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馨提醒:系统正在全面升级。您可以访问最新站点。谢谢!
“我去医院是有事……”温雅打算解释,却被顾皓文的话狠狠打断:“你去医院当然是有事,上赶着去送啊,跟我讲讲,在病房搞是不是更【创建和谐家园】?还是医生办公室?”
鼻息间传来消毒水的味道,顾皓文慢慢皱了眉,他松开温雅,用看垃圾一样嫌恶的眼神看着温雅,“你怎么这么贱?”
温雅猛得抬头,她简直难以置信,她面前的,用如此恶毒难听的语言咒骂她的,是她爱了十年的男人。
她努力站稳:“顾皓文,你又有什么资格说我?你敢对天发誓,你的身体是干净的吗?你天天在别的女人身上滚来滚去,还装着没事的样子回家抱着我睡,你就不嫌自己恶心吗?!”
温雅的话还没说完,又一次被打断,这次是一记响亮的耳光。
顾皓文恼羞成怒,他没想自己哪来的脸质问,就听见温雅没否认,拿自己和他比,觉得温雅是不是真的在外面和别的男人乱搞了。
顾皓文的表情一瞬间变的阴戾,向后折过温雅的手腕就把她往餐桌上摁,桌子上摆着一个拆了盒的蛋糕。
顾皓文今天心情本来很好,他盯了很久的投资项目终于有了眉目,也不知道是撞什么大运,那么炙手可热的项目都能落到他头上。
签了合同,顾皓文这段时间的愁云惨淡一扫而光,想着冷落了温雅很久,他就买了个蛋糕,还破天荒地亲自选了样式,想着早点回家给温雅一个惊喜。
温雅惊不惊喜,他不知道,反正他很意外,平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温雅,不在家。
起初顾皓文也只是有些失落,他拿出蛋糕摆好,想着温雅可能是去买个菜,很快就回来,结果一等就是一下午。
干什么能用这么长时间?
想到温雅最近种种异常,顾皓文越琢磨越疑惑,越疑惑就越肯定,温雅一定有事儿瞒着他。
听到医院这两个字,顾皓文的怒火直接烧光了他所有理智。
“我出去应酬是无奈之举,你呢?谁逼着你天天跑去医院跟人家**,嗯?我看你就是【创建和谐家园】!”
温雅的小腹被硌得生疼,玻璃餐桌很冰,很凉。
温雅像是一具娃娃般,没有抵抗,在顾皓文看不到的地方,她甚至连眼神都是死寂平淡地。温雅越不说话,顾皓文就越钻牛角尖地认为她是在默认自己的出轨行为。
顾皓文抠了一块蛋糕上的奶油,带着手指塞进温雅的下面,发泄着怒气地喊:“不是寂寞吗?我看你是不是什么都能接受。”
依旧是静默,顾皓文心头一闪而过
的心悸,随之而来的就是更猛烈的怒气,“给老子说话!”
温雅疼地伏在冰冷的玻璃上打哆嗦,身体深处像被一把刀越捅越深,越来越疼,她本就干涩,这种情况下,更不可能有什么可作润滑的液体出现。
几乎是顾皓文挺腰进来,温雅就被撕裂着流出血。
温雅咬紧牙关,连痛哼也不让自己发出,慢慢地,嘴里都是血腥味。
其实顾皓文也不舒坦,干涩狭窄的地方磨地他生疼。
可两个人就是憋着一股气,谁都觉得自己受了天底下最大的委屈。
“知不知道错?”
最后结束的时候温雅恍惚听到这么一句,她慢慢侧过身,滑坐在冰凉的椅子上,方才顾皓文抽离的那一刻,她体内最后一丝温度仿佛也被抽走了。
她又有什么错呢?
错在十年前不该冲顾皓文笑吗?还是错在六年前,不该赶来深圳安慰被骗得身无分文的顾皓文?
或者是错在到现在,她还没想过要离开?
