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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脆声音响起,开盖那一瞬间,他整个人如遭电掣!
箱子里,满满都是钱,可不是人民币,而是冥币!!
“安淮宁,你居然言而无信!”乔珙大吼着就要出去找他评理,可此时安淮宁已经坐车离开,只有四五个黑衣保镖陪着他留在这废弃工厂中。
“你们给安淮宁打电话,让他给我解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说好的两百万,怎么成了冥币!”乔珙气愤得不得了。
为首的黑衣人朝他走来,个子足足比他高了整整一个头。
“两百万冥币一分不少,你还想怎样?”保镖冷冷看着他,戾气十足。
“我……你……”乔珙刚要解释,又想起他刚才的确没和安淮宁确定是给人民币还是美元又或者是什么,自然只能生生咽下这个哑巴亏。
“你们等着!幸好我留了秘密,以后让安淮宁哭着来求我!”乔珙气愤说着,一脚踹飞那两个银色箱子就要往外走,可被那几个黑衣人拦住。
“你们要干什么?”乔珙心底一咯噔,隐隐觉察到了不安。
“安总特意嘱咐,要我们打断你的腿,这样以后乔深小姐再追着你打的时候,你就跑不掉了。”保镖的一番话,让乔珙瞬间感到毛骨悚然。
“不……啊!!”
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从废弃工厂里传来,惊得乔间的鸟儿都扑哧着翅膀飞远。
另一边。
安淮宁直接开车去找了叶青伶,车速全程超速驾驶。
若之前酒会上的事,或许是有什么误会导致叶青伶和安锦平睡到了一起,然后他又进了自己的房间。
安淮宁可以找各种各样的理由做借口,用来挽回叶青伶在自己心中的形象。
还有,殡仪馆中,他被乔深刺伤腹部,导致孩子子宫都没有。
这件事也一直都是安淮宁心底的芥蒂,虽然乔深口口声声说不是他刺伤,可安淮宁更愿意相信没有哪个女人愿意拿自己的子宫做赌注。
可现在,乔深的死和那个女人有最直接的关系,他怎么还能相信那个女人是善良无害的?
他居然会做出……把乔家父母的骨灰喂给乔深的这种骇人听闻的事!
这分明就是魔鬼,是毒妇!
到了叶家,安淮宁没给一点好脸色,直接将刚才录了音的录音笔甩到了叶青伶脸上。
“我需要一个解释!”
第16章 变的人是你
听到乔珙的声音,叶青伶的脸色直接变得煞白。
他不是已经命令那个家伙赶紧离开桐城了吗,他怎么还在这里,还被安家人给抓到了!
“为什么?”安淮宁看着叶青伶的反应,就知道自己心底最后一丝残留的美好彻底破裂,“为什么要这样对乔深?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一个女人了?!”
叶青伶的眼泪哗哗直落,他这几天一直心神不宁,也担心害怕过东窗事发,但一想起自己做过的那些事基本算得上是天衣无缝,便也踏实了下来。
只是没想到,他所认为的天衣无缝,只是他的自以为是!
“因为我害怕,我害怕你不愿意跟乔深离婚……害怕乔深会生下那个孩子,只要做亲子鉴定就知道谁是孩子的父亲!”叶青伶哽声说着,眼眶通红,“明明是我先遇到你们两兄弟,可你们个个都将满心满眼只有乔深那个女人!我才是你们的青梅竹马啊,他乔深一来就咋咋呼呼说喜欢你,可锦平哥明知道他喜欢你还是甘愿做绿叶陪在他身边,为什么?凭什么?!”
事已至此,叶青伶找不到理由来洗清自己。
语气再用无数的谎言来圆过去的每一个谎,还不如全盘道出,索要一个交代。
他的确是将乔深践踏到了尘土中,可他们两兄弟又什么时候真的在意过他的感受?
“这就是你算计乔深,然后跟我哥睡了之后,再爬我床的理由?”安淮宁冷冷看着他,语气没有一丝起伏。
叶青伶大口呼吸着,噙满泪水的眼睛就那样直直看着安淮宁,企图从他眼睛里看到一丝对自己的怜惜。
“你都已经认定了事实,还来问我这个有什么意义!”这个羞耻的问题他无法做出解释。
安淮宁看着他,眼底情绪已经不能用失望来表达。
“婚礼现场的水晶灯掉落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要对乔深说是我设计的一切?我和我哥哥感情自幼就好,根本就不存在一个继承人的说法!”这亦是他想弄清的事。
既然叶青伶说了这种话,那或许殿堂上,那掉落的水晶灯真的不是意外,是人为!
可那个人,到底是谁?
为什么要害死安锦平,然后让所有人都误以为是乔深克死了自己的丈夫?
明明,明明他们所有人的死,都只是在加深乔深的痛苦。
罪魁祸首,从来都不是他!
“哈哈……”叶青伶笑出了声,眼眶里的泪水一行行淌落到脸上,“你害怕我毁了你在乔深心里的形象?他的父亲是被你间接害死,你以为你在他心底还有好的印象吗?”
安淮宁脸色铁青,猛地攥住叶青伶的颈脖,恨不得直接将他掐死。
“水晶灯为什么会掉落?”他愈发觉得事情不简单。
叶青伶呼吸不上来,整张脸由惨白变成赤红色,咔咔着一句话都说不出。
安淮宁一把甩开他,不带一丝怜悯。
“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青伶吗,还是我从一开始就眼瞎看错了你!”
