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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无视了。
她忍不住盯着四轮车上的男子。
也不知是自己道行太浅,还是他道行高深,看了半晌,她也分不出真假。
萧执从腰间解下一块玉佩,
“这个你收着,军中无人不知这块玉佩,像马厩那种事,若是兵士见了这块玉佩,也就不敢了。”
燕飞心下愕然。
她知道这块玉佩意义非同一般。
万万没想到他会把这种东西给她。
她一时拿不准他究竟是什么意思。
迟疑了一下,她抿了抿唇,
“这玉佩太贵重了,我不能要。”
萧执不耐烦地皱了皱眉,
“叫你收着,你就收着,多什么话。”
说着,也不管她,将玉佩往她手里一放,仿佛只是块不值钱的石头。
燕飞见此,只好将玉佩收下,
“多谢王爷。”
萧执勾了勾唇角,抬了抬下颌,
“这个也只是借你在军营里用用。你别多想。”
燕飞想想也是,从善如流地,“我知道了。”
他察她的神色,见她抿着唇,嘴角带着浅浅地笑,不禁心头一软,
“本想带你出府,是为了让你松快松快。却没想碰到这事。我想着,等到军中比试过后,带你去附近的温泉宫小住。”
没等燕飞同意或拒绝,他抢着说道,
“你莫要小心翼翼地,那里除去温泉宫,还有林子,马场,我是想着,你也不喜与人往来,在王府也没什么伴,去了那边,不仅可以骑马。”
“里头还有个小的校场,总比你整日闷在王府要有些趣味。”
燕飞一顿。
若说萧执给她玉佩,已经叫她诧异了。
没想到还有这样一出。
不得不承认,他这一翻话,的确是有几分诱惑力。
燕飞心里盘算了下,住到那边的话,白天骑马,射箭,挺快活。
而且,青芜也能在身边,传递消息也比在王府要方便许多。
更何况,这人有意示好,她自然也不会抓着旧账不放,于是抿唇浅笑,
“多谢王爷替我考虑。”
萧执的脸上露出些微笑,道,
“那好,明日我让人去做些准备。夜深了,你应也累了……歇息吧。”
说完,他开始慢条斯理地解衣裳。
这幅身躯,燕飞已经无比熟悉,但无论什么时候看到,还是不免惊叹一下,生得着实好,线条颀长利落。
每一个起伏转折都像是精心设计过,好看的身体,也和山川美景一般夺造化之功,叫人百看不厌。
他散了发髻,看向燕飞,见她不动,清了清嗓子,面露为难之色,看了眼榻上正要睡下的燕飞。
他迟疑了下,慢吞吞道,
“本王……我……罢了,还请燕姑娘搭把手。”
燕飞目光动了动,撑起半卧的身子,去看他。
他的双目正凝望着自己。
她咬了咬唇,心头自嘲一笑。
果然,昨日夜里,他无需人帮忙上榻,是她的错觉吗?
她翻身下了床,搀扶着他上了卧榻,熄了灯,在他身边躺下。
两人并头而卧,账内,漆黑一片,冷冷落落,没半点动静。
燕飞白日里打斗了一场,体力耗费巨大,心中的疑惑又没了,故而躺下后没多久就入睡了。
倒是身边的男子,听着身边平缓的呼吸声,沉沉地叹了口气。
动了动身子,小心翼翼地将沉睡的女子捞在怀里,把脸埋在她颈边轻嗅着。
无论如何,天地间还有这样一个完全属于他的人。
转眼间,位于昭阳城西北向的军营里,隐隐传来了隆隆的战鼓之声。
军中比武揭幕。
燕飞换上萧执备的铠甲,推着他刚出营帐,就被堵了门。
51.昭告
军中的比试,包括竞争骑射,对攻,最后于万人当中胜出一名,号称冠军,接受昭阳王的嘉奖。
历年来,凡在大比中夺得头魁之人,无不扬名立万,平步青云。
不但如此,其人所在部营的上司,也是面上有光。
故而,但凡有几分实力的,哪个不是暗中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按照往年的惯例,各部上报比试名单。
原本,一切进行的很好,名单上报之人,也在努力的练习,准备比试。
就在前两日,昭阳王亲自下令,取消了步兵营几个比试人的资格。
个中缘由,并未明发。
那几个取消资格之人,一身武艺,骁勇善战,是今年夺得冠军的热门人选。
眼下,比试在即,竟无故被取消资格。
整个步兵营内的兵士愤愤不平。
一大早就来了萧执的营帐前等候,要为那几个同僚喊冤。
萧执听明这些为同僚喊冤的兵士们之言,自然没什么好脸色。
不过,他只是冷冷地道,
“取消比试资格,的确是本王亲自下的命令,如果想要知道个中缘由,不如各自回去问问同僚。”
“比试在即,本王不欲把事情扩大,各位如有比试者,还请速速回营准备。”
“传令下去,若还有敢议军事者,杀。”
“聚众者,杀!”
“我等长刀所向,是为了保卫国之百姓,让他们安居乐业。”
“不是在同僚,百姓面前耀武扬威。”
“众位今日之举,恕本王直言,非明智也。”
那些兵士自然是知道军中不可聚众闹事。
本是做好要被昭阳王惩罚的准备。
没想,王爷虽没明说个中缘由,却也没罚他们。
那夜,燕飞听萧执说过,言已经处置了当日马厩之事。
她并没有问到底是怎么处置的。
今日听闻,有些意外,想来就是那些人取消了比试的资格。
她本以为依萧执的性子,会迁怒这些堵门的兵士。
不过,转念一想,他当年能以弱冠之龄统领昭阳军,在短短一年内整肃军纪,让军中上下无人质疑,定然不是个意气用事之人。
这些来堵门的兵士想来也是受了一些人的鼓动,才会不管不顾。
萧执语气平静,说完示意燕飞推着她,往比试的校场而去。
当他出现在大校场的入口之时,全场的四周,金鼓齐鸣,万名卫军整齐排列,如若蚁聚,在指挥之下,齐齐朝萧执行礼。
高台上,萧执坐在正中,此番他已脱去平日所穿的长袍宽衫,换上了存放已久的战场重甲。
当他头戴战盔,浓眉凤眼,铠甲之上圣兽盘踞,满校场千万双眼不由自主地被这俊朗英气的元帅所吸引。
燕飞站在侧方,默默地看着前方的那人。
只见平日就冷峻惯了的脸,如今看来更是透着十足阴郁的肃穆之气。
若是从前那一干京城贵女们,见着这样的昭阳王,定是要大呼一声,‘此乃真男儿也’。
正当燕飞望着前头的男子时,身侧有人道,
“莫要以为你这次就赢了。”
“主将的军帐可不是妇人徜徉的深宅后院。”
“若是众将知道,你以为王爷会保下你吗?”
燕飞偏头,全副武装的芳鸣正站在她的身侧,面带微笑,口出威胁之言。
她微微皱了皱眉,不卑不亢地冲芳鸣点头,
“将/军想做什么只管自己去做,无人阻拦。”
说完,又将目光投在萧执的身上。
他正执着战旗,勉励那些比试的兵士。
芳鸣狠狠地咬着嘴唇,眼里慢慢透出一丝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