“说话。”顾皓文皱眉,居高临下地站着,把温雅的脸掰在一种诡异的角度上,好让她看着自己,接受自己的审问。
温雅的脸随着顾皓文的力道抬起来,她连对焦视线都很费力。
她的眸子依然很黑,却在灯光的折射下都闪现不出一丝光彩,黑沉沉的一片映着顾皓文的影子,铺天盖地的绝望哀伤。
顾皓文突然就觉得心口纠得一疼,他抬起另一只手,想摸摸温雅的脸,确认她的温度。
可他刚一有动作,温雅就下意识地瑟缩,苍白的脸上赫然有鲜红的五指印,形容不出的凄惨。
温雅咳了起来,突然一口血就顺着嘴角溢出。
顾皓文的瞳孔骤然紧缩,他脸色变得焦急,俯下身去看温雅的嘴,“怎么了?怎么了?给我看看,快点给我看看……”
温雅整个人抖得像个筛子,她一开口,血就漫地更多,磕着牙关说:“冷……”
顾皓文慌慌张张把胳膊往下,想抱温雅去卧室,他一动,在温雅身下碰到了更多冰冷黏腻的液体。
红白相间。
顾皓文有些慌了,以前温雅也有出血的状况,却从没这么多。
“没事的,没事的,我马上带你去医院。”
顾皓文都有点分不清他是在安慰温雅,还是在安慰自己,他现在和六年前听到温雅出车祸时一样慌。
“我不去医院。”温雅不知自己哪来的力气,抓住了顾皓文胳膊上的衣衫,她还残存着些许的意志,于是又重复了一遍:“我不去医院。”
第17章 伤后哭诉
“好……不去医院……不去医院”,顾皓文柔声妥协,他把温雅抱到床上,盖好被子。
跑到客厅找手机,飞快地翻通讯录然后拨通电话:“若男?快来我家一趟,带上医药箱。”
挂了电话,又疾步走回卧室,把温雅搂在怀里,“累就睡一会儿,再坚持一下,若男马上就来。”
温雅躺在他怀里,喃喃地说:“顾皓文,我想回家。”
顾皓文把她更紧地往怀里搂了搂,“这儿就是你的家,你还要去哪。”
温雅顿了顿,轻轻地笑,“十年的时间过得可真快啊,好像我在舞蹈室练舞的日子还在昨天,顾皓文在外面看,我冲他笑了笑,他就跑了出去,再回来时候,把一把野蔷薇塞给我,说希望你喜欢,那时候的顾皓文可真好啊。”
那一年,温雅清秀、削瘦,笑起来带着自信的神采,那是她一生中最好的时光。
温雅笑着笑着泪水就爬满了脸颊,她却不在意,嘴角仍旧浮着怀念的笑意:“顾皓文大我一届,那时他快毕业了,他觉得我爸妈瞧不上他,心里一直堵着口气,我希望他能留在大连,他说去南方才有机会赚大钱,我对他说,不管去哪儿,我都会跟着他,顾皓文说他绝对会出人头地,让我爸妈刮目相看。”
温雅慢慢地说,努力压抑住喉头涌起的酸楚,“毕业后,顾皓文只身去了深圳,我知道他都是为了我,想快点赚钱娶我,不然半年后也不会因为急功近利,被骗去了所有工资,他坐在四十七楼的天台哭着给我打电话,说他很穷,但是很爱我,因为这句话,我执意要去深圳找他。”
温雅的父母不放心,亲自开车送她去深圳,路上出了车祸,她失去了双亲,失去了梦想。
温雅什么都没剩下,就剩一个顾皓文。
“可是,他有钱了,却不爱我了。”温雅又咳嗽起来,她的心凉丝丝地疼。
“我也不知道人是什么时候变的,以前他说要跟我生很多个孩子,可他拉着我打了两次胎,我不能生了,他也不回家了,偶尔半夜回来,喝得烂醉,身上全是女人的香水味,我哭的时候,他不会再细声细气地哄我了,看见我受伤,他也没那么心疼了。”
顾皓文猛得抱紧温雅,声音有些哽咽,他眼里全是痛楚,“别说了,别说了,温雅,我心疼你,我现在也心疼你。”
温雅的眉纠结在一起,她像是没听到顾皓文的话,自顾低头讲:“我第一次学着给他做菜,切了一个小口子,他心疼了好几天,可现在,他也能毫不留情地打我,伤我,我知道,他是真的不爱我了。”
“是我的错,我的错,我不该动手,等你好起来,我让你打回来行不行?”顾皓文有些慌张,他的心打着哆嗦的恐惧和疼。
即使温雅在他怀里,还是觉得抓不住,有什么东西好像在悄然溜走一样。
那是什么?顾皓文不知道,他只知道,有些事情,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已经脱离了轨道。
温雅抓住顾皓文的衣衫
,她仰头看进男人深沉的眼眸,温和地笑:“我用十年时间掏心掏肺地对你好,都换不来你的留恋,现在面容苍老,身躯破烂,顾皓文,你怀疑我跟别人好,可我又哪来另一个十年青春给别人呢?”
