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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什么都没说,连见过顾白曦的事都没说。”男人呵呵一笑,伸手揽过陆曼曼在怀中,“我说什么来着,你以为他真把你当宝贝了?”陆曼曼瞥了一眼手机,心里觉得更加不安,她太了解司渊程了,越是什么都不说就越是证明他在掩饰。
永远都忘不了每次送自己出国时,司渊程那如释重负的神情,“你说的没错,他心里果然还是有那个【创建和谐家园】。”自从那日两人不欢而散后,顾白曦再没有见过司渊程,公司的合作顾白曦也交给了别人。
两人一时之间像是真的都离开了彼此的生活。
“我还以为他会一直找你麻烦。”韩森对此也觉得奇怪。
顾白曦耸了耸肩,“别拿他当正常人看,说不定哪天他还会突然发疯!”“林莫航那边有消息了吗?”关于十三年前司家破产的事,韩森同样觉得蹊跷,顾白曦的父亲,不像是会做出这种事的人。
摇了摇头,顾白曦放下手上的杯子,“还没有详细的资料,毕竟已经过去那么久了,应该没那么容易找到。”韩森在拍了拍她安慰说,“当年司家的破产对这个城市的商业金融圈都是一场浩劫,我觉的不管是谁做的,都会留下证据。”两个人正聊着,突然有人推门进来,“顾总,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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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和咱们合作的那个工厂出事了,!”顾白曦想都不想穿上外套便跟助理走了出去,韩森有些不放心,“阿曦,已经快晚了,还是我去吧。”“没事,与远程的合作还要你来跟,这边就交给我!”韩森情急之下脱口而出,“可是…可是你眼睛本来就…”“韩森!”顾白曦快速反应过来打断了他,她不想任何人知道自己的眼睛有问题。
“算了,那你记得有问题马上联系我。”在这方面韩森承认自己从来都犟不过她。
顾白曦自己一人驱车朝着市区外的工厂赶去,等她到达现场的时候外面的天色已经开始渐暗。
这让原本右眼视线就不好的顾白曦不自觉的皱了皱眉,强忍着这种不适感她跟在工人身后走进了工厂内。
“什么情况?”“是厂里一个老员工的儿子,工作的时候被切割器切断了手指,人现在已经送去医院了。”顺着工人所指的方向看去,只见机器附近确实有散落的血迹,顾白曦气愤的回眸质问,“为什么会有这种情况发生!你们没有按照安全规则工作吗?”“这…其实是他自己晚上老是去网吧,白天工作的时候经常打盹,我已经说过他很多次了。”点了点头,对这件事顾白曦心中已经有了处理方案,“好,我知道了,他家人呢?”出了厂子,此时外面已经围上来一圈的人,有个妇女直接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嘴里还振振有词。
“我儿子可怜啊,这么小的年纪就成了残疾,他还没结婚呢,这以后可怎么办啊!”她身边站着一个五十岁左右的男人,一看顾白曦从工厂内走出来,急忙上前拽住了她。
“你就是老板吧!我儿子的事你今天必须给我个说法!”“你儿子没有遵循规定工作,还在工作时间睡觉,这些都是事实,我可以承担手术费,还有一部分赔偿,你儿子恢复以后可以调离其他岗位工作,你觉得可以吗?”“可以个屁!我儿子手指都没了,以后怎么生活,根本就没有办法工作,你这点赔偿算什么!”刚刚还在地上痛哭流涕的女人也站起来附和,“就是,你们这么有钱的大公司,还差这几个钱?没有五百万你就等着被【创建和谐家园】吧!”如果是三年的顾白曦,她想自己应该会妥协,不过她早就不是了!“你儿子没有按照规则工作还有工作时睡觉我都有证据,你要是不同意,可以走法律程序,并且那之后工厂不会再接受他。”声音干脆,毫不拖泥带水,这才是现在的顾白曦。
