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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靠！真晦气！那小崽子是不是有病，叫他拿钱给我买点烟跟要了他命似的！”“小小年纪就这么抠门，不就是打了他几下，谁能想到那么不禁揍。”“我还没用力呢，就断气了。”不远处三个男人聚在一起，说话的语气像是踩死了一只虫子。

  顾白曦突然放下手中的筷子抬头看过去，只见他们的病服上赫然写着4327的编码。

  起身走过去，顾白曦冷静的开口问道，“是你们干的？”带头的男人上下打量了一眼瘦弱的顾白曦，猥琐一笑，“怎么你想试试？看看我行不行？”说完身边的两个男人也跟着大声笑起来。

  “我问，阿七是不是你杀的？”“呸！”把嘴里的牙签吐出来，男人毫不避讳的承认，“没错，我杀的，谁让他给脸不要脸！打死他算他活该！”顾白曦点了点头，袖子下面的手紧紧握着那根被她磨成尖的筷子，毫不犹豫的朝着男人放在桌面上的手掌刺了下去。

  第15章 阿七

  “啊！”突如其来的疼痛和鲜血让男人惊恐的大叫起来。

  顾白曦的动作很快，加上她整个过程都冷静的可怕，直到男人的叫声响起，身边两个人才反应过来她都干了什么。

  “我看你是想下去陪那小兔崽子！”两个男人起身上前抓住了顾白曦的头发。

  那人的手还被钉在桌子上，鲜血顺着桌子流了一地，不敢乱动的男人嘴上依旧嚷嚷着，“给我往死里打！”顾白曦接下来的举动明显让周围的人都惊呆了，面对两个人男人她竟然没吃什么亏。

  等到看管赶到的时候，所有人身上都挂了彩，而顾白曦显然不是最严重的那个。

  “又是你？”看着站在一旁的顾白曦，看管惊讶的说道。

  不管是谁先挑的事，一律按照禁闭处理。

  “东西都放下，处理好伤口统统拉去禁闭室！”临走前看管像是想到了什么，回头说道，“对了，你就是顾白曦是吧，正好外面有人探病，跟我走吧！”闻言顾白曦的眼神依旧麻木，韩森不会这么快回来的，现在能来探视的人，不是陆曼曼就是司渊程。

  不管是两人其中的谁，她都不想见。

  但是还不是撕破脸的时候，她一定要忍耐。

  司渊程那么谨慎狡诈，一旦被他发现自己已经联系上别人，他一定会从中干预的。

  顾白曦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心情，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司渊程看出她心态上的变化。

  跟随在主管身后走进探监室，让顾白曦没有想到的是，这两个人她最不想见的人，居然都来了。

  坐在玻璃窗外的两人衣着精致，看上去异常般配。

  反观自己，隔着中间的玻璃窗，顾白曦刚刚打架留下的血迹依旧沾染在衣服上清晰可见。

  看见她这幅样子走出来，司渊程先是一怔，然后才嫌恶的撇开目光，像是被什么东西玷污了双眼。

  陆曼曼就委婉多了，她先是捂着嘴故作惊讶的看着顾白曦问，“你怎么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之后又像是同情一般说道，“这可不行，要不还是帮你叫个叫医生看看吧。”已经习惯了陆曼曼的把戏，顾白曦轻松的咧嘴一笑，“不用麻烦了，托您二位的福，我命硬，还死不了！”陆曼曼看着她眼神一暗，毕竟顾白曦一日不死，她就总是觉得不踏实。

  不过自己已经把她的消息都告诉那个王总了，想必顾白曦在这里面的日子也不会好过到哪里去，陆曼曼这才嘴边荡起一丝笑意。

  “既然这样那就算了，怎么样，你在里面住的可还习惯？”陆曼曼打定主意变着法的【创建和谐家园】她。

  “有什么事就直接说吧，不过恐怕要让你们失望了，我身上已经没有什么东西值得你们跑这一趟的。”“那可不一定。”司渊程突然开口，意有所指的深深看了一眼她狼狈的样子。

  同时手上两份文件叠在一起，通过玻璃窗下的缝隙送了进去。

  还不等她看，男人便用命令的语气同她说道，“把字签了。”把文件打开，顾白曦笑了，这两份文件，上面的是一份离婚协议书，下面的则是一份基金弃权合同。

  仔细一眼，顾白曦的眼眶微红，那原本是一份基金转让合同，是他父亲生前托私人律师准备好的。

  没有想到父亲去世之前还为她准备了这个，就连顾白曦自己都不知道的一份基金，可想而知顾余庆做的是有多隐蔽，可就算是这样还是没有逃过司渊程的掌控。

  拿起笔，她毫不犹豫的在离婚协议上签下自己的名字，而另一份基金合同她犹豫了。

  “基金是我父亲留给我的，我不会放弃。”她不能一无所有，不然就算她离开这鬼地方，外面的那些讨债人也不会放过她。

  闻言司渊程冰冷的视线扫试过她的脸，“顾白曦！我看你是还没有学乖。”