顾皓文背脊一阵发凉,他才冷静下来,想自己怎么就舍得打温雅了呢?那是他当年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女孩子。
可事情就是到这个地步了,顾皓文也有点无措了,再没了在商场上的运筹帷幄。
他只能把温雅抱得紧紧地,好像这样就还能回到原来,他和温雅的感情一如从前。
自欺欺人。
温雅被折腾地累了,昏睡在顾皓文怀中。
顾皓文用指尖虚空描画着温雅的眉眼,他手指颤抖,心里发慌,说不清那种慌乱到底因何而起,但就是像块石头一样压在心里。
“我知道错了,我以后会好好对你的,别离开我……”顾皓文轻声说着,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怕惊动怀里脆弱的人。
门铃终于响了。
顾皓文小心把温雅放在床上,仔细掖好被子才走出卧室。
“你怎么才来?”顾皓文拉开房门。
姚若男额角冒着汗,白了他一眼:“我正在家陪儿子,接到你电话翻箱倒柜地找药箱,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半年都在家休产假。”
姚若男虽是个女人,性格却很豪爽,俩人认识三四年,跟兄妹一般,情况特殊,顾皓文也只好麻烦她。
姚若男上下打量他一眼,“不像是打过架的样子,难道是内伤?那我可治不了。”
姚若男开设私人诊所,专门上门为道上的人处理外伤,顾皓文那两年为抢生意没少遭人报复,俩人也是这样相识的。
顾皓文的脸色很难看:“不是我,是温雅,她在卧室睡着了,你轻点。”
顾皓文推门进去,姚若男跟着他走到床边,伸手去碰温雅的额头:“有点烧。”
姚若男瞥见温雅半边脸微肿,拨正才看到淤红的指印,她倒吸了口凉气,用一种不敢置信地眼光看顾皓文:“你打的?”
顾皓文紧紧盯着温雅,看到她因为别人的触碰皱起眉,却因为太过虚弱没睁开眼,悄声的话语里都是心疼,“你下手轻点。”
姚若男也怕惊动温雅,咽下就在嘴边的质问。
“她刚刚咳了血。”顾皓文的声音里有不易察觉的颤抖。
姚若男用医用的小灯查看了一番,温雅的嘴唇上全是密布的伤口,要说咳血,可能是口水带着血液,要真是内伤,光凭肉眼也看不出来。
“还有……下面……”
顾皓文神情有些不自然,姚若男马上就听出了他的意思,从下面掀开被子的一角,饶是见惯了各种场面的姚若男都有些震惊:“怎么出了这么多血?”
第18章 深情表演
身下撕裂的伤口处理了很久,温雅一直轻声地闷哼,颤抖的声音听得顾皓文心肠搅成一团,他一直抱着温雅安慰:“没事的,我在,我在……”
处理完伤口,姚若男站在卧室门口冷声道:“顾皓文,你给我出来。”
顾皓文把温雅头上的冷汗擦干净,又给她盖好被子才关好门出去。
“我以前怎么没看出你是个会伤害女人的衣冠禽兽?”
姚若男气得转头,却瞥见餐桌上残破的蛋糕和椅子上干涸的血渍,更生气,“【创建和谐家园】还是不是人,温雅做了什么要被你这么折磨?”
“我不是故意的。”自打顾皓文能在商场上呼风唤雨,从不肯轻易向别人低头,他现在却臊眉搭眼,满脸悔恨。
姚若男叹了口气,“你这几年的事我也听说不少,以为你至少有个分寸,去年我儿子满月酒席上见温雅,她还没瘦得这么吓人,你别辜负人家。”
顾皓文声音嘶哑:“我不能没有她,我会把外面的人都断了的。”
毕竟是别人的家事,姚若男也没办法说太多。
顾皓文给温雅喂完药出来,就看见姚若男在门口捂着听筒打电话,“小宝哭肯定是有原因的,你看看他尿不湿……干净的?那就再看看要不要冲杯奶啊……不行……我出门前才刚喂过,说不定是胀气了,你等我,我马上回去……”
姚若男挂了电话,回头看到顾皓文出来,就叮嘱道:“等温雅好点之后你抽空带她去医院查查,她身体看着很不好。”
看出姚若男着急回家照顾孩子,顾皓文说有时间带温雅去她家看小宝,又道了谢,目送姚若男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