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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摇了摇头，想到刚刚挽着韩森手臂的尚洁，她的唇边微微扬起了一抹带着酸楚的笑意。

  “不用了，没什么好说的。”这样很好，韩森不欠她的，是她欠了他的才对。

  忘了她吧，顾白曦暗暗的想，只有这样他再能重新回归自己的生活。

  和尚洁有过几次接触，他们两个…很般配，不是吗。

  “没什么好说的？”嗤！伸手修长的手指抬起她的下颚，她刚刚看着韩森的表情可不象是没什么好说的！“阿曦，你不会是生气了吧？”似乎觉得还觉不过瘾，男人贴近她耳边，“是不是觉得很可惜，就差一步，你就能更他远走高飞了？！现在却便宜了尚洁，嗯？”她于韩森朝夕相处的这几年，是男人心中过不去的坎。

  她看着韩森的每一个眼神都被司渊程看在眼里，他承认自己嫉妒了！越是这样他就越是要让这女人清楚，她是属于自己的！“那你说完了？我累了！”淡漠的看着眼前的男人，顾白曦觉得很可笑，如果他真的介意为什么还要她来？“累了？怎么刚来就累了？老情人都不见了？”尽管来之前他就已经直到会是这样，但是看着她看韩森的眼神，男人还是失控了！仿佛一定要以此证明什么，他拉着顾白曦向前。

  察觉到他的意图，顾白曦终于爆发了，“司渊程！你放手！”她的挣扎终于让男人停下了脚步，顾白曦仰起头看他，“你早就知道对吧，今天叫我来，不就是想叫我看这个嘛！”既然已经撕破脸，她也不在乎了，索性一次说个痛快，“你的没错，我是后悔，我不禁后悔没于韩森在一起，我还后悔当初为什么遇见你！”

  第184章 求你了

  “你说什么？”男人的眼睛危险的眯起，锁在她脸上的目光渐渐的变得暴戾起来。

  刚刚她的情绪太过激动，愤怒下不过脑的话脱口而出。

  却在不经意间踩中了男人的雷区。

  宴会还在继续，眼前的男人疯起来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她从不怀疑。

  不敢再激怒他，她瞬间没了声音。

  然而男人咬着牙又问了一遍，“我问你刚才说什么！”依旧不回答，顾白曦像是变成了一个哑巴。

  气急反笑，“不敢说了？好，我替你说！”把她拽进身前，“后悔遇见我是吧！要不要我今天给你机会选择一次？”司渊程知道她一直以来都在怨什么，自己确实从来都没有给过她选择的权力，不管是三年前还是现在。

  “不过顾白曦，你记住，这机会可只有一次！”说着而他拽着她加快了脚步，朝着韩森和尚洁的方向走去。

  心中一阵慌乱，她虽然知道他的脾气，可是暴怒之下的司渊程是失控的，她今天以这种尴尬的身份出现已经够叫人笑话了，现在他还想让她成为焦点嘛！“司渊程！停下！你发什么疯？”眼看她无论如何都阻止不了他，顾白曦一咬牙，带着祈求的说到，“渊程，我求你了，”能不能不要在这里闹。

  男人的脚步一顿，这是第一次，她主动交出那两个字。

  他很欣慰，可是欣慰的同时也有心酸。

  平时他百般哄诱她都不肯松口的话，今天为了韩森，她竟然脱口而出…“求我什么？”那种话她都说了，见他终于文化，说明还有回转的余地，只要他不在今天闹事，怎么样都行！“求你了，我不要，我不要选择，不要过去好不好，渊程？”摸不准他的脾气，顾白曦的每一个字都说的小心翼翼。

  顾白曦用祈求的眼神看着他，男人这才心软。

  “阿曦，你确定吗？”毕竟这次之后，他就不会再给他任何机会了。

  确定！不然她还能怎么样呢，就算现在离开司渊程，她与韩森也是不可能的。

  或许她最好的选择就是默默祝福他们…连连点头，她不敢有丝毫的迟疑。

  见她是真的不想过去，男人最后也终于妥协。

  “顾小姐，还记得我吗？”熟悉的声音传来，让顾白曦刚刚落地的心再次悬了起来，嘴角向上，她苦笑了一声，还真是一个都不叫他省心啊！转身抬头，她强迫自己露出一个僵硬的笑脸。

  “当然记得，好久不见，陈链。”陈链还是那个样子，不管是什么晚宴，他穿的都很敷衍，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那个刚下班的员工闯了进来。

  刚刚两人的纠缠，陈链远远便已经看到了。

  原本想帮她解围的，没曾想看样子她已经说服了司渊程了…“你们…”看着司渊程还紧紧我这顾白曦的手腕，陈链微微的皱眉，他们…是复合了吗？那晚顾白曦在漆黑的巷子里哭红的眼睛仿佛就发生在昨天，想到当时顾白曦问他的话…陈链不觉得顾白曦会这么轻易的原谅司渊程。