说完她头也不会的转身要走,员工和他老婆慌了神,上前急忙拦住她。
“哎!你这人怎么这样!还讲不讲道理了!”“不讲道理的是你们!”没有再给他们反悔的机会,刚刚顾白曦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是他们自己不要。
此时外面的天色依然不早,太阳缓缓下降,尽管这样,顾白曦还是咬牙忍着不清晰的视线在工厂附近巡查了一圈所有安全设施,确认没有问题后才打算离开。
此时工厂内已经没有人了,她走出工厂,想要驱车赶回去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轮胎已经被扎,就连车里的油都被放个干净。
不用想也知道一定是那些闹事家属干的,下意识的拿起手机,顾白曦突然想到这些天韩森为了与远程的合作已经很累了,这个时间叫他跑过来…收了电话,她打算在车里将就一晚,明早再说。
远程集团总裁办公室,司渊程手边的咖啡已经见底,翻看文件,眼前仿佛又出现了顾白曦那天离开时的样子。
他烦躁的把文件统统扔了出去,“今天简森来的人是谁?”助理偷偷打量了一下他的神情,忍不住撇嘴,每天都问,结果还不是一样。
“老板,顾小姐的车下午开出市区之后就再也没回来过。”不就是想知道顾小姐的动向,自己直接告诉老板就好了,省得他又要发脾气。
司渊程闻言脸色骤变,“什么!”夜幕已经降临,顾白曦躺在车里迷迷糊糊睡了过去,不过这里没有酒,她注定不会安眠。
“别过来,不要打我!阿七!放过他,求求你们!”突然睁开双眼,她从梦中惊醒,后背出了一层冷汗。
意识到是一场梦后,她常常的吐出一口气,疲惫的又躺了下去。
没等她再次睡着,只见远处有微弱的灯光照过来,她起身透过车窗看过去,是白天那些人!“那女人没走,我看她的车还在那里呢!她不是不给钱吗,我看她这次还给不给!”两个人女人还有四五个男人,他们手上拿着一些木棍,骂骂咧咧的朝着车走过来。
意识到情况不妙,她镇定的推开车门尽量不发出声音,黑夜里她视力受影响,根本不是这些人对手,心想只要不被这些人找到自己就好。
“汪!汪!”刚一开门顾白曦便听到了远处的犬吠声,惊恐的回头,只见那些人手上还牵了两条狗!“瑞吉似乎是第一次吃人肉,我从未见过他吃的这么香。”司渊程的话仿佛就回荡在耳边,想到父亲从楼上一跃而下…她感觉自己的腿在变软。
狗叫的声音马上就暴露了她的位置,“在那边!快追!别让她跑了!”没有给顾白曦太多时间,那些人片刻功夫已经追到眼前。
黑暗中她拼命的跑,奈何右眼的视力太弱,磕磕绊绊之中脚下一滑顾白曦便跌落在深沟之中。
“跑啊!白天的时候你不是挺厉害的!不给钱是吧!”“今天我也让你尝尝没有手指是什么感觉!”被他们抓上来,眼看已经无处可逃,她闭上眼睛习惯性的捂住头部,只求这一切快点过去。
“吱~兹~~”刺耳的刹车声让这些人突然转移了注意力。
顾白曦心中一动,这种暴躁的开车方式当时大概只有那个男人了…不远处,只见一辆漆黑色的跑车与夜色融为一体,“顾白曦!”
第23章 僵持
把车灯打到最亮,司渊程眉头紧皱一声声喊着她的名字,那些人见此脸色一变,“一定是他的同伙!”“我在这里!司渊程!这里!”这一刻,顾白曦根本管不了那么多,大声的向他呼救。
顾白曦一喊,那些人见司渊程孤身一人,并不惧怕,反倒更加嚣张,“哼!不就是有两个臭钱,你不给我们活路,就也别想好过!”闻声寻过来的司渊程见她狼狈的样子先是一怔,而后眼色如冰一般低沉开口,“松开她!”“少来这套!我们要是不松呢!”带头的老员工说着已经抄起了手里的武器。
司渊程带着怒气根本不躲,迎着他走去修长的腿抬起,一脚正踹在他胸口,老员工身后的几人一看也冲了上来。
司渊程转身避过,挥拳反击干净利落,光是听拳拳砸在肉上的声音,就知道有多疼。
发觉在人数上根本占不了便宜,老员工直接上前打烂了司渊程的车灯,顾白曦被两个人女人死死拉住,想要去阻止已经晚了。
