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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勉强的借口,无疑是打昭阳王府的脸面。
家还没有败,人人都已经想要上门踩一脚。
老太妃当时就挥挥手,同意了退亲。
连婚书都退了回去,不知今日,又是为何?
院外瞬间喧闹起来。
正门处转出一个人,竟是永泰大长公主本人。
穿戴素净,手上挂了串佛珠,朝着众人轻飘飘拂来一眼。
一副佛心善念的模样。
拢了拢鬓角,声音低柔婉转地同太妃见礼。
太妃却如泥雕木塑般地坐着,对于永泰大长公主抛来的“媚眼”视而不见。
“退婚这事,就是你们不来,我们家也要派人去公主府退亲的。”
“如今婚书既已拿回,不知公主娘娘莅临有何要事?”
太妃话里夹枪带棒,永泰大长公主却仿佛一点都没听出。
面带着笑容,一把低柔的好嗓子,好端端说话都跟呢喃似的,
“说起来,咱们从前也是要好的姐妹,退亲这事确实是我们家做得不够地道。”
“这不,今日特地登门来赔罪吗?”
说着,她从跟随在身侧的那名少女手中接过一只漆木匣子,
“这是一些田亩的契书,算是公主府的赔罪。”
“还有……”
她将身侧的少女拉着往前一步,
“我们家的人办事办不好,只是如今亲事退了,也不能出尔反尔。”
“这不,赔一个媳妇给你。”
“无论做妻,侧妃,妾室,只要你愿意,都可以。”
太妃半点也不恼怒,笑眯眯道,
“公主娘娘可真是风趣。我儿如此,要那劳什子妾室,侧妃做甚?让她们红杏出墙吗?”
永泰大长公主抚掌笑了两声。
“瞧你这说得。我会把那些歪瓜裂枣推给你吗?”
她得意地笑了笑,
“这可是前太傅燕衡的女儿,我最疼爱的干孙女。”
一直垂首侍立在太妃身旁的燕飞闻言,眼睫微动。
前太傅燕衡的女儿?
还有另外一个燕衡?燕衡还有另外一个女儿?
12.报官
抬眸间,燕飞想要去看清对面女孩的面容。
屋里,传来碎瓷的靡靡之音。
燕飞不解,刚刚碎裂声不断,这会又来。
屋内到底有多少瓷器?
门从里头打开,一个狼狈的身影逃窜而出。
是昭阳王的近侍。
浑然不顾院内一大群人。
径直冲到燕飞的跟前,朝燕飞拱拱手,又指指里头。
燕飞侧了侧身,抬头,眉头不由自主地聚起。
“是王爷有事吗?”
近侍摇头,又点头,不断地指着屋子,示意燕飞进去。
“我又惹他了吗?”燕飞无奈地走进屋子。
这次,萧执终于不是躺在床前,而是坐在窗口旁边的轮椅上。
屋内干干净净,一点碎瓷的踪迹都没有……
见她,冷冷地哼了一声,撇开脸。
气氛僵冷。
“一脸不情愿。怎么?听说外头那个是燕衡之女,不能拆穿对方,很失望吗?”
他突然说道,字句充满旱戾,眉头紧皱。
她垂首,站姿立直,僵硬的身躯活像庙里的菩萨。
“不会。”
燕衡之女,从前并没有什么好名声。
多少人上书,请陛下废了她与太子的婚约。
她的性子,在外人看来,实在当不得母仪天下。
她向来视那些人为无物,若是旁人的话都要听到心里。
难过的终究是自己。
所以,外头的冒牌货,自然不会冒充她。
到底是谁?可惜,没看清。
“本王叫你进来,可是……”萧执没好气地开口,还未说完,腿上传来温热的触摸。
他偏过头,看见前太师之女,蹲跪在地,轻柔地捏着他的双腿。
“我知道,王爷让我进来,是为了不让永泰大长公主她们认出我。”
不论那个冒充的燕衡之女是谁,必然是同燕家熟悉的。
若是发现她在这里……
“你这是在干什么?”萧执怒道,下意识地想要收腿,全无知觉。
只能挥手,却停在她的额前。
面前的女子,也不知是反应慢,还是压根没把他放在眼里?
竟是动也不动。
他重重地拍在椅子把手上,
“混账东西!谁让你碰我的!”
声音恶狠狠地。
“王爷不爱人碰腿,我也不爱去碰啊。”
“谁让你不让大夫诊治呢?”
燕飞一边淡淡地说着,手一边推捏着。
自从出事,他连自己都不曾揉捏过双腿。
而现在……
这该死的前太师之女,竟然敢无视他,随意碰触他的双腿!
她的眉头皱得紧紧的,
“这腿若是不治,也不捏,听说往后腿上的肉会变干,变少……”
乡间到了冬日都会晒些腊肉存储。
尤其是猪腿肉,晒起来尤其的香。
萧执眯起眼,忍住将她推开的冲动。
个头看起来不小,偏偏给人孱弱的感觉。
尤其是现在,她的身份,还被人冒充了。
心头定然有些伤心。
也不知这轻轻一推,会不会跌得头破血流。
该死的前太师之女。
愤怒中的昭阳王,分明忘记头天晚上,他们还在卧榻上过招。
也忘记,这位被他嫌弃的前太师之女,轻松地将他抱了起来。
“你想知道外头那冒充你之人是谁吗?”
她揉捏他的双腿,神情淡然而专注。
燕飞叹了口气。
放在京都的人手本就不够。
他们也是一门心思地查当年景泽案的内情。
只要这个查清,父亲的清白也会大白于天下。
还真的鲜少关注这些。
更何况,父亲生前,仿佛预感到事情会发生一般。
家中上下,包括忠仆,都安排好了去路。
可一切发生太过迅速。
来不及布置,燕家就已覆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