  第16章 笑起来更好看

  不想顾白曦却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突然笑起来看着他说，“司渊程，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你已经威胁不了我了。”、她的话像是戳中了司程渊内心的恐惧，让他无端觉得烦躁。

  “威胁？你也配？别忘了你是怎么进来的，要我再帮帮你吗?顾白曦！”“渊程，别这样，毕竟沦落到这个下场也怪惨的，还是让我和她好好谈谈吧。”见司渊程不动，陆曼曼催促道，“哎呀，没事的还隔着窗户呢，她不会把我怎么样的，你别担心了。”司渊程深深的看了顾白曦一眼，像是在警告她，这才起身离开。

  “顾白曦！这么长时间都过去了，我以为你已经接受现实了。”看着这眼前陆曼曼一改刚刚知性优雅的样子，顾白曦忍不住开口嘲讽，“陆小姐，你说一个人面具带久了，会不会真的人格分裂啊。”顾白曦的话让陆曼曼脸色微变，不过最后还是忍下来勉强的笑了一下，当做没听见。

  “我劝你还是把弃权合同签了，这是你父亲欠我们的，你就算不签，渊程也不会让你拿到它的。”不想再看陆曼曼那张丑恶的嘴脸，她撇过头毫不在意的说道，“无所谓，我拿不到，你们不是也拿不到吗？”“好，很好。”陆曼曼像是料到她会这么说一样，伸手在挂着灰尘的玻璃窗上缓缓写了一个“七”字。

  “我听说这孩子好像还有个妹妹。”顾白曦这才终于了有了反应，死死地盯住陆曼曼，她咬着牙说道，“你知道阿七？是你做，阿七是你杀的对不对？”陆曼曼擦掉字迹，故作惊慌的摇头，“你在说什么，我怎么会杀人，阿七又是谁？”“陆曼曼！你简直就是一条丧心病狂的疯狗！”面对顾白曦的咒骂，顾曼曼自然生气，不过她更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你先别急着骂，我也只是个传话的，至于这合同要不要签字你自己看着办。”这样一来陆曼曼便把阿七的死都归咎到了司渊程的头上。

  顾白曦闭了闭眼，不管这件事是他们两个谁做的，她都永远不会饶恕。

  “叫司渊程进来，我要和他单独说，这事，你做不了主！”“渊程他最听我话了，你签吧，我会和他说的。”弃权合同被顾白曦死死地攥在手中，陆曼曼出尔反尔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她的话自己一个字都不信。

  “那这合同我就签不了，请回吧。”拿她没辙，陆曼曼只能把司渊程叫进来。

  “有话快说，我没时间在这里跟你耗。”司渊程不耐烦的看着她。

  而顾白曦则是等陆曼曼出去后才终于开口说道，“这份合同我可以签，不过我有条件。”“说。”原本想说以顾白曦现在这个样子哪里配和自己谈条件，可是当司渊程看到她衣服上那些污秽不堪的血迹时，到底还是没能说出口。

  “依照这份基金的价值，我放弃之后咱们之间的债务也一笔勾销。”“可以。”他们之间的债务不过是司渊程用来折磨她的借口，这些钱对他来说根本无关痛痒。

  “还有离婚协议，我已经签字了，咱们之间也就再没有关系，从此以后恩断义绝，你不能再伤害我身边的任何人。”司渊程点了点头没有说话，谋划了这么多年，他终于一步一步把她逼入绝境，自己想要的也都已经得到了。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他突然感觉心里什么地方像是空了，没有复仇后的【创建和谐家园】，他竟然满心的失落与孤寂。

  拿着文件起身离开，身后顾白曦的声音响起，“司渊程，你最好祈祷永远不会再见到我。”修长的背影一顿，司渊程没有回头，只留下一句“求之不得！”看着他离开的背影，顾白曦狠狠的松了一口气，结束了，这一切终于都结束了，她弯下腰笑出了眼泪。

  之后的一个月，顾白曦终于真正地回归平静，没有人威胁、伤害、为难她，是了，她现在什么都没有了，那两个人所有想得到的都如愿以偿了，再不会在她身上浪费力气。

  她安静地等待着，就在所有人都以为她适应了医院的生活时……一架来自M国的航班划破了城市的上空。

  “顾白曦！有人找你！”

