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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凌沐阳先一步道歉。
“你不用跟我说对不起，这句话也不要对顾暖说。”陆子琛看了顾暖一眼，起身深意的再次开口。“凌沐阳，我之前问过你，你真的爱她吗？”
凌沐阳沉默。
“你爱的是以前的顾暖，可真正爱她的人，不管她变成什么样子，都会爱她。”陆子琛低眸，看了顾暖苍白没有血色的脸。“你不用否认，那些视频被发到网上，你还是被影响了。”
或多或少，凌沐阳还是介意了。
这是事实。
一个男人，他介意是应该的，嫉妒也是应该的。
如果完全不介意，根本就是不现实的。
这一点，陆子琛明白。
“这件事是我的错，是我没有保护好她，我应该陪着她……”顾氏分部的会议，他应该陪着顾暖，可是他逃避了。
“如果后悔和道歉有用，现在的一切都不会发生。”陆子琛安静的看着顾暖，视线没有移开过。“一年前，如果不是你大意，顾暖也不会被绑架，不会失忆，更不会遇上陆霆琛。明明造成这一切的人是你，你有什么资格介意她失忆这一整年发生的事情？”
凌沐阳慢慢握紧双手，没有反驳。
一年前……
顾暖是想瞒着家里，偷偷和凌沐阳领证的路上被绑架。
那时候，她身边一个人都没有，没有保镖，也没有跟着她的人。
她想给凌沐阳一个惊喜，所以偷偷约凌沐阳出来。因为她不想让凌沐阳等太久……在顾家人的信仰理念里，只有领了结婚证，被神父证婚，他们才能得到祝福，才能真正在一起。
那一晚，顾暖是想把自己完全交给凌沐阳的，她做好了一切嫁给他陪他共度余生的准备。
只是造化弄人罢了。
“我爱她，我很爱她，因为爱，所以患得患失，害怕失去她，害怕她爱上别人……”凌沐阳只是想逃避自己，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顾暖。
曾经的顾暖只爱自己，可现在，她心里却有了别人的影子。
“做不到一成不变的守护，就该远离，不要用爱的名义来伤害她。”
陆子琛看了眼时间，经过凌沐阳身边。“照顾好她，再有下一次，我会把她带走。”
凌沐阳没有说话，安静的站在病床边。
“病人的情况你们也很清楚，尽快安排手术吧。”
院长有些担心，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她不会同意的。”凌沐阳沉默，顾暖很抗拒手术。
“你们要尽快做好她的思想工作。”
凌沐阳点头，坐在病房外的长椅上坐了很久。
“凌总，昨晚的那两个人一口咬定自己只是恶作剧，说自己根本没有打算伤害别人，而且和顾暖无冤无仇，他们还咬定自己救了顾暖。”
凌沐阳抬头看了助理一眼，冷声开口。“是吗？恶作剧？提前把西城废船厂安置的那么仔细，收声和监控几乎毫无死角，这样的恶作剧还真是准备精密。”
“我们调查了暗网那个人一整年，一点进展都没有，那个人太聪明了。”助理有些担心。“顾小姐怕是早就被他们盯上了，那人说的游戏刚刚开始，怕是之后还会对顾小姐不利。”
“我知道了，继续查，秦氏那边……”凌沐阳抬手揉着眉心，烦躁的深吸了口气。
“乔安子最近和秦洛走的很近，绑架顾暖小姐的第一波人怕是和乔安子秦洛脱不了干系，而且环球的人最近有意向和秦氏合作。”
“我要秦家彻底消失，明白吗？”凌沐阳有些不耐烦，一个小小的秦洛，到现在都解决不了？
“乔家的私生子已经找到，乔宇是环球乔爷的私生子，是龙凤胎，还有个妹妹，妹妹先天性心脏病，手术急需一笔钱。听说乔安子的母亲仗着母家势力不允许乔爷承认乔宇和妹妹乔乔的存在，连看病的钱都没有，甚至还多次被人追杀。”
“带这个乔宇，去凌氏见我。”气压冷凝了一下，凌沐阳起身看了眼病房里还在熟睡的顾暖。
动了他的人，他不会那么轻易就放过他们。
“二十四小时让人看护好顾暖，不许再出任何差错。”
“是，凌总。”手下跟在凌沐阳身后，有件事不知道该不该收。“顾小姐说回M国却提前回国的事情，我们调查了……”
“谁让你查的？”凌沐阳冷眸看了助理，他还真是越来越会自作主张了！
凌沐阳不愿意查，甚至不敢去查，他在逃避。
“凌总，抱歉，是我……未经您的允许。”助理赶紧低头，怕凌沐阳生气。可那晚凌沐阳喝多，他作为助理看着心疼。“您应该是误会了，乔安子小姐来的那天，前台的人说顾暖小姐去过公司，还提着保温盒，那汤应该是给您的，也许是顾暖小姐听到了什么不好听的话，才没和您打招呼就离开了公司。”
