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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当日那看守她的侍卫,不让青芜出院门,事后他也没有追究,是因为那两个侍卫按规矩办事,何错之有?
这段时日,她冷眼旁观,王府的侍卫和下人,对这位年轻的王爷算得上忠心耿耿。
一个阴晴不定,动辄发怒的主人是绝不能让人心悦诚服的。
他的喜怒无常,大概只针对她一个。
燕飞不禁苦笑。
中军大帐中,萧执居中,其他的将领分坐他的左右。
人人面色肃穆,帐中气氛更是异常凝重。
这是萧执伤后小半年第一次出现在军中。
将领们齐聚一起,自然是有要事商议,侍卫们自是要退出去。
趁着萧执和众将领见礼,燕飞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两步,混入王府的侍卫间。
萧执敏锐地转过头,见她如此识趣又机敏,理当松一口气,可不知为什么,他却莫名有些不快。
他移开视线,吩咐道,
“帐外不用那么多人守着,一路行来,该去歇息的都去歇息。”
忽而话锋一转,
“燕侍卫,让人带你去本王的营帐,许久不曾住人,想必需要修整的地方很多……”
燕飞低着头,领了命,正要混在侍卫中离开。
“等等……”
一声清脆的声音,属于女子的声音。
燕飞抬眸,对面站着一个女将军,面目姣好,穿着盔甲,腰跨宝剑,显得飒爽英姿。
只见女将军落落大方地笑道,
“王爷腿愈归营,是好事。”
“王爷,何不今晚军中同乐,正好,也让这些下人们去帮帮手。”
“想来这些下人对王爷是尽忠职守的,不会拒绝这样的差事吧?”
说到“下人’两个字,她的目光在燕飞的脸上,如蜻蜓点水似地一点。
众位将领原本目光都停留在萧执身上。
主将是军中的定海神针,原先因为萧执的伤,营里有些担忧声。
现在他回归,无疑是安住了大家的心。
眼下经过女将军的提醒,大家的目光从一排人中不经意地扫过,很自然地看到了燕飞。
无他,这张脸生得太过耀眼。
大家从未见过这样的美人,雌雄莫辨,却艳光四射,不可方物。
何时,王爷身边竟有一个这样的侍卫?
萧执淡淡地瞥了那女将军一眼,将目光移开,状似不经意地朝燕飞看了一眼。
却见她神色坦然,漆黑的眼眸下波澜不惊,只微微好奇地看着女将军,像是看一样从未见过的新奇事物。
45.怠慢
燕飞自是知道这位女将。军是谁。
说起这位女将,也够说书人编上一个折子,说个三天三夜了。
她的父亲是老昭阳王的拜把兄弟,年少同老昭阳王并称拼命穿云二龙,历经战阵,常胜不败。
昭阳王府如今的藩地广大,有许多就是这位女将、军的父亲带人打下的。
可惜岁月无情,在老昭阳王去后没多久,这位老将、军也走了。
女将。军幼时就和她父亲一同出征,父女联手那也是连战连胜,为昭阳王府立下赫赫战功。
父亲走后,独自领兵,取巧地赢了好几场不大不小的战役,一时传为佳话,为坊间传诵,添了几分巾帼传奇。
大家也很好奇,这样桀骜不羁的女子,不知哪家公子能迎接到手。
只是,等到女将。军年方二十二,依然没有传出姻缘归属的消息。
当年,燕飞的兄长就曾戏言,她这一身好功夫,做行侠仗义的游侠儿太浪费了。
若是从军做个女将。军,倒也能让燕家女儿多一些威名。
那时,她的满腔心思都在景泽身上,如何肯离他那样远呢?
听了女将。军的提议,部分将领眉头紧皱,唯独有一位年轻的将领,笑着道,
“芳鸣,还是你想得周到。”
芳鸣却是将一双水灵灵的眼眸对着萧执,等着他的答复。
萧执淡淡道,
“本王的腿伤不过小事,无需劳师动众,军中比武在即,等到比武结束,再为头名魁首办庆功宴罢。”
他这样斩钉截铁地拒绝,女将、军芳鸣的脸色霎时一白,在其他人的附和声中,勉强一笑。
等到议事毕,众人的脚步声渐渐听不见了,芳鸣迟迟没有离去,磨蹭了许久,好似下了某种决心,走到萧执面前,细声细气地道,
“王爷,方才那侍卫……”
萧执蹙眉,诧异地看向她,
“将。军何意?”
芳鸣微涨红了脸,咬了咬唇道,
“我知道这番话我没资格说,王爷的事情我也没资格管,只是……只是……”
她一闭眼,
“我听闻王爷最近很是宠爱府中的一位表姑娘。”
“成日里在府中与她厮混,那也算了。”
“这是军营重地,你将那样一个女子带到军营,不怕军情外泄吗?”
“若是被其他人知道,王爷将何以自处?”
“我只是不忍见你沉沦自污至此……”
萧执用玉珏敲了敲四轮车的把手,打断她道,
“此事与你不相干,将、军既知自己没资格说,那就不要说。做好自己份内之事即可。”
说罢,也不等女将、军有什么反应,示意侍卫推着他离开。
他顾念旧情,倒是把有些人的胃口养大了,竟然刺探到他身边来。
……
军中都是些糙爷们,燕飞这张脸一出现,自然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一路上,兵士们频频转头看她,然后交头接耳一阵。
这一切,燕飞都只当没看见。
她不动神色地观察着军营的一切。
时不时向身边领路的王府侍卫问些浅显的问题。
诸如军营的各种禁忌,以及萧执在军中作息之类的问题。
一时间,燕飞不禁又感叹,萧执这战神的名头,的确不虚。
她知今日萧执定然是要与众将领商议军事的,想必很晚才回帐。
修整一番后,吃罢晚膳,自己沐浴洗漱,换了寝衣,披了件棉袍,盘腿坐在榻上,准备看几页医书就入睡。
还没等她翻看几页,就听到外面传来车轮碾地的声响。
萧执回来了?
她连忙穿上鞋袜下了榻,将外衫套在身上。
以防推四轮车进来的是侍卫。
没等她套好外衫,萧执已经带着一身寒露进来了。
“怎么不等我,就自己入睡了?”
他那原本因为芳鸣而变得冷凝的目光,在见到燕飞顺便变得柔软起来。
屋内的璧人如玉,只一身素白的棉布袍,披散着浓密的乌发,显得脸儿似乎小了几分,那露在外头的肌肤,莹白晃得人移不开眼。
燕飞无言以对,她总不能说压根就没指望他很早回帐吧。
萧执何其聪明,立即就猜到了她的心思,挑了挑眉,凉凉道,
“你这个狠心的女子,未来夫婿可还不曾用饭,你这是想饿死未来夫婿,换个新夫婿?”
燕飞不禁抿唇一笑,
“好。这就去侍候王爷用饭。”
萧执总觉得她的语气虽恭顺,但藏着揶揄之意,一时有些恼羞成怒。
这未来昭阳王妃胆子真是越来越肥了。
竟敢取笑起他来了。
看来是最近太宠爱她了。
将四轮车推到屋内的桌几边,绷着下巴道,
“还好意思说侍候本王。哪里有这样自己独自换衫松快的,还不过来与本王宽衣,换衫。”
“难道你独自松快时,没想过本王这未来夫婿吗?”
如今,这威武的昭阳王已经俨然拿自己做燕飞的未婚夫婿自居。
虽然他体谅这女子的性子平和,少了些寻常女子的甜言蜜语。
到底觉着自己堂堂男子,不该和个小女子计较。