,他叫来了许亦琴。
许亦琴昂首挺胸的样子,她的胸的确是挺大,不用刻意挺,否则以她快三十岁的年纪,怎么可能把见惯风云的宁在远收在自己的石榴裙下?
我当然第一时间质问她,本来我们组的人,对许亦琴就没有好印象,对于她这种剽窃行为我更是忍无可忍。
许亦琴说话是软声细语的,“这是我的项目,怎么可能是初小姐的,再说了,现在初小姐每天出入南衡地产,为了南衡的项目操碎了心,怎么可能接这种小案子呢?我的图画得很拙劣,和初小姐的可比不了。初小姐毕业于清华,后生可畏那是自然的,看不上这种小案子也是自然,初小姐非说这是你的,是什么用心?”
口气酸溜溜的,大概这段时间以来我受重视,她受不了,宁在远的态度,还用问吗?
第23章 你结婚了吗?
气得我眼里雾气氤氲,什么都不想说,当时不过是自己随手画的草图,反正即使这个项目在我的手里,也赚不了几个钱,我不忿的是,自己辛苦的成果,如今成了别人耀武扬威的工具罢了。
我也知道争论下去是什么后果,所以,我压下这口闷气,去了洗手间,准备冲一把脸清醒清醒,刚刚把水捧在脸上,就觉得一阵恶心,我对着水池子干呕了一阵。
不对呀,吃虾是昨天的事情,没有理由今天还恶心呀。
“初小姐怀孕了啊?谁的啊?”身后一个幸灾乐祸的声音传来。
怀孕?我脑子中顿时嗡嗡地响了起来,难道真的——被他说中了?
可是,不过一次而已啊!
看到镜子中许亦琴抱着双臂看好戏的样子,我随口说了一句,“傅南衡的,你满意了?”
顿时,许亦琴的脸色变了几分苍白,傅南衡的名字,她肯定知道是谁,而且很知道。
说出来以后,我自己却后悔了,很后悔,明明知道根本没有结局的两个人,干嘛在大众面前曝光呢?以许亦琴的人品,我保证她不会保密,可能首先她要告诉的人就是宁在远。
所以,当晚上傅南衡去我家的时候,我的第一反应——他是来质问的。
当时我正在家里更改一个微小的设计,是熙悦园项目的,我现在主要在忙的,也是这个项目,敲门声响起来。
因为供暖了,所以一个人在家里加班也挺幸福,我穿着睡衣,袖口卷到了胳膊肘处,头发在后面蓬乱着,去开门的时候还想着这个设计该如何改,整个人都有些心不在焉。
看到那个人站在门外的时候,我整个人都懵了,明明开了门,可是我一下子又“砰”地把门给合上了——他是来兴师问罪的吧?
肯定的,肯定是宁在远告诉他的,宁在远一直在千万百计地和南衡地产套近乎,为了以后和南衡的长期合作,他当然要把知道的消息告诉傅南衡了。
心神慌乱。
不过,怀没怀孕我自己都不知道,他来得倒是及时!!
“开门。”他在外面说道。
我不开。
“有事。”他又说了一句。
“我没怀孕,我今天是骗许亦琴的。”我矢口说道。
“我给你钥匙。”他说道。
我家里的钥匙,物业还拿着,不知道今天傅南衡哪根筋搭错了,要还给我钥匙,难道宁在远还没有告诉他?
我狐疑地打开门,让他进来了。
“钥匙呢?”我伸出手来,跟他要。
“你刚才说什么?怀孕了?”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