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馨提醒:系统正在全面升级。您可以访问最新站点。谢谢!
那个女人,如今昏迷着,在他离开时,还紧紧地握着他的手不放开。
生怕他一去不回。
这大约是他一辈子的债。
他对芳鸣的话不再感兴趣,慢慢地,淡淡地,
“你以为本王是什么人?但凡是个女人,就该来者不拒吗?”
“本王喜欢的女人,她就是最低贱的【创建和谐家园】也无碍。”
“本王不喜欢的,就是天上的神女也无用。你听懂了吗?”
芳鸣咬着下唇,有些受伤。
她明白了。
无关美貌,无关身份,无关性格。
只因为,他没有半点兴趣。
这大概是她这辈子听过最伤自尊的话了。
她是巾帼女英雄。
收到的,从来都是叫好声。
她的声音仿佛淬了毒,
“呵,说得如此动听,王爷不也是变心了吗?为了个贱妇,背叛了你的表妹。”
“你根本不配说这些。”
“那个女人有今日的下场,是因为王爷自己意志不坚定呀。”
她癫狂地笑了一阵,喉间发出嘶声,
“可惜那些无用的士兵,你知道我原来给她安排的下场吗?”
“我要把她挑断手筋脚筋,卖到南边最肮脏的暗门子里,做个最下等的娼/妓。”
“这种【创建和谐家园】女人,凭什么能够让你变心?我要她生不如死!”
芳鸣咬着牙,紧紧地盯着萧执,继续恶毒地道,
“只可惜,我的想法没有实现,如今落到你的手里,要杀要剐,随便。”
她的话如同毒蛇吐出信子般,
“你敢杀我吗?你不敢!只要你敢杀我,昭阳军上下多少人会寒心。这昭阳王府的属地,有多少是我父亲打下的?”
“人走茶凉,过河拆桥,说都就是你们昭阳王父子。”
无论芳鸣说什么,高坐在榻上的男子,始终沉默不做声。
只是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等到芳鸣终于安静下来,紧张,忐忑地看着他死,他才缓缓张口。
那声音又冷又远,像是遥远的冰山颠传来,没有丝毫的温度,
“你说完了,那就轮到我说了。”
“先说说你的下场,你会被挑断手筋脚筋,被卖到南边,做最下等的娼/妓,千人骑万人乘,达成你的夙愿。”
芳鸣双眼圆睁,牙关打颤,
“不……不可能……你敢这么对我,军中的那些将领……”
萧执轻笑一声,
“我还没说完。”他接着道,“一年以后,会有人,把你带回昭阳城,送到军营里……”
“到时候,大家都会知道,从前高高在上的芳鸣将/军,不过尔尔……”
芳鸣听了,心头大骇,双眼几乎要喷出火来。
“你……你这样害我……我的父亲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萧执恍若未闻,
“鬼有何可怕,最可怕的是你这样的人!”
当年他在皇宫里,独居冷宫,到处阴风大作,那时他不过四五岁的小童,他也不怕呀。
芳鸣心中生出一股绝望。
不会的!不会的!
“记住。”榻上的男子,缓缓起身,双手背在身后。
走到她的面前,语气意味深长,
“你要好好地记住,每受一份折磨,都是你自己求来的。”
芳鸣彻底僵住了,脸色发白地看着他,一句话也说不出。
处置完芳鸣后,萧执回到了内室。
卧榻上的人依然双眸紧闭,不曾醒来。
只是眉间的折痕,显露她的痛苦。
还有时不时的呓语,一声声的‘殿下’,让萧执心里的空洞越发的大了起来。
恨不能自己代替她去承受一切。
……
燕飞整整睡了一天一夜才在一片昏暗的静谧中悠悠转醒。
她睁开眼睛,瞬间有片刻的茫然,看着室内摇曳生姿的烛光,不知身在何处的感觉。
很快,她完全醒了,身上的痛,让她记起全部的事情。
转过头,打量了一下。
她完全没料到自己竟会在一间完全陌生的,又充满一个男子气息的寝殿中醒来。
远处的长榻上,一个身影正在等下看着书卷,手中还提着一支笔。
是不是地写下些什么,整个人沐在明黄色的灯光下。
专注的样子让人移不开眼。
她躺在榻上,无声地注视着他。
睡梦一场,她像是做了个漫长的梦。
榻上的男子,许是听到动静,抬头,下榻,鞋都来不及穿。
“醒了?”他的声音有些嘶哑,看着有些憔悴,眼窝凹陷,双眼中布满血丝。
燕飞怔怔地看了他一会儿,眼神渐渐清明。
“王爷,你的腿好了。”她问。
一只触感温热,干燥的手,轻轻落在她的脸颊上,朝她展颜一笑,目光中的尖锐锋芒消失。
唯留温和。
“是的,我的腿好了。你也要快些好起来。”
64.表妹
燕飞目光凝在他的腿上,随即移开,唇边露出浅笑,
“恭喜王爷。”
不管如何,他的腿,总算是好了。
而她的使命,也完成了。
她不由得再次对萧执刮目相看。
腿好的时机,如此的恰恰好。
她想说什么,又觉得无话可说。
她醒来的消息,很快就传开了。
青芜总算能够趴在她的床边哭一场,
“姑娘,你可吓死奴婢了。你可不能丢下奴婢……”
这些日子,她每次想要到内室照顾姑娘,都被那死瘸子给赶到门外。
明明,她才是姑娘最亲的人呀。
欲说这些天她受得委屈,偏生边上那阎王脸盯着。
青芜越想越委屈,越委屈,哭得越发厉害。
“放心,我丢下谁也不会丢下你的。”燕飞摸摸她的头。
萧执闻言,脸色黑了黑,又安慰自己,这女子以后只能烂在他这口锅里了,还能丢下谁呢?
算了,她还在病中,不值当计较。
太妃来看她,也是眼里含着一包泪,
“若是你有个三长两短,让我往后怎么有脸去见你的父亲啊。”
燕飞至今也不明白,为何明明从未有过瓜葛的太妃,
愿意担下庇护罪臣之后的风险,还对她那样掏心掏肺的好。
她曾旁敲侧击地问过几次,均没得到想要的答案。
后来想想也就释然,不论如何,庇护一场,又如此的待她,那就加倍的好回去。
燕飞的伤一时半会也好不了,也就在温泉宫住下了。
萧执则是彻底丢开军中事务,安心地陪着她。
这段时间来,他盯着翟嬷嬷用好汤水滋补着燕飞空虚的身体。
看着翟嬷嬷不断送来的老参补品,燕飞有些愕然。
因燕飞如今身子虚弱,萧执让人在床榻上支了一张小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