  第17章 最后的价值

  此时顾白曦正躺在病房内的床上发呆，现在她的右眼已经基本看不清楚东西了。

  原本以为韩森还要两个月后才回来，没想到他竟然动作这么快，仅仅一个月就已经办好了所有手续回来。

  隔着玻璃窗，韩森看着眼前的顾白曦，无论如何都无法与小时候那个她重合在一起。

  这明明就是两个人！“阿曦，怎么会这样，司渊程他疯了吗！”不想再提起那个人，看着韩森顾白曦轻松的笑了笑，“我已经同他离婚了。”“阿曦，手术我已经帮你联系好了，明天这里就能收到通知，我会来接你，咱们去最好的医院。”说着韩森又拿出包里的一份文件，“哦，对了！这个是我和律师准备好的证据。”“只要能证明你是正常的，诊断期限就能缩减为两年，我来的太晚，这…这已经是极限了。”顾白曦看都没有看那份文件，而是认真的看着眼前急成一团的韩森，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韩森像是被她的举动吓到了，以为是顾白曦受了【创建和谐家园】，精神真的已经不正常了。

  “你还是和小时候一样，一紧张就不停的说话。”韩森闻言这才松了一口气，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顾白曦笑着说道，“真没想到，这个时候你还有心情笑话我。”两个人聊了很久，从韩森刚刚和家人【创建和谐家园】开始，直到探视的时间到了，韩森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阿曦你好好休息，明早还有手术，我回来接你的。”临走前韩森不放心的反复嘱咐。

  “好，我知道了，不过这次真的要谢谢你韩森。”第二天的手术很成功，顾白曦被从手术内推出来后不久就清醒了过来。

  看着病床前韩森犹犹豫豫的样子，她轻声的问道，“你这是做什么，难不成我是真瞎了？”摇了摇头韩森有些内疚的看着她，“对不起，我还是来晚了，医生说如果能早些治疗至少能恢复到百分之七十的视力，可是现在只能三十了。”她倒不是很介意的样子，“已经很好了，毕竟我也是瞎了眼才会看上司渊程的，就当是报应吧。”看了一眼病房外的蓝天，她有些恍惚，不知道自己已经多久没有见过外面的世界了。

  转过头她继续对韩森说道，“韩森，我可能还有事情要求你帮忙。”“咱们俩什么关系，用求这个字就太夸张了吧！你尽管说我能办的一定都帮你办了。”顾白曦摇头，“这次不一样，总之…谢谢你。”手术过后顾白曦躺在医院里休养，韩森几乎每天都会来陪她，向她报告疯人院上诉的进度。

  即便是这样她还是过的很不安心，在每个入夜后的梦中惊醒，已经成了家常便饭。

  顾白曦总是能听到父亲曾经对他说过的话，还有婴儿的啼哭声更是让她根本没有办法安心入眠。

  病房外，医生一边记录着顾白曦的状态，一边对韩森说道，“幻听，失眠，这是典型的抑郁症前期反应。”“如果不能尽快治疗，之后可能出现【创建和谐家园】倾向。”“抑郁症？怎么会这样？”韩森有些诧异，他不明白司渊程到底是做了什么，才能让那个从小开朗自信的阿曦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她说…她经常能听到小孩子的哭声，这应该跟她之前的经历有关系，如果能让她从中走出来，说不定病情会有好转。”顾白曦那天的话韩森还记得，她拜托自己把孩子的尸骨带回身边。

  关于那个孩子韩森还是知道一些的，不过据她所知那个孩子已经…如果真的把泡在器皿里的孩子放在顾白曦面前，韩森想，她一定会崩溃的。

  安静的病房内，韩森坐在床边递给顾白曦一个削好的苹果。

  见她埋头吃苹果，韩森犹豫了一会，终于鼓起勇气说道，“阿曦，那个…孩子，我已经帮你找到了。”像是一个突然被拔掉电源的机器，好半晌顾白曦才僵硬的转头看向韩森。

  “他…在哪？”“阿曦，我说出来你答应我别激动好不好，你的眼睛还没有恢复好呢。”顾白曦疯狂的点头，她迫切的想知道孩子的下落，虽然已经努力在控制自己的情绪，但是她根本平静不下来。

  “阿曦，找到他的时候…”韩森说不出口。

  “总之我已经把他安葬在教堂边的墓园里了，等你好了，等你好了我带你去看他好不好？”韩森说的小心翼翼，生怕再【创建和谐家园】到顾白曦脆弱的神经。

  尽管如此，顾白曦还是哭了出来，她甚至还没来得及见孩子一面，在他出生前，自己每天都在幻想他会是什么样子，是会像自己多一点，还是…“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我不是一个合格的母亲，我没有保护好他！”“阿曦，这不是你的错！你是爱他的。”韩森心疼的抱着顾白曦，不停的安慰她，原本安静的病房内，只剩下顾白曦压抑的痛哭声。

