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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帮她清洗伤口,敷上伤药,重新包扎,末了叮嘱道,
“这几日小心些,利于愈合。”
末了,又冷冷地补了一句,
“不是看了许多医书吗?怎地有伤也不说,是哑巴吗?”
说完,觉得有些头疼。这样倒是显得自己站于下风了。
燕飞忍不住笑了,“真的不碍事,从前……”
从前她受过的伤比这严重百倍千倍。
她住了口,没有再往下说,轻轻地拍了拍白皙的脸颊,道,
“王爷晚间用过饭食了吗?要打水洗漱吗?”
萧执敏锐地察觉,他错失了得知她往事的机会。
这让他不悦。
他只知道她逃出京城,没来王府前的日子过得不怎么样。
却不知其中细节是怎样的。
她就如同一本翻不尽的书,即使反复读,依旧读不完。
“身上带着伤就不要折腾了。本王缺了你的照顾吗?”他心中忍不住地高兴,这个女子,到底还是把他放在心上的。
可嘴里又忍不住地数落她一顿。
燕飞只是笑了笑,将散落的头发拢到脑后,
“这点小伤,总是没有未来夫婿重要的。”
这样一说,萧执心头越发受用,却仍是道,
“好了,深更半夜的,叫人看见你去打水,还以为本王虐待你了。”
“你呆着吧,我让叶宵去。”
燕飞也就不再坚持,下榻取了他的寝衣和棉帕送到后头的盥洗室。
因着燕飞的伤,加之军中比武也已经在第二日结束,萧执索性提前带着燕飞到了他提过的温泉宫住了下来。
这里离王府有些距离,又不妨碍他去军营练兵。
不仅如此,他让人去王府,将太妃,翟嬷嬷以及青芜都叫来温泉宫陪燕飞。
听说燕飞受伤,太妃又是生气,又是心疼。
在见了燕飞,知她确实无事之后,回了歇息的院子,让人传信给萧执,请他拨冗见一见她这个母亲。
萧执收到消息一怔,这么多年,这位嗣母对他不可谓不好,可两人到底不是亲母子,又加之丈夫儿子的早亡,不是多么的热情。
这会听到她如此正式的邀请。萧执没有耽搁,匆匆去见了太妃。
起居室的门开着,太妃坐在一张矮榻上。
萧执进去后,恭敬地行礼,
“不知母亲唤儿子前来,有何吩咐。”
太妃看了他一眼,淡淡地道,
“你是藩地的王,是王府的一家之主,我还有什么可吩咐你的。”
萧执抬眼,对上嗣母投来的两道目光。
“我不问你到底做了些什么,为什么而做。”
“就是我问了,你也不会同我说。”
太妃轻轻叹了口气,看着沉默的儿子。
“不管你想做什么。当初我说过,你决定娶她之时,没问过她愿意不愿意。”
“她心里就算有一千一万个不愿意,她也必须嫁给你。”
“你是如愿了。现在不管你对她有何不满,有什么怀疑,我希望你多想想,是你要强求她嫁与你的。”
太妃的目光从萧执身上收回,慢慢地看向窗外,
“你也莫怪我偏心。别的我不知道,我不好说话。就冲她一个女孩,为了你的腿,什么事儿都愿意做。”
“你这样对她,就是你的不是。”
“我还是那句话,陶陶是个好孩子,你对她好,她是不会负你的。”
萧执望向自己的嗣母,面露笑容,颔首,
“这回我是真的记住了。这次她受伤,的确是我的错。”
“我会好好的与她赔罪,弥补。请母亲放心。”
太妃摇摇头,暗探口气。
母子俩静静地对坐着。
忽然,萧执听到太妃低声道,
“你肯定很疑惑,为何当初燕家落难时,我求你不辞万里的去将陶陶接过来吧。”
“是的,我是有私心的。”
她顿了一顿,目光落向上京方向的天空。
那里此刻是一片灿烂的余晖。
那看不见的尽头,有一座皇城。
萧执沉默了片刻,面上笑意不复。
这些年,他也想知道,为何太妃当初会让他派人去接燕家女。
明明,太妃和燕家没有什么瓜葛,甚至可以说,在这之前,一直都是陌生人。
燕家的家主,当年的太师燕衡,同他的嗣父,老昭阳王有的不过是一些同朝为官的情谊。
他甚是好奇这其中的缘由。
当年那个为人端方正直的燕衡,为何会在出事后,放心地将他珍爱的女儿送到一个藩王的府中。
太妃再沉默片刻,并未揪着刚刚的话题继续下去,面露笑容,看向萧执,
“……无论将来如何,倘若陶陶能和你相伴,不离不弃,我就是死了也瞑目了。”
出了军营,到得温泉宫,加之有青芜在身边,外头传递消息进来容易多了。
燕飞隔日就收到京中的消息。
一是朝廷接到萧执请封王妃的奏折,皇帝陛下已经恩准,不日将会有赐婚的旨意传来。
不过,奇怪的是,萧执并未言明她燕衡之女的身份,沿用的依然是如今孤女的身份。
一个藩王,妻族能够有多低,就多低才好。
从前皇帝不管萧执的婚姻,大约也有没有合适人选的原因吧。
高了,怕给萧执助力。低了,皇帝陛下又不愿意背上苛待有功藩王的名声。
正巧,萧执主动上折,女家的身份几乎等于无,还真是想瞌睡就有人递枕头,赶巧了。
皇帝自然是要好好地抓住这个机会的。
皇帝恩准婚事可以说在燕飞的意料之中,可另一个消息却叫她怔了怔。
57.意外
京中的探子,在信中言明他们找到了一个曾经在东宫当差的宫人。
或许知道一些当初巫蛊之案的内幕。
因为这些隐私同她有关,那边将会派人将那宫人送来,到时,由她亲自来审问。
算算日子,这行人将会和皇帝派来赐婚的使者,当今太子一行人差不多时间到达。
当今太子方行过弱冠之礼,作为专使,不辞辛劳日夜兼程地赶来昭阳城,除传达皇帝的赐婚旨意外,更重要的是要来查永泰大长公主之死。
燕飞将手中的宣纸扔到火盆里,对青芜说道,
“你传话到伽蓝寺,让他们处理一下塔里关着的人。”
“我打算等到太子一行人到后,公布身份,叫他们预备一下。”
如今的太子,也算是她的熟人。
没多久,外头传来嘈杂声,是萧执就回来了。
从军营出来,萧执将她送到温泉宫,他自己却马不停蹄地在军营和温泉宫之间来回奔波。
真正陪着燕飞的时间并不多。
只是,他的态度,却是一日好过一日。
往日那只对她一人阴晴不定的脾气,倒是收敛了许多。
虽说时不时还会有一些冷言冷语,同以前已是天壤之别。
这会进来,见她要上前服侍,将她推到一边坐下,
“小伤也是伤,好好养着,本王从前在军中,也没人服侍,不也好好的。”
燕飞知道他的性子,也不理会,抿唇微笑道,
“伤口早就已经好了,也要活动活动筋骨。”
“王爷不是去兵营了?怎突然回来了?”
萧执一边解衣裳的盘扣,一边没好气地,
“得空回来瞧瞧你,怎么,还不稀罕?”
燕飞的嘴角微不可察地弯了弯,半撩起眼皮,用眼梢看他,反问道,
“我平日里还不稀罕王爷吗?”
萧执从未见过她这种神情,只觉说不出的撩人,呼吸不由一窒,
“差强人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