顾白曦低声骂了一句该死!司渊程他有夜盲症!这下全完了!果然车灯一灭,司渊程瞬间失去了视线,眼前一面漆黑什么都看不见,“嗯!”黑暗中挨了一记闷棍,他下意识还手却扑了个空。
从两个女人手中挣脱出来,顾白曦冲上去拉住司渊程就跑,“快走!”漆黑如墨的夜色中,顾白曦便只能带着这个“瞎子”一路摸索着逃命。
“他们跑了!快追!”意识到司渊程失去了战斗力,这些人在身后对他们更加穷追不舍。
在险些被绊倒不知多少下的时候,司渊程终于忍不住开口,“顾白曦!你故意的吧!”“我看不见,你也看不见吗!”并不清楚两个人实则“同病相怜”他以为这女人就是在整自己。
“少废话!这个时候我怎么可能是故意的!”懒得同他解释,顾白曦用自己仅剩的一点视野,勉强带路。
到底还是跑不过那些人,他们在被围堵在一颗老树旁,“刚才不是蛮厉害的,身手不错啊!”刚刚被司渊程打得不轻,这会看着被堵住的两人,老员工一边说着随手拿起还带着钉子的木棍就挥了上去。
顾白曦眼神闪烁,看着司渊程像瞎子一样空洞的双眼,自己这只眼睛一样是拜他所赐,心下一狠,向后退了一步。
司渊程听见声音,下意识的想要把她护在怀中,却抓了空,她居然…躲开了!这一棍结结实实挨在司渊程背上,他没觉得有多痛,反倒是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撕裂了一样,咬着牙他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顾白曦!看来你是真的恨我,哈哈哈很好!很好!司渊程背上不断有温热涌出,眼前一花终于瘫倒在地上,失去意识。
“喂!司渊程!”看着他倒下,顾白曦心里一慌,没想到这人平日里嚣张跋扈,居然如此不抗揍!“顾总!顾总!”“顾总,能听见吗!”还在危急时刻远处终于有人找过来,听声音应该是厂长带着那些工人。
听见远处工人们的呼喊声,虽然不甘心但也只能作罢,“算你们两个走运!快走!”“顾总,你没事吧!“厂长看见躺在树下的还有一人,“这是?”顾白曦被扶起来朝着老员工那些人逃走的方向一指,“他们往哪个方向跑了,快追!”让工人追上去,厂长带了几个人留下来帮忙,把司渊程带到工厂的医务室简单包扎了一下,顾白曦看着他不省人事的样子,心中一阵烦闷。
他刚才的动作…是什么意思,就算自己不躲开,他也会挡在前面吗?马上就否定了这个想法,真是可笑!一定是巧合而已,他可是司渊程,那个亲手把自己推进地狱的人,他应该恨不得自己死才对!厂长有些担心,这男人长得英俊不说,身上穿的带的一看就价值不菲,“顾总,这个真的不用我打120,吗?”神色冷漠的看了一眼司渊程,“不用,死不了。”直到外面的天色已经泛白,顾白曦的车才被修理好,老员工和家属已经被抓住扭送到警察局去了。
顾白曦开着车往回赶,躺在后面的司渊程先是手指动了动,之后才缓缓的清醒过来。
“呃!”微微一动,身上就一阵剧痛传来,司渊程闷哼了一声慢慢坐了起来。
一双带着寒气的双眼紧紧锁住顾白曦的背影,“顾白曦!你就是这么对你救命恩人的?”救命恩人?亏他说得出口,通过后视镜瞥了一眼司渊程,“我不记得我有叫你来,而且别忘了你还是个瞎子,救我?拖累我还差不多!”忍者身上的疼痛,他冷笑了一声,黑暗中发觉顾白曦闪开的瞬间仿佛就放生在眼前,他突然有些庆幸自己当时看不见。
纵然此刻心里一阵阵的疼痛蔓延开来,他表面上依旧风轻云淡,“顾白曦,我这伤可是替你扛的,说这种话是不是太没有良心了?”“良心?司总是在和我开玩笑嘛,人性都没有的人居然要求别人有良心。”紧踩油门,看他这幅样子应该已经没事了,顾白曦打算一进市区就把他扔下车。
司渊程的脸色隐隐泛白,“那你最好现在就去求求你的金主,我的医药费和误工费他怕是赔不起!”他话里的讥讽太过明显,顾白曦咬牙,心想自己就应该直接把他扔在荒野里喂狗。
以为自己还是三年前那个离开他便一分钱都拿不出的顾白曦嘛!开车直奔银行,她带着怒气下车,司渊程此时的脸色已经惨白,强撑着最后一丝意识,想要问她去哪,可眼前恍惚,他疲惫的依靠在车座上。