  和宴会里那些人不同，他怎么也不相信顾白曦一开始就打算和男人在一起，毕竟她…那么恨司渊程！几乎是瞬间，顾白曦就已经猜到了他接下来的话，快速的出声打断，“是啊，我们在一起了。”像是为了证明自己没有说谎，顾白曦甚至刻意的主动拦住了司渊程的手臂。

  “你也年纪不小了，陈伯父没催你找个女朋友吗？”一个韩森就已经够她头疼的了，现在又来了一个陈链。

  顾白曦觉得自己是幸运的，能在最糟糕的时候遇见他们，陈链和韩森对自己的帮助，她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可同时她也是不幸的，让他们遇到了最糟糕的顾白曦，不管是韩森的爱意，还是陈链好感，她都受不起。

  她更不配！陈链一怔，没想到顾白曦会主动自己说出来。

  再看她挽着司渊程的那双手，心底突然间觉得异常的酸涩，呵~轻笑了一声，像是在嘲笑自己的懦弱。

  不管是当初的韩森还是现在司渊程，对顾白曦他大概永远都说不出那句话吧…看着顾白曦的眼睛，陈链一直以为自己是懂她的，就像她懂自己一样。

  一段时间没见，她瘦了，身长的白色长裙更加把她显得瘦弱不堪，不知道她这段时间究竟经历了什么。

  但是陈链从她的眼里看到了妥协无奈和数不尽的疲惫，她的身上背负了很多，他一直知道。

  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他尽量让自己表现的自然一些。

  “照顾好自己，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找我。”这或许事自己能为她做的最后的事了…陈链的话让顾白曦一怔，没有想到，就连韩森都已经不再相信她。

  而眼前这个男人居然一眼就看穿了她的谎话，陈链的话像是只有两个人能懂的谜语，让顾白曦的心里一暖。

  “陈先生客气了。”察觉到身边的司渊程的目光已经冷了下来，她不敢再多说什么。

  “是啊，阿曦有麻烦的话，也应该是我来解决，陈先生真是多虑了。”以司渊程敏锐的嗅觉，他怎么可能不清楚陈链再隐喻些什么。

  好在陈链与韩森不同，他不是一个争强好胜的人，见司渊程这么说，他也不过是客气的一笑，并不当真。

  “那就好，那边还有客人，我就不打扰了。”说完陈链转身便走。

  “哎！哥！你们都说什么了？”见陈链回来，陈翊第一个凑上来好奇的问道。

  没想到顾白曦回来，这么久不见自己还挺想她的呢，只是看到司渊程也在陈翊便耸了，过去都不敢过去，这会儿只能眼巴巴的问陈链情况。

  “没说什么，她…应该是遇到麻烦了。”看她刚刚紧张的看着自己的样子，陈链几乎可以确定，她绝对不是心甘情愿回到司渊程身边的。

  “啊？什么麻烦，我听人说她就是还喜欢司渊程才回去的，我看她过的也还算不错的样子啊…”陈翊有些不解，明明看上去司渊程好像对她还不错的样子…

  第185章 负罪感

  想到刚刚顾白曦暗暗对自己摇头的样子，她瘦弱的身体…陈链下意识的皱了皱眉，什么时候那样也叫还不错了？难道只要穿着光鲜亮丽的礼服，脸上带着虚假的笑，就能让所有人都以为她过的还不错？“陈翊，帮我做件事！”一旁的吊儿郎当的陈翊一愣，他没听错吧！他哥居然找他帮忙？在陈家向来只有他闯祸陈链收拾的事，陈链什么时候找过他帮忙啊！陈翊一听马上就精神起来了，“哥你说，只要我能办，一定赴汤蹈火！”另一边，看着陈链转身离开的顾白曦狠狠地松了一口气。

  还好，还好是陈链，突然有些落寞的想到，现在大概也只有他能明白自己的处境了吧。

  陈链刚走不久，周围不少人就围了上来，放在平时能见到司渊程的机会屈指可数，他们哪能放过这么好的机遇。

  跟在男人身边，她努力的让自己脸上一直保持围笑，不管这些人是怎看她或者背后议论的，至少此刻她不能丢了顾家的脸。

  周围恭维的话她已经听得烦了，这些人，每一张脸，现在看上去有多和蔼亲切，顾家破产的时候就有多狰狞可怖。

  其中或许就有当年曾经上门讨债不择手段的，她已经记不清了。

  可是心底对他们的厌恶还是挥之不去。

  “阿曦，去旁边最会儿吧，一会我来找你。”男人见她的神情越来越疲惫，心生不忍开口劝说道。

  顾白曦倒也不推辞，点了点头懂事的坐在距离男人不远处的椅子上。

  见她没有走远，司渊程穿过人群对她满意的笑了笑。

  而顾白曦微微低垂着头，不用看她也能想象到司渊程的样子。

  即便是让她过来休息，自己也一定要在他的视线范围内才行。

  时隔多年，他去变态的控制欲一点都没变。

  刚刚的情景，让她不仅想到以前。

  好像自从自己和他在一起后就是这个样子，于人群之中司渊程永远都是最亮眼的那一个，众星捧月，天之骄子，仿佛一切这种词汇都可以同在他身上。

  只要在他身边，任何女人都失去了光彩，因为不管她有多优秀，那一刻在男人光辉的照耀下，都会黯然失色。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男人，外面给人的形象有多优秀耀眼，私下的他你有多冷漠阴郁。