叶青伶踉跄着后退倒在沙发上,因为极度缺氧却又猛地呼吸而呛得止不住咳嗽。
“我从来都没有变,变的人是你,一直都是你!”叶青伶痛心说道,“你口口声声说要对我负责,说会对我一辈子好,但你做了什么?你哪天不是在处理乔深的事?就算你说你恨他厌恶他,可在伤完他之后带他去医院的人也是你!”
第17章 你没有资格做人
安淮宁看着他,眼神冰冷:“如果你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我一定会谨记我曾经给过你的承诺……可你对我根本也没有太多感情,你惦记的只是我们两兄弟曾经一左一右陪在你身边的感觉。”
他的话,一针见血地直直捅破了叶青伶心底的那张纸。
“那又怎样?反正我已经得到了锦平哥,而你也对所有人公开承认我是你未婚妻,你们两兄弟都是我的……哈哈哈……”他整个人已经魔怔,说着一些胡言乱语。
安淮宁已经恶心到不想用手碰他,直接拿起茶几上的灯盏抵到他脖子下,让他动弹不得。
“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说!谁在水晶灯上动手脚害死了我哥?!”他凶狠说着,眼神近乎能杀人,“叶青伶,你知道我的手段!从来不心慈手软!”
叶青伶看着他,脸上的泪痕已经干涸。
“你越想知道,我越不告诉你……你永远都不知道,你身边有个怎样的定时炸弹,说不定哪天就嘭地把你炸得粉身碎骨,死无全尸……”
他眸底的情绪已经扭曲,带着肆意蹿动的火焰。
安淮宁再也没有一丝耐心听他说下去,毫不客气地直接一脚踢到了他身上。
“叶青伶,我从不动手打女人……但你,没有资格做人。”
“你不说,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开口。你设计乔深让我误会他的事,没完。”
安淮宁冷冷说着,大步从叶家离开。
上了车,他一拳狠狠砸在方向盘上,手背传来【创建和谐家园】辣的疼他都丝毫没有眨眼睛。
刚才不能当着叶青伶的面露出自己的悔恨,眼下他却再也无力戴着那沉重的面具。
所有的真相都摆在了眼前,错的从来都不是乔深那个女人,只是所有的矛头却让他深深误会着他,认为他是罪魁祸首,是一切悲剧的导火索!
安淮宁开着车,直接到了郊区陵园。
原本他是想将叶青伶葬到市区的明月陵园,可是想着郊区这边的陵园,有他亲手给他父母挖的墓地,他又不忍心让他们一家人分开,只能在这里修建了一座豪华的坟墓。
墓碑上,只写了乔深之墓,没有刻上安淮宁之妻。
现在外界所有人都认为乔深是安锦平的妻子,毕竟当初两人也举行过婚礼。
只有极少数的人知道,跟乔深登记结婚的是他安淮宁。
回想过去的种种,安淮宁的心凌乱不堪。
他没有忘记,自己是怎么一点点将乔深逼至绝境……
“你可以把我埋了吗?”那个女人,曾经徒手挖着坟墓,然后安静躺在土堆中,带着视死如归的心情。
家破人亡,谁又还想苟活着?
安淮宁不否认,收购乔家企业带着私心,就是为了报复乔深伤害安锦平和叶青伶的作法。
但弱肉强食本就是商场之道,若每一个企业家都如乔父一样经受不住破产的打击,那他驰骋商场这些年来定是做了人人唾弃的刽子手。
倘若有一天,安家的公司【创建和谐家园】,安淮宁绝对不会如乔父一样崩溃【创建和谐家园】,留下一堆烂摊子给处于痛苦之中的亲人,让他们雪上加霜。
可安家现在是桐城最大的企业,已经到了同僚闻风丧胆的地步。
他怕是,等不到那一天。
安淮宁将沾着露水的花束放在墓碑前,然后将那百合花一瓣瓣摘落。
“乔深,我不知道你是带着怎样的心情跳下立江大桥的……我以为我将你从陵园带回去是在救你,但没想到会让你受到更大伤害,这件事是我考虑得不周到,我郑重向你道歉。”
第18章 生命的的结束
太看重面子的安淮宁没能如实将心底话说出来,尽管此刻几乎算是自言自语,可他还是不想让乔深觉察到自己内心的害怕和颤抖。
“如果我早点相信你说的话,然后早点去调查一些曾经我深信不疑的事情,也许一切都还来得及阻止,也许在你跳江的那一刻,我能拦住你,尽可能地……弥补你。”
心,有些抽痛。
就好像有蚂蚁爬过蓬勃跳动的心脏,然后一点点啃噬,细细密密的疼痛从胸口一直蔓延到了四肢百骸。
说不上疼痛剧烈,谈不上痛不欲生,但就是痛到让他没法安宁。
“如果能重来,我一定会在你第一次跟我解释误会的时候,选择相信你,而不是直接反驳和憎恨……”
从陵园离开,安淮宁整个人都有些浑浑噩噩。
可能是几天几夜没有合眼,所以精气神都不佳。
又可能是各种真相全都接踵而来,让他一下子很难消化和接受。
开着车,行驶在车辆稀少的绕城环线公路上,他踩着油门的右脚力道加重,整个车轱辘也跟着飞快运转起来。
车窗外的景象疾驰而过,不带任何徘徊和停顿。
安淮宁心不在焉看着前面绵长的公路,脑袋里却不断闪现着乔深的身影。
路边竖着一个事故多发地段的急转弯黄色警示牌,安淮宁丝毫没有在意,油门依旧被踩到了极致。
道路忽的变窄变扭曲,眼看就要撞到护栏,安淮宁骤然回神,猛转方向盘松油门——
但是一切已经来不及,速度太快根本改变不了方向。
车子直接撞断护栏,再翻过绿化带,顺着山路翻滚着下滑!
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