等到顾白曦从银行出来的时候,手上多出了两个黑色袋子,看上去沉甸甸的。
拉开后座车门,把其中一袋直接扔在司渊程怀中。
“不用问什么金主了,这点钱我还是拿的出的。”袋子里大概有五十万的现金,这种重量被直接扔在身上,他只感觉背后的疼痛突然变得更加剧烈。
第24章 出事了
司渊程薄唇之上的最后一丝血色也消失殆尽,用阴冷的目光瞪着顾白曦,他咬着牙疼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以为他是不满意,“怎么,司总嫌不够?这里还有!”想起三年前司渊程对自己的羞辱,顾白曦觉得不过瘾,抬手另一袋现金被她直接拎起,从司渊程头上倒了下去!司渊程你不是喜欢钱吗,你不是逼着我不择手段的还债吗!一摞摞红色的钞票砸在身上,司渊程这辈子大概都没有被这样羞辱过,顾白曦觉得此刻痛快极了。
微微弯下腰,凑近司渊程耳边,用最温柔的声音,“不好意思,比起司先生,这位新金主出手可大方多了!”司渊程气的嘴唇发抖,他真想要好好教训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奈何他现在整个人都惨白无力的依靠在座椅上,身后的伤口已经裂开,温热的血液早已浸透了纱布。
看他不发一言,只用凶狠的眼神盯着自己,顾白曦这才发现有些不对劲。
“司渊程!说话!”粗暴的推了他一下,司渊程微微一动,只见座椅背上都染满了血迹。
“滚开!别碰我!”司渊程咬着牙吐出几个字后终于撑不住闭上了眼睛。
“司渊程,你别装死!”顾白曦心中一空,没来由的感觉慌乱,快速上车朝着医院的方向开去。
“司渊程你不能死!”至少不能现在死,更不能死在她车上!她还不去坐牢!电话突然响起,她低头看了一眼是韩森,“喂,阿曦,你怎么一晚都没回来,你现在在哪?”心虚的看了一眼后面的司渊程,“我…我现在正在去医院的路上,我到了再和你说!”挂了电话,顾白曦朝着医院一路疾驰。
韩森距离医院更近,得到消息后几乎与她一起到达医院,看清楚顾白曦从车里拖拽出来的男人后,韩森明显一怔。
“司…司渊程?你们怎么会在一起?”来不及解释那么多,顾白曦和韩森先是把人送进了医院。
“伤口上有锈迹可能是破伤风,怎么这么晚才来,这个需要马上动手术,家属去缴费签字吧!”“好。”韩森起身打算去缴费,“等等!”顾白曦伸手拉住了他,对韩森摇了摇头。
“阿曦,真的要这么做吗?”看着被丢在医院走廊里的司渊程,脸上没有一丝血色,韩森觉得他好像马上就要咽气了。
“我跟他早就没关系了,更没必要帮他签字。”韩森的到来让顾白曦快速的冷静下来,她怎么可以忘了,就是这个男人亲手把她的生活变成了噩梦。
把他扔到医院,顾白曦已经算仁至义尽了,“走吧。”深深的看了一眼司渊程轮廓分明的侧脸,她转身决然离开。
既然顾白曦都这么说,韩森就更不打算管了,叹了口气他转身追上顾白曦。
医院走廊,司渊程眉头微皱,勉强撑开眼睛,看着微光中顾白曦和韩森离开的背影,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觉,颤抖的手从口袋里摸出手机。
“老板!你怎么了!”助理赶到的医院的时候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啊!平日里那个不怒自威,一个眼神都让人打颤的老板,怎么会这幅样子被人扔在这里!用最快的速度签字缴费,看着已经完全昏死过去的司渊程被推进手术室。
助理慌乱的像是天都要塌下来了,“老板,你绝对不能有事啊!”一周之后,安静的病房内,司渊程坐在病床上,手边的文件堆成一摞。
手术过后他恢复的很快,只是闭上眼睛他还是能想起顾白曦那天和韩森离开的背影,那么决然毫不留恋…“我的事情,和谁都不要说,尤其是曼曼那里。”助理点头,“放心吧老板,我对外都说您是出差了,陆小姐那边也是一样。”司渊程没有回话,只是专心看着手上的文件。
“阿曦,明天念念学校要开家长会,你记得别迟到啊!”韩森推门进来,一边放下手中的外套一边叮嘱。