  这之后，顾白曦像是终于从那段不堪回首的阴影中走了出来。

  在医院彻底的休养好，按照规定她还是要回去那个鬼地方。

  经过韩森的努力，顾白曦的刑期被缩减成两年，这两年顾白曦变了很多，从医院回来之后的她性情大变。

  再也不是那个任人宰割的小绵羊，也是在这段时间里，她终于明白了一个道理，不管是别人打你，还是你被别人打。

  最后的结果一样都是被禁闭，既然如此她为什么要被动。

  两年后，疯人院的诊断室内，薛粒一边给顾白曦倒酒，一边笑着说道，“顾白曦，我果然没看错你。”现在那群疯子见到她都会躲开。

  顾白曦笑了笑没有说话，而是端起了桌子上的酒一饮而尽，薛粒说的轻松，这些可都是靠她一架一架打出来的。

  现在整个精神病院内几乎没有人不知道，顾白曦打起架来不要命，加上薛粒对她又是极为偏袒，无论是正常人还是那些疯子都不想惹麻烦。

  “在这种地方跟我喝酒，估计也只有薛医生做的出来。”顾白曦知道自己能提前被释放，其中也少不了薛粒的帮助。

  第18章 恩断义绝

  薛粒爽朗的笑声在屋内响起，“要不是我，你现在能有这个酒量？”说完薛粒突然严肃的问道顾白曦，“明天你的诊期就满了，出去以后有什么打算？”看了一眼诊断室内狭窄的小窗户，顾白曦毫不犹豫的回答，“有很多事要做，不过第一件大概是先去看看阿七的妹妹。”听到顾白曦提起阿七，薛粒面色沉重的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顾白曦出来的那天外面的天气格外的好，韩森转回国内工作也快有一年了，因为临时有个紧急会议，没能按时来接她。

  “我以后可不想在这里见到你了，不过要是找我喝酒，随叫随到！”薛粒把她送出门，开玩笑般说道。

  和薛粒挥手告别，还没等她走几步，在大门的拐角处便窜出三个男人，捂住顾白曦的嘴，二话不说就往旁边的车里塞。

  几乎是本能的反应，顾白曦张口便咬，男人惨叫一声，手掌处险些被咬掉一块肉。

  嘴上骂骂咧咧，“我靠，老大这疯女人属狗的吧！”趁着他们分神，顾白曦从男人手中快速挣脱出来，另外一个下意识的伸手想要抓住她。

  不过他们都低估了这女人的身手，利用车内狭小的空间，愣是让他们一时间没有办法。

  顾白曦身姿轻盈的从车中跳出来，感觉到手臂处一紧，她低头嫌恶的看着男人的手，用最大的力气关上面包车的车门。

  又是一声惨叫，男人的手臂大概是折了，顾白曦根本没有打算跑，反客为主的上了车，用他们准备好的绳子，把三个人捆在了一起。

  得知消息的韩森在警察之后赶到，刚一下车就朝着正在和警察讲话的顾白曦跑过来。

  “阿曦，你没事吧，有没有那里受伤？”“别看了，我没事，笔录我已经做完了，咱们快走！”顾白曦压低帽檐，拽着韩森急急忙忙的上车，因为她心里清楚这件事绝对不是巧合，没有人会无聊到在疯人院门口等着劫人，这一定是有人刻意安排好的。

  “司渊程，这个王八蛋！”顾白曦越想越气，除了他不会有人大费周章的做这种事。

  明明已经说过离婚以后两人再不相干，没想到他依然还是不打算放过自己。

  也好，毕竟顾白曦也从来没打算放过他！“阿曦，你说这是司渊程找人做的？他为什么要这样，你们不是都已经离婚了？”韩森一边开车一边不解的问道。

  为什么？顾白曦冷笑，他当然是怕自己不会善罢甘休，今天这三个人怕是司渊程雇来“永绝后患”的。

  “韩森，你太小看他了，之后所有能查到我踪迹的东西都要销毁，而现在当务之急是要甩开后面那辆车。”顾白曦说完，韩森才发现后视镜内确实有一辆普通的银色轿车一直跟在他们后面。

  韩森记得两年前的司渊程还没有这样的势力…难道说那个时候他就在刻意隐藏了？“放心吧阿曦，我不会让他找到你的！”说话间韩森方向盘转动，车子朝着闹市区开去。

  晚间，远程楼下一辆昂贵的黑色商务车停在外面，司渊程脸色如墨的坐在里面，车内的气压低的惊人。

  司机犹豫了好久才小心翼翼的开口，“老板，封口费都已经给了，他们什么都没说。”司渊程对此似乎一点都不关心，开口便直接问道，“她人呢？”“跟…跟丢了…”不等司渊程开口，他又急忙解释道，“不过我看过监控了，她跟一个男人上了车，之后发现咱们的车后就…就开进闹市区甩开了。”男人？司渊程的眼底一片幽暗，这女人还真是长本事了，刚刚出来就能勾搭上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