  就在她定定的看着面前的事物失神的时候，面前突然走过来了一抹白色的身影。

  “顾小姐，你好啊，真是好久不见。”尚洁犹如初见一般，再一次于同样的情况下出现在她面前。

  只是这次不同的是，顾白曦发觉自己已经能看清这个女人了。

  “尚小姐，好久不见。”尚洁皱着眉看她，比起上次自己见她，好像又瘦了不少…纵然在酒吧的时候已经和司渊程达成了协议，可是看着眼下的顾白曦，她突然觉得有些愧疚。

  “顾小姐最近是在减肥吗，太瘦了可不好看哦！”顾白曦轻笑了一声，她？减肥？知道这不过是尚洁用来安慰或调侃她的，笑着摇了摇头，印象里她的情商一直很高…“尚小姐真是爱开玩笑。”沉默半晌，就在连以往最会找话题尚洁都不知道此时该说些什么好的时候。

  顾白曦突然开口，“韩森是个好人，你若是真的喜欢他就珍惜吧。”有些惊讶，尚洁以为看到了自己和韩森亲密的样子，她会生气会愤怒。

  独独没有想到她会这么平心静气的祝福他们…“你…”顾白曦越是这么说尚洁就越是觉得良心难安。

  毕竟是她和司渊程合谋才造成了现在的局面。

  尚洁很聪明，在韩森最难受无助的时候接近他，说的好听就是在他最需要的时候出现，说不好听…就是趁虚而入…“你应该都知道了吧。”“本来不知道，不过刚才见到你，我才突然想明白。”她喜欢韩森，从什么时候开始的顾白曦就无法得知了，她现在想明白的，大概就是那个群酒吧长的与自己有几分相似的女孩，应该也是她送给司渊程的。

  这个站在她身边，比她还小上几岁的女人，心思尽然如此之深…尚洁不好意思的一笑，顾白曦猜的都没有错。

  但是她却内有想到我，给尚洁胆子做这一切的原因，正是因为在她几次试探之下，清楚的明白了司渊程对她的念念不忘…她所做的也不过是借着那女孩的脸蛋，让司渊程看清楚自己的心而已。

  “我以为你会恨我。”可是为了韩森，她愿意担下顾白曦的这份恨意。

  “嗤！放心，我不恨你我甚至还要谢谢你。”让她看清自己根本配不上韩森的事实。

  他就是应该拥有更好的，就像尚洁，尽管深思深沉但是能为了韩森而这样想尽办法，不正是恰恰说明了她是爱他的嘛。

  比起尚洁，顾白曦觉得自己才是真正的一无是处。

  一个离过婚生过孩子的的女人，还在疯人院里待了三年，如果不是韩森她或许现在还在里面苦苦挣扎，亦或是已经因为抑郁症【创建和谐家园】。

  韩森是她的恩人，但是和他在一起却是顾白曦从来没想过的事。

  她不敢想，毕竟她总不能恩将仇报不是…“告诉他，小时候的那个顾白曦早就死了。”或许只有这样才能让韩森彻底断了心思。

  尚洁叹了口气，感激的看了顾白曦一眼，“谢谢你的成全，念念…我也会当成自己的孩子一样照顾的。”顾白曦有些惊讶，没想到就连念念的事情尚洁也知道了。

  耸了耸肩，尚洁用轻松的语气说到，“别生气，他也没那么快就接受我，这是他喝多之后说的。”尚洁与陆曼曼不同，她可没有任何想要再顾白曦面前炫耀的意思。

  “其实就在刚刚我还么那么强烈的负罪感。”毕竟在她眼里自己这种为爱争取的行为并无任何不妥。

  “但是现在，我承认，你让我觉得愧疚了。”尚洁承认自己就是自私的，尽管已经知道按照顾白曦的脾气，把她推进司渊程怀中，或许只能让两个人互相折磨，但是她还是这么做了。

  因为她永远都忘不了了，那天自己在酒吧她遇见韩森时候的样子。

  有的人就是这样，只一眼，就注定了要在一起。

  第186章 再见面

  可能骨子里，她和司渊程是一样的人。

  人群中的男人下意识的看向顾白曦的方向，意识到尚洁的到来后，他心中突然觉得不安起来。

  尽管明白顾白曦再傻也应该对他所作的事有所察觉，但是私心的，他还是不想让她知道全部的真相。

  摆脱身边的人，男人迈开脚步缓缓朝着女人的方向走去。

  “走吧。”男人的身影接近，顾白曦劝尚洁离开。

  点了点头，尽管尚洁觉得有些抱歉。

  离开的尚洁与司渊程擦肩而过，没有打招呼，两人默契的一言不发。

  “她和你说什么了？““没什么，叙旧罢了。

  “叙旧？男人的眼眸露出疑惑的光，他不觉得这两个人有什么旧好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