“她……暖暖去过公司？”凌沐阳紧张的问了一句。
所以，顾暖提着的汤不是做给陆霆琛的，是给他的吗？
“是的，而且，想查顾暖小姐的行程很简单，她提前回国直接去了海城医院，听医院的人说，顾暖小姐好像做了个什么手术，程继舟医生全程跟着，具体是什么原因您可以去问一下，这关系到顾暖小姐的身体……”
第68章 陆霆琛你要幸福
医生办公室，程继舟刚值完珍，心不在焉的坐在椅子上。
李心艾，昨晚那两个疯子提到了李心艾。
他这几年的时间，明明已经快要忘记的差不多了。
……
三年前。
“你能不能别缠着我？”
在M国留学的那几年，程继舟最讨厌的就是被李心艾纠缠。
他不喜欢她，但觉得小姑娘人还不错，所以不想耽误她，也不想祸害人家。可李心艾却痴缠的厉害，几乎每天都要找时间缠着他，比明星的私生饭还要厉害。
有一次甚至追到他的住处，直接打电话撬锁躲进了他的衣橱。
李心艾那种病态的痴缠让程继舟很头疼，他居然不知道李心艾躲在自己的衣橱里偷窥躲藏了一周。
还以为她已经看开了，放弃了纠缠。
要不是打扫卫生的阿姨发现衣橱有食物碎屑把她揪了出来，真不敢想象……一个女人有多疯狂。
那一次，程继舟是真的生气了，很生气。
他承认自己说话过激了一下，也承认自己说了那你就去死之类的字眼，可……他没想到李心艾真的【创建和谐家园】了。
从医学院的古钟楼上，直直的跳进了沿江里，没有一丝犹豫。
……
“程医生。”
凌沐阳来找程继舟，程继舟正坐在椅子上发呆。
“程医生？”
凌沐阳蹙眉，敲了敲桌面。
程继舟猛地回神，瞬间站了起来。“咳咳……”
化解尴尬的咳嗽了一下，程继舟看着凌沐阳。“凌先生有什么事情？”
“暖暖……之前提前回国，在医院做了手术，是什么原因？”凌沐阳问的有些没底气，他是顾暖的未婚夫，可他居然不知道自己的未婚妻做了什么手术。
程继舟看了凌沐阳一眼，就说这种事情是瞒不住的。“你知道了？她想瞒着你，不让你担心的。”
凌沐阳慢慢握紧双手，“原因……”
“顾暖被绑架，曾经被人在体内扎过一根钢针，失忆的这一整年里，钢针没有取出来，一直在身体里游走，已经刺穿左肺，她怕你担心……所以没有告诉你。”程继舟看了凌沐阳一眼，明显感觉办公室的气压在急速下降，而且冷的很。“那个……这事儿也不是什么大事，我刚才替她重新检查了一下，只要不感染……”
“知道了。”凌沐阳打断了程继舟的话，转身离开办公室。
程继舟打了个寒颤，深深觉得凌沐阳惹不起。
“给我断了秦氏一切外销渠道，不管用什么方法，我要秦氏死透！”
助理跟在凌沐阳身后，被他周身怒意吓得不敢多说。
秦洛和乔安子有联络，乔安子手中所有关于顾暖的消息肯定是秦洛透露的，包括陆霆琛家的那段视频。
站在病房外收敛了下低气压，凌沐阳深吸以后气，慢慢推开病房的门。
陆霆琛身上有不同程度的烧伤，有些狼狈的穿着病号服站在顾暖床边。
许是因为报应，他以前对顾暖不好，所以现在都报应在他身上了。
“你来做什么？这里不欢迎你！”凌沐阳低沉着声音开口，怕吵醒还在熟睡的顾暖。
“我只是想看看她。”陆霆琛侧目看了顾暖一眼。
“她是我的女人，和你没有关系。”凌沐阳伸手示意陆霆琛滚出去。
“她失忆以前可能确实属于你，但你并没有保护好她不是吗？既然你保护不好，那就公平竞争。”陆霆琛不打算放弃，也许他还能被拯救一下。
“公平竞争？你配吗？”凌沐阳用力握紧双手，谁都可以和他公平竞争顾暖，他从来不怕……只有陆霆琛不可以！
“凌沐阳，你怕了？你害怕顾暖心里有我！”陆霆琛很清楚，凌沐阳在忌惮他。
“随你怎么想，顾暖是我的，这辈子只要我不放手，她永远都不会选择你！”凌沐阳是忌惮陆霆琛，可他也清楚的很，只要他不放手，顾暖永远都不会选择陆霆琛。
他只是……怕顾暖心里有陆霆琛的位置。
怕她忘不了。
“凌沐阳！”陆霆琛有些失控。
他知道凌沐阳这句话的意思，不管是他和顾暖以前的感情，还是顾暖对凌沐阳的愧疚，她都不可能再选择自己。
何况……他做了那么多错事。
“嗯……”顾暖被两人吵醒，有些心慌的睁开眼睛。
她做了一个梦，很长很长的梦。
梦里没有陆霆琛，也没有凌沐阳。
……
“暖暖！”
陆霆琛和凌沐阳同时站在床边，紧张的看着顾暖。
“哪里不舒服？”凌沐阳紧张的问了一句，小心翼翼的把顾暖抱了起来。
“没有，你有没有受伤。”顾暖担心的摇头，伸手轻轻环抱着凌沐阳。
她昏迷之前最怕的，就是那些疯子会伤害凌沐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