顾白曦放下手上的工作,对啊,最近太忙要不是韩森提醒她差一点就忘了,有点自责,“我已经好几天没回去了,念念一定要怪我!”“怎么会,她最喜欢你了,本来我打算去的,但是念念点名叫你去呢。”韩森耸了耸肩,“我到底那里做的不好,她这么嫌弃我这个爸爸?”被韩森滑稽的样子逗笑,大概因为念念是被顾白曦亲手从孤儿院里带出来的,所以一直都比较黏她。
阿七和妹妹在孤儿院长大,顾白曦找到她的时候,六七岁的小女孩因为营养不良看上去竟然只有四五岁的样子。
“行了别抱怨了,我想念念其实更想咱们一起!”晚间两人结伴从公司出来,马不停蹄的朝着学校赶去,生怕迟到。
学校门口停了不少车子,两个人转了几圈才终于找到停车位,下了车韩森笑着说,“念念知道一定高兴坏了!”这是第一次给念念开家长会,顾白曦原本想换件衣服的,韩森劝她不要弄得太过夸张,不然念念一定觉得丢死人了。
“您好,二位就是念念的家长吗?”老师看着一身职业装的男女客气询问。
“是的。”老师闻言上前与顾白曦握手,“您好,我是念念的班主任。”“念念她在学校还乖吗?”老师一笑,“不仅乖,这次考试还是班级第一名呢!”正说着,教室里便窜出一抹小小的身影朝着顾白曦扑了过来,“妈妈!”这一年虽然没少给她补充营养,但是身高却怎么都不见长,现在看上去依然只有四五岁的样子。
顾白曦揉了揉她的小脑袋,“念念真棒,拿了第一名,妈妈奖励陪你去一次游乐园怎么样?”念念开心的点头,“谢谢妈妈!”面对小女孩的客气,顾白曦有些无奈“念念!跟妈妈可以不用说谢谢的。”为了纪念这“第一次家长会”韩森抱着念念三个人在学校门前的树下拍了一张“全家福”。
第25章 被困
病床上,司渊程手中紧紧捏着那张照片,修长的指节因为太过用力而泛白。
“老板,现在查到的就这么多了,”“明天我要出院。”照片被他随手扔在垃圾桶里,躺在病床上他脑海里全都是照片上顾白曦笑起来的样子。
自己已经…多久没有见过她笑的这么开心了,凭什么,明明这一切都是她父亲犯下的错,顾白曦她有什么资格开始新的生活!全家福?呵,顾白曦是在讽刺他吗!“可是,老板你的身体…”助理有些担心,明明医生说过还要观察一周呢。
司渊程一个眼神扫过来,到了嘴边的话连忙被助理吞回去“好,我马上去办!”第二天远程集团会议室,下面的人连呼吸都是小心翼翼的,不知道总裁怎么回事,出了一趟差回来变得比以前还要阴晴不定。
“这就是简森提供的方案?重做!叫他们负责人来见我!”捡起地上的方案书,秘书心里疑惑,明明她看过,没什么问题呀…“司渊程是故意的吧!这方案我确认过,根本就没问题!”韩森看着被退回来的方案,气的直拍桌。
顾白曦心里清楚,他就是在挑刺,上次把他那样扔在医院,他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交给我吧,我去。”“阿曦,我觉得你还是离司渊程远点比较好。”“他就是针对我来的,我如果不去这份方案永远都别想通过,没关系我应付得了!”刚一迈进远程,顾白曦就察觉到了这里奇怪的气氛。
所有人都在埋头工作,秘书见她进来,对顾白曦比了一个“嘘”的动作。
“老板这几天心情好像不太好,那个方案他说今天必须做出来。”叹了口气又摇了摇头,“看来又要加班了!”顾白曦挑眉,没想到司渊程在公司的作风也是这么不讲道理,“那大家一起努力吧!”文件反复被退回好几次,明知是他故意为难,也只能不厌其烦的改来改去。
不知不觉间已经是深夜,司渊程不叫停整个公司便没人敢走,一时之间竟成了全公司都陪着顾白曦赶方案。
“顾总,boss说方案通过了,不过…叫您亲自送过去。”伸了个懒腰,她起身反倒松了口气,该来的总会来的,“辛苦大家了,我叫了喝的,一会应该就送到了!”“谢谢顾总!”总裁办公室,越是接近那道门周围的气压便越低,推门而入,顾白曦甚至怀疑是不是有人开了冷气。
比起上次,他消瘦了很多,那种情况下,他居然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