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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了?”
叽叽叽。
“从密道离开?”向晚微微蹙眉,知道皇宫密道,必定是皇亲国戚。
阿离,说不定是个想篡位的王爷。
给便宜相公添堵,向晚喜欢。
“早点睡吧,随他去。”向晚挥挥手,鸟儿叫了两声飞了出去。
向晚是一个灵介女,也是万年难得一遇的上佳体质,天生通兽语,飞禽走兽皆可控。
七天后。
君陌离第二次施针的时间,夜色朦胧,君陌离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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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陌离蹙眉,草莓……有事。
“进去脱衣服。”向晚洗了手,仍旧大咧咧的说道。
君陌离微微抿唇,有几分尴尬,他还记得第一次在向晚面前宽衣解带,她看了一眼,说了句,皮肤不错……
女流氓。
“快点,一会还要睡觉呢。”向晚催促道。
君陌离回过神来,大步进了房间,褪去上衣。
向晚跪在他身后,白晶晶的小手,捏着一根银针,手指划过,几根针飞快的落在他的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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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晚下床洗了洗手。
“可以了。”
君陌离穿好了衣服。
轰!
一声巨响,向晚打了一个寒颤,本能的退后一步,她害怕这样的夜,她噩梦的开始。
三个月前,她还是最幸福的新娘。
在她的新房等着她的丈夫,却被一股莫名的力量卷走!
睁开眼,眼前是一个和她容貌一样穿着古装的女人,她是岳国将军向北城的女儿向晚!
向晚以自己的血为媒介、骨为监牢,用拘魂阵将她困住,甚至强行将她的一魄钉在离国皇帝身上……
“你怎么了?”君陌离的声音响起。
向晚猛地回过神来,“没,没事。”
她低垂着眉眼,和以往不同,像只受伤的小兔子,无害,让人心软。
“害怕打雷。”君陌离坐在向晚旁边,没有离开的意思。
向晚点点头。
“本座以为,你天不怕地不怕。”君陌离缓缓的说道。
向晚趴在桌子上,心里酸酸的,眼眶泛红。
“哭什么?”君陌离眉头轻挑,他最厌恶的就是女人的眼泪,偏偏,她的眼泪让他感觉到的不是厌恶,是烦闷,恨不得能伸手过去把她的眼泪直接擦干。
“我想家。”向晚低声说道。
君陌离身侧的手指微卷。
“下个月月末,岳国太子、太子妃来访,太子妃是你的姐姐,本座,想办法让你们见面。”
“向晴?”向晚抬眸,眸底一片森寒,“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君陌离看着向晚。
“只是帮忙,不是算兑现你的承诺,要是不肯的话,我再想别的办法。”向晚说道。
“说吧。”君陌离淡漠的应声。
“我写封信,帮我送到离帝面前。”向晚起身说道。
君陌离微微顿了一下,“你要如何?”
“得宠。”向晚凉凉的吐出两个字。
君陌离眸光流转,落在向晚的脸上,他提到了岳国太子和太子妃,她便要得宠,向晚和他们之间必有牵连。
“本座不帮你,你,如何得宠?”
向晚抬起漂亮的眸子,唇角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自然会有让他心动的条件。”
君陌离身后的微微卷曲,对眼前的女子越发好奇。
让自己心动的条件?
向晚拿出笔墨很快写了一封信,递到君陌离面前,“阿离,多谢你。”
君陌离伸手接过,“我,等等再走。”
向晚点点头,外面狂风暴雨,这时候出去,铁铁的变成落汤鸡。
“无事可做,不如下棋。”向晚目光在房间里转了一圈,最终落在小塌上的棋盘上。
“好。”君陌离应声,坐过去,盘腿坐在榻上。
向晚把洗好的草莓端过去放在小桌子旁边,脱了鞋子,坐在榻上。
“你执白,先。”君陌离说道,他十岁之后,便无敌手。
“别后悔哦。”向晚拿起一枚棋子落在棋盘正中。
“开局杀。”君陌离眸光微微眯起,高手。
向晚扯唇一笑,她的要求真是不高,黑漆漆的暴风雨夜,有个人陪,就好。
二人你来我往杀在一起。
开始的时候向晚一边吃草莓一边玩,到后面,直接蹲在塌上,目光紧紧的盯着棋盘,阿离真是厉害,如果不是她研究过二十四残棋,根本不可能是他的对手。
君陌离对向晚的评价,与她相同,只有厉害二字。
棋局焦灼,一直到丑时,仍未分出胜负。
寅时,向晚险险的赢了君陌离两个子。
“你厉害。”向晚称赞道。
“厉害的人是不会输的。”君陌离淡漠的开口。
青衣已经站在门外,快到上朝的时辰。
“我师父厉害,所以我才厉害。”向晚眸光微眯,淡淡的说道。
“你师父是何许人也?” 第5章 兵一千,为时一月
“我师父……”向晚微微吐了一口气,“是个高人。”
君陌离拧眉,这算是哪门子回答。
“你的人来了,你是不是该回去了?”向晚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我也该睡了,记得我的信。”
“嗯。”君陌离转身出门。
青衣跟在君陌离身后,二人很快消失在蒙蒙夜色中。
向晚靠在床头,她的师父,狼王易风。
也是她的新婚丈夫……
自己就这么丢了,易哥哥一定急坏了,向晚眼眶泛红。
她和向北城的女儿向晚都是灵介体质的女子,灵介体质万年难得一遇,可以通灵御兽,即使是尊贵的兽王在她们面前,也都宛若宠物。
向晚从来不知道自己的体质是如此的特殊,她只知道小时候,所有的小动物都会对她表现出好感,她也喜欢动物。
再大一点,她隐约的能听见它们说话。
那时候,自己真是又惊又喜……直接跑去告诉妈妈,但她没想到,等着她的是毁天灭地的灾难。
有一群人,想要抓她回去研究。
向晚只有四岁,母亲拼了命的把自己推下车,“跑!晚晚,跑!”
向晚现在闭上眼睛还能相亲母亲几乎绝望的眼神,很痛。
森林里地势复杂,她又小,一路跌跌撞撞的到了森林深处的未知地界。
向晚永远记得她第一次见到易风的情景,他穿着沾了些许泥巴的军靴,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手上的匕首刃上,还滴着血。
“哥哥。”
她开口,叫他哥哥。
向晚唇角勾起一抹苦涩,哥哥……
后来她就跟着他,从四岁到十岁到十八岁,到二十岁,终于成了他的新娘。
那是她的梦想!
却在触手可及的时候,被人生猛的拉开。
向晚单手扣住胸口,眼泪差点蹦出来,不哭,她不哭。
回忆是最凶猛的野兽,会将人心里费力守着的平静打的细碎。
向晚费了点功夫,把自己的情绪稳住,滑进被子里,没多久睡着。
……
御书房。
君陌离下朝之后,打开了向晚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