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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劳作一场换得自家女人的甜言蜜语,如蝼蚁般平庸的人生里,也能添几分满足之感吧。
他虽说没有亲自动手做吃食,到底是一言一语教导着那厨子做出来的。
也算是劳作一场,抵上那家用了。
谁知,他提着食盒回营帐时,竟远远看到那前太师之女,他未来的王妃,不过出帐的片刻,已经有好几拨路过的兵士,频频回头张望。
还有,她竟与那芳鸣将/军聊得热火朝天、如鱼得水。
也不知说了些什么,那女将/军竟都不舍得她离开,一再拦着她说话。
她仿若沉吟,竟没拒绝那女将/军。
有时还回以灿烂的微笑。
这算什么?当他死了吗?
最后,他实在看不下去了,只觉得自己额上血管都在突突地跳。
一个用力,拍在四轮车的把手上,发出声响。
这前太师之女,这才转身,看向她。
算她识趣,见着他来,立刻就抛下那芳鸣朝他走来。
燕飞瞥了他一眼,
“王爷,这大清早的,你莫不是吃醉了不曾?”
怎么总是说些狐言狐语?
她忍了忍,实在是不想说,她刚才会‘相谈甚欢’那都是在还他的风流债。
“这食盒里没有汤勺,我去伙房拿一下……”
萧执仿若未闻,神色不动,继续端详了她片刻,幽幽冷声,
“我瞧你很是快活。”
“王爷你看错了。”燕飞抿了抿唇。
萧执盯着她看了半晌,忽然一晒,
“明日起,不许和她往来。”
“她若再来,你就说本王不允许。”
燕飞原本也不想同那芳鸣有什么来往。
只是听他这话越发蛮横了,平静地道,
“王爷稍候,我去拿汤勺。”掀帘出了营帐。
才没走几步,就见一个面熟的王府侍卫匆匆而来。
见着她,立刻上前,
“表……燕兄……这是王爷吩咐我去伙房拿的汤勺,正巧,你来了。”
燕飞接过,点点头,“有劳了。”
她拿着汤勺回到营帐,同萧执一同早饭。
这顿早膳,厨子做了生煎,上头洒了芝麻和葱碎,里头的肉皮冻煎熟化开,咬上一口,满嘴生香。
肉馅里还加了鸡汁,细细地吮着里头的鸡汁,真是妙不可言。
配上碧粳米粥,软糯香甜,小菜开胃可口。
燕飞这边吃得香甜,却看那威武的昭阳王不怎么动筷。
她自然知道说什么能安抚他,可她说不出口,那句话卡在喉咙里,怎么也说不出来。
燕飞性子好,又因欺骗他心中愧疚,凡事愿意多迁就他些,但也经不住反反复复的折腾。
没一会儿,她面前那一盘生煎吃了个精光,正要放下筷子,斜里伸过一双筷子。
一只生煎放入她的碗中,
“快些吃,凉了就不好吃了。”
“也不知哪里来的女子,竟是连温言哄劝都不会。”
她耳边低低响起一句嘟囔。
心咚咚地捶着燕飞的胸脯。
没等她回神,对面的男子放下手中的东西,神色已是恢复如常,用带着些微冷淡的口气说,
“过几日军营举行比武,你若是想要见世面,本王可带你去。”
他一边推着四轮车往外去,
“今樱花国王另有要事,晚间回来得晚,你自己歇了吧。”
他在燕飞的注目中,出了营帐。
这晚,萧执果真回得很晚。
半梦半醒间,燕飞知道他回来了。
在王府时,有时他也会回得很晚,燕飞就算入睡了,也会被青芜或者后来的翟嬷嬷叫醒。
她已做好起身服侍他入睡的准备。
然而,他并没有进一步动作。
上床后,拉好被子,从背后抱着她,用鼻尖在她耳后蹭蹭,又在她颈间嗅了嗅,之后安静下来,不动了。
燕飞警觉地躺了一会,感到脖颈后的呼吸慢慢变缓变沉,知道男人睡着了。
这才闭上眼。
迷糊间,她想着,他的腿还没好,怎么无需人帮着搀扶上榻?
47.围攻
翌日天明,燕飞醒转。
帐子外头时不时传来细碎的脚步声。
萧执已起身,正坐在桌前用早膳。
清脆的咸菜在嘴里咬得嘎吱嘎吱作响。
他夹了一个金丝卷,“快些起来。”
顿了顿道,“过几日就是军中比试,准备得差不多了,本王今日得闲,带你去挑马……”
燕飞看他兴致颇高,有些诧异。
不过他态度随意,她却不能逾越。
于是,小心地问,“我又不用上场比试,要马儿有何用?”
没说出口的是,如今他的腿还没好,自是不能骑马。
这里是军营,总不会让她独自骑马来去吧。
萧执扫了眼她身上绣着缠枝梅的小衣,喉头动了动,
“怎么?不想要?”
从前的燕家女,针线女工狗屁不通,弓马骑射样样精通。
在王府时,偶有一次,他的衣摆有条裂缝,想着让她帮着缝补缝补。
这女子倒是没有违抗命令,只那针线,狗啃得都比那好看。
燕飞也没想到萧执会有这样的兴致,难道真是闲得?
可据她所知,朝廷派来查永泰大长公主之死的人马上就要到了。
申斥的旨意是一道又一道的传达。
萧执身处风暴中心,倒也沉得住气。
换个性子急躁些的,对于那接二连三,绵延不断的旨意,想必是要日夜不休地与心腹幕僚商议对策了。
他却带着自己来了军营。
看着好像奋进的模样。
只是奈何有一个女子在旁,这意味立刻就变了。
燕飞不禁对这位年轻的亲王有些刮目相看,看来他不止会领兵作战,城府也比她预料的要深。
萧执见她怔愣着不吭声,不满道,
“不想要小马驹?”
燕飞回神,“想去。”
萧执信手磕了一个鸡蛋,“那快些起身,晚了本王可就收回成命了。”
燕飞不禁莞尔,
“王爷不是说自己不是言而无信的人吗?”
萧执将剥了壳的鸡蛋放到空碗里,
“只有吃能堵住你的嘴……”
这话,却是软绵绵地,没什么气势。
为了不让言而有信的昭阳王收回成命,燕飞盥洗的速度很快,用过早膳后,就随去了马厩。
昭阳军中,有骑兵营,里头的马儿自是繁多。
各色马儿一字排开,毛色油亮,膘肥体壮。
以此可见昭阳军粮草充足,否则,那些马儿该是干枯泛黄,没什么精神。
萧执让燕飞在里头挑一匹。
燕飞也没同他客气,细细地看过之后,选了一匹最适合自己的。
既然萧执放话让她挑,不管真假,她也不会同他客气。
萧执见了她选的马儿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