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馨提醒:系统正在全面升级。您可以访问最新站点。谢谢!
回话间,燕飞已经挣脱萧执的桎梏,一把将萧执抱起来。
换了个坐姿,又在他后腰垫了几个枕头,让他靠得舒服一些。
萧执脸色聚变,看不出来,竟然是个练家子。
也不知道前太师到底是怎么教导出这样一个女儿。
一个男人,被她这样轻松地抱起。
该死的。
萧执瞪着她,心里羞恼。
对着萧执铁青的脸,燕飞轻笑一声:
“王爷,你看,你现在就是这样无力,我一个弱女子都能轻松地摆弄你。更何况旁人?”
“别人想让你活着,你就得活着,想死都不行。”
“别人想让你死了,你大概没有多少反抗的余地吧?”
“你想成为一具行尸走肉,被人摆布吗?”
唯一在藩的藩王,不知多少饿狼在盯着他。
萧执脸色狰狞,目露凶光。
偏偏,燕飞不闪不避地与他对视,笑得桀然:
“王爷,你被我这样对待,是不是很气恼?是不是想赶我走?”
“那你让大夫上门给诊脉,开方。”
“你腿好了,你重新回到军营里,才能赶我走。”
屋内暖光在女子身上镀了层暖融融的金色。
刚刚两人对招,抱着他换坐姿,显然也费了不少力气,额头一层薄汗。
濡湿的额发贴在光洁的额上,发髻也松散了。
整个人,却能用熠熠生辉来形容。
萧执偏过头去,目光落在她的手上,手背上有几道刺目的划痕。
他喉间不自觉地动了动,心中涌出股莫名的焦躁。
“滚出去。明日卯中过来服侍本王洗漱。”
他的声音里带了些狠戾的意味。
“柴火还是要劈好,劈不好不许吃饭。经书不准断。”
燕飞瞥了眼他攥紧的手,嘴唇动了动,到底没再顶撞他。
朝他行了一礼,退出门外。
回到歇息的屋子,没等她坐下,一直等她的青芜上前,神色肃然:
“姑娘,京中传来消息,当年之事,他们查出了些眉目了。”
7.线索
乍然听到这个消息,燕飞的脚有些发软。
一【创建和谐家园】坐在软塌上。
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着。
三年前那个春天,东宫属官以死谏到皇帝面前,言太子对皇帝行巫蛊之术。
皇帝震怒。当即命人查抄东宫,果真在太子寝殿查出一个用黄绸包裹着的小人。
朝堂上下一片哗然,谁都知道太子是个怎样的人。
他根本不会诅咒皇帝。可大臣们相信他没有用。
因为皇帝他信!
有人制造了这场阴谋,有人让皇帝信了这场阴谋。
所有人都知道,这是一场阴谋。
都在一旁做壁上观,不想卷进这场纷争。
唯独她的父亲燕衡,事发之后,就跪在宫门前。
在皇帝眼里,所有人都变得不可信起来,哪怕是父亲这个从小伴到大的臣子。
燕飞指尖扣进了掌心,心头疼地滴血。
她和太子的婚期定在那个春末夏初。
她永远等不来约定好的昏礼。
等来的是太子自刎宫门前。
父亲从昭狱回来后,不过三天就永远闭上眼。
东宫的属官死的死,散的散。
燕家在父亲死后,皇帝虽没有重惩。
依然分崩离析。
她仓皇地离开京都,来到昭阳府。
这三年,她始终没有放弃查幕后真凶。
始终查不到半点线索。
所有的知情者的供述,都表明那小人确是太子所为。
父亲,不过是受太子连累。
谁让他是太子太师?
燕飞不甘心。
她不甘心那个清风朗月般的身影,就那样在天地间消失不见。
也不甘心,父亲就那样冤死。
她深吸一口气,手抖抖嗖嗖,在枕下摸出一个小瓷瓶,倒了一粒药丸,塞进嘴里。
就着青芜慌忙间递过来的温水咽了药丸,靠在榻上,深深吐出一口气。
“有什么线索?”
青芜放下茶盏,道:
“当年出事后,原先许多宫人都被发配到皇寺里出家。”
“一年前,其中有两个宫人死了。”
燕飞摸着胸口,缓缓问:“有什么不寻常的事?”
青芜道:
“原本没什么,只是今年春日,又有两个宫人死了。”
“这四个宫人,有两个是当年太子院里的洒扫。”
“还有两个是东宫绣娘……”
“现在京都那边在就这四条线索往下查……”
燕飞思索片刻道:
“让他们不仅要往下查,将当初东宫那些如今还活着的侍从、属臣的近况。”
“以及几位皇子府内外人手都查一查……”
青芜欲言又止,半晌还是问出口,
“昭阳王是否要查?”
昭阳王萧执,当今陛下之长子,五岁时过继给老昭阳王为嗣子。
按理说,昭阳王萧执幼年就过继给了昭阳王,不用查。
可偏偏,皇家长子过继……
只要有无可言说的内情,就有可能有万一。
青芜皱着眉:
“我们的人手就那么多,这样大张旗鼓地查,会不会打草惊蛇,到时折在里头……”
燕飞望着漆黑的窗外,轻笑:
“人睡不安稳的时候,一定会做些什么才能睡着呀。”
这么多年过去,有什么证据,也都被清理的差不多。
若是不搅动一下这死水,怎么能看到里头有没有鱼呢?
洗漱沐浴时,青芜看到燕飞手臂上的伤,心头窝火。
“姑娘,你看看,你的手都成什么样了。”
“白瞎他那张和太子相似的脸了。”
“太过分了。竟如此对你。”
“咱们明日去找太妃评理。”
“姑娘……你莫不是对昭阳王有意……”
“若是查出太子的事,昭阳王插手了……
他喃喃道,最后说不出来话。
燕飞笑了笑。
萧执受伤回王府那天,第一次看到那张脸的时候。
她的确有些失态。
也难怪青芜会有这样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